血性 第二十卷 十四 唯恐他不亂
    雅加達很豪華。

    流光溢彩的大街,***輝煌的摩天。

    據說這裡很多的大樓是屬於華人的,可惜,這裡並不是華人的天堂。

    禁止華語,華文,禁止華人入軍從政。禁止傳播中國文化。禁止……

    人權組織就是個屁。

    一個沒有昌明法度的國家,這裡是惡者的天堂,勤勞者的地獄。沈澄卻越來越失望,他聽著對面一個老頭的絮絮叨叨。哦,怪自己。女兒結婚的時候,大張旗鼓的請客,讓人家眼紅了。越聽他的眉頭越皺。

    老頭的意思是說,華人一如傳統的中國人。保持著一種「順民」的心態,懼怕官府卻不總遵循法律;對政治冷漠卻熱衷於投靠權勢。一方面勤儉節省在惡劣環境中堅韌地生存,另一方面相互攀比時極盡鋪張。所以活該,命啊。

    說完,一聲長歎。

    沈澄翻翻手裡的話機,看看他:「試探夠了吧,就算你說的真的,這些就是華人該被屠殺欺辱的理由?花自己的錢礙事了?不就特麼小人眼紅嘛。虧得何先生親手把你的號碼給我。不過,何先生不會看錯人吧?該不會。」

    說完他身子向後一靠,看著對面的老頭。

    「哎。多年的老友,一分就是二十年。未曾相見了,虧他還記得我。」老頭苦笑著搖頭:「人老了,顧慮多了。再不是從前了。」

    撇了沈澄一眼,他說道:「年輕人,和我把這一套收起來。我見的風浪比你多的多了。看在何先生地面子上,我也不為難你。兩不相幫吧。」

    「不收起來如何?」沈澄火冒三丈。

    「哼哼。我吳氏從南明開始流落這裡,生根發芽,就你們這幾個毛孩子?」

    「老頭你好大的威風。今天來,幾條土狗在你門口撒尿,你如何不這麼強硬?看來,何先生真的看錯人了。同文同種的份子上,勞資不干你。不過給你個警告。」

    隨著沈澄的話。撲撲撲,連續三槍,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子彈,砸進了這件書房。窗外是黑乎乎的樹林。風吹濤聲,草木皆兵。

    「威脅我?」

    「警告而已。就是你這樣自私自利的傢伙,老而不死,處處顧忌。才讓那群土著幾百年來騎在頭上。內鬥內行,外斗外行。不屑和你再廢話,記得,我沒有來過,你什麼也不知道。不然。下一次子彈穿過的,就是你的腦袋。」說完沈澄就站了起來。

    自己去拉開了書房地門。

    門外槍口對著他,沈澄隨手拍掉:「就這麼點出息?有本事開槍,你全家半個小時內就此滅族。」

    繼續向外走。

    叼著香煙,一臉的不屑:「家裡橫的東西。自顧自?可以,從此別求助。」

    「你是誰?」

    「中國人啊,俗氣吧。」沈澄哈哈一笑:「俗人一個。有肝膽一副,笑話啊,吳氏吳氏,口在天上!」

    說完。人到了庭院,走過花園,旁若無人,逕直上車,沒了。

    上了車,沈澄鐵青著臉。任由紅袍把車開的飛快。甩了幾個圈。後面地人匯報沒有跟蹤,才回到了據點。

    「晦氣。」沈澄罵道。

    耳麥裡全聽到了對話。紅袍也在苦笑:「我這才知道何先生的意思。小心啊。何況,又不是他親自來。一面之詞,要他就此全心全意相信,也是不太可能。」

    「不。言為心聲。他是確定了的。只是何先生來也無用,二十年歲月足夠讓人改變。這個人沒得救的。」沈澄堅信自己地眼睛。紅袍啞然,也許吧,但是冒險毫無意義。

    沈澄反正沒具體說什麼,就說來救人的。結果還說的這樣,的確是過去不去。轉眼一想,紅袍忽然問道:「會不會,因為這段日子,那邊的動靜,結果他們壓力增大了,對我們有怨言?」

    「就是這些理。」沈澄點頭:「壞事沒發生前,是我們不好,等發生了,我們救之不及,還是我們不好。我特麼就是來犯賤地。」

    「這家,死就死,不問了。這麼大的目標,鬧起來不折騰他們?我才不相信。」沈澄擺擺手,翻出了電話看看,索性一丟:「一個也不要相信。真要做點什麼的,在這個關頭我們不去,他們也該主動做。我們就管我們自己的好了。」

    「也是。」紅袍聳聳肩有點遺憾:「何先生也想不到吧。這下,我們算是孤兵了。」

    「總比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好。不是那三槍,不是我的警告,搞不好現在已經全城尋找我們了。怕事的人誰也怕。」沈澄看著紅袍:「不會覺得我是情緒化吧,這麼多兄弟在,我要把事情想到最壞,而且這個情況下,沒有兩全齊美的選擇,干或者不幹。僅此而已。」

    「我知道。理解,你做的很對。」

    「我看。」大S忽然插嘴道:「準備開始吧,我們先動,現在軍警也開始多了,再等不是事情。」

    「不,不。寧可在這裡躲著,反正好吃好喝,注意戒備。」沈澄搖頭:「等到對方真的動了,我們再雷霆一擊,一擊就走。大家瞞不過有心人的,四處亂動落了陷阱裡,我自己都不保證被對方抓到,抗得住酷刑不。除非第一時間自己了斷。所以,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只有一次?是,是。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刺秦!」沈澄獰笑:「我可不是秦舞陽,你們也不是持著魚腸地荊軻。老小子歲數不小了,落個老來送子,還是心臟病發作。不是太困難的事情。我們這一組,就幹這個。孤軍了,行動之前和其他組招呼,他們在各地開始隨便折騰。隨即第一時間閃人,轉到東南亞其他地方,路上嘛,順手幹點什麼。這樣達到了效果,也能減少兄弟們的危險。」

    「刺秦?」

    「嗯。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在暗處。曝光可只有一次機會,折騰小魚蝦幹嘛?」

    澳門的人,不知道沈澄會這麼的瘋狂。

    更不知道,他地話點燃了周圍兄弟地鬥志。等待只為了狠毒的一次出擊,絕不空發。擒賊擒王,這是何等地快意?也不枉來此一回。

    其他零散的隨機行動,完全可以交給其他兄弟,還能落個障眼法。

    沈澄就此統一了思想。

    所以澳門的人真的不知道。

    沈澄現在如何?沒有聯繫,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裡,到底在幹嘛,什麼時候爆發撤退,這一切他們全不知道。

    只能按著其他的計劃配合著。

    莫菲日夜在電腦前監視著,其他人也是。

    崩牙駒照樣的招搖過市,光明正大的呼朋喚友進出賭場,江湖追殺令依舊有效,彷彿永遠不會過期。一個個的印尼人心慌意亂的離開了澳門。

    離開了香港,離開了一切可能有危險的地方。

    他們回,華人出。

    機場的飛機起落著,機票告急,在輿論的指引下,造勢下,富豪開始出面捐款包機。比之中國人對那片亂局的謹慎,和快速反應。

    其他的亞洲國家則有點茫然。

    但是暴徒是沒有理智的,日,韓,大馬,乃至新加波等,外籍人士在印尼,也有被攻擊的事件發生。

    至於印尼真正的國仇。

    亞洲人很少知道的,澳大利亞,也開始為鐵血炎黃復仇基金喝彩。

    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印尼的人口僅次於中印美三國。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穆斯林國家擁有一萬多個島嶼,更沒有多少人知道,印尼人的基因裡文化裡危險的因子,讓富裕的澳大利亞時刻警惕。

    澳大利亞大部分的國防力量,和外交政策,目的只有一個,防止這個瘋狂的窮鬼入侵。

    可是沈澄知道。

    澳大利亞報紙,在二十九日的頭條刊出一篇帖子,並且表示憤慨。有舊怨的民族之間的燃點很高。因為那個「印尼混蛋」破口大罵澳大利亞人。

    很不堪,很無恥的罵。

    然後有無數煎熬中的印尼「憤青」立即對此叫好。在二十八日時,唯恐天下不亂的各媒體已經開始轉載這篇文章,和一些敏感回復。所以,對此敏感的澳大利亞人開始急了。

    總要強硬的說點什麼。

    問題是,老蘇咋辦呢?軍閥軍閥,太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他幹的出,可下面的人也不答應啊。

    很憋。

    可是沈澄還沒玩夠。

    二十九日夜。

    印尼巨港……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