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是過度。
大部分的事情的確不能和不相干的人說，哪怕他們是至親。理由既是工作的保密原則，更有為他們著想。知道在那邊如此危險的話。親人們會擔心的。
看到宋菲的下巴都有點尖了。警痞還記得夾了點肉給人家，雖然是塊超級大肥肉。
酒宴終要散去。
莫菲下午就回去忙沈澄拜託的事情了。沈澄坐進了房間，聽著宋老師嘮叨了幾句後，蔣天鴻打電話來，說晚上一起吃飯。私人邀請，包括香港的一些朋友全叫來。
最近因為沈澄的出色，沈子豐陳斌顏同，和蔣天鴻走的很近。這對雙方全是好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何況還有宋老師這個真正的感情關係在裡面。
誰也沒資格插嘴人家師生的事情。誰又敢廢話什麼呢？
既然這樣，沈澄只好電話白三，改成夜宵，請他海涵，白三當然不會介意。當年的牢友，現在的大哥，沈澄的地位已經對他來說，高的是天了。能這樣對他，他很感動的。
既然說定了。
沈子豐下午和陳斌去泡澡。
沈澄就陪了一會宋老師。放下蔣天鴻的電話聯繫白三之後，沈澄立即聯繫了輝子，要他去蔣天鴻訂的飯店。先把賬目結好了。
漂漂亮亮的做好了一切之後，沈澄雙手抱膝：「我好吧。上道吧。」
老夫子不搭理他這句廢話。
換了個話題，讀了幾句養生，然後詢問沈澄：「你還寫毛筆字？」
沈澄沒臉了：「我忙啊，真的想悠閒下來。可是。」
「理解，多在手頭畫畫，遇到問題地時候，手放到腿上寫幾個字，利用這個時間晚一點回應，這樣對你，對別人都是好事情。畢竟太多的事情不是生死大仇。當然了。該出手可要出手啊。」
沈澄哈哈大笑：「那是。紅袍茶真不錯。」
「嗯，這次回來就沒帶什麼給我？」老夫子不滿著壓低了嗓子，等到現在了，特麼的。
沈澄壞壞的點頭：「別說啊，你安全我安全完給了錢包裡的卡過去：「那這個到福德煙酒行。直接丟下拿貨。阿飛他們帶來要送來地。我怕宋菲媽媽給你全砸了。我對你好吧。」
「什麼東西？」
「極品的，亂七八糟的很多，你放心啦。叔叔。那煙酒行是白三一個兄弟開的，看到你還不當祖宗供著？」沈澄狂拍馬屁。
老夫子得意洋洋：「哈哈。哈哈。你去陪宋菲吧。」
這麼現實？
沈澄鬱悶了：「我還要和你說事情呢。」
「什麼事情？」
「何先生要我定居澳門那邊，那邊幾家產業也有了我的股份了。我想把宋菲的身份辦理過去。這樣以後少很多麻煩，你看可行？」
「你們商議吧，反正你們過日子。我無所謂的。她隨便怎麼，不是我女兒了？何況澳門還是中國地。」
「那好。我和她說去。那我走了啊。老爺子，這幾張免費的按摩券你要不？」
「出去。」
澄收了回頭壞笑著出去了。門甩的山響，把裡面的老頭子嚇了一跳。外邊已經嚎了起來：「你爸打我。」
宋菲在那裡笑的花枝亂顫：「去，也不知道誰打誰呢。他還打你啊？」被女兒這麼鄙視戰鬥力，好歹血氣方剛過的宋老師在書房恨得捶桌。
外邊母女兩個已經笑成了一團。
沈澄拽著宋菲：「走啦，陪我去公安局下。」
「幹嘛？」
「身份證戶口本帶上。幫你把戶口移到澳門去。做個女賭王。」沈澄嬉皮笑臉的：「分分鐘幾十萬上下地。」
「啊？」
「怎麼？不就是過個橋麼？沒事情的。我和你爸爸說好了。阿姨你幹嘛？」
「那。那你們不回來了？」
「什麼啊，我們還住一起的。暈呢。過去接受產業，哎呀就是我貪污的錢要洗白啊，沒辦法，總不能家產給外人吧。對不，哎，阿姨你有興趣不？我給你去搞個香港護照？」
「去去去。我去問老宋去。你也和你爸商議下。他家的兒媳婦。我們可不問的。」
沈澄哈哈大笑拽著宋菲毫無禮貌的翻出了證件。出了門了。
車子直接開向了派出所，走進去好像大家全認識他。摸著鼻子分著香煙。然後蓋章，走程序。轉到分局再折騰，然後到市局，陳斌洗澡去了，有秘書在，全丟給了秘書。
幾分鐘後事情搞好。就等那邊了。違規又咋滴？
沈澄把一切塞了牛皮口袋裡，丟給了宋菲：「現在你是黑戶，叫聲大爺，勞資去那邊給你辦，不然免談。明天把你抓進去。」
市局地朋友們哄堂大笑。
黃明最近被陳斌調了過來，正好也在。
沈澄立即給面子：「師兄，晚上一起喝酒，你五點半打我電話，還有蔣書記他們，還有王斌。」看看四周，知道黃明的底氣已經給他托了出來了，警痞也不含糊：「明天中午，專門請諸位。今天晚上我是沒辦法。家宴只有這樣。」
周圍的能說什麼呢，全理解。或者羨慕，要嫉妒也只能心裡日黃明去。
說完這些，居然看到王斌在階梯那人模狗樣的伸出了腦袋來了，沈澄無視他，拽著宋菲走。擦肩而過的時候王斌納悶：「你怎麼了？」
「你說呢？」沈澄鼻孔向天。
王斌更納悶：「我怎麼了？」
「自己干地事情自己知道。」沈澄鄙視著他。
宋菲單純。哪裡知道這些花槍，一邊在拉著沈澄要他別折騰，一邊擔心的看著王斌，也有點小八卦，不知道這傢伙幹嘛的。
黃明也不好插嘴人家的家事。其他人更沒資格了。
王斌急了：「我特麼怎麼了？「最近沒偷人？哦，心理素質不錯，沒露餡嘛。」沈澄立即一副放心了的表情拍拍對面地兄弟。語重心長：「兄弟啊，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子，你要理解我這個做哥哥的啊。」
「你滾吧你。」王斌破口大罵起來。真地是氣瘋了。
「晚上吃飯。」
「滾。」
「真地。」
「滾。」
「陳局叫的。」
「滾。」
沈澄不說話了，微笑著帶著笑地站不住的宋菲飄然遠去。王斌站在那裡手腳冰涼，都不知道自己來市局幹嘛的了。張主任笑了半天走上了，大拇指一豎：「王斌連局長也敢罵，有種。到底是沈澄的妹夫。」
周邊狂笑。
王斌尷尬無比，心裡恨不得把沈澄剁了，卻又擔心打不過，只好求饒：「他下套的，我真不知道，各位，各位。我請客，饒了我吧。」
當晚的宴會散場後。
宋菲和沈澄走到了路邊：「去哪裡？」
二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沈澄激動了：「原來你也想啊。」
「去！流氓。」宋菲咬著嘴唇。
沈澄嘿嘿一笑：「去我家不好吧。去你家更過分。開房間吧大家全認識我。叫兄弟開吧，我和自己老婆又不是偷人。真要命呢。」
說著說著心情不好了，警痞在那裡被慾火憋地當真團團轉。
「你這個人。」宋菲不知道說他什麼好，紅著小臉忽然嘀咕著：「開房間怎麼了。」
完了。
這麼好的姑娘現在墮落了。
沈澄看了立即抬不起頭的宋菲。眼睛掃過了窗外，忽然的有點面色一變。張媛媛正提著一包東西從那邊走過。宋菲好像也感覺到了，抬起頭來，也看到了。
再看了沈澄一眼。沈澄苦笑著不知道說什麼。
宋菲也不吱聲。就這麼看著。
看著那個女人這麼走來。居然對著車子走來。
走到了面前，看著裡面。
沈澄眼睛掃過了她手裡的袋子，忽然的冷笑了起來。直接豎起了中指。猛的打開了車門，轟一下撞在了對方地身上。直接把她撞的倒地。一腳踢開了她手裡的袋子。
一股噁心的味道從破裂的塑料袋裡傳來。宋菲坐在裡面花容失色。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沈澄發火的時候她還要拉住。嗅到這種味道後。她也憤怒了。
「你怎麼不裝硫酸啊？」沈澄陰陰地笑著。
今晚她的舉動把一切情分毀了乾淨。本來以為人生再無任何交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怎麼就忘記這個隱患了呢？
看著這個惡毒的女人，沈澄冷冷的看著。
「下次我會裝的，謝謝你提醒。」事情敗露，回答地乾脆。
沈澄一腳要抽上去。宋菲拽住了他：「報警。」
「你這個死不要臉的。」指著宋菲破口大罵。
宋菲氣的嘴唇發白，不看她，很努力控制著情緒：「也不知道誰死不要臉。你報警啊！打這種人值得麼？」一嗓子喊得尖銳。
都嚇了沈澄一跳。
沈澄看著她，也不需要報警，直接招手，剛剛酒宴散了還沒走遠的人全已經過來了。
包括蔣天鴻在內，全看著這個女人。
「你們欺負人！你們欺負人。」打滾……
我怎麼會認識她的？
沈澄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這個不堪的傢伙，無法想像「多年」前地自己，居然曾經那麼那麼地
鄭暉鐵青著臉，看著沈澄，目光試探著，怎麼辦？
圍觀的已經不少。
人人竊竊私議。
沈澄沉默著。讓她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