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九卷 二回 極品的朋友
    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在排查著這個ID。沈澄不知道,知道也裝不知道。

    梁軍他們都起了興趣了,第一時間先把他們感覺最值得懷疑的自己抓去問個明白,何況其他的人呢?其實沈澄也知道,假如自己承認的話,他們為維護自己的。自己也許會少很多的麻煩,前提是那些傢伙肯定能找到自己的話。

    可是怎麼能說?

    世界盃分組提前的信息是蒙的?

    金融危機時恆生指數的準確預告,以及其他國家經濟局勢的準備通告,這些也是蒙的?

    那自己怎麼知道的?

    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想到自己被專業人士半夜帶走,一絲不掛的捆綁在鐵床上,無影燈照射著,無數的白大褂來回轉悠。身上佈滿了導管,頭上全是電線。

    沈澄摀住了臉,被臭烘烘的紗布熏了一下。

    咬牙切齒的對了沙袋一個重拳,隨即跟上一記橫掃。

    啪,砰!

    篤篤篤篤篤篤篤篤篤。

    一頭大汗的一組快速組合打出,呼哧呼哧。伸出了舌頭扶著自己的大腿,彎著腰喘息了一會,轉了頭來看看門口。人真的是有第六感的。一個人推開了門。

    何先生。

    「!」沈澄看著他。眼睛圓溜溜的,你真要問到底?我急了啊,賭王也不給面子的。

    「你怎麼了?我過來看看,據說你最近在鍛煉?年輕人身體是不錯。很有活力啊。打給我看看。」老頭端著手下結果的茶杯,然後示意人家出去。

    沈澄站了那裡不知道幹嘛好。

    「害羞啊?」

    刺激的二話不說,回頭漂亮的一頓擺弄。聽著後面地掌聲。沈澄激情噴瀉而出,沒力氣了。一邊解著繃帶一邊走到了何先生身邊坐下:「何先生有事情?」

    「沒有。就是看看我當年。」老頭微笑著看著沈澄,當年自己的身體也是這樣的健康,強壯,卻不顯山露水。

    被他掃過自己的身體。

    沈澄抖了抖,忽然對面的老人笑了起來,手一揚,撲!

    一道白光閃過。

    沈澄驚訝的回頭看去,一張牌狠狠的刺進了沙袋,笑出了一道口子。那裡面細微的黃沙粒在一點點的剝落著。在插進去小半地撲克牌面上堆積起了一個小三角。

    十五米開外。力透起碼三毫米向上厚度的,結實的沙袋帆布。

    這麼大歲數了。

    沈澄拔了出來,拿在手上看,這次賭王沒出千,絕對紙牌不是鐵皮。屁顛屁顛的回頭。趕緊拍馬屁:「老爺子真牛啊。這年輕的時候,割人家喉嚨不費事吧。」

    「差不多吧。」老頭嘿嘿一笑,得意地晃了下腦袋,然後意味深長的道:「這裡,沒有外人了。雷子,這個事情到底是不是你?」

    「真不是。」沈澄誠懇無比:「我之前也知道這個帖子,我也上網看看玩玩的。可是老爺子你看。這個人連什麼經濟危機什麼的也明白,還有什麼股票?指數?您說我是懂這些的人麼?」

    「不是就好。是非人必定有是非事。這個人的未來難說啊。我知道你前段時間用電腦,又常常燒了電腦,所以有點疑惑,這一點我已經要其他人不許再提了,說你是為我辦事的。」話說到這裡,人家又不說了。

    沈澄大窘:「呃。我,我是偷人地,怕被女人看到。第一次是為了銷滅罪證乾脆丟了的。第二次,第二次和您說實話。就是擔心惹上這件事情的麻煩。我看了下。說真的,回想起來我還心虛呢。可是真冤枉。我正準備偷偷下注呢,還好沒下。」

    說著一頭大汗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代溝帶來的道德觀念差異,會不會讓對方鄙視自己的人品。

    沈澄小心翼翼的看著何先生:「我,沒偷多少人。」

    再老的江湖又怎麼能理解他未曾經歷的,顛覆整個人生地重生呢?

    這下。算是真過關了。

    審視地看著他。把最後一點懷疑丟了,何先生微笑起來:「男人嘛。沒幾個女人還叫男人嘛?好了,以後不要參合這些事情,該處理的我幫你處理了。事不關己,我們就看看吧。」

    「可是。」

    「你欲言又止的,是想說,假如那個人說的災難真的發生,會怎麼辦?」

    「是的。」

    「他怎麼辦,我們怎麼辦!我炎黃一脈,豈能由得一群土著欺辱?」

    澄重重的點頭:「真有這個事情,我出人出力,何先生,到時候請你,啊,照顧照顧我。」

    「呵呵,能不回去麼?在澳門。在這裡。」

    突然地聽到了這個要求,沈澄愣了,指著自己地鼻子疑惑著:「我,我定居澳門?」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有很多的事情,我很滿意你。我什麼時候是個過河拆橋地人的?呵呵,你考慮考慮,不忙答覆。按你的風格做事,需要土壤和傘啊。不然容易夭折。世間險惡,哪裡來這麼多公平,正義,剛則頭破血流,陰柔才能持久。可是太多的後生沒有能度過那個坎!江湖少了多少的好漢?」

    說著,站了起來:「我喜歡良才那樣的人品,不喜歡他的性格。梁軍已經開始在轉變了,他不得不。而你。不要變。起碼不要變的太早。萬事,有我。」

    說完,人走了。

    沈澄,後空翻:「我靠。誰特麼的再敢惹我?」

    阿彪看看沈澄走路帶風的德行,不知道他又吃了什麼藥了。

    沈澄拉著他進房間:「阿飛他們去大陸了,我和我劉叔說了。明天回去一次。這幾天你看著點。」

    「好。阿駒也去了?為什麼每次總是我留守?」

    「哦,你長的醜。」沈澄拍拍阿彪:「別急,過幾天我一回來,我們有大事情要幹地。」

    「什麼事情?」

    「從今天起,全澳門看住所有的印尼猴子,嚴加監視。」沈澄陰陰的笑著:「一旦真的有事情了,那麼我就出手,大不了上國際法庭告勞資個種族屠殺。」

    「好。」

    「何先生已經吩咐了,關於電腦等事。不可再多說。其中水深,你知道就好。好了,我現在還有去見一個人。先這樣吧。」

    「你見誰?」

    「阿全要見我。居然還沒死。何先生要我去了結了他。」

    「他,也是報應。」

    「活該。叛國無人權。」沈澄毫無同情心的搖搖頭表示唯一的遺憾:「這次沒出場費。」

    「那曾偉呢?你有本事你和何先生說去,別和我說。」阿彪頂道。

    噎的沈澄翻眼:「不就私下和兄弟抱怨下麼?你什麼東西。」

    說完甩頭走了。

    曾偉?一起辦啊。忽悠人的最高境界是忽悠了人之後,當面告訴他,我是忽悠你的,咋滴?

    車飛快地開到了秘密看押地點。

    房間內,坐著銬在那裡的阿全,看到沈澄,抬起了頭來。擠出了點笑容:「來了?」

    「是啊。前輩。」沈澄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對面,點了二根煙,塞了一根對方嘴裡,頭一揚:「說吧,找我什麼事情。」

    「我只想請你相信,我不知道曾偉的計劃「你已經知道他叫曾偉了?」

    「是的。」

    「我相信你不知道,你畢竟是澳門人。惡毒也有底線的。」沈澄幫他彈了下煙灰,坐了回去:「換了我是你,我也不知道我會如何。恨肯定是恨地。但是我不至於如此。雖然你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計劃。背叛總有代價。」

    「我明白。」阿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吐了地上。

    慘慘的一笑,面對著沈澄看著他的眼睛,阿全笑著:「我今天算明白了,我不如你的地方。」

    沈澄不說話。

    「好了,送我上路吧。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他。請轉告何先生,假如有來生,我還想跟他。這輩子。我對不起他。」

    從兜裡拿出了鑰匙。卡嚓一下給他解開了。

    沈澄坐了回去:「來啊。」

    門打開了。看著沈澄:「雷哥。」

    「去葡京,找阿彪立即送五十萬現金來。還有。給我一把傢伙,你再把阿全其他的證件,亂七八糟地東西全給我。」

    「這。」

    「何先生要我全權處理此事。我負責。」

    「是。」

    門再次關上了。

    阿全呆呆的看著沈澄。

    沈澄一腳踹去:「下輩子?沒有下輩子,對不起老人就要贖罪!這輩子贖罪。我殺你,何先生心中必定難受。你努力贖罪。對他,對你,都是好事。那些警告的話,我不必說,能放你,我有足夠的自信。假如你忘恩負義,雷子我不幸死了你手上,那是我裝逼自找的,我不怨你!」

    阿全仰望著沈澄,呆呆的看著他。

    沈澄示意他坐起來:「人倒架子不倒。別讓過去的兄弟看笑話了。我想,會有一天,澳門的兄弟說,阿全做錯過事情,可是他是個漢子。他還是我們的兄弟!我希望看到這一天!」

    沈澄真不知道的另外一個房間。

    何先生默默地看著,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阿全的淚如雨下泣不成聲,看到眼角濕潤。

    錢送來了。

    槍送來了。

    沈澄把電話輸入了阿全地號碼:「別讓我失望。現在陪我去做了曾偉。然後我送你,從此遠走高飛吧。洗乾淨了的時候,就回來。我請你喝酒。」

    「好。」

    打開門。不問周圍目瞪口呆的兄弟們,沈澄帶著阿全,轉到了曾偉的房間。

    白癡正在等著。

    門響了,警痞走了進來,笑的那個厚道:「曾偉,這次表現不錯。還有什麼沒說地沒有?」

    「沒有,沒有……」後面是阿全?曾偉忽然地心跳起來,緊張的看著沈澄。有點不詳地預感。

    「嗯,我忽悠你地,告訴你下。」沈澄拍拍他的臉。

    曾偉恐懼的看著沈澄,看著死人似的阿全。

    沈澄抽出了傢伙,上膛:「折磨你這樣級別的。實在沒品。來生不要再惹我。」

    砰!

    走出了房間地阿全,默默的看著路的那頭,一個站在那裡的老人。看著周圍注視著他的兄弟,曾經的,或者將來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地。

    他跪下,認真的給老人磕了三個頭。

    不再多說一句。

    提了包。向外走去。

    沈澄和他一起,上車,車開向了銀行存款後,立即開往機場。一路無話。買機票的時候,沈澄說:「印尼不錯。」

    阿全眼睛一亮:「謝謝。」

    「不必。其實,我很想再和你好好的喝一次酒。而我相信,會有這個機會的。用自己的血洗澡不夠血性。用敵人的血洗澡才更有說服力。」

    說著沈澄擺擺手:「再見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仰頭再看了下澳門熟悉的一切。阿全緊緊的捏了下拳頭,當他戀戀不捨地看著機翼下越來越小地澳門,遠去的時候,沈澄已經回到了葡京:「我要你送錢去你就送?我不認賬啊。」

    阿彪眼睛立馬紅了:「你不認賬我怎麼做賬?」

    「我不知道。反正我沒親口和你說。你這樣不符合財務制度。這對你是種鞭策。你以後要吸取教訓。知道麼?」背著手。臉上就寫二個字無恥的沈澄教育著小弟。

    周圍哄堂大笑。

    阿彪已經恨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沈澄見好就收:「一半一半吧。我和你抗一半。其他人也和阿全過去是兄弟,給他個機會浪子回頭,大家也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對吧?」

    大帽子一扣,直接把所有人全拉下了水,大家還沒臉說什麼,不然不厚道。你看人家雷哥主動抗一半。我們好歹和阿全多年,居然比不上人家?大哥就是大哥的氣度。

    一句話說的周圍人只好點頭。

    冤大頭阿彪沒轍的抽著自己地臉裝肥婆:「沒問題。」

    「現在就給吧。免得煩。」沈澄說著出去把賭場裡做牌坊地,正常賭客贏錢後用來交舒心費的捐款箱搬了過來:「大家給錢啊。」

    說著自己身上少地可憐的錢丟了進去。

    看著一群傢伙狼狽不堪的把錢向裡面丟,沈澄樂死了。裝的差不多了,搬著箱子警痞毫無人性的道:「好,阿彪陪我去送給何先生。」

    說完就出去了,車上放著箱子,飛快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特麼的,晚上爽了。早得到了何先生讚許,並且已經消了那賬目的沈澄無恥的快活著。事情穿幫是不可能的。何先生不會主動說,誰敢去查他?

    蒙在鼓裡的阿彪看看路不對,迷茫。

    「來,一人一半。」

    「………」怎麼能這樣?傳出來怎麼帶兄弟了?你特麼窮瘋了麼?哦,你在這裡沒幾天就走了,我呢?阿彪手腳冰涼的看著沈澄。

    「幹嘛?有錢不要?你二啊?那六四開。三七?我說你哆嗦個啥,忽悠多少的?不就二三萬麼?晚上請他們吃夜宵,一個人一個姑娘,這錢我又不上身的!什麼人品。你難道還想上身啊?你這個人真的,我就不說你了。」沈澄氣呼呼的手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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