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良才和梁軍全在何先生的一處住所內。
隨著局勢的明朗化,大家也開始不再有什麼遮掩。有了專一的指揮中心,這樣也利於工作和指揮,以及保密保安。
沈澄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失火似的。
後面跟著阿彪。
「怎麼了?」
「有點想法。」沈澄看著兩個人。
外邊的辦事員進來,給沈澄和阿彪遞了茶。劉良才揚起了下巴:「別急,先喝點水。緩緩神,天塌不下來。」
澄看了一眼劉良才,劉良才的氣度是越來越大了,這算是一個男人的格局開始拓展的前兆麼?
琢磨著這些。
沈澄坐了那裡放了茶杯開口了。
梁軍和劉良才聽了一會就變了色。打斷了他。劉良才道:「沈澄,等下。阿彪麻煩你去招呼下,全體人員開會。去大會議室。」
彪出去傳話了。
劉良才和梁軍連連搖頭。沈澄看著他們:「怎麼啊。老夫子似的。」
「你呀。走吧。」
這些地方的會議集合顯然不會拖拖拉拉。三分鐘時間安排好一切,主要幹事已經全部在會議室集合。所謂的會議室就是這處院落的正堂了。
「好了,現在大家全到齊了,下面我們聽聽他的想法。我聽了一點是很驚訝,但是不是沒有可能,從沈澄的推斷或者假想來看,我發現我們的思路還是要轉變。沈澄。」
「是。」
「從頭開始說。」
「是。」
沈澄站了起來,看了下在場的諸位。開了口說出了自己地想法和思路。
沈澄道:「我最近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並且發動力量。在阿彪等人的幫助下,封鎖了港澳和大陸沿海的各種渠道,將一切非官方的進出貨和人的渠道,盡最大可能地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不過。」
咳嗽了一聲。
沈澄搖頭:「我發現我的想法有局限性。就在來的路上。我在想,對方所有的資源能力全部集合著,然後套了一個三合會的軀殼。在整容地曾偉的安排下,針對澳門要開始一場全面的打擊。什麼是全面?毀滅性的就是種恐怖行為。」
九八年911還沒有發生。
全球警方對這種層次的反恐,是沒有經驗地。
「恐怖行為,就不會是小兒科地。我換位思考,假如是我擁有這麼大的資源,要搞一場針對一個都市的行動,我有以下幾個手段。」
沈澄看著大家,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飛機。死士在飛機上作亂。隨即操縱客機撞向城市。國際航班的飛機上航空燃油地噸位大家明白的很,在城市裡,一架飛機有目的的墜毀則會是無法想像的災難。也許還不止一架。」
這個構思來自911。重生是最大的金手指。
一如老話,沈澄記得不太多地東西,但是活到了08年地他。不可能記不得這些。金融危機,911,海嘯,洪水,雪災,地震。奧運……
這個「前所未有」的瘋狂念頭讓下面地人全傻眼了。
提到飛機。或許劫機吧,誰也沒想過用飛機撞城市。要毀滅城市。製造屠殺,大部分人想的是核彈,戰爭,僅此而已。
拉登大鬍子開了那個頭。被雷子偷竊了。
剽了一把拉登的沈澄,立馬風光無限。看著那些佩服的眼神,沈澄聳聳肩:「不要看我,要搞倭寇,我就這麼搞,等哪天我得了不治之症,我就去那邊玩玩。」
劉良才和梁軍撇撇嘴。劉良才道:「你繼續。還有呢。」
「我還有一個想法,沒這麼轟轟隆隆。很簡單,人在城市衣食住行。每日不可或缺的卻是水,我說的就是這種悄無聲息的絕殺!」
沈澄指著身後的地圖,重重的一巴掌拍下了:「比起飛機那個想法,還要搭上人命,並且成為全球公敵,他們也許不敢幹。但是,城市的供水系統投毒。一旦成功了,我們查無可查!想查也晚了。」
人,全站了起來。
劉良才和梁軍愣楞的看著沈澄。
沈澄手在地圖上狠狠的拍著:「城市供水系統,澳門環海,淡水供應環節上可以玩太多的手腳,假如要搞倭寇,我也可以這麼幹,哪天我心情不好了,我就去一趟。」
「哈哈。」阿彪狂笑二聲,住嘴了。
不習慣共軍開會的時候這麼嚴肅。匪軍有點受不了壓力,灰溜溜的坐了邊上。
沈澄瞪著他:「笑鳥!」
「還有沒有。」
沈澄翻著眼睛:「我沒那麼的缺德啊。」
下面終於哄堂大笑起來。除了阿彪。
劉良才和梁軍也是哭笑不得。劉良才拍手:「好了,大家看看沈澄的思路,我們現在把自己當成他們,反過來想,對方會幹出什麼來,會如何的幹,隨即不惜人力物力,全面防守戒備!聽到沒有。」
「是。」
「沈澄兩項提議,現在放入緊急行動備份之中,立即開始安排戒備。解散。」
人魚貫而出。
沈澄坐了下去:「劉叔,我想的極其有可能,尤其是供水上。當然我希望他們想不到這點,不過又希望。」
「你是想打埋伏?」劉良才問道。
梁軍也托住了下巴:「沈澄想的很瘋狂,卻現實。對方真這麼缺德,就真的危險了,類似的事情防不勝防啊。」
「不,軍哥,食品檢驗,飲料投毒,比起來,絕對沒有在城市供水中玩鬼。對方要干的話,就會幹這大的。你也不想想,人家一個針管一個針管的去戳奶瓶,那還叫黑社會麼?」
劉良才笑的前俯後仰,連連的拍著沈澄:「好了好了。不誇你了,這事情不能誇你。」
「有人說,一個好的警察,心不正,他的反面就是一個犯罪天才。我看沈澄級別更高,直接是恐怖分子了,誰得罪了你誰倒霉。想想,還有什麼主意?」梁軍道。
沈澄皺著眉頭:「罵我呢,軍哥,沒了,真的,另外崩牙駒那邊在暗地裡看著,那批說要來的偽鈔,不知道什麼時候到。對方估計這個幾天會找他談的。」
「嗯,那些你放手,相信他能到今天,不是個眼光短淺的人。」劉良才道。
沈澄點頭,劉良才的確氣度格局上,上去了一個層次。
沈澄感覺的到。
這種變化很明顯。
「沈澄你放心,關於戒備供水系統一塊,我們也會隱藏著的,這點腦子我們沒有麼?你不要專門的去打埋伏,因為我們隱秘的去保護監視,就是一種埋伏。我們的防守是帶反擊的。」
看著沈澄不說話,以為他還想著之前事情的劉良才開了口,又繼續道:「現在,就等對方出招,一旦出招,我們接下來,就會反擊的。你注意警惕。阿彪你協助好。」
「一定的。」阿彪道。
沈澄站了起來:「沒事情了,那就這樣吧,我先過去。」
門外站著一個人。
沈澄看去,是何家內堂的。
劉良才問道:「有事情?」
「劉先生,軍哥,雷哥,我家老爺子請周首長吃飯,同時請諸位一起陪同下。」
吃飯,陪同?
劉良才和梁軍看向了沈澄。得了,知道他來,又是照顧他的?
沈澄摸摸鼻子。
阿彪自覺的道:「那雷哥,我先回去了,有事情你打我電話就是。」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沈澄道。阿彪點頭隨即和內堂的兄弟招呼了下,出去了。這種飯局,要去坐座上客,阿彪想也不敢想。
開玩笑呢。
「去吧,何先生的吩咐不能不去。」梁軍推了下沈澄。沈澄脖子一硬:「我說不去的麼?兩個大佬在,這拍馬屁的機會,趕我走我也賴著。」
「…」內堂的那兄弟告辭了。
「你說話嘴巴上就沒個門。」劉良才瞪了沈澄一眼:「有你這麼背後說領導的麼?」
「啊哈。劉叔,最近身材好多了嘛。」沈澄轉移話題。
梁軍勒了沈澄一把:「走啦,你小子。不錯,缺德的小子。誰遇到你誰倒霉。」
劉良才背著手先出去了。
有的時候,他不想看到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