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七卷 四回 期待那過程
    生平最恨仗勢欺人,無信無義的廢物。

    這是何先生詢問了沈澄過程後,說的話。

    沈澄笑了。再說感謝沒必要。把事情做好就是。憑自己,大概也沒什麼能幫何先生的吧。可是他想錯了。

    「我找你來,請你幫一個忙。」

    「什麼事情,請何先生吩咐就是。」沈澄看著對面的老人,那平靜的表情下,說到幫忙二字時,一點波瀾。

    「曾偉的事情周兄該和你講了?」

    「知道,但是沒來得及知道詳細。」

    「我門下的阿全和他一起。混成一片。雖然我在加拿大安排了人看著他,但是多年來培養之下,一些人對他還是有期望的。所以。一語成真啊。幫我收拾了他。也算清理門戶。」

    「一定。」沈澄說的堅決。

    他很明白,自己有義務去做這個事情。

    因為何先生讓自己帶人,阿彪負責,把之前的「舊人」阿全遠送他鄉,是為了大事。但是何先生畢竟無法明言太多,免得手下人寒心。跟班的和領導者眼界總有差距的。下面的兄弟是看不到阿全性格中一些方面的。所以他們無法能去理解何先生的做法。

    還好,沈澄在一連竄的行動,和阿彪的阿飛地呼應下,很快真正站住了腳。

    可是遠在加拿大的人是不能瞭解的。他們的心,自然在多年的習慣下向著阿全了。阿全行動一定漸漸自由。天高皇帝遠地道理。

    然後,這麼說曾偉在加拿大了?

    沈澄琢磨著。

    何先生對他的回答滿意,人生無處不交易。互相付出才心,態度是一個表象,起碼能讓人心裡舒坦一點。雷子很會來事情。這點何先生非常欣賞。

    一定,和是,在剛剛的情況下,二個其實意思一樣的回答,卻一個是被動的執行,一個是主動的分擔。

    沈澄認地很清楚自己在這些事情裡。受到的恩惠和責任,很聰明的一個人。

    何先生自然滿意。

    看著他在沉思,何先生笑道:「不錯,曾偉也在加拿大。具體消息你就去問你劉叔吧,他們官方的信息肯定比我們詳細專業多了。其他的事情你照舊。」

    「好地。那何先生。我先過去了。」沈澄站了起來。

    「和你說話很舒服。雷子,你地一些想法雖然是對的。說起來宦海是苦海,藏了鋒芒活了沒意思,可是人生何處不拘束?你還有兩年天馬行空的時間。」

    「晚輩一定及時行樂。」沈澄回的絕了。

    因為剛剛何先生很隱晦的表明,這二年會全力他地。讓他放開手腳去幹。當然這也基於他過去做事有度的原因。雖然這個度按著「白道」或者就是劉良才他們來看,已經是沒法沒天的很了。

    何先生說的妙,沈澄回的卻絕。

    在何先生低低的,發自內心地笑聲中,沈澄走了。

    看著他地背影,轉出了前廳。腳步聲遠去了。何先生端起了杯子:「有意思。」放下了茶杯後,他的眼神卻掃向了窗外地天空。

    自己培養的。和自己看重的。終於還是要對決了。

    荒唐的是曾經的外人成了家人。曾經的門人成了敵人。命運二字實在奇妙。

    真以為能翻出五指山麼?阿全?何先生想著,還是有點難受的放了杯子,站了起來蕭索的一歎。沒有外人的時候,梟雄也有黯然神傷的一瞬間,雖然下手時,他絕不會留一絲一毫的餘地。

    「讓你們鬥鬥吧,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出息。」

    面對橫豎也是必敗的結局,何先生卻有點期待,期待阿全在過程中不要輸的太難看。

    而這個時候沈澄已經在聽著劉良才講故事。

    劉良才在說著。

    台獨掌握的幫會勢力,以及反華集團,海外一些「遺老」,大陸一些逃官,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

    而他們也有著強大的勢力。

    藉著敵對陣營的國家戰略需求,站了那個龐大帝國肩膀上的這些小丑,反口咬向自己祖國的時候,一如所有漢奸的傳統。

    那就是二鬼子幹起了缺德事來,比主子更無恥。這在世界戰史或者諜戰史上有很多先例。比如燒殺搶掠的日本侵略軍中,做事最下作的便是丟了祖墳的高麗「附庸」軍。再比如二戰德國軍隊中,被佔領國的「義軍」們。

    在這種傳統之下。他們很有才,抱成團。

    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哪怕明知道主子只把他們當刀子,他們是無所謂的。

    而在風起雲湧的北美,一個人浮出了水面。

    至今無法知道曾偉是怎麼樣在幾個月內就能爬了那麼快的,他到底怎麼得到他主子的歡心的。

    不過過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曾偉在那裡吃的開。而且就是幾次針對性破壞行動的策劃人。阿全對他的幫助很大。

    不錯,阿全的兄弟很服他,在那裡漸漸的跟隨了他,而忘記了這邊的囑咐。也許還有曾偉在裡面操作的原因。但是一說要賣祖宗?

    江湖之中自然有豪傑!

    何先生派去的人犧牲了二個。可以用犧牲來形容,他們是壯士。不是他們的死,何先生也不會這麼快察覺。

    加上了劉良才等人的信息匯總。

    結果現在讓人苦笑的局面出現了。

    梁軍沈澄VS曾偉阿全。

    至少表面上就是這樣的。張子強的事情,之前的輿論負面影響也是他們搞的鬼。

    之前要炸了賽馬場也是他們的試探性行為。沈澄不知道的是,自己一方在那一局勝了之後,隨即公海,境外註冊的一艘豪華遊艇卻被炸沉了。主人是華人,曾經是他們的人,也正是他提供了一些信息的。俗稱雙麵線人。

    用二三個馬仔,換了一個他們的「叛徒」,這很划算。

    不過讓人心中震驚的,是對方的狠辣,因為同時,還有兩名馬來人被殺。那二個人也是這邊懷疑的目標。

    看到有麻煩,就滅口。對方主事人曾偉的這種果斷和魄力,的確給了這邊壓力。

    現在對方可能有要藉機對著這邊出手了。

    這條線,是上次挖假鈔事時,其中一個被抓的馬仔供出的線索。

    據說,對方要對澳門展開一次史無前例的,全面攻擊。就在最近。攻擊方式不得而知,攻擊手段不得而知!

    國事無小事。

    必須聽風就是雨。

    鑒於這些混蛋的前科,劉良才等人不得不慎重。幹這行就這麼無奈,立功不顯山露水,一出錯,卻不得了。

    被動的抓賊的確難。

    事情講完了。

    劉良才很認真:「這次的事情絕非兒戲。情況還在變化,情報也在匯總,我們的同志都在付出生命的努力著。哪怕對方是虛晃一槍,我們也不能鬆懈,這就是我們的使命。沈澄,知道沒有?」

    「我知道。」沈澄更知道,劉良才這句話的背後,也許此刻就有自己的兄弟,如曾經的自己那樣,不為人知的犧牲。

    梁軍道:「曾偉在國內埋伏,潛逃的時候,從地道看就知道,這個人的心機非常的深。這和我們過去的對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從他最近的行為來看。我誇張點的形容吧,這個人是犯罪的天才。更可怕的是,現在他身邊是阿全,而阿全是一個知根知底,熟悉澳門情況的人。這是完美的配合。」

    「阿全的第一個目標就會是我。」沈澄淡淡的笑道。

    「你要小心。另外,有消息說曾偉已經整容。」

    「………」沈澄看著劉良才:「什麼?」

    「也許已經在澳門。誰知道呢。」劉良才歎了口氣,心力憔悴,然後問沈澄:「嗯?你嘀咕什麼?」

    「哦,我剛剛說,我覺得他乾脆去變性更好,這樣我就更認不出來了。」警痞大聲的重複道。

    「哈哈。」劉良才立刻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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