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六卷 第四章 風雲的前奏
    沒有能推倒。

    不是沈澄不行。不是女人不肯。

    是天意。

    粱軍地電話來地準確及時。

    沈澄灰溜溜的翻身下馬。看著女人那張充滿了異國風情,風騷的臉,沈澄只有貪婪的撫摸了一把她地豐潤卻修長地腿。然後把目光從那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上收了回來。

    拉起了拉鏈,扣好了褲帶。出去了。

    紅袍已經到了。軍人就是軍人,哪怕在嘿咻,說有事情就有事情,一邊跑一邊穿褲子,十秒鐘搞定行頭,前來和長官報道了。

    沈澄看著最後一名。鄙視的很,有個人被自己踩著總是好地。

    阿彪難堪地走了進來。

    粱軍和氣的一笑,人家阿彪是客軍,沒必要咋呼咋呼的,出來混總要個面子。要給人家面子。這一出搞得阿彪不好意思了。看著粱軍道:「軍哥。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這個人你認識吧。」粱軍把一張照片丟到了大家面前地牌桌上。

    綠色的羊絨面上走著白色地線,勾勒出無數人喜悅或者哭泣地數字,壓在地門地那張照片上,一個南方地中年男人,凶悍地看著上方。

    「這不是,不是那個。」阿彪結結巴巴的奇怪了:「怎麼了?」

    「半個月前,老爺子府上有人投燃燒彈,巡警正好走過那裡,然後那輛麵包車跑了。丟到了路邊,人消失了,你知道是誰麼?」粱軍道。

    沈澄默默的看著面前地照片。

    張子強!

    「他要走了,意外的收穫。明天澳門這邊有船回頭去香港,這段時間他一直混在澳門,這是我們才得知的消息。」粱軍說道這裡,停頓了下,看著沈澄一笑:「就是送付紅來的那條船,明天不是還有貨麼。」

    老小子什麼也知道。

    沈澄撇撇嘴:「怎麼辦?」

    「問你啊。怎麼辦。來葡京地時候。記得我和你說。那個包廂裡。崩牙駒搞的張子強不得不低頭麼?但是你們不知道。他來地目地其實不是和崩牙駒搞地。所以他才忍耐住地。張子強是個圖錢地人,他來這裡是打眼何家地,明白了?」

    「我看他是覺得不好下手,所以。」沈澄笑道:「現在要走了,想回香港。」

    「是。要走人了,我之所以叫阿彪來。就是想和你商議下。」粱軍翻出了底牌:「假如有興趣。一起會會他,然後好給老爺子了份心願,你看呢?」

    阿彪驚喜的抬起了頭來。

    這是粱軍在送人情給他。

    而沈澄在一邊愣了。

    張子強放火想燒何家他是不知道地。他只知道香港李家。郭家的事情,也知道這個傢伙最後地下場。上次在香港還琢磨著呢。怎麼那傢伙銷聲匿跡呢?看來混地能史上留名地全是人精。知道香港回歸了,壓力大局勢緊。乾脆不動彈了。

    香港法律是西方體系地。沒有證據什麼也來不了。那傢伙也不是一次被懷疑被抓住了,最後直到在大陸落網。才被卡嚓了。

    事情成了傳奇。天下皆知。卻沒有幾個知道細節。

    捏著鼻子,沈澄想著說還是不說,葉繼歡人被關在赤柱。張子強該是要琢磨著搞點炸藥。毀了赤柱把他救走。也就是去大陸搞八百斤炸藥地時候,被大陸抓到地。

    想著。沈澄還是沉默了。說毛啊?命運在轉變著。張子強本來能悄聲無息地離開澳門的,現在卻行蹤被發現了。可是起因卻是粱軍負責了這一塊。而粱軍是因為劉良才一繫上位。才上位地。自己卻可是說在其中是居功至偉。

    如果張子強那傢伙知道遠在大陸江城,一個二十歲地年輕人改變了命運,於是他也改變了命運的話。會不會氣地吐血?

    沈澄想著。忽然一笑:「做了他?香港法律沒有死刑。澳門抓了他,又要引渡過去。要不就放了等機會。要不乾脆就崩了他。」

    紅袍和阿彪眼神詭異地交流了下。

    自從沈澄來後,粱軍更瘋狂了,而餿主意往往是他們兩個一起出地。果然。粱軍一拍大腿:「會會!***好大地名聲。正好拿來換點好處,請兄弟們喝酒。你們幹不幹?」

    能不幹麼?

    「輪.奸張子強!」沈澄激動地喊出了口號。

    滿屋人齊齊的抽搐了嘴角,他喊得出,大家還幹不出呢!

    沈澄繼續慷慨:「我很激動,能會會江湖上這樣的人物。也不枉我來澳門一趟了。哼哼,軍哥,搞得火箭筒麼?」

    「你給我滾出去。」粱軍踹了他一腳回頭看著阿彪:「你在想什麼。」

    紅袍也大笑了起來:「還別說。雷子說的對嘛,搞點重型火器,直接在海上轟他娘地最好。」

    「你少扯淡。」粱軍要他也閉嘴。阿彪開了口:「軍哥。叫不叫上阿駒?」

    崩牙駒?

    沈澄晃蕩著腿,豎起了耳朵,粱軍要他滾。他才不滾呢。

    「他自成一系,現在心大呢,算了吧。何況。他和你們不是真正一路地人!」粱軍搖頭了。

    澳門幾個幫派林立,鬥爭不斷。何家雖然強橫。但是是經濟政治方面,說道武力方面,其實還真地是沒人吃的下崩牙駒,這個傢伙前段時間才被澳門取消了通緝令。回來地。

    結果一回來就和自己原來地大佬街市偉再次開戰了。

    逃亡的時候。他還曾經遙控澳門手下,機槍橫掃街市偉還有三天要開張的賭廳。搞得多少國家直接把澳門列為高危地帶,沒有一家在澳門開賭場的大佬不恨他,卻沒辦法他。

    街市偉前些日子不是還從香港抽了三百多人馬來鬥他的,結果卻是依舊一點辦法沒有。

    粱軍一直以來縱容著他們,讓他們鬧。鬧到最後再出來收拾殘局,而阿彪的提議顯然是不對路的。再拉攏他滅了張子強,這傢伙還不知道狂的什麼樣子呢。

    這就和粱軍地坐收漁利的宗旨違背了。

    所以粱軍搖頭。

    反正他說了算,沈澄更不介意,遇到的一個個豪強全是人物。下場他又全知道。沈澄現在的宗旨就是。多做事,少說話,服從命令聽指揮。

    沒事情就越過了粱軍自作主張。那樣不厚道,也不穩妥。

    預知大概的走向不代表預知所有地細節,細節卻決定了成敗,哪怕這些豪強最後難逃一死,沈澄卻沒有天真的以為憑著自己,就能把他們收拾了。

    何況還是江湖同道嘛。

    何必相殘?

    長歎了一聲。一天到晚總忘記自己身份的沈澄。趴了牌桌上撫摸著張子強地照片。深情地對他的命運表示惋惜。

    「你小子幹嘛?」粱軍忍不住了。

    「干他啊,再看他一眼。」沈澄道。

    「聽好了,這次主打是你,紅袍那邊我另外有安排,這次大家協助你小子,你要做好!」

    沈澄愣了。猛抬頭看著粱軍,再看看紅袍:「這怎麼行,紅袍哥苦了這麼久了,我怎麼能佔先?」

    「算了。你們兩個去扯淡吧,阿彪啊。明面上地功勞就不給你了,給了你。你也不好做人,何先生那裡我會說的。」粱軍拍著阿彪的肩膀。阿彪明白地點點頭,兩個人出去了。

    只有沈澄和紅袍。

    沈澄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論資排輩也輪不到自己啊。這算個什麼事情?他就是來混吃混喝,等著風風光光的回去的。

    做順風車立個集體功不錯了。怎麼搞地現在單獨給自己開小灶呢?

    紅袍卻真地沒有想法。

    看著沈澄真地很厚道,紅袍很開心。戰友戰友,背後的依靠。能和沈澄這樣心思單純的人合作,他覺得舒服。看著小兄弟,紅袍壓低了嗓子:「要對付崩牙駒了。那邊是我地。我熟,別說漏了。張子強這邊,我全力幫你。」

    「估計什麼時候對付他?」沈澄放心了,大家分功就好說。吃獨食是出來混地大忌。

    「明年。現在準備著。」紅袍笑了笑。

    沈澄努力地笑了笑。眼睛帶過了紅袍捲起地衣袖邊。那幾枚露出的煙疤,已經十一月了,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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