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十五卷 第二十章 孤獨的榮耀
    遊戲玩樂甚至放縱只能是艱難生活裡偶爾為之的事情。

    披著江湖的皮就要有江湖的方式。

    這個***裡聲色犬馬。

    也難怪漢子們刀頭舔血的賺錢圖的就是快活而已。男人又有哪個不想這樣痛痛快快的過過日子?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慾望成了河最終氾濫成洪水。

    一浪一浪的沖走了天天年年的歲月一輩一輩的人物。

    也沖走了虛偽。

    澳門其實就是片江湖地。

    最後一滴酒滾落了肚子裡後。

    放縱也過去了。

    這點紅酒對於他們來說只是飲料而已。喜歡紅酒不是什麼狗屁檔次品味只是因為它的顏色如血!

    門外進來的紅袍的跟班手裡的箱子打開了。

    清一水地噴子烏黑沉重。那黃澄澄地子彈上還有著油光。沈澄拿起了一枚在女人的大腿上擦了把。雪白色的肌膚上轉眼就拖出了一道淡淡的黑色。

    配著周邊那富麗堂皇。而頹廢迷離地環境。還有賤人揚起頭來肆意放蕩的一聲長吟。

    幾個漢子嘿嘿的一笑。

    沈澄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的胸口拍了拍她臉示意她們出去。

    女人們乖巧的退了出去。她們知道。自己剛剛什麼也沒看到。只是那雙黑色的眼睛在出門之前還水汪汪的勾了那個年輕陽光的中國男人一眼。

    幾分真幾分假?

    「欠日!」沈澄嘀咕著一腔的邪火。

    傢伙插了腰地後面。梁軍走到了窗口掀起了窗簾看了看被鋪天蓋地地霓虹映的如同白晝的夜空又把窗簾放下了。

    回了頭來看看時間。

    幾個人一起伸出了手來對表。

    包括阿彪和他的幾個鐵桿兄弟。

    投名狀是要給的假如你真的想搭上這條船的話。箱子的內壁裡一扯。幾套尼龍透氣的蒙面巾扯了出來。幾個人套了頭上適應了下。

    隨即分頭向下走去。

    東西南北地電梯。不顯山露水的載著這群不露聲色的傢伙下了底層進入了地下的車庫隨即緩緩的開出了車道融入了夜色。

    燈光一道道地斑斕著閃過沈澄地臉。

    梁軍看著這個***滿臉地嗜血拍拍他的腿:「你小子吃什麼長大的?」

    「軍哥。今天可是要下狠手才行。這勞什子其實沒帶頭明擺了車馬搞他們的怎麼著。」沈澄擺弄了下捲了腦袋上暖帽似的蒙面。

    「你是故意鬧心我是吧?」梁軍把頭轉了過去。街邊一個年輕的女人的臉閃過模糊裡他彷彿看到了妻子的笑臉。

    每到廝殺之前他都想起她。

    沈澄無聲的笑了笑把蒙面乾脆拉下了。汽車逐漸的顛簸了起來。進入了一個車庫。燈光白慘慘的照著前面一輛破舊的車。

    車門打開了。沈澄和梁軍幾個換車完畢。車庫的另外一邊打開從那邊的通道。開了出去轉彎不久就拐進了通向海邊碼頭的路。

    翻臉要徹底。

    該談的要談。可是下家些別有用心的也要打掉。

    罵著大6還來吃著大6?吃了個癟之後硬的不折騰來經濟一手的怎麼行?

    竹聯銷聲斂跡或者說忍氣吞聲的真正原因是為了後期的賭牌競爭。已經到了很關鍵的時候了他們現在不想生事。

    等有了立足地靠著牌子能正大光明的踏入澳門的***。他們就會再翻泡泡的。

    可是梁軍不會再給他們機會。

    這個決定也得到了本土力量的支持。

    「有人說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充滿了血腥。嘿嘿。」沈澄話裡有話。

    梁軍擺擺手:「人或者國家民族還是有點狼性的好。」

    「嗯。」沈澄對此認識深刻。

    在離開碼頭不遠的地方車子停了下去甩進了邊上的樹林裡。梁軍看了下手錶臉上沉了下來:「準備。」

    沈澄翻腕把槍握了手裡。

    行動之前他最後一次的看看天空靠海離開城的天空裡南亞的月亮如此的近和靜照著人間醜陋美麗忠誠背叛等等的一切。

    又是一個殺人夜!一個老人孤獨的坐在房間裡。

    面前的屏幕上在不停地閃著。放著些畫面。

    畫面裡。兩個台灣人在端著茶。微笑著然後門打開了老人敏銳地眼神閃過點笑意一個狂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槍口平端著。

    擺了擺。兩個人只能舉起了手來。

    然後他就開槍了。

    然後開始敲詐然後走人。

    畫面再次切到另外一個包廂。梁軍坐在那裡那個年輕人進來了何榮很快被收拾了。老人的眼裡閃過了點痛快。

    畫面再一閃。

    卻是一道紅色的長城。

    兩個笑顏如花地女孩子在那裡嘻嘻哈哈著向著裡面走去。一個胖乎乎的老頭在樹下搖椅裡晃蕩著戴眼鏡的一個男人那狐狸一般的眼神讓人印象深刻。

    然後是鄭暉還顯的很不成熟的市井氣。

    不入流的白三等人面孔一帶而過沈子豐陳斌。甚至蔣天鴻。

    最後是費偉名!

    「嗯。」

    微微的頷。老人翻了下手邊的一份資料然後咳嗽了一聲:「來。」

    「老爺。」門打開了。

    「叫阿全過來。」

    腳步聲響起一個年輕人恭敬的站了那裡。老人擺擺手:「進來。坐。」

    資料丟了他地面前。

    阿全抬起了頭來:「雷子?」

    「嗯。我看不透他。」老人地話讓阿全悚然動容了。

    那個蒼老的聲音還在繼續著:「這麼放肆卻無有不中。本該是橫死的命卻一步步到了今天。北邊派來派去居然放了這個人過來。這個雷子。是變數。」

    「老爺子您是什麼意思?」

    「不。」老人的手勢打斷了阿全的揣測老人的眼裡甚至閃出了一點怒意:「糊塗。北邊過來的人豈能動?能到這個舞台的。全是掛上號的!我說地變數是好的。這是一大臂助你可現梁軍不停的在把他推向前台。而恩。你也該知道了。而紅袍都沒有這麼的待遇。」

    「………」阿全默默的坐在那裡。

    「你其實也早懷疑了。紅袍這個人軍人作風太硬而讓我奇怪地是。這個雷子卻很快融洽了環境。可是我看不透啊這個小傢伙怎麼怎麼像個變色龍啊?啊你看看資料你也是有數地人物了你看過這樣的人物麼?」說著老人聲音猛地一冷:「你不脫匪氣。還沒有大成動輒殺人剛剛居然冒出那樣的念頭糊塗。」

    撲!

    阿全跪倒了老人的面前。

    「今天晚上竹聯要倒霉了這幾個煞星過去。不是猛龍怎麼會過江?大6藏龍臥虎的能到這裡的全是精英。你要多學著點。」老人擺擺手:「好了從明天開始你出面全力配合他們人情做出去把這個雷子架子搭起來。讓他名動天下!」

    「是。」

    「知道是賣給誰的人情麼?」

    「是賣給北邊。」

    「做好事情。這份擔子重的很。肩膀不硬吃不消的。死扛死扛最後就是扛死!不進則退!要做一個有大智慧的人。江湖已經是另外一副樣子了。去吧。」

    「是。」

    轉了方向看著年輕人走出去後帶上的門。

    老人臉上有著點苦澀:「百煉成鋼百煉成鋼。火候過了又會廢了。人這一輩子我是何苦?」

    東牆上一道橫幅映入了他的眼簾。

    不進則退!

    「少年子弟江湖老。」老人默默的念叨著。

    他滄桑的眼底閃過一張張年輕的臉龐那些泛著黃的回憶帶著血的味道漸漸的沉澱了下去只流下一片渾濁的淚花榮耀的背後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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