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葉彤在哭泣。
沈澄覺得莫名其妙的，他看了看話筒，又放了耳朵上聽聽，然後問了一句廢話：「你在哭？」
「喂！講話。」沈澄嚷嚷起來了。
前面的鄭暉不知道怎麼會事情，乾脆把車子靠了邊停了下來。沈澄接過了鄭暉幫他點上的一根香煙，然後聽到了葉彤在電話裡抽泣著：「沈澄，你在哪裡？」
「不是，你幹嘛啊？」沈澄苦惱著。
「算了。」
電話啪嗒一下掛掉了，葉彤聲音轉眼冰冷的。氣的沈澄踹了下前面，只好又回過去，不接，不接。
接了：「幹嘛？」
「我說，你幹嘛，美女？勞資是惹你了，還是欺負你了？」沈澄抱著手機彎著腰在那裡大吼起來。他的耐心已經在兩次不接電話中消磨去了，更可氣的是他覺得自己還不能不繼續打，而就在自己實在想不再打的時候，最後一次她偏偏接了，還問自己幹嘛！！
臭娘們吶！
沈澄抓狂著。
邊上鄭暉開門，下車，關門，站前面去買雪糕吃了。
惡狠狠的瞪著鄭暉。沈澄半天才收回了目光，話筒裡又抽泣了起來，葉彤在那裡抽抽搭搭著：「沈澄。你也欺負我。」
沈澄直接不說話了，等吧。
葉彤說了：「我，你帶我去見下我小姨。今天你爸爸和我說了好多，我想和你說說。」
「什麼？我爸？」
「你爸爸來醫院的呀，現在走了。反正說了好多事情。我現在不想在電話裡說，你來不來。」
「你在哪兒。我晚上有事情呢。」
「誰要你晚上陪我的？不要臉啊你？我在醫院對面的茶餐廳。」葉彤說著，感覺到了電話那頭沈澄的呼吸，停頓了下，她惡狠狠的想起來了什麼，冷哼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沈澄的手在半空中抽搐了下，然後無力地放下了。
鄭暉還在前面路邊攤的遮陽傘下。噁心巴拉的舔著雪糕。幾百年沒吃過似的，還對了車裡在探頭探腦的。沈澄沒好氣地打開了門。對著他吼了一聲：「哎，過來啊。我沒駕照。你走不走。」
「哦哦哦。」鄭暉甩手就丟了雪糕跑了過來，坐進了車子裡先開了起來才問：「去哪裡？」
「醫院門口。剛剛那地方。」
鄭暉楞了下，電話裡剛剛是個姑娘的聲音，還不是麗麗，嗯，肯定不是燕子。宋菲才走的
雷哥啊雷哥！雷啊！
他克制著崇拜把車子向前開去。忽然說道：「雷哥，我也沒駕照啊。」
「什。什麼？」沈澄瞪著他：「顏叔給你車的時候沒問你？」
「沒啊，我說你要，他就說給你。然後我走了。」
「算了算了，現在沒心情問這些，你明天找黃明吧，叫他帶你去交警隊辦下。我叫我爸打個電話去，做夢似的。最近都屁事情搞一起了，麻煩死了。」沈澄氣呼呼的嘟嘟嚷嚷著，然後把前面空調的冷氣扇啪嗒向下一打，眼睛閉起來了。
鄭暉也不再說話了，車子向前。
一會兒到了目的地了。
鄭暉推了下沈澄：「哎，到了。」
「到了？你進去下，那個葉彤認識吧。」
「哦，她呀。沒什麼，我去叫她。」鄭暉搞得很葉彤很熟似地叫了一聲，在沈澄瞪起了眼睛之前，連忙下車跑了進去。
文經理站了那裡看著鄭暉進來了，意外地看著他：「輝哥，你？」
「哦，叫人的。」鄭暉笑了下，眼睛四處看去，江城喝茶成風，一壺茶，一副牌，空調間三四十元一個下午很舒服地。他眼睛翻著，之前的人大部分沒走呢，全在看著他。
鄭暉覺得真不自在，卻滿眼找不到人。
無可奈何的他正要問文經理，一個女孩子從裡面卡座站了起來，眼睛紅紅地，一身淺色的制服，勾勒的身材曲線玲瓏。鄭暉一看，連忙走了過去：「葉彤，我是鄭暉。雷哥要我來接你的。」
文經理以為是他女朋友，可是看看態度又不像，正奇怪著，兩個人已經走了過來，葉彤在那裡恨恨的罵著：「雷什麼雷，裝神弄鬼地，鄭暉，沈澄這個混蛋人呢。」這樣？文經理趕緊閃了一邊。
鄭暉對著他苦笑了下，招呼道：「晚上吃飯啊，先走了。」文經理連忙點點頭，周圍幾個小服務員全吃驚地看著文經理：「呀，經理，你和他們熟啊？」
「啊，這個」
門口閃了下，依稀看到沈澄開了車門下來了，然後灰溜溜的把女孩子塞了進去，自己也進去了，車子發動了。
這樣啊！怎麼就被人家知道了地呢？看來找女人千萬不能找警察！太職業了吧，這才多長時間呢？文經理在那裡琢磨著，不由得感慨起來，看來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了！不過兩個女孩子都不錯嘛。
沈澄卻哪裡知道整出了這麼一出。
他在車裡看著葉彤：「你怎麼了？我爸怎麼了？你說啊。」
葉彤委屈的瞪著他，又看下前面的鄭暉。鄭暉非常自覺的把車靠邊：「雷哥，我去醫院吧，你車子拿去。」
「也好。反正你小子也沒駕照。」沈澄摔了下頭，鄭暉擺擺手做了個等電話的手勢，正要走。
沈澄連忙拉住了他：「晚上記得事情，還有。白三他們幾個家裡情況也問下。」
「我知道了雷哥。」
努力找著話題，沈澄又道：「輝子，你抽時間關照下燕子，最近你忙，我忙。老馬身體又不好，要她把玩心收收。顏叔裝潢的事情一開始，她就要進去熟悉瞭解了。以後她可要當家的。」
鄭暉為難的看著沈澄，堅決的搖搖頭：「雷哥，那個，那個還是你去吧。」
這麼快就被收拾了？
沈澄瞠目結舌地看著不爭氣的鄭暉，最後沒好氣的揮了下手：「你打電話她，晚上要她來我家吃飯。我自己和她說。」
「好。那我走了啊。」鄭暉不敢多待了。
因為葉彤那邊的眼睛已經要殺人了。
看著鄭暉走了。沈澄正要順勢向前爬，葉彤一把拉住了他。沈澄屁股扭了下，沒辦法又只好坐回頭，無奈的看著葉彤。他哀求起來：「姑奶奶，你也說個地方，我們坐下說啊。」
「去哪兒啊，這麼多人認識你。」葉彤想著自己要說地事情，也覺得好像沒地方去。她頭疼的撅著嘴。無意識的晃了下身子。
一雙雪白的腿，在警裙下閃著。扎的沈澄眼睛發指，路邊，樹下，汽車，美女，短裙，制服，捆綁，推倒算了！
沈澄氣的搖搖頭：「我哪裡知道，你哭哭啼啼的幹嘛，誰欺負你的？你告訴我！我幫你抽他去。」
「嗯。」
「哎呀，你說啊。」沈澄真急了，女人怎麼特麼地這麼麻煩！說發情就發情地，不就是說幫你去打個架麼？
「你帶我去個沒有人的地方。這裡怎麼說啊。」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說地多曖昧？
沈澄長出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點點頭：「好，我去開個房間。」
「你。你！」葉彤刷的紅了臉，咬著嘴唇看著沈澄。沈澄大怒起來：「不去是吧，那去哪裡？天台？找個高樓大廈爬爬？現在滿大街地人認識我，你說找個沒人的地方，那去你家？你說啊。」
「那，那你不許亂來。」
「什麼？」
「那我不去了。」
不是，你同意開房間？沈澄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彤，臭娘們你真的不知道死活是不是？
「不去了。」葉彤後悔了。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什麼，反正嘴上肯定要說不去的。
沈澄直接摔開了她地手，瞪了她一眼，爬了前面去惡狠狠地罵道：「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跟我說個一二三出來，我不日你我就不是個人！」
車子轟的一下，飛快地向前衝去，葉彤在後面驚叫了下，扶著前面的椅背，然後摀住了心口，小鹿似的驚慌著，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鏡子裡的沈澄那張沉著的臉，紅唇微張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比起在煩惱的沈澄，而下了車的鄭暉卻快樂多了。
醫院裡馬天成躺在了病床上，看著鄭暉走了進來。
病房裡已經冷冷清清了。大傻進了門，趕緊的一拍腦袋又沒了，馬天成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進去出去。
正在納悶著，不知道他怎麼了。
五分鐘後，鄭暉打開了門，獰笑著，舉著西瓜，看著馬天成。然後狠狠的一巴掌劈了下去。
青的瓜皮，紅的瓤。
紅的牆面，白的
馬天成胃部劇烈地抽搐著，手指著鄭暉，歇斯底里的大罵起來：「你給我滾！」
哈哈哈。
鄭暉沒心沒肺的狂笑起來：「老馬。你心理素質太差。雷哥要我培養培養你的，不相信你打電話問。哦，晚上你睡覺客廳啊。」
「滾！」馬天成叫的聲嘶力竭地。
鄭暉不走，他在邊上啃西瓜，啃著問著：「嘗嘗？哎，哎，護士，護士！」
十分鐘後。
鄭暉孫子似的站了那裡。被翻白眼的馬天成嚇的不輕的醫生在抱怨著。幾個小護士在一邊瞪著他。卻含著笑。
「你也不想想，他這種斯文人。能和你比麼？他現在神經極其的脆弱，經不起這樣的刺激。你還刺激他？強烈的刺激療法，只有對堅強地人才有用。還有配合特殊地環境，要逐步展開。」
「他是軟了點，老滑頭，哎，醫生。你意思說他已經神經病了？他老小子不會發瘋吧？」
「」醫生一摔胳膊。徹底的被氣走了。
鄭暉站了那裡壞笑著，可惜雷哥現在忙姑娘呢。不，是忙著糟蹋警花呢，哎，快樂只能自己獨享嘍！
探頭探腦地看了下裡面，馬天成神經兮兮的正瞪著門口呢，看到了鄭暉立即滿世界的看著，明顯是想找東西砸過來。
鄭暉頭一縮，繼續偷著樂。
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知道，老小子就是人來瘋，過會他冷靜下來了，自己再進去吼一嗓子，馬上又老實了。沈澄把車子開地飛快的，衝過了到達目的地前最後一個紅燈之前的一秒。
然後轉彎，轉彎。
剎車！
沈澄低頭看了下，記憶裡，自己來過的破地方，而這裡現在卻才新建沒多久，他看了看，直接走上了台階，對著吧檯，掏出了一百塊錢熟練地道：「鐘點房。」
「好地。」
五十塊錢二個小時。夠了吧？
沈澄想著，接過了房卡和單子，大媽在那裡反反覆覆的檢查著人民幣地真假，沈澄也不理她，直接下去拖出了葉彤，鎖了車，然後又回來了，大媽抬頭看了一眼，老眼昏花的眼睛也沒在意太多。任由沈澄和葉彤走了進去，沈澄捏著房卡在迷宮似的通道裡轉了幾步，插了房卡，把頭垂著的葉彤推了進去，自己則直接反鎖上了門。
葉彤緊張的捏著裙角，沈澄哼哼了聲，拽著她走到了裡面，打開了空調，然後把她向著床上一推。葉彤驚叫了一聲。
沈澄卻一屁股坐到了床邊的沙發上，瞪著她：「叫什麼？沒脫你呢，說吧，什麼事情。」
「你，你流氓！人家穿著警服你就拖進來「你真是不穿警服就能進來了？哦，行，脫了，我去給你買便裝。」沈澄沒好氣的作勢要站。
葉彤羞的滿臉通紅的，一下子縮了那裡，曲起了一雙長腿，手摀住了領口，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澄。真是，真是AV到家了！
「沈澄，你聽我說嘛。」
沈澄苦笑著看著她，乾脆的一拍腿：「過來說，別坐了床上。」
直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沈澄把葉彤拽了懷裡，驚叫一聲，葉彤發現自己已經稀里糊塗的圈在了他的懷裡。心裡撲通撲通的亂跳著，葉彤緊張的閉起了眼睛。沈澄看著她，真是又想氣又想笑，沒見過這麼趕著送著，卻又心驚膽戰的。
手一用力，一打橫，把葉彤拉著平躺了，頭在自己的左臂上，腿搭在了沙發右邊的把手上，包裹著警服玉體橫陳的葉彤哼了一聲，趕緊把頭玩命的拱到沈澄的懷裡，急促的在那裡死死抓著沈澄的衣服：「你別亂來。別……」
「知道知道，破身材，沒M沒P澄拍了下她結實修長的大腿，可惡的絲襪卻破壞了手感，沈澄惱火的又摸了一把，摸的葉彤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夾緊了雙腿，無意卻夾住了沈澄的手。
給意外嚇了一跳的沈澄玩命的抽著，葉彤緊緊的夾著，沈澄急了：「你放開我呀！」
「你，你」
「說吧。什麼事情。我給你三秒鐘，再不說，老子現在真辦了你。」
「我說，我說。」葉彤連忙抬起了小臉，看著沈澄：「我，我說拉。啊！你先拿走我再說。」
「我說還不行麼，求求你。」
沈澄哼哼著，從她的大腿下，從自己的褲兜裡，掏出了香煙來，點上了，鄙視著自作多情的女人：「神經病，說吧。」
明明是個流氓，偏偏還處處好像很純潔？
葉彤又羞又氣，卻又害怕，只好趕緊說了起來：「你爸爸今天告訴我的」
一根煙，二根煙。
沈澄歎了口氣：「這種事情是最說不清楚的，你去問你小姨怎麼問？我爸之前已經打電話給我說過了。」
「那，那怎麼辦？就由他們胡說麼？」
「哈，你覺得你小姨會不會喜歡陳局？」沈澄忽然八卦了起來。
「啐！」
「怎麼？陳局也不錯啊。」姓沈的，陳局有老婆的！你以為人人是你麼？」恨聲的看著沈澄，葉彤惱火的質問道。
「萬一你小姨肯呢？」沈澄不死心的問道。
葉彤看著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咬著嘴唇，忽然的躲閃了過去，幽幽的道：「沈澄，本來昨天晚上，我想你陪我的。」
沈澄隨即沉默了。
「其實，其實現在，結婚的話，誰也不在乎誰的過去的是吧。」
面對這樣的問題，沈澄只有繼續沉默著。
紅唇吻了上來，吻上來之前，是女孩子輕柔的聲音，微微的帶了點決然：「便宜你了，混
其實，我覺得沈澄該走的。
因為葉彤說了那句話，而在這種情況下，不推倒才是男人。這不是假正經，不知道怎麼說，有人要說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