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轟隆隆的,夏天的雷震耳欲聾,閃電劈過了烏雲密閉漆黑的夜空轉眼消逝,卻還在人的眼瞳裡殘留著焰。隨意的喝著啤酒,拉開了窗簾享受的看著天空,沈澄嘴角叼著煙,葉彤時不時的伸出手摀住了耳朵小兔似的蜷縮在一邊,黃明他們看著沈澄嘴角壞壞的笑著,手中美酒,懷中佳人,對坐友朋,心中長刀,少年狂放,不羈至此。
真的很羨慕也很舒服。
黃明仰頭又乾了一杯,酒水沿著他的下頜滾到了胸口,隨意的吐了口煙圈,又是聲雷劈過天空,烈光耀的對面沈澄的那張臉上似乎有著點讓他陌生的猙獰。黃明的心裡咯登了下,沈澄對他咧了下嘴:「看什麼,沒見過姑娘麼?啊?哈哈。」說著這個敗類狠狠的摟了下小臉雪白的葉彤。
這身流氓樣子逗弄的幾個同事全笑了起來,翻翻轉轉又走了幾回後沈澄看看天色又漸漸的亮了起來,懶洋洋的撥弄了下面前的筷子:「來的快去的快,雲頭的雨啊,看剛剛那光景都像冬日裡八點的天了。」
「可不是麼?」葉彤歪著頭看著屋簷下的水線就這麼變成了串,耳邊聽著天際一聲滾滾而過的悶響,小丫頭欣喜起來:「哎呀,我剛剛還在抱怨沒帶傘呢,卻去的這麼快?」
沈澄隨手掏出了手機,含糊的敷衍了下葉彤,然後聽了起來,恩了一聲放下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笑站了起來:「好了,吃飽了喝足了,飽暖那麼啥的?老闆呢,來結賬。」
「哎,沈澄,今天說我請的。」黃明忙搶著站了起來。
沈澄指著面前的幾盤菜:「就請兄弟吃這個?不答應!」手狠狠的一揮,帶著點酒氣沈澄問著其他幾個同事:「你們說做師兄的就這麼對我?我這還拖家帶口的呢。你們看得下去不?」
黃明在那裡笑噴了,指著沈澄罵起來:「地方不是你點的,菜不不是你點的?現在怪我?」幾個同事在那裡發笑,由得他們兩個爭鬧。葉彤紅著小臉縮了一邊暗自掐著沈澄的腿。
頭撥弄了下,沈澄歪著眼睛:「幹嘛?流氓不?」然後這個神經病又抬起了頭來對了黃明:「對啊,我點的菜我選的地方,當然我請了。明天你請,我吃你的成不?大家說怎麼樣?還是我們幾個!」
黃明無可奈何的看著沈澄把錢塞了出去,他只好點頭:「那我說前面,明天我到飯店我點菜點完了我先給錢。免得你小子又來這一出。去吧,去吧,你和你家那口子忙活你的去吧。」
「嘿嘿。」沈澄的舌頭淫.蕩的舔了下自己的嘴唇。爆笑聲裡葉彤哭笑不得的狠狠揪住了他的胳膊:「你去死。」
「保證完成任務。」沈澄沒頭沒腦的答應著,隨即壞壞的拽起了葉彤向外走著:「不就死去活來嘛,多大事情啊?OH,YEAH!」然後他放了手趴了包廂的門邊,扒拉著牆,翹起了一條腿夾著單壁抽搐了下。葉彤又想笑又害羞,掛不住臉了她乾脆的一甩手急匆匆的向下走了。沈澄回頭對大家揮揮手擠擠眼睛也跑了。黃明和幾個同事面面相覷著,半響,屋子裡一陣狂笑,黃明舉著杯子:「算了算了,我們喝了也走吧。哎,我們跟著他們,看去哪裡?」
「走!」面對這個提議,一群閒的蛋疼的流氓全站了起來。
雨後的長街上,汽車發動了,緩緩的跟著前面打鬧的一隊男女,沈澄彷彿一無所知的拉著葉彤的手嘻嘻哈哈的取笑著什麼,時不時的還鑽進了服裝店裡看看,跟蹤沈澄的人卻不知道沈澄每進一家店都是在不停的接電話,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後還有著人。鄭暉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坐在汽車裡,一群黃雀看著螳螂,而那群螳螂卻不知道死活的居然想去抓警痞。
路是一定要越走越偏僻才對的,不過沈澄非常讓螳螂們舒心的只走大路,也能理解這一點就是了,剛剛下雨的江城大部分小路一定全是泥濘,不走大路走泥地麼?拽著葉彤跳躍過了一片積水,沈澄歎息著:「這排水工程啊!做這些的人特麼的家裡馬桶天天堵!」葉彤咯咯的笑著摀住了嘴,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拉著,轉了彎後沒幾步,來到了相對安靜偏僻的一個老式小區的門口,沈澄忽然停了下來,抱住了有點心跳的葉彤,背對了後面遠處緩緩開來的麵包車告誡起來:「哎,別發春啊,眼睛看著點。我說別閉,別!」
「什麼呀彤被他損著急了,她的眼神害羞的閃避著沈澄的注視,偷偷的歪了過去看著路邊。沈澄在她耳朵邊低聲的嘀咕著:「棍子呢,你特麼包裡是什麼?咿,這一臉奇怪的抓了片方塊出來,趕緊又尷尬的塞了回去。特麼的護舒寶!葉彤已經要急昏了,一邊趕緊拉回了自己的包一邊帶著哭腔:「你讓我拿呀,你做小偷的呀,怎麼進去的這麼快!」
什麼啊?進去?!
沈澄滿面羞愧的扶著牆,有氣無力的警告著:「你別亂說啊,勞資什麼也沒幹。」
「啐!喂,來了!」葉彤忽然的緊張了起來急促的道,同時一根三截抽的警棍落了沈澄的手心裡。隨即沈澄身後不遠處,嘎吱!汽車急促的剎車聲響起。門砰的一聲打開了……………
我去你娘的!
沈澄暴吼一聲,回了頭來旋風似的撲了上去,先是一腳狠狠的正踹,把從車上下來,還有只腳沒落地的一個傢伙身子踹的開始後退蜷縮,嗚的一聲,沈澄當頭的一棍子已經劈了下去!摀住嘴的葉彤清晰的看著半空中那道弧線的弧度隨著甩出的力度,越來越大,警棍也一節一節的一直到完全的舒展開來,弧度的盡頭血花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