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第四卷 第一回 雷哥的風格
    所謂威風冷酷,不是裝出來的,沒有真正的實力遲早會被人收拾。沈澄現在很威風那是因為昨日的戰績,沈澄現在很冷酷那是因為他沒舉起手來四處招搖著嚷嚷:「同志們拉,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他就這樣手銬帶著慢慢的走著,腳步微微有點蹣跚彷彿一擊就倒卻沒有人可以小看。號房裡的人全看著這個頭角猙獰的年輕人慢慢的走著,他身後的幹警在那裡不是押送彷彿卻是個跟班。沈澄搖晃著脖子鬆弛著背部的酸疼,臉上有著點淤青,邁步的節奏顯的他顯然吃了不少苦頭,可是雷哥人家就是鳥,因為人家鳥都不鳥警察。

    「走快點。」

    「你特麼的也想被抽是麼?」沈澄不屑的哼哼著,氣的身後的又一個幹警在那裡咆哮著:「你還想嘗嘗?」

    「老子怕的麼?老子求饒的麼?老子特麼的是個真正的共產黨員知道不?」沈澄繼續大搖大擺的,後面的警察徹底的給氣的魂不附體,咬牙切齒的看著沈澄:「不和你這種垃圾計較,日子長呢。你等著吧。」

    「想想後果,桀桀桀。」沈澄陰陰的把嘴角扯了扯:「判我死刑的麼?桀桀桀。」

    一路上的犯人們全已經瘋狂了,不是他們怕挨打簡直要齊齊的鼓掌了,這種爺們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起碼這個監牢裡沒見過這樣的人物。這邊的威風沒有下去呢,很快的另外一個強人出來襯托他了,鄭暉的嗓子響了起來:「雷哥回來了。」

    「鄭暉你***老實點。這裡是看守所不是你們的場子。」看守警棍錘的欄杆叮噹響著,他的話證明了鄭暉嘴裡所說的他們兄弟往日的彪悍。鄭暉不講話了,沈澄陰陽怪氣的丟了一句:「少年子弟江湖老,十年後老子出去一定還那麼威!有本事做了我,啊?」

    這***就是個瘋子,反正等判了看你哭。看守一路罵著走了,走過了的時候隨時對著邊上的號房一頓敲,敲的山響的在發洩:「看什麼看,全老實點。」

    而號房裡大戲卻隨即上演,因為沈澄實在閒不住。鄭暉坐在沈澄的邊上,最好的位置當然是沈澄坐的,他的面前有三個前天和鄭暉打架的傢伙,其中兩個已經被沈澄昨天打了。沈澄在那裡晃蕩著腦袋吸著供上來的煙屁股,奢侈的一口氣吸了好久然後丟給了鄭暉:「你抽。」

    然後他一翻身跳了下來背著手低著頭在三個倒霉鬼前前後後的轉著,冷不丁的在後面冒出了一句:「不服?」

    「服氣,服氣,雷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三個人孫子似的。

    沈澄揚長了聲音哦了一聲,點點頭臉色卻隨之一變:「泰山什麼玩意?岳父大人知道不?你特麼的想日老子沒出世的閨女?罵我呢?」土匪甩手就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抽的那個人摀住了臉,只恨當年書讀的少,不知道泰山原來還能這麼叫,早知道說有眼不識黃山了。前面的瘋子卻忽然驚訝了:「哎,面生的,昨天老子沒打過你吧?」

    「是,是,雷哥昨天繞了我的。」

    「放屁。」沈澄勃然大怒:「那是特麼的鳥條子唧唧歪歪的非要欠打,不然老子不打死你,敢和我兄弟搞就是和我雷子搞,你特麼的想死是吧?」

    看守所隔壁的號房開始小聲的向著再遠處傳著消息,雷哥比起沉默寡言的鄭暉來說,明顯有點話癆似的,風格可能是趨向於喜歡玩人的一種,大家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最好別和他說什麼話。

    沈澄懶得理會那些,他還在訓話呢,一屁股坐了回去他指著那個傢伙問著鄭暉:「沒說錯吧,這張鳥臉老子沒打過?」鄭暉點點頭,本能的抽了下嘴角捨不得說話,一天就特麼的十句話啊,能隨便說麼?

    「誰讓你們站著的?」沈澄哼了一聲,三個人撲通一下跪了沈澄的面前,沈澄擺了擺手指:「噓,***動靜搞這麼大看守會知道的,你們三個雜種想害的老子再被關小號?不知道老子身上還疼麼?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

    三個人已經要瘋了,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澄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一臉的你想怎麼玩怎麼玩吧。沈澄沉吟了下,開了口:「那些老套太俗氣了,一定不是我雷哥的風格,這樣吧,以後跟我混怎麼樣?」

    「真,真的?」三個人驚喜的看著沈澄。沈澄認認真真的點點頭提出了要求:「不過投名狀要給的。要求也不高,你們兩個打他一個,打的狠一點,你***也給老子叫,但是要叫的到位!叫的好老子就收了你。」說完了沈澄懶洋洋向後面牆上一靠,然後的對著鄭暉幽怨的抱怨著:「哎,好久聽不到娘們叫床了,只好找個傻逼學學吧。知道怎麼叫了吧?」

    他最後一句問著那個昨天逃過一劫的傢伙。那個傢伙努力的擠出了笑容只好點點頭。於是很快的鬧劇開始了。

    二個男人猶豫了下,互相看了看撲了上去對著中間的傢伙打了起來,沈澄的監管下他們只能拳拳到肉的真打,而心裡的壓抑和暴力潛在在打了幾拳後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不要沈澄再看他們也已經真的往著死裡打了。偏偏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被打的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叫著卻不是慘叫,而是努力的模仿著女人的叫床聲……

    聲音很大,大的很多的號房全聽到了,無數人仰望著十七號這片聖地,等著具體情況的傳來。看守發瘋似的向下衝,很快的圍住了那裡在罵著,可是要知道沈澄在之前已經提醒了大家口風要緊,做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雷哥說:「我沒說停的時候,你們停了我就會很生氣,雷哥一生氣後果很嚴重。不過我什麼也沒幹對吧?」

    於是在看守們的面前看著二個男人繼續在打著,一副老子豁出去了的樣子,還有一個男人卻躺在那裡聲嘶力竭的叫著床,一股惡寒頓時從他們的心裡冒了出來,帶隊的是知道這個任務,可他實在不敢相信那邊那個囚犯其實是自己的同行,他怎麼能,不,不,他小子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查當然是要查的。面對強制制止,這場愛肯定是做不下去了,沈澄當然是嫌疑,沒有人是傻子,不過面對看守的詢問沈澄勃然大怒:「特麼的,他們二個要搞他我怎麼問啊?關我鳥事情啊?我坐這裡也礙事了?老子還沒問你們呢,存心把老子和三個變態關一起噁心人的?」

    沒看到全部情況的犯人們知道,必定是雷哥干的,不過這也實在太能搞了吧?可是沒一會兒,大家佩服的看到三個變態抓走了,但是人家雷哥卻安然無恙的繼續在裡面得瑟著:「不要冤枉一個好人,警察同志!」

    警棍狠狠的抽了過來,沈澄手一閃躲開了攻擊,砸在了柵欄上的警棍轟的一聲響,所以的犯人縮了縮頭,沈澄一聲大吼:「哦,爽!」

    鄭暉也受不了他了,轉了頭去想笑卻不敢,憋得一張臉通紅的,沈澄回了頭盤膝坐了他的對面揪住了他的耳朵:「你小子別笑,媽的,老子說過的你笑起來醜的像個鬼!哎,你們幾個放話出去,昨天老子進來的時候又個禿子對老子瞪眼的,吃飯的時候要他滾過來。」

    禿子?一窩禿子互相看了看,又看看沈澄的光頭卻不敢吱聲,只好去隔壁傳話,不久之後遙遠的號房裡一個傢伙在那裡緊張著:「你們看我幹嘛?看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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