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李大老闆自編自演的這齣戲取得了巨大的成果
無論那些掌門有沒有看出端倪和破綻,但是那些開出來的條件卻足以讓他們動心了。
他們覬覦的合修功法甚至也在其列。
條件之豐厚讓他們不得不心動地考慮下是否要如林梵那樣也歸順合歡宗。
撇除合修功法不說,李成柱甚至開出了每位梵音谷成仙的弟子每人一件四品攻擊法寶和一件四品防禦法寶的條件。
沒有人知道,這只是合歡宗弟子的最基本配備而已,但是卻可以讓他們瘋狂。
另外還共享合歡宗的所有礦脈,可以提供給梵音谷弟子最優厚的修仙條件,每年甚至可以派發相當份量的天機石和煉器煉丹材料。
合歡宗果然人富馬壯,出手不同凡響。
李成柱用一系列虛而飄渺的物質條件打動了在場的所有掌門,沒有人懷疑他話的真實性,這可是當著整個修仙界有臉面的人說出來的,若是這份承諾執行不了的話,那無疑與在扇自己的嘴巴。
掌門們不相信,一個羅天上仙會說出這種空頭白話來。
但是林梵知道,這個狡猾的男人有他自己的目的。那些物質條件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
最後在李成柱的熱情攙扶下,林梵才緩緩地站起了身,一副嫻靜的神態。
隨著李成柱的一句盛會開始,在場的幾千修仙者瞬間熱鬧了起來。
來此參加這個盛會的掌門除了想親眼見識一下這個直接晉陞羅天上仙的人物,其中自然還有自己的其他目的。
在盛會上,大家可以互相交流感情,畢竟,修仙界能同時將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機會不是很多,可以說是少之又少。而這個盛會就是一個契機,一個讓中等門派朝大門派靠攏的契機。
當然,也有不少精明的掌門從這個歸順儀式上看出了一點信息。
李成柱對其他的修仙門派是如此的見外,但是一旦歸順於他,比如說梵音谷,此人的出手之大方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前後表現判若兩人。
在對比下李成柱對幻劍宗援手時所做的一切,心細的人發現了一絲端倪。
隨後便上無至盡地狂歡,方圓五十里之內,到處可見人群熙攘,你想幹什麼也沒人管你。
財叔早在這塊區域裡布好了許多酒桌果盤,供修仙者取用。
這些東西不是太值錢,比起這些人進來時送的賀禮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財叔瞇著眼睛計算著可以從這場盛會中取得的利益。
合歡宗內,來訪的仙界三大勢力的代表,正坐在客廳內等待著李大老闆的駕臨。在李大老闆宣佈盛會開始的同時,便有弟子將他們三人引進了合歡宗。
這三人的身份不同,不可與外面的那些人同等比較。
林梵跟在李成柱的身後,哀怨的表情佈於臉上。
李大老闆回過頭來仔細地看了看她,開口說道:「你怪我是吧?」
林梵抬起大眼睛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說話,仍然是那副恬靜淡然的模樣。
「我知道你怪我。」李成柱嘴角一扯,「你說我卑鄙也好,陰險也好,但是仙界本來就是適者生存的地方。我要活下去,就必須得這麼做。去看看你的祖師吧,我沒動她一絲。」
「謝謝。」林梵低下了腦袋對著李成柱道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朝門外走去。
李大老闆搖搖頭歎了口氣。
林梵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地說了一聲:「我沒有怪你,只是我自己不爭氣而已。」
看著林梵那逐漸消失的背影,李大老闆撇了撇嘴。
林梵這個女人,若是可以,李成柱並不想如此對她,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合歡宗的擴張也必須有一個領頭的作為示範。只有這樣,這才能讓那些掌門注意起來。
走到客廳內,李大老闆哈哈笑著抱拳道:「三位久等了,外面人實在太多,不好脫身。」
「無妨。」羅思海是老熟人了,上次從這拿了一顆九品丹,開心的要死。這次的牽線任務他又屁顛顛地接了下來。
葉知秋動也沒動,對於這個徒孫,大家沒有什麼好拘謹的。
倒是李片羽,一雙眼睛不住地打量著李成柱,彷彿想從李大老闆的身上尋找到快速增加修為的方法。
李成柱知道三人來此的意思。
羅思海自然是要來結盟的,而葉大帥和李片羽肯定是另兩方派來監視的,雖然大家是敵對關係,但是表面上的功夫都做的很好,沒一會,廳中便響起了喧鬧之聲,四人對盞暢飲,好
,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所有的寒暄,都在虛假的表情中度過的,包括著合歡宗內外兩面。
合歡宗外的會場中,任何一個合歡宗的人都成了熱手的香餑餑,每個人都想跟合歡宗拉上關係,自然得從合歡宗內部人員下手。
維護場中秩序的幾位前宗老被熱情的人們敬來敬去,滿臉紅暈,酒勁沖頭。
小影丫頭一代女中豪傑,抱起幾個酒罈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幹掉,沒用靈氣化酒,直接駭住了想灌倒她的賓客們。
大家的感情也慢慢地在推盞杯交間熟絡了起來,雖然李成柱再也沒露過面,但是這些掌門也不會浪費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各自尋到了各自需要的利益。
李片羽在盛會第一天結束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的任務就是要見識一下合歡宗這位宗主的實力,另外打探一下合歡宗隱藏的力量。
隱藏的力量自然是打探不出來的,但是明擺著的實力就已經夠讓李片羽膽寒了,單單一隻超階仙獸就足以讓他順利地完成此次任務。
李成柱時不時掃過他的眼神,讓李片羽有些發顫,萬一這個張狂的羅天上仙酒勁上來,把自己給滅了,實在是太不值得了。有鑒於此,李片羽早早地告辭離開了。
這個不是自己人的人走了之後,三人就更加地好說話了。
羅思海甚至不避嫌地在葉知秋的面前告訴了李成柱,仙機營答應與李成柱結盟的消息。
這自然是個好消息,也是李成柱一直等待的消息。
只要仙機營答應與自己聯盟,那李大老闆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在商都攪渾水,有仙機營這個盟友牽制著禁衛軍,自己只要面對一個勢力就成。這對合歡宗的前途是很有幫助的。而羅思海也就作為兩家的總聯絡負責人,負責傳遞消息。
李大老闆出手大方,又給了羅思海兩顆九品仙丹做為報答。喜得羅思海更加堅定了做這個中間人角色的念頭。
正當李成柱跟葉知秋還有羅思海在客廳內暢談暢飲的時候,一個弟子慌慌張張地闖進了客廳內:「宗主,發現了外人進入合歡宗。」
「嗯?」李成柱皺了皺眉頭,「人呢?」
「已經被抓住了。」女弟子的臉色很不好看,任誰在嚴密地防護下居然還被人突破了防線進入到自己門派的內部,臉色都不會太好看。
李成柱也很奇怪,會場安排在合歡宗的外面,為了防止有人進入合歡宗,李大老闆特地安排了許多人守護,這些人裡甚至還有金仙的存在,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有誰能闖進了合歡宗內才被發現。難道來人的實力還有金仙之上不成?
「帶上來。」李大老闆開口說道。
女弟子領命下去了。
「李兄,我們……」羅思海期期艾艾地開口說道,他在考慮要不要避嫌。
「羅兄請自便。」李成柱點了點頭,羅思海和葉知秋告了個罪,由弟子領著,退出了廳中。
不大一會,被抓的人由幾個弟子駕著,帶到了客廳之中,讓李成柱意外的是,闖進合歡宗的人居然有三個人,而且還都是修仙者,修為甚至只有度劫期而已。
這實在讓李成柱有些意外,他根本就沒想過有修仙者居然能突破合歡宗的防禦進入其中。
李大老闆的腦海中突然想起前幾天財叔給他匯報的一件事情。
「你們是誰?」李成柱開口問道。
三人早已面無人色,大家都知道合歡宗宗主的歹毒,而且一個修仙者在羅天上仙面前,能做到鎮定自若的根本就沒有幾個。
「我們……我們是你請來的客人。」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結結巴巴地說道,腿肚子一直在打擺,臉色更是慘白至及。
「你說謊。」李成柱淡淡地說道。
「我……我沒有。」聲音中已經帶上一絲哭腔了。
「那你進合歡宗來幹什麼?」李成柱歪著腦袋盯著面前的三人。
「我們……只是想見識一下仙界第一門派的風光而已。」在羅天上仙面前說假話是一種勇氣,說話的人無疑是個勇敢的人。
李成柱隨手從戒指中掏出六張請柬,運出靈氣隨手一拋,請柬頓時插在三人的面前,入土三分,只留下短短的一截。
「你們是其中的哪一個?」李成柱指著請柬問道。
這六份請柬就是多出來的六份,財叔嫌麻煩,沒有逐一地排查,但是過了一天之後,請柬上的靈壓印記突然變淡,有些消失的跡象,這才被財叔從裡面逮出來,派人交給了李成柱。
待看到那六
,三人的臉色更加地白了,無疑,這位羅天上仙早就他們了,說不定自己一行動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怪不得那麼快就被找了出來。
三人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落在這位羅天上仙的手上,無疑被自殺還要讓人恐懼。
「告訴我,你們怎麼進來的,來合歡宗想幹什麼。」李成柱一步步走下來,靈壓也在慢慢地增強。
三人抖若篩糠,領頭的駭然地看了李成柱一眼,又低下了腦袋。
在羅天上仙的壓力下,沒有哪個修仙者可以保持著自己心中的秘密,不大一會,三人便招供了。
三人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虜一個合歡宗的弟子,然後回去逼她吐出合修功法。
合歡宗的合修功法現在是熱手的山芋,哪個修仙者都想要。
李成柱暗自偷笑,人啊,有時候是很愚昧的。
合歡宗歷來成仙的人那麼多,每一個都會合修功法,但是沒見她們誰能晉陞羅天上仙?可是修仙界的人就認定了李成柱是因為合修功法這才一步登入羅天上仙的,除此之外,沒有人會相信一個修仙七年的人無緣無故地進展的這麼快速。
而三人是如何進入合歡宗的,這點讓李成柱很感興趣。
按那領頭的人所說,三人竟然是用了一種龍門道宗煉製的符紙,隱藏住了身行和靈壓,然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合歡宗。
雖然那符紙的作用只有半個時辰,但是足夠邁進一個門檻了。
事情居然牽制到龍門道宗,這點讓李成柱很是意外,而且還有完全地隱藏身行和靈壓的符紙,這更讓李成柱感興趣了。
要知道,這三人不過是修仙者,居然能在無數金仙的眼皮子底下躲過去,這實在有點太不可思議。
李大老闆能想像出,若是自己擁有大量的這種符紙,然後用來偷襲某個敵對勢力,那絕對可以取得最好的效果,還能將傷亡減低到最小。
三人的口供讓李成柱一再地意外。
這三人剛走進合歡宗沒多久,還在尋覓可以藏身的地方,便被幾縷勁風襲來,然後啪啪地揍昏在地上,連敵人都沒看清是啥模樣。
押他們進來的弟子也承認,是發現他們昏迷在地上,才抓住他們的。
正當李成柱在思索是哪個不知名的弟子做好事的時候,月裳的聲音由元神裡傳了進來:「是我打暈的,這種可以隱藏生命氣息的符紙你的哪些弟子是發現不了的。若不是他們在看某個女弟子時不小心散發出來一些靈氣,我都發現不了。」
李大老闆更加地興奮了,怪不得連感應生命氣息最強烈的小嫣然都發現不了這些人,原來他們隱藏了生命的氣息,看樣子,那符紙的作用是將人類的一切都掩蓋住了。
龍門道宗的符紙,果然名不虛傳,李成柱直到今天才真正地見識到它的作用。
「你們怎麼把弟子帶出去?也靠那些符紙?」李成柱開口問道。
人口上應著。
「符紙在哪,拿出來。」李成柱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靈壓,領頭的大口地喘著氣,乖乖地從戒指中掏出兩張符紙。
李成柱接過一看,這符紙的造型和自己製造的那些差不多,但是年代頗是久遠了,怕有千年以上。那獸皮上泛著古老的光澤,獸血的痕跡也隱隱地看不出來。
「李宗主,我們一時糊塗,求求您不要殺我們。」領頭的高聲呼喊著,打斷了李成柱研究這兩片符紙製造原理的思路。
「怎麼只有兩片?」李成柱冷笑著問道。
「就只剩兩片了。」
「你說謊。」李成柱斷言,只有兩片,都不夠三人使用,待看到另兩人惡毒相向的眼神的時候,李大老闆才恍然大悟。
果然領頭的人不敢正視同伴的眼睛,低著腦袋說道:「如果劫持到合歡宗的弟子的話,由我帶著她出去。」
原來是抱著犧牲同伴的想法,若是自己猜得不錯,領頭的人甚至有要讓這兩人引起騷亂,趁機逃跑的想法。
歹毒啊,李成柱終於見識到比自己還要歹毒的人了。
「你們兩個,想活命的話就把一切知道的都告訴我。」李大老闆轉移了目標,有時候,利用仇恨遠比嚴刑逼供效果來的好。
兩個早就內定被拋棄的人對望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李成柱嘿嘿一笑,對站在身邊的弟子開口說道:「押他下去,廢去他的五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