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毫無懸念的,被困住的大羅金仙連施展瞬移的機,便被劉大塊頭提著天魔化血神刀飲血當場。
一戰下來,滅掉四個金仙,兩個大羅金仙,而己方甚至無一傷員,羅思海強擠出一絲微笑跟李成柱道喜:「李宗主手下果然能人如雲。」
李大老闆一面指揮著收拾戰利品一面笑嬉嬉地跟羅思海說道:「小意思,再滅六七個大羅金仙也不是什麼難事。」
羅思海稍微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若是這個李宗主前幾日說這些話,羅思海覺得要考慮一下其中的水分,是不是有唬人的嫌疑,而現在,羅思海是完全地相信了。至於他口中說的再滅六七個大羅金仙,羅思海打量了一下自己這邊的人,剛好有六個……
「李宗主,你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既如此,叨嘮數日,羅某告辭了。」羅思海抬頭撇了一眼商團剩下的兩人逃走的方向,一臉的無奈。
「我送送你。」李大老闆也不挽留,親暱地摟著羅思海的肩膀,一臉的笑意。
路上,羅思海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低聲在李成柱耳邊問道:「李兄,你說實話,你隱藏了多少實力?」
「嘿嘿,這個不能告訴你的,等你哪一天在仙機營幹不下去了,過來找我,我帶你參觀參觀都可以,對了,你要是過來地話記得把你的幾位兄弟都帶著。」李成柱擠擠老眼。一臉的猥瑣。
思海歎了口氣,「我和沈放寬縱橫仙界近千年,從未有過對手,只是我跟他倆在互相較勁,沒想到不到幾天時間全部載在你的手中了。」
「這就叫天河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李大老闆無比的風騷。
「李兄,若是沈放寬不念出自暴仙嬰那句話,你最終會如何做?」羅思海眼中閃著精光。眨也不眨地盯著李成柱。
李大老闆回望著,嘿嘿一笑:「羅兄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
良久,羅思海才苦笑一聲,「原本我就提防著你了,沒想到。還是接二連三的掉進了你的套,沈放寬輸的不冤啊。哎,我們都落伍了。」
「羅兄不必消沉,我實力不行,只能在你們身上動動腦子了。若是合歡宗能和仙機營聯盟成功,你就是我大哥。」李成柱呵呵一笑。
羅思海看著李成柱那虛假地面孔,抱拳道:「如此最好,李兄,不必再送了,我們走了。」
「羅兄走好。」李成柱抱抱拳。目送著六人的離開,半晌才發覺有絲不妥。手捲著喇叭在羅思海背後喊道:「羅兄,你難道想步行回去?」
羅思海回過頭來。呵呵一笑,高聲回道:「合歡宗三十里範圍內不卸仙劍者,殺無赦!這可是李兄你訂的規矩。」
李成柱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點點頭,不再說話。
一直離開李成柱的視線五里之外,老五才不甘心地問道:「大哥,他隨口胡說一句,你還真信了?」
羅思海搖了搖頭:「這個人很危險。我只是給他吃一顆定心丸而已。」
「定心丸?」一直未開口說過話的另一人疑惑地問道。
「不錯,定心丸。讓他知道。我現在不會帶著你們去截殺沈放寬等兩人。」羅思海拍了拍有些發疼地額頭,這四天,過得如此漫長,就連心力都憔悴了不少。
「為什麼要讓他知道。大哥,在沈放寬詐走的時候我就想上去截住他了,你為什麼攔著我?」老五不滿地問道,「讓沈放寬帶了消息回去,那豈不是坐實了我們和那小子是一夥的罪證?」
羅思海苦笑一聲:「你看得出來沈放寬詐走,難道那小子就看不出來嗎?他精著呢。就算沈放寬不用仙嬰自暴嚇唬他,他也會找個機會放他走。」
「我明白了。」先前開口說話那人眉頭一皺,「原來如此,我們的所有行動都已經入了他的計算之下。」
「你明白個啥了?」老五心中一陣鬱悶,怎麼哥幾個說話不明不白的?
「老五,你還不知道嗎?」羅思海想起李成柱那種特殊的本事,心底就一陣發寒,「自從四天之前,我們就已經一步步在踩進他的陷阱了。他之所以要放沈放寬,就是想讓人帶消息回去。你說你當時要是上去截殺,呵呵,李小子估計會找幾個人上來擾亂你,結果都一樣,你又何必上去呢?回天都再跟你說吧,哎,這幾天,實在是累。」
老五悶頭考慮了半天,這才恍然大悟,吼叫一聲:「他這是在挑撥離間,卑鄙之人!」
送走了羅思海,李成柱歪著脖子考慮了半天,突然覺得自己隨口胡掐的這條規矩其實還是蠻拉風的。
改天得讓人昭告天下,管他是什麼仙人,入了合歡宗三十里範圍,你就得卸劍!
剛回到合歡宗地新地址,一大票娘子軍突然蜂擁了上來,抓起李大老闆的胳膊大腿,將他高高拋起,嘴中同時高呼著:「宗主無敵,宗主無敵!」
合歡宗在百年之間是被欺負過來地,現在在這新宗主的帶領下居然連大羅金仙就滅掉好幾個,弟子們心中雖然也有些害怕,但是更多地是激情,是榮譽感。
置身在一片香花解語之間,李成柱鼻子中湧進一股股淡淡的香味,樂呵呵的笑了。
等弟子們瘋夠了,李成柱才擺出一副宗主的嘴臉來讓他們繼續回去工作,順便叫過幾位宗老將地底下的金仙弟子和妖靈妖仙們拉出來,這幾天估計把他們憋得夠嗆。
小鳳凰若不是有小東西壓制著,早他丫得展翅騰飛了,超階仙獸什需要做這種偷偷摸摸的?
安排好弟子和妖靈妖仙們,李大老闆轉身去處理戰利品去了。
這次一共幹掉四個金仙,兩個大羅金仙,收穫不可謂不豐厚。
劉三彪子可憐巴巴地拿著天魔化血神刀,偷偷摸摸地想蹭進自己的戒指中,被羅霸道眼尖發現,陪著笑臉將神刀藏在屁股後面,跟羅霸道磨蹭著時間。
「三彪子。」李成柱一瞪虎眼。
「仙長啥事。」憨厚的劉大塊頭屁顛顛地跑到李成柱身邊,羅霸道苦笑地在後面搖了搖頭。
「拿著人家武器幹啥呢?」李成柱一臉恨鐵不成剛的模樣,「還不還給羅兄。」
劉三彪子跟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半天,這才舉起掖在屁股後面的天魔化血神刀,「仙長,這把刀蠻適合我用的。」
羅霸道舊傷未癒,微言苦笑地拍拍劉大塊頭的肩膀:「三彪子,不是我不給你,這把刀跟隨我幾百年了,早跟我心靈相通,給你了你也發揮不了全部的實力,而且,你的屬性不是火,這把刀是火屬性的。」
「三彪子。」李成柱歎息一聲,「改天合歡宗建好了,我給你打造一把適合你用的,哎,你們的實力增長太快,合歡宗又被一把火燒了,現在沒多少財力啊。」
看著李成柱蠻憔悴的模樣,劉大塊頭才很不捨地將手上地天魔化血神刀遞還給羅霸道。嗡聲嗡氣地說道:「仙長,俺要求不高,給俺弄把份量足的大斧頭就成。」
「行,到時候給你弄把一能砍斷大羅金仙的斧頭來。」李成柱拍拍劉大塊頭的肩膀。
「曖!」劉大塊頭興奮地點點大腦袋。
「主人,這是那幾個人的仙劍。」水如煙拿著八把仙劍遞到李成柱面前,李大老闆接過一看,好傢伙,一柄柄仙劍最低階的也有四品。沈放寬使用的那把更是不得了,直接達到了六階的品質。畢竟是人商團使用地,若是李成柱猜得不錯,煉製仙劍的材料中肯定加了一些絕頂的輔助材料。
李成柱望著劉三彪子問道:「選一把先用著?」
劉大塊頭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要,太輕了,拿著容易甩到自己胳膊。」
古玲瓏拿著四個儲藏戒指走了過來:「夫君。這是所有剩下的東西。」
「怎麼這麼少?」李成柱咋呼一下老眼,滅掉六個人,怎麼就只有四個戒指?
小東西縮了縮脖子,躲到自己寵物的背上去了。
宛月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還有兩個戒指被燒沒了。」
「裡面地東西呢?」李成柱一陣肉疼。
「戒指都沒了,東西哪還有?」宛月沒好氣地回道。
李成柱惋惜地搖了搖頭,鳳凰的紫玄天火還真是霸道無比。揚了揚手上的仙劍問道:「這裡有八把仙劍,誰要?」
幾位夫人同時搖了搖頭,連宛月也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六品的仙劍啊。」李成柱望著宛月看口說道。
「不適合自己的,十品的也不要。」宛月撇撇嘴。
「咯咯。」小影吐了吐舌頭。「夫君,大家都等著你用鳳凰骨頭煉製武器呢。誰還想要仙劍啊。」
李成柱眨巴眨巴眼睛,這幫女人。不傻啊。
八把仙劍交給了七位前宗老處理,除了成柳紅和其他兩位宗老拿了三把適合他們用的仙劍外,剩下的五把均被成為金仙的弟子們瓜分了。
不過,還是少啊。李成柱眉頭緊皺,思索著如何才能快速地將這新一批地戰力武裝起來。
四個戒指中倒有不少好東西,防禦攻擊法寶也有幾件,不過大都都是一些煉器和煉丹的材料,天機石不少。沒有天機靈石這種高檔貨。但是李成柱從裡面發現了一塊重約十來近地玄鐵。
煉器的好材料啊,李成柱將四個戒指和裡面地東西也都全部交給了財叔。由他代為保管。
合歡宗的重建依然在繼續著,經過數千弟子半個月的勞累,合歡宗終於初見了一絲雛形。
財叔眉頭緊皺地在跟李成柱匯報著帳目條細:「少爺,財力吃緊,重建合歡宗沒多大問題,土木方面全部可以自給自足,但是若想重新佈置合歡宗以前的那樣防禦攻擊陣法,天機石不夠。」
「我知道。」李成柱這些天也一直在焦心這件事,聽聞了財叔的匯報,眉頭更扭成了結,「財叔,你預算一下,按規模重新佈置陣法的話,需要多少天機石?」
「沒有三百萬塊天機石拿不下來。」財叔應對自如,看樣子,早就已經預算好了。
「怎麼需要這麼多?」李成柱以前曾經也為合歡宗佈置過許多陣法,他從未想過重現合歡宗的防禦居然要如此數量的天機石。
「少爺。」財叔苦笑了一翻,「陣法要重新佈置,必須得打好根基,以前合歡宗內埋下地天機石根基已經全部被焚化,現在若想守護住佔地幾十里的合歡宗,三百萬塊天機石已經是最少需要地量了。」
李成柱點點頭,這些天機石主要是用在防禦上,合歡宗佔地太廣,林林羅羅的防禦陣法數也數不清,單單守護著合歡宗外圍的大型防禦陣就需要大量的天機石,三百萬之巨,確實是需要的。
「這還沒算弟子們法寶更新換代的財力需要。」財叔的臉皮抽動了一下,防禦陣,是死物,三百萬不算什麼。但是弟子們的裝備……那是一筆天文數字。
「財叔,改天得空了,你預算一下。按每個金仙弟子一柄四品階的仙劍,一件四品的防禦型法寶來算,看看得需要多少資金。」李成柱初戰勝利的美好心情瞬間被殘酷的現實
碎,剛成仙的幾百金仙和上仙弟子還眼巴巴地瞅著自能得到與自己身份符合的武器裝備呢,另外還有那數百妖仙,靠,李成柱現在真想帶著這一票人跑到商都去,把商團先做了,然後壟斷仙界的貿易再說。
李大老闆彷彿又回到了初來仙界時那種窘迫的狀態了,不過那個時候,從小影手中拐騙了兩塊上品石都讓他和小東西高興了好幾天,而現在……
羅霸道的傷勢幾天時間就差不多好了,畢竟只上肉體上的傷勢,遠遠比不得沈放寬等人神識被抹掉的那種傷。
這幾天時間一直平安無事,李成柱抱著小嫣然在增加父女之間的親情,說實話,李成柱對小嫣然那項特殊的本事很是好奇,但是卻整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來,唯一的解釋就是小嫣然在出生的時候吸收了兩塊木之精華的能量而已。
想起木之精華,李大老闆歎口氣撫摩了下手臂上的弓圖騰。
無趁手法寶可用啊,莫邪跟隻鬼似的藏在自己的道心中,而滅神弓又因為三塊木之精華的消耗不復以前的神威。李大老闆虎身上下就一件像樣的法寶,而且還是防禦型的——鳳蒲團。
弟子們實力的暴漲也讓李成柱的眼光驟然高了起來,克巴等八人使用的那種法寶再也入不得李成柱的眼睛了。
該去尋找些材料。然後讓宛月幾人用鳳凰骨煉製攻擊地法寶了。
「夫君。」古玲瓏邁著步子朝李成柱走來,面上掛著一抹愁容。
「怎麼了?」李大老闆舉了舉懷抱中的小嫣然,開口問道。
「我有點擔心。」大夫人抬頭朝天都的方向望了望。
李成柱看著古丫頭的神色便知道他想些什麼,搖了搖頭道:「放心,我琢磨著,三大勢力現在還不會對我怎麼樣。」
「你怎麼如此肯定?」古玲瓏還是不太相信夫君的話,畢竟禁衛軍和商團損失慘重,不打擊報復那是不可能的。
「呵呵。」李成柱摸了摸鼻子。「禁衛軍方面有祖師在那,若是那邊有什麼動靜,我相信祖師會提前傳玉簡給我的,畢竟,合歡宗是他們建立起來的。不過,祖師現在地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啊。」
「那商團呢?仙機營可以說還有個聯盟協議在那拖著。商團應該不會吞下這口氣的。」
「商團?」李成柱眉頭一挑,「估計丫現在正和仙機營理論呢,畢竟沈放寬是看著羅思海站在我這邊的,而我們殺商團的人的時候,羅思海也沒有動手。等他們先解決了他們的矛盾,估計要等個把月地時間。」
「然後呢?一個月之後,我們怎麼辦?」古玲瓏不是擔心自己,一個大羅金仙,如同羅思海說的那樣,想要逃跑的話。除非有絕對壓倒性的實力,否則是沒辦法阻攔的。她是擔心自己的夫君。畢竟李大老闆現在只有大乘後期的修為。
「不用想那麼多,虛虛實實。羅思海沒看透我的實力,仙機營同樣沒有看透。祖師自然也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之禁衛軍。這三方面勢力絕對會先派人來打探一下我李成柱現在擁有的資本,然後再做打算。」李成柱微微一笑,「至於之後,若他們真想打地話,我自然奉陪,至少紫玄天火還夠他們喝一壺的。」
新地合歡宗在半個月後真正地竣工了,所有的弟子都喜氣洋洋。再也不必忍受那種無家可歸地落魄感了。而財叔,卻是眉頭越扭越緊。這個老人已經被那龐大的預算給驚得打坐都不得安穩。
現在的合歡宗,與舊址上的沒多大改變,只是在祖師的改良上,整個合歡宗行成了一巨大佔地幾十里的聚靈陣,另外還有風揚陣、雲垂陣、龍飛陣、虎翼陣、鳥翔陣、蛇蟠陣等等以房屋為主要框架的防禦攻擊陣法。其中雲錘陣乃是祖師葉知秋知道的唯一一個上得了場面地幻陣。
只不過這些陣法現在只能看,而一點動用不了。原因無他,沒有天機石作為觸發陣法和給陣法充能,這些陣法完全只是廢品而已。
李大老闆前段時間集結的天機石全部被拿來佈置外圍陣法去了,數量雖然有一大筆,但是卻只能起到杯水車薪地作用,與合歡宗現在的的所需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
合歡宗的新規矩慢慢地傳了出去,當然有人不服氣的,這麼沒天理的規矩別說修仙門派,就說整個仙界也只有天都才有,而且是不能御劍進天都而已,哪像合歡宗這麼誇張,三十里地就得卸劍。不過各路把守的弟子謹遵宗主的吩咐,對那些不按規矩辦事的一律打下來,自從有幾個上仙級別的仙人路過合歡宗,被守護在那裡的金仙毆下來之後,合歡宗的規矩便再也沒人敢說三道四。
誰都知道仙人不能插手修仙界的糾紛,但是人家金仙弟子打的是上仙,大家都是仙人,雖然說是維護師門清規,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丫得還聽著合歡宗宗主的命令。
這些消息傳出去的同時,瞬間引起了修仙界的軒然大波,現在流行仙人聽從修仙者的命令了嗎?雖然這些仙人是出自合歡宗,但也不能這樣仗勢欺人啊?
不服或者眼紅合歡宗的修仙門派聯名上書,告到了天都裡,請求葉知秋主持公道。
葉大帥現在煩著呢,自己的徒孫都有和天都對抗的本錢了,而且自己也不願意去管他,便讓那些告狀的人呆在天都裡等消息。
這一等便是幾個月時間,而狀告也如同石沉大海,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直到幾個月後,修仙界才明白,合歡宗現在已經既是一個修仙門派又不屬於修仙界的顛峰存在了,
老闆證明了他的實力之後,這些修仙門派的代表便夾溜溜地從天都退了出去。當然,這只是後話而已。
時至兩個月後,合歡宗內除了一些路過的修仙之人或者仙人來找找岔,倒也一直平安無事,古玲瓏也慢慢地放下了那顆提著的心。
這一日,美女師叔祖從外竄了進來:「柱子,老三回來了。」
「回來了?」李大老闆將小嫣然放在地上,急不可待地跟隨著美女師叔祖朝外走去。
「怎麼樣?七師叔抓來了沒有?」李成柱知道那個鬼到精的七師叔肯定不會心甘情願地跟師傅一起來合歡宗,所以直接問有沒有抓來。
吳苦笑一聲:「見到老三你自己問吧。」
在新的議事大廳裡,李大老闆見到了正抓著一個女弟子手摸個不停的采夜玫瑰,見到宗主到來,那女弟子一臉嬌羞連忙掙脫了離情的魔爪,對著李大老闆略一施禮,倉皇而逃。
「人呢?」李成柱東瞅西瞅,愣是沒看到七師叔的影子。
采夜玫瑰絲毫不見好事被撞破的窘迫樣,厚著一張老臉拍岸而起,對著外面吼道:「給老子帶進來。」
一連串的冤枉聲從外面傳了進來,李成柱皺了皺眉頭,這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
兩個女弟子臉含煞氣。一把將一個男人推進了大廳中,對著李成柱恭了恭身,退了出去。
那男人往前跌倒一步,滿臉幽怨地看著采夜玫瑰。
「焚師兄?」李成柱定眼一看,這人不是七師叔唯一地弟子焚天狼是誰?此刻卻被兩個女弟子綁成了一個粽子似的,渾身勒得緊鼓鼓的。
「李師弟,見到你太好了。」焚天狼猛地走上前來,兩眼泛著淚花盯著李成柱看去。
李大老闆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師傅。采夜玫瑰翹著二郎腿正在品酒。
「你怎麼搞成這副德行了?」李成柱哭笑不得,伸手替焚天狼解開身上的捆綁之物。
焚天狼一個踉蹌,面色有些發白,差點載倒在地,苦笑一聲道:「我也不想啊。」
「師傅,到底怎麼回事?我讓你帶七師叔來。怎麼把焚師兄給抓來了?」李成柱伸手探著焚天狼的脈搏,原來這小子一身修為已經被禁錮了,就說他怎麼像個毫無修為的人呢?
「想問老七的事情,你問他。兔崽子地,回去把我一頓好揍。」采夜玟瑰又恢復了他那年老的模樣,鬍子一陣亂翹。
「三師伯,不關我的事。」焚天狼虛弱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我也是聽師傅吩咐的。哪知道那真是您啊?」
「喝口水。」李成柱看到焚天狼的嘴唇都已經有些開裂了,估計是被師傅帶著御劍飛行被風吹的。
焚天狼對著李成柱微微點點頭,抓起水杯猛灌了幾口。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點。」李成柱坐在焚天狼地身邊。開口問道。
焚天狼唯唯諾諾地抬頭瞟了一眼采夜玫瑰,驚慌至及。
「他嗎的。死老七讓我逮到讓他見識一下我現在的厲害。」采夜玟瑰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桌子拍得砰砰響。
「別怕,有我在,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李成柱拍拍焚天狼的肩膀,安慰著。
「做了事你還不敢說?男子漢的氣概呢?」采夜玫瑰瞪了焚天狼一眼。
焚天狼低著頭道:「三師伯,不是我的錯,是師傅害我的。」
李大老闆和美女師叔祖對望一眼,滿臉無奈。這都哪跟哪啊?怎麼聽得不明不白的?
在李大老闆的連聲安慰和循循善誘下,焚天狼才慢慢地將這次事情的經過給說了一便。
兩個月前。七師叔齊滄海突然彷彿老了幾百歲一般,滿頭銀髮,連白鬍子都長了不少,焚天狼作為齊滄海地唯一弟子,自然首先發現。
結果齊滄海告訴焚天狼是自己洩露的天機太多,要應劫而去了,焚天狼自然痛哭流涕,抱著師傅地大腿根子說要照顧他一輩子。
齊滄海無比憔悴地告之焚天狼,說自己實在時日不多,在離走之前還可以再洩露一次天機,說某某天某某時會有一實力強大修煉了邪惡功法的人會來幻劍宗殺人,讓焚天狼協同幻劍宗高層做好防禦準備。
焚天狼還待說什麼地時候卻被齊滄海一掌敲暈,等到醒來七師叔已經不見了蹤影。出自與對師傅的堅定的信任,焚天狼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將這個可怕的消息告訴了現在幻劍宗的掌門,六師叔朝不滅。
高層震驚,幻劍宗立刻投入了保宗衛家的防禦規劃中,在七師叔指明的那個時間內,所有地幻劍宗弟子和高層真的感覺到有一個異常強大地靈壓朝幻劍宗飛來。時間又是天黑,在那人離幻劍宗還有十里地的時候,幻劍宗已經佈置好的天羅地網一齊發起了攻擊,將來人打的措手不及。
但是來人的修為實在太高,所有的弟子都戰的無比心驚膽寒。讓弟子們欣慰的是,這個惡人居然沒有殺害任何弟子,待到防禦陣法告破,幻劍宗高層才尷尬地發現,來人居然是出門不久的老三,采夜玫瑰離情。
「六師叔難道感覺不到那是師傅的靈壓嗎?」李成柱啼笑皆非地問道。
「感應到了,但是六師伯他們誰也不相信,三師伯會在一年的時間內突破到這種境界啊。」焚天狼弱弱地回道,「而且是師傅臨走之時留下的話,幻劍宗自然會相信,誰會想到師傅也會騙人啊。」
李成柱轉頭看向采夜玫瑰,憋著笑問:「師傅你沒報自己的身份?」
離情恨恨地一拍
「還要他們肯信啊,**。喊了大半天,沒一個人gt;8
「是六師伯告訴我們模仿別人的聲音很容易的。」焚天狼無比的委屈,自己就是傳個話而已,招誰惹誰了?想想師傅現在可能不知道在哪塊地方已經被五雷轟頂了,焚天狼就一陣眼圈發紅。
「這是打擊報復!」采夜玫瑰將桌子拍得砰砰響。
「那你師傅呢?就真的這樣沒了?」李成柱心中一陣失落,七師叔啊七師叔,難道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嗎?
「在準備防禦的時候弟子們也朝外搜尋了,沒發現師傅的蹤影。」焚天狼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李成柱的大腿,「李師弟,看在同門的份上,你發動弟子幫我找找師傅吧,師傅他洩露天機實在太多了,這次肯定在劫難逃,我只想見見他老人家,服侍他走完這最後一程。」焚天狼掉落了幾滴眼淚,「徒兒不孝,連服侍師傅他老人最後一段時間的本事都沒有。」
「服侍個屁!」采夜玫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死老七都不會死!」
李大老闆和美女師叔祖將目光透向了離情,帶著一絲疑惑。
「三師伯,師傅修為盡喪,連頭髮都白了,你怎麼能這麼說他老人家,好歹師傅為幻劍宗做了那麼事情的。」焚天狼鼓起勇氣反駁著。
「那是幻化術。幻化術,懂嗎?」采夜玫瑰鬍子一陣亂翹,「你不明白,難道那幾個老傢伙還不明白嗎?老六他吃屎長大地啊?」
「師傅,幻化術在仙界不是只有你一人可以使出嗎?」李成柱眨巴著眼睛開口問道,若七師叔使出的是幻化術,那一切都合情合理,模仿出毫無修為的樣子也不是很難。
「嗯?」采夜玫瑰臉上一陣惶色閃過。隨即一片尷尬,乾咳兩聲低語道:「老七也會,只是他從未使過而已。」
「原來你把幻化術傳給過七師叔。」李成柱恍然大悟。
卻沒想到采夜玫瑰苦笑地搖了搖頭,說出一句讓廳內三人都張大嘴巴的話來。
「幻化術其實是老七教給我的。」
震驚,絕對的震驚,就連美女師叔祖也不知道這個秘聞。一直以來,采夜玫瑰以花心和幻化術聞名修仙界,卻從未有人想過,這幻化術居然不是原創的。
「七師叔居然如此的深藏不露。」李成柱沉默半晌之後替師傅解著尷尬之圍。
采夜玫瑰苦笑地搖了搖頭,緩緩坐在椅子上,「是老七不讓我告訴別人地,當年他進入大乘期修為一直停止不前之後,突然有一天傳了我這個法術,然後告訴我一定要保密。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法術,我並沒有覬覦之心。」
焚天狼可不管這些。理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一陣欣喜:「三師伯,你是說師傅他老人家是使了幻化術才變成那副模樣的?」
「是。」
「哈哈。我就知道師傅沒那麼容易死。」焚天狼高興的手舞足蹈,卻因為身體虛弱一陣搖晃。差點載倒在地。
「他這是明擺著逃避。」采夜玟瑰心中一陣鬱悶,兩瓶淫仙散看來是泡湯了。
李成柱一陣苦笑,看來想從七師叔那裡知道一點天機是不可能的了,雖然讓師傅回去地時候就已經抱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結果比預測的還要壞。
現在連七師叔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
「對了,李師弟。」焚天狼懊惱地一拍腦袋,伸手從戒指中掏出一塊玉簡來遞過來:「這是師傅臨走之時留給你的。」
「留給我?」李成柱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是留給我的?」
「我醒的時候身邊就有這塊玉簡。地上刻了幾個大字,是師傅讓我把這玉簡交給你的信息。」焚天狼解釋著。
李成柱接過玉簡。閉上眼睛,透過元神朝內望去。
寥寥幾行字,卻透著一股和七師叔那面容相似的滄桑感:「天變,人變,仙界變,亂世出英雄,你我有緣再見!」
七師叔果然不像他說的那樣要應劫而去,而最後耍的那個小把戲分明就是想逗弄一下自己地師傅采夜玫瑰,或者說像自己證明他的能力。
李成柱一陣苦笑地搖了搖頭。
「老七說什麼了?」美女師叔祖無比地關心。
李大老闆將玉簡遞給吳,搖晃著腦袋坐了下來。
「焚師兄,你是想回幻劍宗還是呆在合歡宗?隨你。」
焚天狼偷偷地撇了一眼采夜玫瑰,黯然道:「回到幻劍宗師傅也不在,我還是留在合歡宗吧。反正沒有師傅在哪都一樣。」
「那就留在合歡宗吧,等下我讓弟子安排一間房給你。」
「謝過李師弟,不過我怎麼總感覺有些怪異?李師弟,合歡宗是不是重新翻修了一遍?」
何止翻修?簡直就是一把燒了重蓋。
「老七這是什麼意思?」美女師叔祖這兩個月在合歡宗見識了不少東西,隱隱之中,看到七師叔留下的話感覺有些不安。
「什麼意思?」李成柱嘿嘿一笑,「亂世出英雄,仙界馬上要變天了。七師叔是在告訴我,放心大膽地幹,他已經預測到我地未來一片坦蕩。」
美女師叔祖撇了撇嘴,有些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徒孫,老七的話中透著血腥感啊,就算徒孫的前途一片坦蕩,也是拿著鮮血鋪墊出來的。
在這一刻,美女師叔祖突然想起宛月曾經給李成柱觀測的那個手相了,難道這小子真是殺星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