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柱微笑地對著宛月招了招手。
這個無比醜陋的女人移動著腳步,朝李成柱走了過去。
「什麼事?」宛月的眼睛朝上翻著,配合那張像是被毀容的面孔,讓李大老闆心中一陣發寒。
「你存心噁心我是吧?」李成柱嘴角上叼著一根剛出土的嫩草,厭惡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地表現在臉上。
「我怎麼又噁心你了?」宛月得意地牙一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和她幻化出來的容貌形成了尖銳鮮明的對比。
「你就不能幻化個養眼的出來?非得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當我是小孩子啊,嚇唬誰呢?」李成柱恨恨地咬斷嫩草,扭過腦袋,宛月這副模樣,李成柱實在不敢與其對視,晚上會做噩夢啊。
宛月更加得意了,「皮肉之相再好也是虛有其表,仙人當以實力為尊,要那麼好看的皮囊做什麼?」
「好,就算不要好看的,養眼的。你怎麼著也幻化個普通的出來行不行?就你這德行,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偽裝的,你見過哪個修仙之人或者仙人有這副尊容?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的本身不可見人嗎?」李成柱力圖勸解宛月不要再搞出這個晚上能嚇死人的面目了。
「你叫我來不是為了這個原因吧?」宛月抬頭撇了一眼李成柱。
李大老闆伸出食指撓撓自己地老臉。眼睛望向別處:「沒事關心一下自己的妖奴不行嗎?」
「你會關心我?」宛月「哧」地一聲冷笑,「依你以前的架勢,恨不得把我給滅咯。」
「好吧,我承認。」李成柱扭過腦袋,努力讓自己帶著平凡心去正視宛月的容貌,「你對我不咋地,我對你也不咋地。以前的事情咱們就算扯平了。」
「你做夢!」宛月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了,「想我堂堂一個天墉門祖師。門派被你滅了不說,現在居然淪落到為你的妖奴,還……還被人羞辱了一翻,你覺得我可能就這麼罷休嗎?」
被人羞辱?李成柱耳朵一豎,瞪著眼睛看著宛月,待看到她臉上的緋紅之色地時候。恍然醒悟,日啊,原來她說的是當初美女師叔祖的一根……或者是幾根手指。
咳咳,李成柱想笑,卻又不敢笑,憋得辛苦至及。
「無恥,淫賊!」宛月咬著牙齒罵道。
「你去罵她好了,不關我的事。」李成柱伸手一指在遠處的美女師叔祖,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我跟你拼了。」宛月兩隻大眼中著淚水,毫無一派祖師的風範。五指成爪朝李成柱抓來,然後……一陣拳打腳踢。
感受到那手腳上沒有絲毫地靈氣波動。李成柱尷尬一笑,仰首挺胸立在原地任憑著宛月以小女人的姿態發著。
秦素戈和古玲瓏正待出手。就看到李成柱輕輕地搖了搖頭。
「夠了啊。」李大老闆等宛月轟捶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道。、
「造得什麼孽啊?怎麼會碰到你這種卑鄙的小人?」宛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退到離李成柱三步遠的地方,委屈地蹲了下去,捂著臉,紅蘊都蔓延到了耳朵根處。
「你不蠢!」李成柱說道,「知道把我打傷了你自己也不好過。」
宛月依舊使勁地哭著,這是她來到合歡宗之後第一次的發洩。
「是不是有些失望?」李成柱蹲下身子,伸出大手想去拍拍宛月。卻又停在了她肩膀上方,「如果我猜得不錯。你當初厚著臉皮鑽進異次元時間結界內就是想提高自己的修為,然後看看是否能擺脫跟我之間的羈絆。」
「你怎麼知道的?」宛月犁花帶雨地抬起那張醜陋的臉,臉上一副委屈的神態。
李成柱微微一笑,「從第一天收了你,我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容易屈服地,處處跟我對著幹,就算孵化小鳳凰的時候也給我下套。出了異次元時間結界之後,雖然你很想進去,但是也可以拿假話來騙我,可是你沒有,你把你知道地一切都告訴了我。所以我猜想,你想進入結界中修煉的最大原因就是擺脫我。」
「可是現在,還是沒有擺脫你。」宛月恨恨地看著李成柱,「你滿意了?」
李大老闆地大手終於輕輕地拍了拍宛月的肩膀,宛月使勁一抖,將那隻大手抖開,仇視的眼睛使勁盯著李成柱,如同要將他吃了一般。
「期望的越大,失望就越大。」李成柱擺出一副悲天憐人的模樣,「哭吧,啊,發洩出來就好了。」
「你有什麼陰謀?」宛月才不相信眼前這個主人會有這麼好心來安慰自己呢,他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能有什麼陰謀。」李成柱一副無害的模樣,「要怪只能怪我,修為也提升了起來,要不然,你還真可能擺脫了那妖奴之契地束縛。」
李大老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宛月冷冷地看著他。
「你說這也不是我地錯。當初咱們兩個人都有錯,誰讓你沒事在那阻擊我們呢,當時我和美女師叔祖兩人的修為又沒你高,只能出動淫仙散這種喪盡天良的密藥了。」
「那是因為你滅了我的門派,不為弟子們報仇,我顏面何在?」宛月伸手抹一把眼角的淚水,她突然發現,眼前這個主人其實也沒以前那麼討厭了。
「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李大老闆一副得道高深的模樣,目光深邃,「誰喜歡殺人?你真當我每走到一個地方都喜歡把那裡攪的腥風血雨,生靈塗炭?屁,我是愛好和平的,掃地恐傷螻蟻命啊!」
「真的?」宛月瞪大了眼睛望著李成柱,連眼神都和善了一些。
「真的。你看看那隻小豬,當初它受了很重的傷,我不惜耗費了一百年的修為才替它將命給救了回來。」李成柱伸手一指在鳳凰背上睡著的小東西。
「還有這種事?」以命續命這種法術不是沒有,但是沒有哪個修仙者願意施展,最主要是消耗實在太大。宛月單純善良的心態被李大老闆抓個正著,此刻正好拿她喜愛的小東西說事。
「要不然,我和它的感情那麼好呢。我們現在已經心靈相同了。」李成柱蹲的大腿有些發麻,連忙撇著身子換了一邊。
「那你怎麼就如此忍心對我?」宛月的臉上又浮現出紅暈了。
「咳,實在是逼不得已啊。」李成柱知道她想起了美女師叔祖救治她的模樣,「淫仙散這種東西你又不是沒聽說過,中了之後若不緩解,勢必會暴體而亡,當時就只我跟師叔祖兩個人,所以就……」話鋒一轉,李成柱陰陰地一笑:「我如果真如你想的那樣卑鄙,那時候治療你的就不是美女師叔祖的一根手指了……」
「你還說!」宛月脖子都紅透了,伸手捏了李成柱一把,被他靈巧地躲開。
「那你憑什麼把我收做妖奴?」宛月忿忿不已,一個金仙後期修為的一派祖師,居然被一個修仙者收做了妖奴。
成柱歎了口氣。「是人,都希望活命,你設身處地地想一想,當初我若不是把你收了,我現在還有命活著嗎?就你當初那模樣,恨不得抓到我把我撕碎了。」
宛月撲哧一笑,不過綻放在那張醜臉上地笑容也是如此的醜陋,「當時我是被氣得不輕。那些殺你的話是騙你的。我才沒你那麼狠心呢。」
李大老闆哭喪著臉,表情豐富極了,「你倒是別嚇唬人啊,害得我當時收了你之後承受不住靈氣的衝擊,搞得修為盡喪。」
「誤會嘛。」宛月白了李成柱一眼,「當時我的目標只是莫邪寶劍而已。」
「別提它。」李成柱咬牙切齒。「要不是它,我現在老早就成仙了。」
「自做孽!咯咯!」宛月捂著嘴笑得花枝招展,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憎恨過的這個主人傻得可愛。
「哎,按理來說,你也應該恨莫邪。」李成柱欲言又止,抬頭瞄了一眼宛月。
「我恨它做什麼?」
李成柱鬼鬼樂樂地看了看左右,然後湊進宛月低聲道:「這是個秘密,別告訴別人了。」
宛月腦袋點地象小雞啄米,耳朵緊緊地豎著。
「其實,妖奴之契可以解開。」李成柱在宛月已經平靜的心湖投下一塊巨石。
宛月地臉色瞬間變了。一身靈氣勃然而發,怒視著李成柱。
「別急啊。聽我說完。」李成柱伸手按住要站起身來的宛月,「你想讓別人都知道是吧?」
「給我個合適的說法。」宛月的怒意已經達到頂峰了。面前這個卑鄙的男人果然可以解開妖奴之契。
李成柱無辜地攤了攤手:「這就是我說的你為什麼也應該恨莫邪地原因。解開妖奴之契有兩種方法,一種就如同你猜得那樣,當你的修為比我的修為高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妖奴之契自然而然就沒了。而另一種方法,就是我的修為比你的修為高,這我才有能力施展逆向法術,把妖奴之契解開。」
宛月的靈氣收斂了下來,滿臉懷疑地看著李成柱:「真的?」
「現在我也沒必要騙你了吧?」李成柱一臉的真誠。「以前我束縛你,是因為合歡宗沒有你那種修為的高手。想把你留下來。但是你現在看看,看看古丫頭,再看秦大美女,現在我也沒有留下你地原因了是吧,而且你也不願意一直被束縛在我身邊。」
宛月低頭思考著,李成柱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根本就沒有一絲破綻,而且這個主人也不像是在騙自己啊,現在大家都推心置腹到這地步了。
「這個死莫邪!」宛月牙齒咬得噶崩響,「你把它弄出來,我要折了它。」
若不是莫邪,自己這個主人說不定早成仙了,以他地資質,說不定成仙的時候修為就比自己高,那時候,自然就可以解開妖奴之契。
「一定要折。」李成柱揮揮拳頭,「不過我現在弄不出來,它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它還在我地體內。」
「氣死我了。」宛月鬱悶至及,希望連續被打破的滋味不是那麼好受的。
「噓,這件事只有你知道,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李成柱嚴肅地看著宛月。
「為什麼?這也不算什麼秘密啊,你的那幾位夫人也不能知道嗎?」宛月瞪大著眼睛問道。
「姑奶奶曖,尤其是不能讓她們知道。」李成柱臉色訕然。
宛月挑了挑眉頭,一臉的促狹,「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秘密?」
「這個……這個……」李大老闆搓著雙手扭捏不安。
「告訴我,要不然我去告密!」宛月嘿嘿一笑,終於抓到主人的把柄了。
「好吧。」李成柱裝模做樣地思考良久,這才狠狠心答應下來,「不過你得保證,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會讓另外一個人知道的。」宛月地好奇心終於被調動起來了。
成柱歎了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這是家事。你也知道地,我除了你這個妖奴之外,還有兩個妖奴。」
「長得漂亮的天都嫉妒。」宛月輕輕一笑。
「我原本有兩位夫人,看到沒?就那個,叫小影的,她可是個醋罈子。」李大老闆悄悄地指了指抱著小
巨乳美女。
宛月異常同意地點點腦袋,小影的醋,整個合歡宗聞名。
「當初我騙她們說妖奴之契是解不開的,你說要是讓那個醋罈子知道妖奴之契還可以解開的話,她肯定會讓我把那兩個妖奴給休了。」李成柱臉色尷尬。
宛月眨巴眨巴眼睛,「哦,我知道了。你太卑鄙了,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貪心?你都已經有了兩位夫人了,而且還是天姿國色。」
「嘿嘿,你也說了,那兩個妖奴漂亮的老天都嫉妒。」李成柱嘿嘿一笑,「我怎麼捨得把她們放棄呢?」
宛月輕輕地撇了撇嘴,「跟著你,她們倒大霉了。」
「不過你放心。」李成柱胸脯拍得砰砰響,「等我哪一天成仙了,修為比你高的時候,一定會幫你解開妖奴之契的。」
「真的?」宛月欣喜地表情一覽無餘。
「當然。」李成柱信誓旦旦,「現在我合歡宗也不缺少一個大羅金仙了,而且你還時常跟我搗蛋,嘿嘿,只要在我的修為比你高之前,你乖乖地聽話,到時候,一定替你解開妖奴之契。」
「遵命,主人!」宛月開心地笑了,異常地甜美,她覺得以前若不是自己做得太過,也不會讓主人那麼凶殘地對待自己,主人其實是個好人的。
「現在可不可以幻化個別地模樣出來了?」李成柱適時地提出自己不算過份的要求。
「男人。總是這麼膚淺。」宛月撇撇嘴,一個轉身,幻化術使出,變化出一個普通容貌的女子模樣,只不過,那玲瓏剔透的曲線仍然可以讓某個色鬼對著她的背影浮想聯翩。
「好了,現在咱們的誤會都解開了,是不是可以化干戈為玉帛?」李成柱臉上掛著滿意的微笑。對著宛月說道。
「等你解開了妖奴之契再說唄。」宛月搖晃著小腦袋,一副得意的神情,但是李大老闆卻可以看到,宛月自從來到合歡宗之後第一次露出真心地笑容。
總算把你這個小娘們給擺平了,李成柱抹了一把汗水,真不容易啊。
宛月興致勃勃地跑去幫合歡宗弟子重建合歡宗了。古玲瓏和秦大美女攜手而來。站在李成柱的身邊,望著宛月那勤奮的背影。
「哎,又有人被騙了。」古玲瓏促狹地看了看李大老闆。
「這丫頭怎麼這麼單純呵?主人的嘴臉都看不清。」秦大美女捂著嘴巴低聲笑著。
「你們都聽到了?」李大老闆一副神棍被戳穿了謊言的模樣,尷尬不已。
「沒聽到。」古玲瓏輕笑地搖了搖頭。
「但是我懂唇語。」秦素戈接著說道。
格老子的,這麼牛X?李成柱眼睛瞪大著。
「也不完全是騙她。」李成柱半晌才撓撓腦袋開口說道。
「怎麼?妖奴之契還真地可以解開?」古玲瓏稍微有些差異。
「只要是法術,總有解開的辦法,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李成柱蹦出一句模凌兩可的話來,「當初我修為盡喪的時候,就感覺有些束縛不了宛月。若是我和她的修為再一步加大,她勢必會擺脫我的束縛。」
「但是當她擺脫掉你之後。她的生命力會急速地流逝!」秦素戈開口提醒著。
「怎麼會這樣?」李成柱愕然。
「玉兔一族的妖奴之契雖然我只聽過,但卻是知道它的一些密聞的。擺脫主人地妖奴,三魂七魄的印記沒有收回。你說生命力會不會流逝?」秦素戈當初是地蟒一族地族長,和紅虎、銀獅、玉兔四家鼎立,能知道別族的一些密術傳聞也有一定地道理。
「那真的沒有辦法完全地解開?」李成柱望著秦素戈問道。
「裝次好人就真的成好人了?」古玲瓏一副我早就看清你的嘴臉的模樣,饒是李大老闆臉皮渾厚,此刻也有些掛不住了。
「或許有吧,就如同你說的那樣,只是我們沒發現而已。」秦素戈聳聳肩膀,「但是主人你放心好了。我和如煙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就算沒有妖奴之契地束縛。我們也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
這顆定心丸李成柱吃地心中舒爽至及,秦大美女和水如煙肯定沒有離開自己的心思,要不然,以秦素戈現在的實力,李成柱不可能感覺不到一絲動靜,就像當初束縛不了宛月一樣的動靜。
「你用謊言拉攏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古玲瓏開口詢問著。
李成柱嬉笑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合歡宗要變天了,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一粒老鼠屎可以壞掉一鍋粥!」
「噁心!」
「低俗!」兩位夫人同時鄙夷著。
「呵呵,我不想在合歡宗遭受外敵的時候還要分心來處理內部的糾紛!這小娘們太難纏了。」李成柱無所謂地聳聳肩,「而且宛月的見識和閱歷,不是你們可以比得上的,就連師傅他都比不上。興許到到時候會幫得上忙。」
「兩位祖師和你的談話我們也都知道了。」古玲瓏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你準備怎麼辦?」
「你們怎麼知道的?」李成柱愕然,和兩位祖師談話的時候,古玲瓏和秦素戈正在清理戰場呢。
古玲瓏伸手朝旁邊一指,小影抱著小嫣然,寶貝丫頭伸著小拳頭對著李成柱使勁地揮著,流了小影一肩膀的口水哈喇子。
「別忘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五百里外都可以感應到來人,近距離聽點話是不成問題的。」
李成柱苦笑一聲,這個寶貝女兒的本事還真是大啊。
「不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不去招惹別人,別人若來招那就只有打.
I|宗是不是可以成為那明著的第四個勢力?仙界從來就是以拳頭說話,只要有實力了,修仙門派也可以凌駕於仙人團體之上!
「無論你做什麼,我們都會跟著你。」古玲瓏和秦素戈對望一眼,異口同聲地開口說道。
哎,亂世出英雄,也可以葬送梟雄。李成柱在這之前,壓根就沒想到,仙界現在居然會是這種情形。亂啊,李成柱已經可以感覺到一場風暴正在合歡宗的邊緣醞釀著了。
「玲瓏,若是我哪一天掛了,你帶著幾個姐妹找個好人家給嫁了。但是一定要找個對小嫣然好點的人家。」
不待李大老闆說完,古玲瓏伸出小手使勁地扭了一把李成柱的胸頭肉。
「夫君。」小影走到李成柱的面前,正好聽到這句話,大眼睛中閃動著感動的淚花。
「小影你就一直跟著我,我要是掛了也拖著你,黃泉路上也有個消遣的玩意。」李大老闆毫不正經地瞅著小影胸前的碩大。
「偏心!」小影噘了噘嘴,雖然明知道夫君在開玩笑,但是幾個女人都感覺到了,夫君現在內心肯定在焦急著什麼事。
「爸爸,抱!」小嫣然伸出雙手朝李成柱示意著。
「乖!」李成柱將小嫣然抱著懷抱中。寶貝女兒馬上將一嘴地口水全塗在老爹的胸口上,「爸爸,又有人來了。」
「這麼快!」李成柱臉色一變,看了看古玲瓏,「藏身之地的結界佈置的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不過弟子們還在用土系法術往底下深挖著。」
「繼續挖,然後每挖一寸佈置一個結界。」李成柱感受著那金仙聚集地處散發出來龐大靈壓,眉頭一鎖。
玲瓏點點頭。領著秦素戈前去幫忙去了。
「小影,把宛月叫來。」李成柱看著小影說道。
「警告你,不要調戲別人!」醋罈子丟下一句話跑去喊宛月了。
不消片刻,宛月便笑瞇瞇地站在了李成柱的身邊,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事?」
有了李大老闆替她解開妖奴之契的承諾,宛月突然覺得。天是如此的明媚,生命是如此的美好,連幫著合歡宗幹活都是如此地有激情。
感受到小影時不時地瞟過來的警惕的眼神,李成柱看著懷抱中的小嫣然道:「乖女兒,讓阿姨抱抱好不好?」
小嫣然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子,然後對著宛月伸出自己的小手:「阿姨抱!」
「乖!」宛月喜歡小動物,同樣的道理,對於小孩子,她是一樣地喜歡,以前是因為和主人有隔閡。雖然想親近這個可人的小丫頭,卻放不下面子。現在好了,終於能滿足一下自己心中喜愛的慾望。
「真不爭氣。這麼快就被攻破了心理防線。」小影在遠處輕聲嘀咕著。
「宛月,叫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你。」李成柱伸手拉拉小嫣然的小拳頭,笑瞇瞇的問道。
「什麼事?你就問吧。」宛月的母愛心理非常嚴重,抱著小嫣然使勁地親了兩口。
「你之前效忠於仙界的哪方面勢力?」李大老闆面色不改,彷彿不經意地問道。
宛月的嬌軀一抖,逗弄著小嫣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瞪大著眼睛望向李成柱:「你怎麼知道的?」
李大老闆看著宛月,面色變為嚴肅:「我兩位祖師剛才說過。仙界金仙級別以上地人物就是一個比較強悍的存在了。而那來地幾個天都禁衛隊的人也說了,金仙級別以上地人物要歸天都統一管轄。你雖然之前身為天墉門祖師。但是怎麼說也是金仙後期,我不相信,你在仙界遊蕩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會拉攏你,不,與其說是拉攏,還不如說是強迫你!我說的對嗎?」
宛月稍微有些差異地看了看李成柱,半晌才點點頭:「我還是低估你了,你也不笨嘛。」
「呵呵,祖師都已經跟我說的很明白了,我若是再想不通,那就是豬了。」李大老闆想要和宛月化干戈為玉帛的最主要原因也在於此!宛月曾經屬於仙界的某一方面勢力,那她肯定知道其中的一些自己不知道而祖師也不願意透露的東西,她絕對可以在這場合歡宗勢力保衛戰中起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作用。最起碼,一些情報之類地東西就不必自己去分心打探。
宛月的臉色有些慘白,輕輕地顛了顛小嫣然,開口說道:「我曾經也在想,是做為你地妖奴好?還是做他們的手下好。」
「結果呢?」
「還是自由好。」宛月苦澀的一笑。
「但是沒那種可能是嗎?仙界的各大實力已經壟斷了整個仙界,只要有人成為金仙,勢必會遭受到如同你的待遇,要麼服從,要麼被打壓。」李成柱提出自己的推斷。
「你想的太仁慈了。」宛月的眼中露出一絲寒光。
「難道他們……」李大老闆震驚了,這些人不會在仙帝眼皮子底下這麼幹吧?
「不錯,不是打壓,是毀滅!不服從,就是毀滅!」宛月吐出幾個讓李成柱魂魄出竅的話來。
**啊,這是哪家的鐵棒政策?比老子還要狠!
「仙界在經受了五千年前的那場大戰之後,實力便驟降!各等級的高等仙人數直達到了仙界有史以來的最低!現在一個金仙都是香餑餑,但是修仙之人,寸步難進,不可能一次性有許多金仙誕生,這更方便了那些勢力的各個擊破,然後招攬到門下為其效勞。」宛月說到這轉頭看了一眼那些金仙弟子們的聚集地,「但是你給予了他們選擇自由的機會
,你能帶領著他們爭取自己的自由,而他們,也有了。這麼多金仙,別說我沒見過,怕是那些勢力的最高人物見了也眼紅。」
「那你是贊成我和那些人對抗了?」李成柱挑挑眉頭,拉攏敵人的實力的感覺真是好啊。
「不單我會贊成,你的那兩位祖師也會贊成,修仙之人,嚮往天道,沒有哪個願意被束縛住自由!你等著吧,過不了多久,那些成為金仙卻離開你的人會重新聚集到你的門下,聽你的指揮的。」宛月淡淡的語氣讓李大老闆心中一陣快意蕩漾,成仙後離開自己的弟子沒有多少,金仙也就那麼十幾位,同樣是嚮往自由,不願意被束縛的。
「天墉門祖師宛月已死!」宛月淒涼地撩撥了下自己的秀髮,「我現在的身份,是合歡宗宗主李成柱的妖奴!」
看著宛月那清澈的眼神,李大老闆心中嘿嘿地笑了。
「不錯,你是我的妖奴!」李成柱開口說道。
「我原先效忠的勢力是天都仙機營,和來的那幾個天都禁衛隊是兩方面的派屬。可以說,天都的全部都被這兩派勢力給瓜分了,同時瓜分的還有他們手下的修仙界的實力,比如說我,我手下有天墉門,那天墉門在理論上來就屬於仙機營,只不過那些弟子不知而已,他們也沒資格知道,而天墉門若是有弟子成為金仙。我要負責將其帶入仙機營,明白了麼?」宛月解釋著。
「靠,滾雪球啊。」李成柱恍然大悟,控制住天墉門地祖師,還制不住天墉門嗎?
「就是這個道理,你的兩位祖師是天都禁衛軍的,所以你們理論上說屬於那個勢力,但是現在。咯咯,在你的領導下,我想禁衛軍的那些老傢伙要頭疼了。」
「我日。」李成柱突然想起一個讓他感到迷茫的人物來,忙問向宛月,「你知不知道幻劍宗的祖師重真金仙是哪個勢力的?」
「他?」宛月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地神色,「他不屬於任何勢力。自由自在地遊歷著仙界,是我所知的唯一一個自由的金仙。」
「為什麼?」李成柱問道,「他也是金仙後期的修為,怎麼會沒人挖他?」
「因為沒人敢動他,你還不知道原因嗎?」宛月挑挑眉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
李成柱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伸出自己的右手,撫摩著手上套著地「碧血戒」,開口問道:「是這個原因吧?」
「不錯。」宛月點點頭,「仙界可以排名前五的儲藏戒指,碧血戒。傳聞是一位仙君送給重真的禮物,你說有了這重保障。那些人敢動他嗎?」
宛月的話無形地坐實了李成柱的猜測,那就是這些實力的背後首腦人物。修為只有羅天上仙的水平!因為他們懼怕仙君!
「碧血戒好啊。」李大老闆將手上的火紅色戒指緊了緊。
「咯咯,你若是在那些人到來的時候拿出這個戒指,估計他們也不會那麼囂張。」宛月捂著嘴輕笑著,小嫣然伸手揪住她的一縷頭髮,在手上挽著花。
「他們只是不敢動你而已,但是還會從你這拉人地,所以一場大戰是不可避免的。」宛月繼續說道,打消了李成柱想用碧血戒來鎮住別人地想法。
李大老闆點點腦袋。再次跟宛月詢問了一些其他勢力的東西,商都地那方面勢力叫做商團。牢牢地控制著仙界百分之九十的交易,有了錢就有拉攏人的資本,就有養人的資本,所以,實力也是最大。
但是宛月只屬於最低層的成員,接觸到的東西不多,除了僅有的這些大家共同知道的東西,其他稍微有些機密地就不太明白了。比如說這三大勢力的首腦是什麼修為地,宛月就不明白,只知道至少也有羅天上仙的修為。
而宛月可以肯定地告訴李成柱,那些所謂的首腦,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就像仙機營,據宛月的推算,首腦就有三個人,因為宛月知道,仙機營是分成天、地、仁三營的。而她所在的,是仁營。
一個最低層的成員也有金仙後期的修為,李大老闆望了望那一票成仙的弟子和妖靈們,心裡突然有些揣揣了起來。
「別擔心。」宛月安慰著李成柱,自從解開了心結和主人的隔閡之後,宛月發現,這個主人真的是好人,最起碼,他為了這些弟子的自由膽敢以一個修仙者的身份來領導他們抗爭,不謂強權,在仙界,已經很少見到了。「只要那些弟子明白了自由的好處,他們會矢志不虞地跟著你的,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衣食父母和領袖了。」
「好!」李成柱抹抹嘴巴,拳頭緊握,「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戰吧,我跟著你!」宛月笑瞇瞇地看著李成柱。
「FOR;.擎著手上,高呼著威廉amp;#8226;華萊士的口號過,威廉amp;#8226;華萊士是在行刑前喊的這句
宛月定格在當場,目瞪口呆,小嫣然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老爹的造型,連宛月的頭髮都不玩了。所有的弟子聽到宗主的呼喊聲之後皆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將目光投向了李成柱。
半晌,宛月才咂巴咂巴嘴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恩,這樣很有氣勢!保持!」
李大老闆尷尬地收回仙劍,之後灰溜溜地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