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軍跟隨著李成柱的步伐,往合歡宗的營地上趕去,一副不情願的模樣。自己等人這次前來就是想和齊天閣打上一架,好讓對方知道,合歡宗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主。沒想到先前在戒指裡憋了一段時間不說,被放出來之後也只是嚇唬嚇唬人,光看新宗主一個人的表演了。
路上,李成柱面帶著喜色將此次和齊正道達成的條件與成周兩位宗老一說,成柳紅和周青旋對望一眼,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與興奮,新宗主這一手先發制人玩得實在太漂亮了。不光化解了合歡宗現在兩面臨敵的危機,更為合歡宗拉來了一大堆資源和收入,還拉來了一個強有力的戰友,雖然這個戰友心不甘情不願的,不過只要有人質在手,由不得他不聽新宗主的號令行事。
周青旋壓制著心中的澎湃之情,轉過身來將此次的大勝利簡潔地跟後面跟隨的兩百金袖弟子敘說了一遍,短暫的沉默之後,爆發出哄天的喊叫聲,這些小娘們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李成柱笑咪咪地回過頭來看上一眼,正對上一個瘋狂的女弟子撲上來,抱著李成柱在李大老闆的俊臉上吧唧親上一口。
李成柱一愣,隨即一笑,合歡宗在近百年的時間內何曾有過這樣的勝利?何曾有過這樣的成績?合歡宗在這百年內的每一步都走的甚是艱辛,現在兵不血刃就取得了這樣的榮耀,如何不讓這些以合歡宗為家的金袖弟子們瘋狂?
見新宗主默許,而且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弟子存在,眾女弟子不甘示弱,大吼一聲:「上!」然後一群花枝招展的美蝴蝶撲向李成柱,香軟肢體,美唇翹臀,一時間,「吧唧吧唧」之聲從被圍的李大老闆處傳了出來,小東西驚恐地從裡面飛出,兩隻小眼不停地打著轉。
周青旋壓抑著心頭的衝動,滿面潮紅,只聽到新宗主在裡面喊道:「我日,大家排隊排隊!」
成柳紅微笑地搖了搖頭,周青旋擺出一個驚詫地表情問道:「成宗老,見到這種大逆不道有失人倫的事情,你不上去阻止嗎?」
成柳紅聽著一愣,對啊,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上去叱退這些非禮新宗主的女弟子的啊,為什麼自己現在心中只有喜悅呢?如果放在兩個月前,自己絕對會照周宗老所說的那樣去做,但是現在,自己實在提不起這個勁頭來。
「讓他們胡鬧去吧。」成柳紅一板臉色,「反正有宗主大人在上頂著,天塌下來又砸不到我。」
周青旋微微一笑,這個小男人啊,不知不覺間就收買了成宗老的心,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這個小男人有著一種無形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起親近他,想去為他賣命。
一翻哄鬧,等到兩百金袖弟子散去之後,李大老闆頭髮散亂,衣衫不整,腳步虛浮,滿臉的唇印,就連嘴巴上依稀都帶著不少口水。
李成柱面露著尷尬之色伸手抹去嘴上的印記,對著觀看的周青旋羞澀一笑,這群小娘們,實在太瘋了,親臉就親臉吧,還親到嘴上來了,不少還把舌頭都伸進來了,果然不愧是合歡宗的弟子,一個個舌功精湛無比,直吸得李成柱三魂出了兩魂,直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太多人臉了,誰記得哪個弟子幹過這種事啊,李成柱委屈地聳聳鼻子,老子的清白啊。
成柳紅搖了搖頭,臉上泛起一片紅光,拍拍手道:「好了,此間事已了,迅速回營地整理一下,我們得回合歡宗。」
周青旋笑咪咪地走上前來,站到李成柱身前,仰著腦袋伸出玉手替他整理著散亂的衣服,笑道:「爽不?」
成柱淫蕩一笑,隨即乾咳一聲,低聲道:「周宗老,今天這事回去之後千萬莫提。要不然小影她……」
周青旋拍拍李成柱的俊臉:「知道了,小宗主。」
李大老闆嘿嘿傻笑著,轉頭看了看左右,經歷了瘋狂之後,這些門下的女弟子皆羞紅著臉,不敢正視這位新宗主了。
周青旋就如同一個慈祥的長輩在溫柔地替晚輩整理衣服一般,仔細地拂平李成柱被揉鄒的地方,然後拍拍他的胸膛:「好了,回營地交代一下,我們就回合歡宗吧。」
成柱瞬間冷靜了下來,這邊的事情盡快解決的好。
事有輕重緩急,李成柱領著一干人等回到營地之中,將整條礦脈已經歸屬合歡宗一事說了出來,那些早些日子受了委屈的弟子們又是一陣轟亂,對新宗主的怨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崇拜之情,新宗主來此不過十天時間就將整條礦脈都弄來了,這手筆未免太大了。前些日子宗主按兵不動原來是為了準備對齊天閣的致命一擊啊。雖然眾多弟子不知這致命的一擊擊在什麼地方,但是他們只關心結果。好在兩位宗老知道時間緊急,揮手壓制了這幫人的熱鬧,李成柱讓藍玉舫依然留在此地,帶領著門下弟子開採整條礦脈。
不多時,齊正道領著一干長老和弟子前來,將齊天閣原本負責開採另半條礦脈的弟子留下,好和合歡宗進行礦脈的交接,然後隨著李成柱一同前往合歡宗。
齊正道現在也急啊,早日將事情解決完,自己的寶貝兒子就能早點救出來。他現在是巴不得立刻趕到合歡宗,和天墉門撕破臉皮,然後嚇退他們。這樣齊天閣就不用趟這渾水了,如果兩邊真的開戰,齊天閣卻是白白出了力而又一點好處都討不到的。
一路上,合歡宗和齊天閣兩位當家的領先飛行,勾肩搭背,狀態親暱,宛若兩個多年不見的兄弟一般。其後緊跟著兩家的長老們,再隨後是兩派度劫期以上的弟子們,這樣的精銳力量行走的仙界之中,任誰看到了也要退避三分。
齊正道是抱著不參合這件事情的打算,哪知李成柱早就計劃好了,在半路上將自己的計劃一說,齊正道虎軀一顫,驚訝地望著這個以前讓自己小的小子,這小傢伙的心思簡直實在太歹毒了,看走眼了啊,徹底看走眼了,齊正道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盯上了合歡宗,現在毛都沒撈到卻被他給反咬了好幾口。但是人家有依仗,自己又能怎麼辦?
忍著痛答應了李成柱的要求,齊正道的神色彷彿一瞬間老了幾百歲一般。
杜子路在後面慫恿著左雲天:「左長老,你確定是那小子把我們的仙器騙走的?」
左雲天警惕地看了看杜子路:「你要是想討回,自己去要,千萬別拉上我,我寧願不要那仙劍也不願去招惹他。」那人的實力自己是體會過的,單手抓過來,不見他有所動作就破開了自己的護體靈氣,這份修為差點讓自己肝膽具裂,這樣的人,笑起來和藹異常,要是撕破了臉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
杜子路尷尬一笑:「只是問問而已,呵呵。」他娘的,我的惟有的兩件仙器啊,現在是一件都不剩了,讓我怎麼辦啊?
正在思索間,只見前面兩位當家的已經停了下來,齊正道拱拱手對李成柱說道:「如此,齊某告辭了。」
李成柱拍拍齊正道的肩膀,笑咪咪的道:「齊兄,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齊正道嘴角抽搐:「放心好了,不會讓李宗主失望的。」然後對自己的人招招手,轉向另一邊飛了過去。
周青旋急速地飛上前來,盯著齊正道的背影疑惑地問道:「宗主,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李成柱摸摸鼻子:「到時候就知道了。」然後看了看背後的金袖弟子們,大聲吼道:「離家不遠了,大家加快飛行。」說完領先朝合歡宗的方向飛去。周青旋恨恨地一跺腳,這個小男人,跟老娘都打起了馬虎眼了。
成柳紅緊盯著齊正道的背影,又看看新宗主,心中模糊的猜測出他的打算,這個新宗主,做事越來越大膽了,也越來越有一宗之長的氣魄。合歡宗的苦日子,終於算是到頭了。
合歡宗內,現在一片忙碌,各弟子行事風風火火,面上掛著焦慮,蘇宗老從礦脈上一回來就令人敲響了九九迴旋鐘聲,這次,可不是鬧著玩的,所有的弟子從宗老們的臉色上皆看出的事情的嚴重性,雖然宗老們還未明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底下的弟子卻猜測跟礦脈上發生的事情有關係,甚至可能齊天閣要對合歡宗開戰了。
新宗主不在,這更讓弟子們猜測紛紛。甚至有傳言道蘇宗老在今日早晨發出了緊急召集令,號召所有已出師的未成仙弟子回宗。負責防禦陣法處的弟子也是一臉兵臨陣前的備戰模樣,隨時準備啟動合歡宗的防禦陣和結界。
小嫣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小影手忙腳亂的將她從搖籃中抱起,然後不顧眾人在場,掀起自己的衣服,將碩大的胸脯呈現在空氣之中,那前頭一顆葡萄早被小嫣然吸得又紅又大,此刻正好堵住小嫣然的嘴。
小纏人偷偷撇了一眼,心中暗暗乍舌,妹妹這個的簡直太讓羨慕了,雖然大,卻又粉雕玉砌,水玉般地色澤,光看那樣子就知道肯定富有彈性和手感,難怪主人在的時候每日都將她抱進內房之中呢。蕭玫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頓時噘著嘴巴,一股自卑感生起。
「姐姐,夫君怎麼還不回來?」小影焦急的望望門外,都去了十多天了,還不見人影。
古玲瓏微微一笑:「想她了?」
小影撇撇嘴:「想他才怪,他把肥肥帶走了,小嫣然這幾天哭的厲害,沒有陪她玩的東西了。」
美女師叔祖走上前來,低頭瞅了瞅雙手抱著利器吸得起勁的小嫣然,羨慕的說道:「有個小傢伙,就不會太寂寞了。」
一句話說完,屋中的幾個女人都盯著美女師叔祖,吳嫣然一笑:「不是嗎?」
美女師叔祖和蕭長川的恩恩怨怨自己等人都聽過許多,這些年來,美女師叔
受了不少煎熬的。一句話說出,古玲瓏和小影就知I有所感想了,古玲瓏歎口氣,小影現在也顧不得和美女師叔祖犯嗆了,這個女人,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小纏人蕭玫孀眨巴著眼睛,弱弱地說道:「我也要生一個。」
小影一顫,吞吐地問道:「你跟誰生去?」
小纏人裂著小嘴笑道:「跟妹夫啊。」
美女師叔祖一口靈茶噴了出來,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這關係混亂的一家子,女人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啊。古玲瓏和小影皆面色為難,互相望了望,不再答話,這個五行不全的姐姐實在讓人頭疼至及,說又不好說,罵又不好罵,人來瘋勁過去了,估計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今早跟隨著柱子前去礦脈的蘇宗老已經回來了,她沒有來此跟你們說什麼嗎?」美女師叔祖問道。
小影搖了搖頭:「蘇宗老一回來就忙個不停,九九迴旋鍾又敲響了,大概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美女師叔祖點點頭:「嗯,那柱子就沒什麼危險,如果有事的話,她肯定會先來跟你們說的,你們也不用擔心了,估計過幾天柱子就會回來了。」
「但願如此吧。」古玲瓏習慣性地望了望門外。自己現在是仙人,實在不好直接幫助夫君,所有的為難和考驗都必須要他自身挺過,除非遇到了性命相關的事情,否則自己是絕對不能出手的。
光線一暗,小纏人蕭玫孀習慣性的往後退了幾步,表情驚恐地盯著門外,古玲瓏疑惑地朝外看去,正看到肥肥從門口一閃而過,然後落到小嫣然的肚子上,小嫣然興奮地伸出小手抓著肥肥的毛髮,使勁揪著。然後跟隨著夫君一同前去秦素戈和水如煙兩個妖奴走了進來。小影抱著小嫣然急急竄前幾步,問道:「姐姐,夫君呢?」
秦素戈無可奈何地一笑,和水如煙對望一眼道:「還在議事廳裡,我們剛回來。」原本這次兩位妖奴陪同主人一起前往,就是想給他一點幫助,誰知道他把自己兩人放在戒指中不管也不問,直到回來的時候才放自己出來,水如煙委屈的眼睛都紅了,李成柱只說了一句「有重要事情和宗老會商量」,便讓她們自己回來了。
「這次去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古玲瓏也走上前來開口詢問。
水如煙精神落魄地走進房內,眼圈紅紅。秦素戈愧意一笑:「我也不知道,主人把我和如煙一直放在戒指中,直到回來的時候才放我們出來。」
古玲瓏面露失望之色,回頭看了一眼水如煙蕭條的瘦弱背影,忍不住一陣心疼,夫君到底懂不懂女人的心思啊?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們?小影擠出一絲微笑拍拍秦素戈,示意她不用在意。
古玲瓏走上前去,攔住水如煙的肩膀,然後拖著她坐在椅子上。
水丫頭受到的委屈終於爆發了出來,嚶吟一聲撲進了古玲瓏的懷抱哭了起來。
「姐姐,主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沒用,不想要我們了?」水如煙哭泣著。
古玲瓏溫柔地拍著水如煙的背,安慰道:「怎麼會呢?你主人對女人的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像你這樣乖巧可愛的女孩子,他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要呢?」
「那他為什麼都不放我和秦姐姐出來?回來的時候連正眼都沒瞧我們一下?」
「那是因為合歡宗有大事發生了,柱子身為宗主,自然得先處理宗裡的事了。家事公事要是先後之別,才能做個好宗主嘛。難道你想他背負著宗裡的罵名來陪你嗎?」古玲瓏知道妖奴之契的束縛性,三魂七魄的印記都被抓出來了,和柱子的元神相依相偎,在心靈上早就有著一份依絆,這兩個妖奴又沒什麼親人,世上當然這個主人最親密了,現在稍微受了點委屈,肯定覺得受不了。
水如煙壓制著哭泣聲,抬起頭來問道:「宗裡發生大事了嗎?我還以為主人騙我們呢。」
「怎麼會?」古玲瓏伸手剮了一下水如煙小巧的鼻子,「確實有大事發生,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柱子這些天要忙了,你就忍一下,等他忙完了,我讓他陪你和秦姐姐,一直陪到你們煩了為止。」眾女之中,秦素戈的年紀最長,要不是天覆地載大陣的壓制,她現在早就已經是妖仙級別的人物了。
秦素戈羞澀的一笑,心中期待了起來。而水如煙卻是滿面通紅:「誰要他陪了,臭主人,就知道欺負人。」
古玲瓏撓著水如煙的癢癢,逗著她開心:「柱子怎麼欺負你了?是不是這樣欺負你了?」
小影噘著嘴巴望了一眼絕色的秦素戈,心中不是滋味,要是讓柱子陪這個女人一段時間,他肯定把家和小嫣然都給忘了。
危機啊,大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