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太子府的大廳裡分主次坐下後江飛簡要向伊安太子和蘇嵐等人介紹了此行的目的以及一行的經歷。當伊安太子聽說冒險團眾人在「豐饒山丘」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襲擊時也有些動氣了。想他堂堂星月儲君知道了在自己的國家裡還生了這樣的事而被襲擊的冒險團又是多個種族和國家。第一次踏上星月王朝的土地就遭受到了如此的待遇這件事一但被傳開對國家的負面影響就太大了。特別是還有三個精靈如果他們死在這塊土地上說不定還會引兩個大6之間的戰爭。
精靈族的年輕一代雖然喜歡三三兩兩的到處遊走鍛煉自己交結各族的朋友。但是他們自尊心極強也是最團結報復心最強的種族。他們不會輕易參加其他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但是如果知道有自己的同族在受難每個在場的精靈都會出手參加報復。所以在雲霧大6上的精靈王國是誰都不願意輕易去開罪的國家。
「風酷!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去把生在『豐饒山丘』的事查清楚。兩天後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完整的報告。有問題嗎?」伊安太子轉頭問站在他身後的一位侍衛。一位身著金色戰甲的戰士越眾而出右腳單膝跪地右手撫著左胸:「太子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我就先告辭了。」這位叫做風酷的金甲戰士說完就起身轉頭向外走去。
在伊安太子問及冒險團被襲後有什麼損失時。江飛如實回答道:「大家都只是輕傷而已現在都已經痊癒了。財產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我的武器掉在戰場上估計被他們拿走了。」「咋咋咋丟人啊。你可是把我們中國人的臉都丟盡了。和一幫垃圾打個架還把自己的武器也丟了。老偷兒真替你汗顏。」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大家的頭頂傳來。大家都抬頭向聲音的來源望去。一個身材瘦干的老頭正騎在大廳的水晶吊燈上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不屑。大廳的所有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現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又怎麼上去的。
「乾爹你快下來吧。一會小心扭著你的老腰。」蘇嵐滿臉笑容的對他撒嬌。「哼還是我的寶貝女兒體貼我。」他接著一個「鷂子翻身」輕巧地落在地上。連腳尖觸地的聲音都幾乎沒有。眾人都暗暗地在讚歎這個老頭所施展的技巧。除了幾個中國人外沒有人知道他是在隨意展示著中國最高明的輕功——踏雪無痕。「不過我說干女婿啊你家廚子做的菜花樣太少了點翻來覆去都是炸牛肉烤牛排。他們學中國菜的度也實在太慢了。要不你再找幾個聰明點廚子來學?」這個老頭對伊安太子說話的口氣倒還真的是十足的家長味。伊安太子也對他陪著笑連連點頭稱是。
「大師兄。這是我乾爹我到這裡就是他救的我。他就是『東海四老』之一的『賊尊』彭洪。」蘇嵐走上前站在老頭旁邊為江飛介紹道。「彭老爺子江湖末學江飛久仰您老人家的大名今日能得一睹您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江飛向老頭抱拳彎腰施禮道。「別跟我玩這些文皺皺的俗套老偷兒我不喜歡。看在你是歷天海那小子的大弟子和我乖女兒的師兄面子上我就不為難你了。」彭洪幾句就把他的個性展露無遺。「不過你可真是丟人打個架居然把自己的武器都弄丟了。你說歷天海那小子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窩囊徒弟。」彭洪人雖老把嘴巴卻犀利如往。江飛只有尷尬地陪著笑:「前輩教訓的是。江飛知錯了。」
「江湖兒女」冒險團的一群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們可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己的團長這樣低三下四地對別人說話。微微第一個站了出來:「老人家你不知道實情就別亂說。」彭洪側著頭看了微微一眼馬上場中的人都感覺眼前有道淡淡的影子晃了一下。仔細再看時老頭還是站在原地不過微微原來淡綠色的臉上現在卻是一片慘白。彭洪在原地手裡玩弄著微微的項鏈眼裡閃著欣賞的精光嘴裡不停地說:「恩這項鏈倒還不錯。不錯不錯不過不適合我老偷兒用啊。」剛才微微只感覺自己的脖子涼了一下回過神就看見自己的項鏈在那老頭的手裡。那老頭好像就站那裡沒有動過這樣的度和手法簡直已經不是人能達到的。如果他剛才不是只想取走項鏈而是用匕來取她的命估計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攔住他。
此刻不只是微微背後一片冷汗。整個大廳裡絕大多數的人都暗暗地打了個冷顫。
「哼這裡還有什麼職業盜賊我看他們跟我倒夜香我都嫌他們不夠格。」彭洪又說了一句話。但是此刻大廳裡沒有一個人敢再接他的話。「賊尊」能夠擁有這個綽號的人絕對不是靠賣嘴皮子就能夠得到的。
彭洪等了一會看見周圍都沒有說話了。頓時感覺索然無趣。回手把項鏈拋回給微微說了句:「一點不好玩沒勁走了。」說完彭洪轉身就要出門。「前輩我這裡有好玩的建議你願意聽嗎?」江飛突然嘻笑著對彭洪說。彭洪一聽好玩的建議頓時來了興趣:「說吧小子什麼建議。」「前輩你是當世高人所以當然我們在你面前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你的實力比我們強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我想和你打個賭。我賭你教出的徒弟絕對偷不走我們身上的東西。怎麼樣?前輩你敢賭嗎?」江飛露出一幅無賴相。彭洪這個老人精怎麼會聽不出這是圈套不過這的確關係到自己的名聲。接招就是上當不接就是自己刮自己的嘴巴。他稍微考慮了一下:「小子你的嘴巴應該比你的武功更強。說吧你的賭注是什麼。我再考慮一下。」
這個賭注?江飛有些為難了本來開始只是想在說話上佔點老偷兒的便宜不過真的賭什麼他根本沒有想過。這老頭是「賊尊」啊!估計只要他看上的眼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的。和他賭什麼呢?江飛思考了一下:「前輩!我知道你想要的東西都在你手裡也沒有人能阻止你。我身上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能夠進入你老法眼的。這樣吧我的賭注是一個承諾。如果我輸了就為你做一件事無論什麼事。而你輸了的話也是一個承諾怎麼樣?」彭洪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好!賭就賭!我這就去找個有資格的徒弟材料。」「誒別忙。前輩如果你去找一個高級盜賊來做徒弟那未免不公平了些。你的徒弟應該由我來幫你指定。」江飛這個無賴的嘴臉終於完整地顯露了出來。彭洪楞了一下知道自己還是中套了不過現在後悔面子也實在放不下。
「臭小子!你比你師父奸詐多了!說吧你要我教誰!」彭洪有些氣鼓鼓地說道。江飛收起了無賴相一臉正經的先抱拳向賊尊施了一禮然後轉身說:「貓貓酸酸你們還不來拜見你們的師父。」坐在大廳最邊緣的貓貓和酸酸一聽都楞了。剛才她們是才親眼目睹了賊尊神乎其技的身法和手法轉眼間這個天下最強的盜賊高手馬上就變成了自己的師父一時間她們的心理的確還沒有做好準備。「你們兩個楞著做什麼?還不快來拜師!」江飛又叫了她們一聲。兩個小姑娘才回過神來滿臉崇拜的走到賊尊面前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兩個小丫頭雖然資質差了點不過一年之內臭小子我告訴你她們一定會偷走你身上的東西!哼!兩個小丫頭跟我走!」彭洪帶上了看著他時滿眼都是崇拜的貓貓和酸酸離開了大廳。
一天後江飛和伊安太子正在大廳裡商議怎麼去和斐拉文陛下請求援兵的事。這時滿身金甲的風酷回來了。「太子我已經查出來了。是『火鳥』傭兵團干的。唯一棘手的是他們屬於大皇子裡奇的外圍兵團。這件事我們恐怕不好插手。『火鳥』傭兵團的總部就在西大街上非常容易找到。」伊安聽見這個消息了皺起了眉頭。自己的哥哥大皇子裡奇本來就一直對自己沒有被立為儲君心裡梗梗於懷。因為伊安做事一直低調所以裡奇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翻身但是誰都知道他無時無刻不在希望奪取儲君的位置。現在如果因為插手這件事讓他抓到把柄那以後星月王朝的宮廷內戰又會升級了。
不過在「賊尊」彭洪知道這個消息後他當天晚上就獨自潛入了「火鳥」傭兵團的總部在數十位守衛的眼皮底下他不但拿回了江飛的鐵槍還順帶把「火鳥」傭兵團的團旗也從牆上取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在星月之城的東門城牆上巡邏的士兵和早起的路人都看見了那支插在城牆一半高位置上的「火鳥」團旗。旗子依然火紅如故旗子上的火焰鳥也依然在晨風中栩栩如生。唯一的變化就是旗子正中那只火焰鳥的頭部位置被挖出了一個洞成了一隻無頭的火焰鳥。
這件事馬上就傳遍了全城讓大皇子裡奇怒不可竭。他直接下令當場格殺了昨夜所有當值的守衛並放言查出誰幹的會把他碎屍萬段。不過很快就查到了線索。因為昨天晚上整個傭兵團總部就只丟了團旗和江飛的鐵槍而江飛現在就旅居在伊安的太子府裡。這件事和伊安絕對逃不了干係。
「伊安!你別怪我手下無情。」裡奇站在自己府裡書房的窗口自言自語的說。
從星月王宮裡也傳出了消息明天斐拉文陛下將在大殿接見加拉斯王國的特使們。
從月夜之海刮來的風讓星月之城的這個夜晚平添了幾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