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大人,你說陛下派御林軍來了麼?」榮德忽感不妙,若御林軍去大馬士革森林,剿除狼患不過是探囊取物,原本想借這機會把千羽置於死地的,看來是泡湯了,榮德沮喪不已。
「不錯,兩日前便到了,是龍迪王子親自領軍。」
「哦?龍迪王子也來了?」榮德頗感詫異,南秦帝國四個王子,長子就是龍迪,今年十五歲,然後是二王子龍離,十三歲,三王子龍洋,十歲,四王子龍平,才四歲,這好像是龍迪王子第一次出首都王城,看來是陛下開始鍛煉龍迪了,就是說,太子的位子,很有可能就是龍迪了。
榮德正想間,安琪忽然道:「御林軍到了,那千羽豈不是沒有機會了?」
榮德哪裡還去管這個,他千羽若是因此不能去王城,他榮德還求之不得呢!有這該死的小白臉在身邊,真不知哪天就會出什麼岔子。
榮德一聲歎息,裝作一副非常惋惜的樣子,道:「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說罷,向安琪和千羽瞧去。
千羽失望之極地搖了搖頭,沒有了除狼的功勳,那麼被封勳爵的計劃就無法實現,該死的帝國學院,為何只讓貴族進入呢!
宴會結束後,眾人在福加總督的安排下,住進了福加賓館,一直到晚上,千羽都沮喪地呆在房間裡,沒出來一下,安琪很是擔心,想去安慰他一番,但畢竟男女有別,自己貿然進入男子房間終是不妥,便打消了這念頭,只是一直到深夜,都還在想著該怎麼去幫他,不知過了多久,始終無法入睡,便起了床來,信步走向賓館的花園。
「千羽,你能夠參悟我們上古戰技的赤焰殺,相信只要你跟我去戰神殿的話,哈布大人一定會非常賞識你的,到時候,不強過去帝國學院百倍麼?」
安琪吃了一驚,說話之人竟然是阿齊,怎麼?他在慫恿千羽去戰神殿麼?安琪忙伏在暗處。
「可是」千羽猶豫起來。
居然還猶豫!這傻小子,安琪真想跳出去敲他腦袋,跟戰神殿比起來,帝國學院就什麼也不是了,只是上古武士行事神秘,安琪也不敢真個兒跳出來打擾了人家,同時也忽然想到,若千羽真的去了戰神殿,以後想要見到他就不太可能了,安琪不禁隱隱失落。
「千羽,也許你還不知道戰神殿在愛琴大陸的地位吧?戰神是愛琴大陸四國共同的信仰,甚至附近的弗洛大陸的精靈族和矮人族中都有信奉戰神的,可以說,戰神殿已經超然於國家之上了,能被戰神殿選中而成為上古武士的人極為稀少,也極為光榮。」
「精靈?矮人?那是什麼?」千羽吃驚地道,還從未聽過有這兩個種族的。
阿齊一時不知他是故意扯開話題還是真的不知有精靈和矮人的存在,疑惑道:「你真的不知麼?」
千羽道:「當然,你快給我講講啊!」
阿齊遲疑道:「現在講麼?」哪有三更半夜講這些的?
千羽不好意思地笑道:「也是啊,這也太晚了,那明天阿齊你再跟我講好麼?」
阿齊鬱悶道:「千羽,我可不是講課的老師啊,我一直沒有離開,就是想找機會告訴你,加入戰神殿,你將會得到更多,例如強大的實力,玄妙的上古戰技,世人的尊重,數之不盡的財富,當然,還有無窮無盡的知識,這些,戰神殿都能給你,怎樣?你覺得還可以吧?」阿齊確有他鬱悶的理由,世人若是聽說戰神殿相邀,基本上都是一種表情,先是震驚,然後就是歡喜得發了瘋,怎奈這小子竟然好像還不太願意似的,真不知道這小子的腦子是用什麼做的。
世人的尊重,玄妙的上古戰技,還有無窮無盡的知識!千羽的眼前似乎躥出一條絢麗的彩虹
「阿齊,那我同意,我去戰神殿!」千羽迫不及待地道。
阿齊正準備走人呢,聽他這麼快就做了決定,不由歡喜,道:「千羽果然是聰明人,你想什麼時候走?」
千羽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隨時都能走啊,我」
「千羽!」躲在一旁的安琪終於忍不住了,走了出來,顫聲道。「你真的要走麼?」
阿齊與千羽都是一愣。
「安琪,你怎麼在這裡?」千羽笑著迎了上去,興奮道:「安琪,我決定了,我要去戰神殿學習,帝國學院我就不去了,你替我高興麼?」
安琪雙目之中閃過複雜的神色,低聲道:「當然,安琪當然替你高興了。能在戰神殿學習,愛琴大陸每一個人都夢寐以求,將來你從戰神殿出來,身份就完全不同了。」
千羽笑道:「是啊,身份我倒是無所謂,只要能成為超越我義父的強者,我就滿足了。」
安琪心中不知如何,忽然一酸,道:「那,那你可要好好的用心才是。」
千羽見她好像有點異常似的,不由得奇道:「怎麼啦?安琪你好像不是很高興啊?是不是捨不得我離開呢?」
安琪面上一紅,瞧向千羽,只見他雙眸之中,宛如清泉般透徹,毫無一絲雜質,知道他心地純淨無暇,尤其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是一竅不通,剛才那句話,多半也是順口而出,卻是毫無他意,心下更是酸楚。
千羽忽然也覺異樣,不知怎麼,竟然有那麼一絲不捨似的,只是,這念頭在心中一閃即逝,笑道:「其實安琪你沒事時也可以去戰神殿看我啊,那時我們不就能見到了麼?」
安琪淒然一笑,心想,戰神殿遠在西嵐帝國和北燕帝國的交界處,來回可不止千里,哪有那麼容易就能去看他呢?若是他這一去,極有可能從此天各一方,再見不到,想到這裡,安琪心中黯然,道:「千羽,如果有一天,你從戰神殿出來了,能否來看安琪呢?」
千羽笑道:「當然了,我們是好朋友啊,等我成為了強者,我就來找你,咱們永遠也不分開,你說好不好?」
安琪心頭一震,顫聲道:「你是說,永遠也不分開?你是認真的麼?」
千羽覺得今天安琪很是奇怪,卻又不知為何,「當然了,義父對我說,男人說過的話,就是承諾,無論如何也要實現的,不然就不是男人了。」
安琪的眼中滲出淚來,笑道:「好,那我記住你的承諾了,我也給你一個承諾,在你來找我之前,我決不嫁人。」
千羽不解地看著安琪,不知道自己回來和她嫁不嫁人有何關聯
目送著千羽離去,安琪忽然覺得心中很痛,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那種感覺,令安琪很是難受,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光潔如玉的臉頰滾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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