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瑟、碧海心和薛冠帶三人合力向陣法的核心飛去。天上一溜火光夾著雷電之聲,如飛而至。
碧海心拿出一個大布袋,迎了上去,火光雷電如同石沉大海,投入布袋之中,再沒有聲息。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我的如意乾坤袋厲害吧!有什麼法寶,儘管使來吧!」
遠處傳來張玄機的冷笑聲,道:「你們不知死活,再要來犯,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薛冠帶道:「有什麼手段快快使來,我正手癢的很,多少年來沒有全力一戰,今天打的痛快,大快人心啊!」
張玄機怒道:「好,那我們就給個厲害瞧。」
三人在無邊的黑暗中飛著,忽然一股強光照射過來,三人頓時眼睛都睜不開了。聽到張玄機大笑道:「看看我們的天遁鏡的厲害。」
三人渾身難受,眼看要掉了下來。薛冠帶拿出一條綵帶,舞動起來,充滿真氣,頓時什麼東西都進不來了。
同時碧海心道:「看我的飛星彈。」五角形的一塊彈珠打出,向強光方向飛去。
張懋正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看我的雪魂珠。」飛星彈飛到一半,在半空中和雪魂珠碰到一起,頓時爆炸,火花和雪花紛紛落。
薛冠帶道:「好手段。你們助我一臂,看我如何收拾他們。」
李瑟和碧海心聞言,各運功力,李瑟把功力傳到薛冠帶身上,同時碧海心變出一把大弓,把薛冠帶像弓箭一樣射出,薛冠帶鼓足渾身真氣,射向陣中心。
一聲巨響,各種法寶在薛冠帶面前都被穿越,爆炸,薛冠帶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殺入陣中,跟隨其後,李瑟和碧海心也落入陣中,面對張玄機、張懋正以及縹緲風塵三人。
縹緲風塵道:「你們來得,就去不得了。」一下飛到空中,倏地空中一聲長嘯,綠火黃塵滾滾從空中湧向三人。薛冠帶拿出一塊大綢緞,一抖,綢緞伸展開來,如大屏風擋住毒煙。
這時張懋正將手指咬破,含了一口鮮血,運用真氣噴將出去。鮮血化為無數如鐵般的紅砂,登時如火山爆發似地帶著百十丈長一股烈焰,朝三人襲來。
三人一見烈焰飛出,連忙後退升空,躲遴襲擊。三人剛剛飛起,張玄機業已發動地水火風,風馳電掣而來。
三人見一座火山發出烈火狂飆,在千百丈洪水上湧著,照得滿天都赤,三人如飛而至,知道大事不好。眨眼之間,兩面地水火風捲在一起,山崩地裂一聲,大震過處,洪水滿地,烈焰灼天。
三人要是不能逃走,被襲擊到的話,非死即帶重傷,可是樹木砂石,在滿空火焰中亂飛亂舞,普天遍地,又能往哪裡去呢?
三人卻不驚慌,碧海心道:「看我的。」拿出如意乾坤袋,喃喃唸咒,迎風一展,如意乾坤袋越來越大,烈火洪水樹木砂石,都被裝進了袋裡,火焰洪水樹木砂石似乎沒有窮盡一樣,紛紛而來,而如意乾坤袋也越來越大,沒有裝不下的跡象。
張玄機怒喝道:「你們仗有妖法護身,還想作困獸之鬥?」
碧海心道:「誰是困獸你還不清楚?太子一旦登基,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還不束手就擒,不失為保全性命的辦法,若還要逆天而行,等著被五馬分屍吧!」
張玄機道:「住口,還想著以後,看誰到底先死在這裡吧!」這時陣前火山上有一披髮道人,手中拿著一面大扇子不住招展,火焰更加猛烈。碧海心定睛一看,正是適才施展法術的張懋正,見敵人法力越來越厲害,恐怕如意乾坤袋抵擋不住,不由又驚又恨。
碧海心把心一橫,拼著受傷,掐訣唸咒,咬破舌尖,一道血光直朝張懋正噴去。血光到處,張懋正從陣前倒下,滾入火海,生死不知。那烈焰失去控制,到處亂飛起來。
張玄機見了,也是大驚,連忙去救張懋正,而縹緲風塵急忙施展法術殺向三人,但是在這個機會面前,三人豈會放過?李瑟化為巨刀,向縹緲風塵砍去,薛冠帶全身真氣佈滿,化為球狀,也衝了過去,碧海心唸咒,如意乾坤袋飛起,四下裝那些烈火洪水。他剛才施展出的法術,威力巨大,但是也使他受了重傷,只是別人看不出來而已。
張玄機和張懋正控制不了法術了,烈火洪水到處在陣中沒有規則的亂奔,不僅六大派的人受到攻擊,魔教的人也急忙到處避開。
白君儀本來在楚流光的指揮下,帶著眾人很安全,但是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眾人慌做一團急忙自救,但是烈火洪水東飄西蕩,眾人如何躲避,一些功力淺的人就被烈火所傷。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侯,忽然一道青光從空而下,光影中一個高大威武的人高聲喝道:「大家不要驚慌,我來啦!」說罷,手一張,便有一道光華斬下,眾人面前被一巨刀砍出一道深淵,烈火洪水都傾瀉其中。
白君儀早歡聲叫道:「爹爹,怎麼是你?」
空中下來三人,乃是楊盈雲、白笑天和心空大師。白君儀撲向白笑天懷裡。
再說縹緲風塵不敢迎李瑟和薛冠帶鋒芒,連忙躲避,此時張玄機雖然救張懋正上來,但是李瑟和薛冠帶二人已經闖到陣心中。
薛冠帶道:「你快去,我來抵擋他們三個。」李瑟看見陣中心一個黑洞,急忙衝了進去。
想是三人知道薛冠帶厲害,俱不再攻。兩下僵持約有一盞茶時間,薛冠帶故意將手一指,縹緲風塵三人起初因剛受重創,摸不清敵人來路,萬一不慎,自己法寶又要被毀,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說李瑟孤身犯險,凶多吉少,因此故意落得僵持,等李瑟被打敗,但一看薛冠帶要攻擊,便一起發功。
一時法寶刀光齊來。薛冠帶先存了但求無過,不求有功之想,只用真氣護住身體,並不冒昧上前。張玄機三人攻得有些不耐,忽見薛冠帶真氣有些退慢,縹緲風塵先看出破綻,仗著法寶陰風八卦蟠護住身形,飛上前去將蟠一擺,蟠頭飛起八把三尖兩刃飛刀,夾著一道綠煙,直朝薛冠帶飛刺去。
沒料到薛冠帶故意如此,他一雙慧眼,早看清了他的動作,眼看敵人快到身前,倏地運用真氣朝縹緲風塵指了兩指,先是一道真氣像龍一般飛將上去,將飛刀綠煙擊飛,然後又一道真氣向人擊去,縹緲風塵暗叫不妙,急忙運功抵擋,悶哼一聲,受了內傷,連忙退回。
同時張玄機二人施展法術,只聽震天價大霹靂與洪濤烈火呈風之聲響成一片,沙石驚飛起數十百丈高下,灰塵飄灑如雨,數十團綠火黃塵紅霧飛起在上空,遮得滿天暗赤,往薛冠帶頭上罩將下來。
薛冠帶已然全力對付縹緲風塵,如今眼看是擋不住了,心叫不妙。正在這時,忽然見四人如同天降的神兵一樣,落到他的身邊,各出一招,洪濤烈火就被擊開。
四人是楊盈雲、白笑天、心空大師和碧海心。
白笑天看見張玄機正在耀武揚威,想起被關的幾年,不禁大怒,一照面,白笑天揚手便是一刀,張玄機應變尚快,立發出千層祥霞,百丈金光。一時寶光、刀氣上衝霄漢,眾人都施展絕學法寶,一時電舞虹飛,雷火毒火佈滿,滿空均是法寶刀光。
在空中,楊盈雲舞動一道劍光,穿雲掣電,上下青冥,舞到疾處,好似千百條青白神龍圍裹著一團黑影,在火光之下亂竄,時而高出雲霄,時而低翔地面,光華盤空,騰挪變幻,霎時間風聲四起,宛如草木蕭蕭之聲,殺得張玄機三人狼狽不堪。
魔教這邊似乎沒有高手了,沒人前去助陣。白笑天等五大高手,殺得張玄機三人沒有招架之力。
地上六大門派眾人看得興起,都齊聲叫好助威。
張玄機三人終於抵擋不住,忽然都摔向了地面。
楊盈雲、白笑天和心空等人得勝緩緩落下,腳才落地,便聽地裂山崩一聲大震,陣上呈風大起,烈焰衝霄,十數道青黃光華紛紛往四人飛來,砂石塵霧,滿天飛舞。
這青黃色光讓人頭昏目眩,不知道是什麼厲害的法術,五人大驚,正在驚疑,忽聽頭上風響,往上一看,正是一個道人在施展法術。那道人雖然形體矮小,卻是神采照人,相貌清奇,胸前長髯飄拂,背插一柄長劍,身著一件杏黃色的道袍,赤足芒鞋如飛在空中盤旋。
道士道:「聖教光明法王在此,一切鬼怪魂不附體,你們大勢已去了。」話音落處,地上一直崩裂到頂,現出大片溝壑,方圓不知道多少里,一眼望不到邊際。到處都是奇石怪峰,倒懸森列。腳底山石錯落,崎嶇難行,絕少平處。兩旁多是深溝大壑,加上許多大小深坑,深坑中石林立,時有黑煙白氣,噴泉地火,往上湧起,奇臭難聞,稍不留意,立墜其中,必死無疑。
這還不算地下裂縫縱橫,宛如蛛網,最寬的裂縫有兩三丈以上,下臨無地,深不可測。那些怪石,有的朵雲滯空,平地撥起,有的宛如巨靈當道,有的又似刀山劍樹,杈丫林立。
五人站在危崖之處,碧海心道:「這傢伙是魔教四大法王之一,可能就是驅使陣法的人之一,法術厲害,大家小心。」
光明法王道:「小心沒用,乖乖受死吧!」然後再驅動法術,那些山峰怪石忽然向人飛撲。
眾人急忙升空,可是滿空都是這些怪石,五人縱躍飛越,起初並不甚著慌,及見怪石越來越多,遴之不及,需用法術內力打碎,才有些驚慌。
楊盈雲飛到心空身邊,道:「大師助我。」
心空在楊盈雲全身畫了一個圈,然後一掌擊去,楊盈雲被一個真氣團包圍,向光明法王飛去,路上的怪石都被創得粉碎。楊盈雲衝到光明法王面前,一劍飛去,二人鬥了起來。
再說李瑟忽然來到一家庭院門口,好像闖入了另一個世界。這裡安靜極了,李瑟開始有些驚訝,但慢慢打量,走了進去。
李瑟見室中靠後窗大理石面紫檀圓桌上,有兩個白頭髮老人在臨窗對弈,穿的俱是宋朝山人裝束。二人言笑從容,偶然拾子欲下,發出一兩聲棋子落石丁丁之音,神態悠閒自然高雅,二老這邊大聲說笑,對於李瑟直如未聞。
李瑟立於正向後窗一帶,始終不曾見這二人回顧,估量能在此地臨窗對弈,旁若無人,絕非尋常人物。室內寬大,相隔頗遠,二人不見行動,他也不敢冒失過去,以防陷入敵人陷阱。
李瑟細心打量,把二人容貌衣著暗中認明。一人面黑如漆,身穿黑衣,前額骨外凸,生著一道一字濃眉,又黑又亮又長,兩梢長約寸許,看去鋼針也似,底下緊壓著一對又凹又圓的眼眶,烏瞳炯炯,隱射精光,鼻樑深塌,鼻孔卻大,朝上掀著,嘴尖腮縮。另一人卻是風骨綽約,身穿白衣,眉清目秀,雙目柔和,望之和藹可親,似乎化外神仙。
李瑟正在琢磨,到底要不要出招攻擊。
忽聽二人拍手喜笑道:「果然來了!這烏雲大雨要是早點發作,還省得百姓叫苦。」
李瑟抬頭一看,雲淨風清,西方微現紅霞,正是夕陽將墜以前光景,天空中靜蕩蕩的並無異狀,哪裡有下雨的樣子?
李瑟覺得奇怪,正待詢問,話未說出口,猛聽遙遠天空中無風自鳴,宛如海波怒嘯,發出一種極淒厲的怪聲。仰望東南遙空,起了一片暗綠色的陰雲,內雜無數碧螢般的星光,滾滾翻花,晃眼展佈半空,鋪天蓋地直向李瑟前湧來,無異黑夜驟臨,晴空立即陰晦,勢疾奔馬,前頭雲浪星濤已抵李瑟面門。
眼看壓到頭上,李瑟大驚,急忙運功如刀,劈開陰雲。
那些烏雲被李瑟一刀劈開,倏地飛起,彷彿正月裡的大花炮激射上天,晃眼布開,化為一蓬霧毅煙絹般的光網,罩在上空,平空頓了一頓,等到佈滿上空,全莊已在光網籠罩之下,卻不下壓,光網也不住往上湧起,離地約有三十多丈,越來越厚,四邊反捲下來,活似一個彎頂帳幕,將全莊罩了個嚴絲合縫。
李瑟忽然感到呼吸不暢,聞到一絲香甜奇穢的兩種極端的怪氣,便覺頭腦有些昏暈。李瑟這才明白,原來光網不是為了殺他的,而是為了隔斷空氣,好施放毒氣。
李瑟雖因一時疏忽,邪氣厲害,得隙即入,致被侵入了些,但是神志尚未昏迷,知道不妙,仗著神功護體,功力又深,忙即鎮攝心神,化作巨刀,朝天上猛衝去,巨大的光網被衝開了一個縫隙。
李瑟正大喜要衝出,可是緊跟著又有黑白二色的暗影當頭罩下。李瑟發覺壓力重如山嶽,先前受邪毒也已發作,心神欲飛,不能自制,週身酸痛麻癢,如受針刺。李瑟大叫一聲,失去了知覺,突然飛墜下去,不知道要摔在哪裡。
在這危急萬分時刻,忽聽一聲清嘯起自莊前,宛如駕鶴之音上徹雲霄,隨聽遙天有極細微的破空之聲,轉眼臨近,楊盈雲御空飛來,一下攬住了下墜的李瑟。
原來楊盈雲和光明法王纏鬥,等碧海心和薛冠帶等人上前助陣的時侯,也看準機會殺了進來。
李瑟上半身已然麻木,下半身奇寒無比,雖不覺痛,但已沒有其他的知覺。
楊盈雲抱著李瑟,只見一個光網籠罩而來,眼見李瑟已然不再救治,就要死於非命,當此時刻,只有拚死一搏了。
楊盈雲忽然放棄了抵抗,閉目掌心貼在李瑟後心。
李瑟本來快要失去知覺,忽然覺得一股真氣湧來,立覺一股清爽平和之氣下行,始而肺腑回春,齊轉溫暖,到了湧泉、地竅等穴,又循後身諸關節逆行而上,由玉海、紫府、天門等要穴流行七竅。
耳聽楊盈雲的聲音在他耳邊道:「順逆之行,皆是人道;正反之爭,皆是可笑。順逆自然,方成大道,弟弟,看你的了。」
李瑟恍惚之間,回憶起花蝴蝶的事情來。原來以為花蝴蝶是淫賊,是邪道,可是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師門的一個分支,武功路數和師父傳英的相反,但是到底有對錯的分別嗎?
李瑟瞬間明白過來,他身兼兩派的武功心法,一直沒有融合,就是因為存了正邪之分、正反之爭。李瑟想到這裡,豁然開朗,渾身真氣上下行走,下上流轉,不消半盞茶時間,行完兩周天,充沛全身,不特奇寒盡退,並還百骸和暢,週身溫暖,精神倍長,功力不知道長了多少,舒服已極。
李瑟驚喜交集,睜開眼睛,只見楊盈雲附在他的身上,而他們已經被一個熾熱的火團包圍住。楊盈雲已經昏迷過去了。
再說魔教和李瑟一方的人馬正在廝殺,忽然一下子頓住了,原來陣法突然消失,眾人全都回到了皇宮之中的廣場上,只見天上一個大火球,正在劇烈地燃燒著,兩個老人雙手都在拚命施法,讓火球燒得更厲害。
人人仰望火球,六派的人馬更是緊張的要命,而古香君、王寶兒、薛瑤光眾女更是激動得輕聲抽泣了起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勝負成敗都在這個火球裡,因為毫無疑問,李瑟和楊盈雲兩人在裡面,可是他們能贏得了兩位法力都有百年的兩位魔教的法王嗎?
王老財是魔教的經濟法王,不過他只不過是掛了虛名,如今的兩個老人,法力當不在昔日的道衍之下,刀君劍後,會不會就此從江湖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火球還在燃燒,古香君、王寶兒、薛瑤光眾女都絕望的哭泣了起來,張玄機等人都露出了微笑。
張玄機正準備去安慰冷如雪的時侯,忽然,一聲巨響,許多人一輩子忘不了的一幕出現了。眾人就聽到一聲霹靂,天上彷彿開了一個口,一亮光自天而降,凝聚在火球上,然後火球破碎,李瑟浮現在空中。
李瑟懷裡抱著一個絕美的美人,那是人間沒有的,他整個人為亮光所包,周圍的旋風更是在一旁忽忽作響,更添威勢!莊嚴神聖無比,彷彿真的是再世的天師!李瑟站在天空裡,手輕輕一揮,皇宮地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裂縫,綿延不知道多長,大地彷彿被他劈開了兩半一樣。
魔教眾人都臉色慘敗,而六派眾人一片歡呼聲,李瑟的女人們更是喜極而泣。
李瑟微笑道:「你們還要再打下去嗎?」
張玄機歎了一口氣,道:「有你在世一日,我摩尼教不用再在世上出現了。不過也好,你畢竟是我外孫女婿,希望你好好的待她。」說完去了。
魔教眾人也都慢慢去了。
漢王慘白著臉,也走了。
顛三倒四想擒住漢王,李瑟抱著楊盈雲,從空中下來,讓他們放了漢王,道:「這是皇上的家事,若是想拿他,還能跑得了嗎?」
眾人打了勝仗,都歡呼雀躍。
忽然楊盈雲道:「弟弟,你這麼抱著我,不怕你的老婆們吃醋嗎?」
李瑟這才想起,連忙把她放下,道:「說真的,還真的有些捨不得。」
再說太子孫朱瞻基迎接朱棣靈位,大臣們建議悄悄入京,惟恐漢王襲擊,朱瞻基道:「君父在上,何人敢妄行?」當下命令發喪,一路上沒有人襲擊。
在北京郊外,太子迎入仁智殿,加殮納棺,舉喪如儀。朱棣卒年六十五,尊溢文皇帝,廟號太宗。
太子高熾即位,以次年為洪熙元年,史稱為仁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