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煉心 ·11 ∼第九章 避暑山莊∼
    李瑟日夜兼程,來到北平,到的時間恰好是晚上,找了家客棧安頓之後,李瑟按捺不住對白君儀的思念,便偷偷來到白君儀一向的住所名園。果不其然,白君儀果然住在這裡李瑟找到了白君儀閨房。其時屋中還亮著燈,人影晃動。李瑟躲在屋簷上,運功偷聽裡面的說話,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到耳邊,正是白君儀那宛如天籟的聲音,李瑟一下醉了,彷彿喝了好酒一樣,五臟六腑通透,舒服之極,陶醉了好一會兒才仔細聽裡面的說話。二個丫鬟給白君儀送來點心和茶水,又問她還需要什麼,還讓白君儀早些安歇的話,白君儀應了,讓她們去睡,不用伺候了。兩個丫鬟答應了,屋中便只聽見白君儀的呼吸聲和偶爾翻書的聲音。

    李瑟望見屋中的人影,大是癡迷,心想:「她背影都這樣好看!她看書的樣子真是吸引人。若是以後一輩子陪著她讀書寫字,那才是神仙一樣的日子啊!」李瑟這樣想著,杭迷其中。

    忽然白君儀輕輕歎了口氣,李瑟如聞仙音,心裡如被撓了一下,癢癢的,心中愛煞。接著聽白君儀吟道:「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者番同。」

    李瑟一下呆住了,這詞是晏幾道寫的《少年游》,表達的是情人離別之苦和相思之怨。難道白君儀已經有心上人了?

    李瑟心裡難過,渾身無力,差點從房上掉下來,連忙運功調整。以他武功,若不是受天大的打擊,絕不會如此的。

    李瑟正在難過欲死,又聽白君儀嬌柔的聲音輕歎道:「這些情人之間的情感,多麼微妙和哀怨啊!讓人感動的落淚。可憐我還沒有意中人,只能揣測別人的意境,想來真是傷感啊!這麼好的情感,我為什麼從來沒有體驗過呢?以前太過忙於幫務,今後可要為終生大事考慮啦!」

    李瑟聽了狂喜,雖然白君儀沒有說出喜歡他的話,但是她沒有心上人,他還有機會,他便非常高興了。

    李瑟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忽聽白君儀又歎道:「這麼多年來,為了江湖中的事情奔波,打打殺殺的,我連自己是女孩子都差點忘了。可惜我到底不是男兒啊!現在江湖算是安定了,不會起什麼大的變化了。六大門派和我們天龍幫雙雄鼎立,誰也扳不倒誰。六大門派的李盟主年少有為,一臉正氣,我看他多半不會做出為非作歹的事情,我也就安心了,正該為自己的終身著想啦!」

    白君儀自言自語說了一些話,想是她沒有傾訴的對象,是以習慣一個人自言自語。白君儀雖然繁繁叨叨,但李瑟可是聽的津津有味。忽然,白君儀又提到他的名字,李瑟更是聚精會神起來。

    白君儀道:「追求我的男子不在少數,和我一起長大的謝小天最喜歡我了。雖然他懂我的心思,最愛我,也是一個好男子,但我對他像是親哥哥一樣,嫁給他是沒有任何可能的。我希望找一個讀書明事理,但又不是書獃子的人,就算是普通人也好。我不希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他和我廝守一生,平平安安地度過一輩子,離開著打打殺殺的江湖,在風景優美的小山村逍遙自在地過一生。唉,其實李盟主對我有意,可惜他似乎太偏愛女色了,任何漂亮的女子他都會動心的,江湖上任誰都這樣說。他也許內心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他既然有了愛人,而且不止一個,那麼就不是我的佳偶了。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一個男子,我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選他啦!我希望的愛情是他愛我一個人,我也愛他一個人,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恩愛地廝守一生。」

    李瑟聽到這裡猶如晴天霹靂,眼淚不知怎麼就刷地流了下來,同時耳朵嗡的一聲,白君儀別的話就沒再聽進去。他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樣,最後不知道怎麼回到的客棧,渾身無力,躺在床上一天一夜,店主以為他生病,探問了幾次激怒了李瑟,隔空一掌把桌子打碎,店主嚇的才不再來了。

    李瑟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想起薛瑤光和公主都是天下最好的女子,但還不是不計較他已經有妻子了,最後還不是跟了他!如果用心去追求白君儀,不見得不能得到她!但轉念想白君儀可是特立獨行的奇異女子,豈會和她們一樣?再說白君儀聰明絕頂,他有什麼能吸引她的地方嗎?

    李瑟一時喜,一時悲,又很絕望,便想著回去,但是一想起白君儀,哪怕是看到白色的牆壁,也想起白君儀的名字裡也有個白字,就這樣神魂顛倒地,心裡還是捨不得她,哪怕是耳裡聽到她的消息,眼裡望見她的一片衣角,那也是多麼快樂的事情啊!如果要是能為她做事情,哪怕是一點點,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李瑟想到這裡,忽然眼前一亮,想到了該如何做了。

    第二天上午,李瑟穿著窮人的衣服,來到名園,在四周溜躂.找準一個機會,和一個進出名園搬東西的年輕人搭上了話,那年輕的家僕看起來很是淳樸,李瑟有意和他說話,他倒是很熱情。李瑟編了一通謊話,說他窮困潦倒,沒有飯吃了,能不能投身這裡,甘願為奴嬸,也好過在外面餓死。

    這年輕人別人都叫他小齊頭,他聽了之後道:「大哥,這事歸吳柴頭吳大爺管,他心腸很好,你求求他好了,說不準他便能收留你。」

    小齊頭叫來吳柴頭。吳柴頭是管理廚房的小頭目,六十多歲了,聽了李瑟的話,仔細打量了李瑟一陣,然後道:「公子,看您氣質,定是出於大家的公子。江湖上有不少人物都想混進我們園裡,像您這樣一點不像普通人的人也有。」言語中大有嘲諷之意。

    李瑟這才想起他身上的破綻非常多,不說氣質他沒隱藏,就是他這雙白皙的手也不像窮人。「太愚蠢了!」李瑟心想,本來以為這條計策很容易辦到,沒想到陷入情網之中後愚笨了,糊塗之下自露馬腳,想到再要混進園裡是很難的事情了,那樣就算能偷偷瞧到白君儀,也不能為她做事情了。

    李瑟想到這個辛酸的結果,清然淚下,道:「老伯,實不相瞞,我乃是一富戶家的公子哥,自從偶然見過你家小姐之後,便相思入骨了。可恨我才疏學淺,家中雖算書香門第,但和小姐門第比起來是遠遠不如,此生是不能高攀上你家小姐了。欲待斷了此情,可是卻不能夠,每日只是想起她,以致茶飯不思。若是不能每天瞧上她一面,只怕早晚命喪黃泉。因此出此下策,但願為奴為僕,只想能朝夕之間偶爾能夠望見你家小姐一面,也算是了了心願,求老伯成全,我甘願以十兩銀子相謝。」

    李瑟拿出身上藏著的銀子,吳柴頭聽得入神,好久才推開李瑟拿著銀子的手,道:「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李瑟道:「我……我叫王必。」

    吳柴頭摸著花白的鬍子,道:「老朽也在年輕時過來過,也曾喜歡過一位小姐,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喜歡了好幾年,幾十年後才忘記,現在想起來連那小姐的名字都忘記了!」吳柴頭頓了頓,從回憶中甦醒,才道:「你就說是我的遠方表侄吧!家中遭水掩了,來園裡幫幫忙,等家鄉水退了再回去。」

    李瑟喜道:「多謝老伯!這錢您收著!」

    吳柴頭道:「你的事情別和別人提起。在園中要好自為之,你是讀書人,我也就不多說了。不說小姐武功高強,裡面的家丁武功都很厲害,諒你就算一時糊塗,也不敢胡來。我幫你不是為了錢,你把錢收好吧!希望你早日能夠想通,早點回家。」

    吳柴頭和小齊頭讓李瑟跟著幹些雜務,過了幾日見他力氣不小,才讓他劈柴了。這天李瑟和僕人們在門外幹活,忽聽身邊的僕人道:「小姐回來了!」不覺仰頭一望,只見車窗上帷幔深垂,不見人影,但聽一個脆如銀鈴的聲音道:「小姐,咱們到家啦!」然後窗幔一掀,露出一張雲鬟高髻,美艷奪目的少女臉龐,另有一個身著紅緞短襖的垂髫小嬸,站在少女背後,高高掀著窗幔。李瑟看見伊人,心潮起伏,不能自已,忽然想起現在的身份,不禁心裡一驚,連忙低下頭去,一襲衣裙帶著香風飄過,白君儀和那丫鬟走進大門中,李瑟良久還在回味,好像在夢中一般。

    吳柴頭這時走到李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露出憐惜之色,道:「人都進去了,我們也該幹活去了。」

    李瑟這才回過味來,點了點頭,跟隨著進了門,想起剛才的情形,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失望的是伊人近在眼前都沒有認出他來,可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有可無;慶幸的是伊人沒有認出他來,他便可以多待上些時日,以後還有機會再看到她。

    晚上李瑟回到柴房,這裡雖然房間破敗,但比之那些僕人的幾個人一間的房間要自由的多,李瑟原先和師父住過茅草屋,這樣一間房間自然也不算什麼稀罕,可是他近幾年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和現在比起來反差極大。

    李瑟心生感觸,卻歎道:「白姑娘啊白姑娘,這樣的苦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想到你不喜歡我,我才難過萬分。我不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你能夠幸福,能夠為你做一些事情,這樣我就滿足了。」

    此後李瑟每天劈柴,過著和少年時一樣的生活,儘管吳老頭盡量安排他去幹些能接近小姐的活,可是李瑟畢竟是僕人身份,又是男僕,幾天中也見不到白君儀一次。

    可饒是如此,李瑟也覺得生活在幸福之中,有時夜裡想起古香君她們,覺得一點也不真實,離他好遠,似乎她們只是在他夢中曾經出現過一般。

    歲月悠忽,過得極快,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李瑟就這樣每天做著僕人,幹些雜活,一想到這是為白君儀做事,心裡甜滋滋的,倒也自得其樂。每天都盼著能夠看到白君儀,哪怕遠遠的望上一眼,便能快樂好幾天。

    這一天,李瑟在菜園中幫著種菜,忽然見一陣騷動,只見白君儀由一個丫鬟陪著,來菜園中遊玩。

    菜園中幾個有頭臉的人圍著白君儀獻憨勤。李瑟見到白君儀如花似玉的面容,心裡砰砰亂跳,雖然就算是看上一千年也不算久,但是不敢多看,連忙低頭耕自己的那塊地。慢慢腳步聲響,越來越近,李瑟越發地不敢抬頭。

    一個柔媚的聲音道:「吳柴頭,這人是你的親戚嗎?聽說讀過幾年書?」

    吳柴頭道:「是的,難得小姐關心。」接著李瑟被拉了一把,吳柴頭在他耳邊輕輕道:「小姐問你話呢!」

    李瑟臉上發紅,好像做了壞事,被人抓到一樣,偷看了白君儀一眼,低頭道:「小人見過小姐。」

    白君儀似乎表情很自然,只是道:「哦!好奇怪啊!你長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你叫什麼名字?」

    李瑟吞吐道:「我叫王必。」

    白君儀道:「哦,是這樣哦!好的,你在這裡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要求?你今天運氣很好,我看你人還蠻順眼,想不想做別的事?我看你讀過幾天書,總是幹這樣的活委屈你了。」

    李瑟急忙道:「不,不,不……一點不辛苦。我願意幹這樣的活,求小姐別趕我走。」

    白君儀噗哧一笑,百媚俱生,道:「誰說要趕你走啦!不過既然你願意幹這個,那麼就隨你好啦!」白君儀說完又輕輕一笑,帶著那丫鬟去了。

    李瑟彷彿活在夢中一樣,摸不著頭腦。白君儀去得遠了,吳柴頭和小齊頭來到他身邊,原喜地道:「小姐居然注意到你啦!你能得小姐的關心,就是你的福分啦!你也沒白來」二人高興地議論起來。

    李瑟心中疑惑,「難道她沒認出我嗎?是啦!她早把我樣子忘了,我又怎麼值得她記得呢?」

    李瑟一陣心酸,方才見到白君儀的喜悅也沒了。吳柴頭和小齊頭還以為李瑟歡喜得傻了呢!

    又過了四個月,已到盛夏。其間白君儀派人傳喚過他二次,和他談些詩詞書畫,李瑟看白君儀自然的很,也不曉得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心裡納罕,猜測不透。

    李瑟把花蝴蝶的泡妞秘籍看了個透,可是事到頭上,他便忘了,毫無用處,有時他想起這真是辜負秘籍,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他覺得白君儀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他實在是配不上她,只要能這樣安靜地守在他的身邊,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這一天中午,李瑟閒來無事正在樹陰下發呆。忽然見白君儀的貼身丫鬟走了過來,道「聽說對面山谷正在建造一個大莊園,你知道嗎?」

    李瑟自從來到名園之後很少出去,見白君儀的貼身丫鬟發問,連忙恭敬地回答道:「我很少出去,並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咐的嗎?」

    丫鬟道:「小姐聽說那裡建造一個大莊園,你去打聽一下,回來去見小姐,票告她所見的一切。」

    李瑟聽說能為白君儀效力,高興得不得了,連忙去辦。

    名園對面是一座山谷,山谷中清泉湧流,密林幽深,景色極是優美。但是現在裡面很多工匠在忙碌,他們利用山峰、山崖、山麓、山澗等地形,修建了多處這座規模宏大的園林,有殿、堂、樓、館、亭、榭、閣、軒、齋等一百多處建築。

    李瑟見了這等規模,真是大吃了一驚,好不容易問到了一個在休息的工匠,才大略知道了一些事情。

    李瑟回到名園,便去求見白君儀,很順利地便被帶了進去。香煙裊裊,白君儀端坐在椅上,在焚香凝神看一本書。

    帶李瑟進來的丫鬟輕聲道:「小姐,人帶來了。」

    白君儀也不瞧李瑟,道:「哦,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吧!」

    李瑟不敢亂說話,道:「外面的山谷叫做避暑山莊,山中有園,園中有山,設計的十分巧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遙相對立的兩個山峰上的亭子,分別叫做南山積雪和四面雲山。我打聽的那個工匠著實吹噓了一把!不過在兩亭子上遠眺,山莊的風景,周圍山上的奇峰怪石,都可以一覽無遺,的確是非常的巧妙。?」

    白君儀眉頭一皺,道:「誰叫你說這個?」聽了一會兒,道:「山莊的主人打聽到了嗎?!」

    李瑟道:「據說是幾個女子,其餘別的我便不曉得了。」

    白君儀道:「你難道沒仔細好好打探嗎?」

    李瑟垂手道:「倉促之間也沒打聽清楚,要不我再去打探?」

    白君儀不耐煩地道:「算了。你去吧!不用勞煩你了。」

    李瑟只好告退了,心想:「以前幾次她都是和顏悅色的,格外溫柔,這次心煩氣躁的樣子,難道是我得罪她了?還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發生?」

    李瑟回到柴房,直到夜深了也在想著這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外面的山谷的莊園也是透著神秘,不知道裡面有什麼玄虛。漸漸李瑟終於有了睡意。他全沒想到以他武功,悄悄出去打探一番誰又能發現呢?他習慣做他的普通人的生活,只是他自己沒想到而已。

    李瑟正在睡眼朦朧的時候,忽然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來,是一個人的聲音。李瑟立刻醒了,不過假裝睡著。

    一個黑影進來端詳了他好一會兒,才在他耳邊輕喚道:「郎君啊!」

    李瑟腦中嗡的一聲,幾疑是在夢裡,一下坐起,道:「花妹妹,怎麼是你?這不是在夢中吧!」

    花想容道:「怎麼是做夢呢?是真的呀!」

    李瑟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終於看到了親人一般,一下把花想容摟在懷裡,泣道:「真的是你啊!想都把我想死啦!」

    花想容也跟著流下眼淚,道:「郎君,誰給你受這個罪啊!還住在柴房裡!她們還不讓我來呢!原來你這樣受罪啊!都說你不喜歡我們來探看你,原來她們都不知道。」李瑟道:「是啊!我還以為你們把我忘了呢!」

    花想容道:「我早就想來看你啦!尤其是楚姐姐不讓。她還說什麼『縮不盡相思地,補不了離恨天』,她還給我解釋來的呢!我也聽不懂。」

    李瑟聽了,癡了一般,道:「是啊!傳說縮地之術是費長房傳下來的,可是他也無法將相思的距離縮短,女媧氏也補不了人間的悲歡離合啊!我和她近在咫尺,可是卻遠如天涯!」他想起他癡戀的白君儀,如霧裡雲端,不可觸及,卻沒想到楚流光念這句話時對他思念時的憂傷淒美。

    花想容道:「郎君你說的是誰啊?是白君儀嗎?她武功比你還厲害嗎?否則就算是她不喜歡你,你為什麼不把她搶走,做你的女人啊!」

    李瑟道:「她武功沒我厲害,可是男女之間能夠強迫嗎?」

    花想容羞道:「沒事啊!你把她那個了,她就曉得舒服了,自然就會喜歡你啦!」

    李瑟本來還很憂傷,但聽了花想容的話,不由哈哈大笑,道:「要是那樣就好啦!有你在我身邊,總能讓我開心。」

    花想容道:「那我們永遠在一起啊!我們現在就走吧!香君姐姐她們在對面的山莊,那裡可美啦!花了不少的銀子啊!」

    李瑟道:「什麼?原來是這樣啊!難怪……好妹妹,你聽我說,你還是回去吧!你告訴她們,再過些日子,我便回去了,請她們千萬別來打擾我。」

    花想容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難道你做僕人她就會喜歡你了?」

    李瑟心裡彷彿被一根針刺了一下,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才艱難道:「好妹妹,你不懂,我這是為了我自己,讓我自己舒服。你聽我的話,還是和她們一起回京師去,別耽擱正經事。」

    花想容看見李瑟眼裡一掃而過的痛苦,很心疼,道:「我真的不懂你,不過我聽你的話」說完狠心便走,心裡很難過。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