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使用最簡單的計策,便讓薛瑤光等人平安去了京師,楚流光等人又建議李瑟沒事就去拜訪白笑天,李瑟道:「雖然兩家交戰,不斬來使,可是我也沒有必要老去探訪他們啊!又沒什麼事情好商量的。」
古香君道:「李郎,你就去吧!又沒什麼危險,若是他們埋伏人來襲擊你,以你現在的武功修為,就算沒人救援你,你也沒事啊!而且真有事情的話,我們去救援你也來得及啊!你怕什麼?」
李瑟道:「我可不是擔心這個啊!是因為和白笑天沒什麼好聊的。他又不是年輕人,要是白廷玉在的話,去拜訪倒沒什麼。」
楚流光道:「大哥,推托什麼啊!不就是聊聊天,也沒什麼呀!人要是常見面了,就容易生出感情來了,說不定白笑天和你處得久了,就能和你做朋友,江湖的事情不就好解決了?」
李瑟喃喃道:「沒有法子,只好聽你們的了,否則你們整天勸我,在我耳邊鼓噪,還不如去白笑天那裡打發時間呢!」
白笑天住的小山莊離鎮山只有十多里,李瑟每天清晨就去拜訪白笑天,起初白笑天還算客氣,可是後來便對李瑟嘲諷起來,道:「龍虎山一戰,小子你氣勢無匹,隱然有大將風度,可是沒想到你人是這樣囉嗦和木訥,怎麼諷刺你,你都毫不在乎,還是前來聽我老頭子訓斥。我又不是女孩子,你這樣死纏爛打的來糾纏我,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我都和你說了,你真要弄到經營鹽務之權,我就不會再難為你們六派了,說了多少次了,你怎麼都聽不進去呢?還來糾纏我做什麼?我若是把你趕走,傳到江湖上,還以為我白笑天氣度狹小呢!可是有你這樣每天都來拜訪的嗎?你沒有事情做嗎?」
李瑟道:「前輩風度宜人,談吐高雅,聽您教導,勝讀十年之書。晚輩的師父和師叔,名震天下,可是都已過世了,晚輩看來,當今只有您具有我的兩位師長的風範,因此晚輩欽慕之下,時時前來聽您的教誨。前輩放心,我只是想從前輩身上學習到一點東西,絕不是來糾纏前輩,讓您在戰場上饒過我什麼的。」
白笑天雖然知道李瑟是在拍馬屁,可是還是很受用,雖然仍是對李瑟沒有好臉色,可是卻也不再冷嘲熱諷了。
白笑天起初是想:「好小子,既然你正事不去做,來糾纏我,難道我還怕了你?」把所有事情交給白君儀去處理,便和李瑟耗了起來。
李瑟外鈍內秀,漸漸知道白笑天喜歡下棋,便投其所好和白笑天下起棋來,恰巧棋藝二人不相上下,因此有勝有敗,下的不亦樂乎。
等到白笑天發覺李瑟說話乖巧,能討他歡喜,漸漸有些喜歡李瑟之時,這才知道不對。
終於有一天,他悄悄離開了華山派的地盤。可是在路上也聽到了李瑟將要取得了鹽務的專署權,皇上不日就要親下詔書的壞消息。
李瑟如果取得了鹽務的專署權,江湖形勢可謂急轉直下。白笑天接到朝廷裡傳來的風聲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上當了。
白君儀也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樣子,道:「漢王位高權重,就算不能夠取得鹽務,難道還不能阻止李瑟得到嗎?這傢伙好厲害啊!」
白笑天道:「我說這小子有些手段吧!不過事情還來得及,朝廷還沒有下正式的任命,李瑟也沒有時間來宣佈我們之間的協議。我們想個辦法,就讓他永遠沒有時間來宣佈吧?」
白君儀道:「爹爹是說殺了他?」
白笑天道:「那太難了,有更有效和更簡單的辦法的。」
白君儀眼珠一轉,笑道:「我知道怎麼對付他了。北宋神宗時,有強盜盤踞在梁山泊,當地縣官搭起了很高的長梯偵察隱藏在蒲葦之間的強盜們的行動。蒲宗孟任鄆州知州時,僅僅下了一道命令:」不得乘小船出入水泊之中。「這樣,強盜們不久就斷絕了糧食,於是只好散去。只要打擊敵人的致命弱點,就可以不戰而勝。李瑟的優點和弱點都太明顯了。他成於此,也會敗於此的。我看他和那些強盜蟊賊沒什麼區別。」
白笑天哈哈大笑道:「好聰明的女兒,博古通今啊!可惜你到底不是男孩啊!否則天下還有誰堪配是你敵手?」
白君儀皺眉道:「現在就有女子是我的對手啊!楚流光聰明絕頂,真是棘手的很啊!」
白笑天道:「不過我相信我的女兒最後會獲勝的。」
白君儀展顏笑道:「爹爹放心,我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李瑟得到白笑天等人撤離華山的消息時,感覺有些落寞,古香君見了,笑道:「郎君是不是捨不得白君儀啊!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李瑟道:「我去拜訪白笑天,可沒見過白君儀,怎麼會想她?你呀!真是愛吃醋。」
古香君道:「那可不一定,她是武林裡的大美人,你看凡是有名氣的美人,不是都給你弄上手了嗎?瞧上白君儀,也沒什麼奇怪的。」
李瑟道:「不和你辯了,還有正事去做呢!」李瑟起身去了。邊走邊想,似乎心中還真有些想念白君儀的樣子,否則為何她的面容一下閃現在腦海中呢!
李瑟隨即又想起白君儀住在香君山莊的時候,四大淫賊要使出手段,助他把白君儀弄上手,當時李瑟十分生氣地便拒絕了,可是如今心裡卻有一絲惆悵。
李瑟黃昏的時候一個人望著天空發呆,他現在武功心法高深,對於世界的看法也不再單純,只是看到事務的一個方面,而是能全面的看問題。
世事真是複雜的很,李瑟時時還有困擾,他有嬌妻美妾,可是總覺得心裡缺少點什麼,看來修煉之路還很艱難啊!
李瑟拋開這些眼下弄不明白的事情,想起江湖大勢,要是為了權力和虛名,李瑟大可不必費心,只要利用各家勢力,和天龍幫周旋就是,可他的目的是怎麼樣才能用最小的犧牲,來換取整個江湖的和平以及能給天下百姓帶來更好的生活環境。
李瑟估量整個形勢,慢慢心裡有了一些思路,這才閉目練起功來。
薛瑤光在京師遇到困難的時候,依楚流光之言去求劍後楊盈雲幫忙。
沒有幾天,薛瑤光便打探到內幕消息,說是公主朱無雙出面為李瑟說好話,皇上已經默許這件事情。
薛瑤光聽後大喜,立刻派人給李瑟報信,同時心想:「公主和李郎斷交了,這次難道是為了還李郎的情分,才幫忙的?劍後好厲害的手段,公主這招棋子我都沒想到,現在公主幫了這麼大的忙,我要不要代表李郎去感謝一番呢?還是先去楊盈雲那裡問個明白?」
薛瑤光正在猶豫不絕的時候,忽然聽下人說有個美貌女子前來拜訪,薛瑤光以為是劍後楊盈雲,連忙去迎接。
見來的人不是楊盈雲,卻是公主朱無雙,薛瑤光大驚,道:「公主駕到,恕未遠迎,還請恕罪。」
朱無雙笑著把薛瑤光攬起,道:「嫂子這般客氣,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多禮了。」
薛瑤光聽了朱無雙的話,一切便都明白了,心裡暗笑:「公主雖然厲害,但到底還是女人,一旦把身子給了人家,終究還是逃不掉人家的手心,這不是乖乖的來幫人家了不是?」
二人進入內室,客氣了一番之後,朱無雙道:「我和李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錯怪了他,又打傷了他,心裡歉疚的不得了。等見到李郎的時候,還請你能幫我說說好話。我已經將功折罪,替他向父皇說好話,他得到鹽務的事情,十有八九了。」
薛瑤光抿嘴笑道:「公主幹嘛這樣客氣,他怎麼敢怪罪公主呢!而且現在您又幫了他這麼大的忙,李郎一定開心的很,會很感激你的。」
朱無雙道:「瞧你說的這些話,還把我當外人,咱們做女人的,就算地位再尊貴,能在老公面前耍威風嗎?你要是還把我當公主看待,那我以後就不理你了。」
薛瑤光笑著摟住朱無雙,道:「我的好姐姐,我以後把你當親姐姐看待還不行嗎?這點小事,我哪有不幫的道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姐姐放心好了。」
朱無雙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我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冷冷清清的,對於家庭中的事情都做不大來,妹妹以後還要多指點我才行。」
薛瑤光滿口答應,二人談笑甚歡。
薛瑤光和朱無雙原來便有些交情,現在朱無雙有心拉攏薛瑤光,薛瑤光有心巴結公主,二人自然越談越開心,越談越說心裡話。
朱無雙道:「你們知道漢王也在爭奪這個鹽務權,現在我在父皇面前求肯他把這個權力交給李郎,漢王一定很生氣。他和太子都在爭奪皇位,這兩位哥哥的事情我一向是不參與的,可是似乎李郎參雜在其中了,這可是大危險的事情。別以為漢王不是太子,得罪他也沒什麼,他可是幫我父皇打下的天下,勇武的很,父皇很欣賞他,以後取得皇位,也未可知啊!」
薛瑤光笑道:「這個您就不用擔心了。楚姐姐給我講了個故事,你聽聽就知道原因了。」
唐高宗李治時,蠻族人聚集進行搶劫,官軍前去討伐失利,於是委任徐敬業為刺史前往處理。當地州衙派軍隊到城外迎接他,徐敬業讓他們全部返回城去,自己一個人騎著馬到了州府。賊寇聽說新刺史來了,全部加強戒備以對付討伐。
徐敬業到州上任後,對此事一句也沒有問過,把其他事處理完畢,才說:「賊寇們都在何處?」
州吏回答說:「都在南岸。」
於是徐敬業就帶著一兩個佐吏隨從渡河而往。見他如此行動,大家都很擔心驚愕。
賊寇們起初手持兵刃瞭望,見徐敬業所乘船中沒有別的人,於是撤回,閉上營門隱藏起來。
徐敬業上岸後,逕直走進營內去,告誡他們:「國家知道你們不過是被貪官污吏所害,並沒有其他罪惡。你們都回家種地吧!走得晚的就要當賊盜處理了!」
徐敬業只是把他們的首領叫到面前,責備他何不早向官軍投降,讓人把他打了幾十杖送走了,從此全州境內秩序井然。
徐敬業的祖父英國公徐績聽說後,稱敬業的膽子真大,他又說:「就是我去也做不到這樣。然而將來使我家破人亡的,也必定是這個孩子啊!」
朱無雙聽罷,知道徐敬業後來反對武則天,起兵造反,果然家破人亡,用徐敬業來比喻漢王,這意思明白的很。
朱無雙皺眉道:「聽說楚姑娘能掐會算,通神役鬼,這是不是真的?」
薛瑤光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的眼光。而且先聖道衍傳給她過一本秘籍,她若不是有些能耐,怎麼會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睞?」
朱無雙微微點頭。
卻說王寶兒和薛瑤光到京師之後,先是憑著王家的關係幫著薛瑤光疏通關節,之後閒下來便見一見以前的一些老朋友,尤其是四大公子之一的趙銘。
王寶兒做女兒的時候,對於情事到底不怎麼瞭解,等嫁給李瑟為婦之後,生活閱歷多了,情感也懂的多了,想起趙銘對她的種種好處,也是感激不已,這次回來,見到趙銘之後,免不了和顏悅色,以補償昔日對待趙銘的種種無禮之處。
趙銘為了讓王寶兒開心,便提議和她猜謎玩,哪知王寶兒微笑道:「哥哥,我早不喜歡猜謎啦!我長大啦!」
趙銘心裡咯登一下,見王寶兒越加成熟,出落的更是美貌動人,對他也比以前溫柔多了,可是知道和她的隔膜卻更加的深,再也不能如原來那樣打鬧戲罵了,不由心裡悲苦。
這日從王家見王寶兒回來,在一個酒樓喝酒買醉。
趙銘正喝的醉眼朦朧之時,忽然一人坐在他的桌邊,道:「男子漢大丈夫,有話就去說,有事就去做,何必做個縮頭之人,喝酒買醉,於事無補呢?」
趙銘大怒,道:「老子願意喝酒,和你何干,請你滾開。」
那人是個老者,鬚髮皆白,失笑道:「到底是名門大家的小子,罵起人來還帶個請字,老夫看你情深意重,有意成全你和你的心上人,你倒拿老夫撒起氣來,真是不識好人心。」
趙銘大驚,道:「閣下何人,怎麼知道我的事情?你有辦法讓寶兒喜歡我?」
老者道:「這有什麼難的,我讓她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只要你用心哄她,用不了一年半載,她就喜歡你了。」
趙銘大是失望,伏在桌上道:「我還以為你這麼大的年紀了,有什麼好辦法呢!原來還是強人所難。我要是這麼想的,早就娶了寶兒了。我們逍遙派講究自在逍遙,無拘無束地過生活,要是勉強別人,終究不能快樂地生活的。我真心愛她,讓她真正地得到幸福,讓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這是多麼美好的結局啊!」
老者歎了一口氣,手一揮,趙銘便伏在桌上睡了,老者道:「生活的真諦,為什麼年輕人都不學學呢!卻讓自己去受罪,真是年輕人啊!」
接著外面進來兩個人,攙扶著趙銘走了。
第二天王寶兒接到一個紙條,急急忙忙去了,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一天之後,薛瑤光接到王家傳來寶兒失蹤的消息,連忙去找楊盈雲,楊盈雲聽完薛瑤光的話,微笑道:「已經來不及了。」
薛瑤光奇道:「什麼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一人笑道:「好厲害的眼光啊!不愧是新一代的劍後。」
楊盈雲攜薛瑤光出門,門外一個老者風采奪人,白衣白髮白眉,彷彿神仙中人。
楊盈雲道:「張左使再出江湖,可是卻來為難一個女孩子,難道不怕丟臉嗎?」
那老者乃是明教也就是江湖中所說的魔教的光明左使張玄機,張玄機道:「小丫頭言語犀利的很,可是老頭子我卻不會在意。女孩子厲害起來,能亡國滅家,豈能輕視?薛瑤光這丫頭我要帶走,你准不准我?」
楊盈雲微笑道:「好說好說,不過您老是替天龍幫做事,還是替明教做事呢?」
張玄機道:「老夫是為天下人做事。」
楊盈雲道:「好厲害的理由啊!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天下人的事情我不管,我只記得答應過別人,要保護她的安全,要是不動手,就任您把人給帶走,我可怎麼向人交代啊?」
張玄機道:「你是想和我動手了?不怕我殺的一時性起,把你也擒去,恐怕在李瑟那小子心目中,你的份量比薛丫頭還要大。」
楊盈雲道:「既然這樣,您就擒我好了,別打瑤光妹妹的主意吧!」
張玄機道:「那可不成,你這丫頭精靈古怪,老頭子我可沒把握擒住你。你小小年紀你師父便讓你闖蕩江湖,沒有兩下子你師父怎麼會放心地把劍後的稱號讓給你?我可不上這個當。」
楊盈雲怒喝道:「既然知道我劍後之威,還口出狂言要在我面前擒人,置我於何地?」一劍含怒刺出。
張玄機飄然後退,楊盈雲如影隨形,一時劍氣瀰漫,楊盈雲運劍如風,招招進迫,劍劍都向張玄機罩去。
張玄機在劍光裡左閃右躲,似乎落在下風。薛瑤光見張玄機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心裡叫好,眼見張玄機險象環生,看來劍後打敗這個老頭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哪知張玄機忽地輕嘯一聲,跟著他雙掌翻飛,宛如神龍夭矯,登時情形立變,一時掌影劍光,二人斗的難解難分,薛瑤光直看得眼花繚亂。
楊盈雲和魔教最厲害的人物相鬥,看來是很平常,可是卻比和朱無雙相鬥凶險多了。武功練到極處,遠勝法術,二人都是武功大家,因此並無玄虛,招招致命,可是危險之極。
楊盈雲在劍光籠罩之下衣袂飄飄,漫不經意的左刺兩劍,右刺兩劍,雖然看似毫不著力,卻已是抖起了朵朵劍花,劍尖也在顫動不已。
張玄機造詣高深,凝神細看之下,自然看出其中奧妙。他看得出楊盈雲的劍招中隱藏著極為複雜的殺著,但這些殺著若有若無,端的是到了「舉重若輕,變幻無方」的極高境界。
張玄機大聲叫好,道:「以劍術的造詣來說,你已經趕上你師父了。看來老夫還是打不贏你師父!」
楊盈雲道:「您言外之意現在我的武功還是不如您了?」
張玄機道:「不錯!」
此時楊盈雲踏上三步,唰的一劍刺出。劍氣如虹,劈空之聲宛若龍吟,震得在旁邊觀戰的薛瑤光耳鼓都嗡嗡作聲。
楊盈雲的劍法玄妙非常,張玄機避無可避,哼了一聲,道:「丫頭,你真的要拚命呀!」在劍光籠罩之下,倏地中指疾彈。一彈之下,劍光流散,楊盈雲虎口酸麻,寶劍幾乎脫手。
這兩招兔起鶻落,薛瑤光剛剛看出了其中一些奧妙,兩人已是分開,
楊盈雲喘氣道:「你為老不尊,難道貪圖李瑟的幾個媳婦的美貌,所以非要來搶奪嗎?」
張玄機道:「你這小丫頭信口雌黃,老夫是想接這幾個丫頭去遊山玩水。李瑟這小子整天在武林廝混,都是亂忙,瞎搗亂,放著這幾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不陪,浪費大好青春,豈不是浪費?叫他乖乖地去找我,陪他的這幾個美人來,否則老夫看不過眼,就替這幾個女娃再找好夫婿了。」
楊盈雲做恍然大悟狀,道:「原來如此啊!您的好心為什麼不早說。」說完收起寶劍,道:「請您帶她走吧!記得答應我的話,好好招待她們幾個。」
張玄機道:「好厲害的丫頭,能當機立斷,識時務,是做大事的料。」
楊盈雲調皮一笑,道:「還不是您老逼的,等我武功厲害了,再找你報仇!」
張玄機哈哈笑道:「好說,好說。」
此時薛瑤光蹦蹦跳跳地來到張玄機身邊,攬著張玄機的衣袖,道:「老爺爺,我們走吧!楊姐姐再見了!」回身向楊盈雲擺手。
張玄機一愣,歎道:「這些女娃子都這麼厲害,難怪李瑟這小子並無什麼出奇的地方,只是靠著迷惑女人的本事就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搖頭歎息著和薛瑤光下山去了。
楊盈雲望著二人的背影一陣微笑,背後傳來心空的聲音,「張左使的武功果然厲害啊!老衲要是出馬,只會敗的更慘,還是姑娘厲害,並沒有處於下風。」
楊盈雲回頭道:「他並不想和我結怨,引我師父出山,否則大可趁我受傷的機會試圖殺掉我。李瑟已經有足夠的本事保護他的女人了。我們犯不上為這個使他沒有英雄救美的機會。」
心空道:「是呀!以後該是他施展才華的時候了,還能增進他們夫妻間的感情,你真是深謀遠慮!」
楊盈雲無辜地道:「不是吧!我可是嫉妒薛瑤光她們,才找機會讓她們吃些苦頭啊!大師可把我想的太好了。」
心空撫鬚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