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兒隨李瑟拜訪他的師叔道衍,可是沒和他說上一句話,就悶悶而回了。王寶兒自幼出入豪門侯府,因為王家勢力極大,故頗受重視,可是這次卻沒得到什麼彩頭,不由難過之極。
王寶兒雖然難過,可是也不敢耍蠻,要知道衍名聲極大,威鎮天下,又有通天徹地、通神役鬼的本事,加上面目凶的很,王寶兒可不敢胡來。
王寶兒在閨房裡正在氣惱,忽見冷如雪走了進來,道:“小丫頭,你怎麼把我的郎君勾引跑了?快說,他人呢?”
王寶兒忙道:“冷姐姐,我沒有啊!你別誤會,大哥在他的師叔的寺廟裡,回不回來,可不關我的事。”王寶兒著急地解釋起來。
原來王寶兒的父親王老財囑咐過王寶兒,不許她得罪冷如雪,因為天山派和王家關系密切,而且在她去杭州的時候,冷如雪曾經暗地裡保護過她,所以要寶兒聽冷如雪的話,起碼不能得罪她。
這些也就罷了,冷如雪脾氣可是很厲害,雖然對著李瑟和古香君倒是很溫柔,可是對著別人就冷若冰霜,又冷面無情,王寶兒接觸了她幾次,就怕得不得了。
冷如雪見王寶兒有些畏懼,道:“諒你也不敢!不過你見著那個什麼師叔了嗎?真的是郎君的師叔嗎?他留下郎君有什麼事情?”
王寶兒道:“見是見了一面,可是連一句話都沒說,我就回來了啊!大哥是真的留在那裡了,也沒告訴我原因。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王寶兒說完之後,想起自己的不受重視,沒人寵愛,不由委屈之極。
冷如雪道:“你真是的,去了也是白去,什麼都不曉得。我去問別人好了。”說完便走了。
慶壽寺的一個清晨,晨鍾響起,喚醒了一個夢中人,正是昏睡了三日的李瑟。
他輕輕地推開門,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了一個甜美的微笑。這兩個動作雖小,可是神情舉止透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不是凡塵中人。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哈哈!恭喜啊!恭喜!你終於醒了!”
李瑟轉身拜倒,道:“多虧師叔的教導,侄子得破執迷。師叔的道賀可是不敢當呢!”
道衍笑著把李瑟扶起,道:“我可不是恭喜你,我是恭喜我自己。你要是再不醒來,我這小小寺廟就要被人鏟平了!”
李瑟心中坦坦蕩蕩,頭腦也是清明無比,似乎脫胎換骨了一樣,聽了道衍的話,也是一笑,道:“為我的事,師叔可是費了不少心!以前的蠢事,想想也是可笑!結果現在連累師叔了!不知是不是冷姑娘來麻煩師叔了?”
道衍笑道:“對,就是她。不過那個小狐狸精為了你,居然也不怕我了,她們一起前來討你,幸好我還有些道行,嘿嘿!”
李瑟聽了心驚不已,曉得這位師叔法力高深,行事又異於常人,花如雪她們可別出什麼差錯才好,忙賠笑道:“師叔道行高深,武功厲害。她們兩個不懂事,居然敢來騷擾您,真是不知好歹。只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道衍笑道:“你這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擔心什麼?難道我還會害了她們不成?我讓她們吃些苦頭,那是長長她們的見識,旁人若是求我,我都懶得看上一眼呢!更別說親自動手了。”
李瑟大喜,道:“多謝師叔教導。”
道衍忽地皺眉道:“不過現在來的丫頭,我可對付不了,只有麻煩師侄您親自出手了。”
李瑟大是難堪,道:“師叔取笑了!不過……不過真的有人這麼厲害,連師叔都覺得頭痛嗎?師叔在說笑吧?”
道衍拍腿搖頭道:“非也,非也。等下你自己去問她好了。真是羨慕你,有如此多的奇秀女子喜歡你,老衲年輕時若是有一個這麼靈秀惠中的女子鍾愛,也就做一個花和尚了。唉!那樣豈不大佳?可惜,可惜!”
李瑟知道這位師叔道行深不可測,表面似乎很淺顯無知的言語,其實都暗含玄機,看起來是個膚淺的人,其實修為之高,絕非言語所能形容。他當下問道:“師叔,您是在提醒我什麼嗎?我行事糊塗,幾個女子都搞不清楚,弄的亂七八糟的,師叔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您想指點小侄嗎?我很笨,領悟不了,請您直說吧!”
道衍道:“我是在慨歎自己的命運呢!真的。年輕的時候希望遇見聰明的女子欣賞我,可是沒有,等到了我位高權重,一呼百應的時候,年紀大了,我又不需要女子了。可見人生得一紅顏知己,是非常難得的,得到了,是多麼大的幸事!如果你遇到了,應該好好珍惜才是!只有那些修為淺,資質淺的人,害怕陷進情愛的欲望中,才會因為懼怕後果,所以遠離女色。但是真正的仙道,是和任何東西都沒有關系的,和情愛也沒有關系。你的心超然物外,超脫塵世,心與天合,才是最終的目的。”
李瑟道:“我知道師叔的根本意思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只有突破了你們教給我的東西,才能真正尋找到我自己的仙道。”雲*霄*閣
道衍笑道:“不錯,耳目見聞為外賊,情欲意識為內賊,被賊所困,被賊所蒙蔽,都是下乘。知覺識聞聽,都是可以望得見的小道,大道是要心才能領悟的。老子雲:‘道可道,非常道。’意思是用語言說出來的道,就不是永恆的道。你明曉此點,就明曉一切了!”說完哈哈大笑,逕直去了。
李瑟望著道衍的背影,癡立了一會兒,才循路出門。走到一處轉欄,就見古香君坐在路旁的一個小亭裡,望見李瑟,高興地跑了過來。
李瑟笑道:“我正要回去呢?你怎麼來了?”
古香君笑道:“你三日沒回去啦!所以前來瞧瞧。郎君,你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感覺和以前不同啦!”
李瑟道:“胡說,我哪會變!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古香君拉著李瑟,讓他轉了幾個身,仔細地瞧了個清楚。
李瑟任她擺弄,苦笑道:“香君,干什麼?別折騰我啦!回去再說,這裡可是寺廟。”
古香君這才罷了,道:“郎君身上有股說不出的味道,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了。”
李瑟道:“你才和以前不同了呢!看不出你倒厲害,連我師叔都害怕你了。你做了什麼事,讓他那麼誇贊你?”
古香君奇道:“啊?他真的是師叔?我還以為不是真的呢!師父不是道士嗎?”
李瑟道:“這有什麼稀奇,萬流歸宗,和尚、道士也不過是稱呼不同而已。你怎麼把師叔弄的不敢惹你的?師叔說連冷、花兩位姑娘都吃了一通教訓才走的。”
古香君笑道:“沒什麼啊!本來她們兩人要來找你,我也沒攔,以為沒什麼事情呢!可是見她們怏怏而歸,我才擔心啦!可是我武功比她們都不如,做不了什麼事情,便拿了被褥衣食,對師叔說在這裡等你回家為止,一切東西又不用寺廟裡的,他也不必趕我出去!他看了我一眼,搖著頭就走了,然後你就出來了。”
李瑟道:“難怪師叔害怕了!哈哈!你這招叫粘字訣,是很厲害!”笑著拉著古香君回王家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冷如雪和花如雪都聞訊而來,二人吃了道衍的一些苦頭,本來既驚懼又懊惱,如今見情郎回來了,目的既然達到了,也就高興起來。
李瑟道:“你們別在意,師叔是在鍛煉和考驗你們呢!讓你們見識到一些東西,開闊你們的視野。你們要是好好想想,必會大有好處的,說不定武功法術都會進步呢!”
花如雪道:“真的?他真是你的師叔?那為什麼還把你關起來不許別人見啊?老和尚……不,師叔真的太厲害了!不曉得原來公子有這麼厲害的師叔。”不由替李瑟高興。
冷如雪卻心生嫉妒,挽著李瑟的胳臂道:“郎君,我們去我住所吧!好些天沒見你,心裡想的很,好不容易回來了,別在這裡和不相干的人囉嗦了。我去彈琴給你聽。”
李瑟見花如雪臉色立刻變了,心知她要發怒,當下忙著說道:“花妹妹是我最親近的人,怎說是外人?你不要胡說了。不過聽你彈琴倒也不錯,很久沒聽了,還真想的緊。”
當下李瑟拉著將欲反駁的冷如雪就走,轉身之際,對著花如雪微笑了一下,眨了眨眼,意思是說冷如雪不懂事,讓她擔待些。
花如雪見了李瑟的表情,心裡雖不情願,但也舒服很多,心想:“這臭丫頭什麼都不懂,刁蠻的很,我何必和她一般見識?李郎還是喜歡我的。”
這時古香君見李瑟和冷如雪走了,便進來對花如雪道:“好妹妹,你別看李郎和冷姑娘在一起,只不過她凶蠻一些,為了哄她,沒辦法而已。你不必生她的氣。”
花如雪笑道:“我知道啦!只要李郎對我好,我才不搭理冷姑娘呢!我去找楚姐姐玩去,才沒空理她。”說完和古香君告別而去。
李瑟和冷如雪情侶相見,自然有一番旖旎。冷如雪蛾眉凝黛,杏頰紅霞,亭亭秀質,一種窈窕堪憐的情態,讓李瑟也是情動。
李瑟從冷如雪的櫻桃小口,到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可破的冷如雪的每寸肌膚,都用口品嘗。
冷如雪被親的渾身上下處處受用,李瑟騰身而上,抄起冷如雪兩瓣玉足,架上背頭,下邊大陽物直插花蕊內抽送,撐開嫩肉,漸沒龍根。
冷如雪在下,媚眼半閉,不住嬌聲道:“哼!哎喲!輕點兒吧!少進去一點吧,哎喲!痛死人啦!等水來了,再由你怎樣玩,何必這樣急呢?”
李瑟見她如此浪法,愈加銷魂,抽送得格外有勁。又用指頭拈住她的乳頭,輕輕地捻弄。冷如雪連心肝都癢了,淫水果然濕流,陰戶頓時寬大許多,便再也不怕痛,把兩條腿重新張開,左右高舉,柳腰一閃,屁股往上緊湊,將大物盡根送入。
李瑟亂抽亂頂,冷如雪又嬌聲道:“哼!哎喲!這幾下頂的真好,哼!哥哥,哼,好哩!你怎麼這樣會呀!你的大東西直插到我的花心裡去了,玩得我癢死了哩!玩得我魂都飛了哩!”李瑟一面極力抽送,一面看她淫聲浪態,快活得如登仙界。眼睛看的是嬌滴滴的花容,鼻子聞的是粉臉香味,懷裡抱的是雪白柔軟玉腿,腿上靠的是肥嫩屁股,陽物插的是緊緊陰戶,真是人生爽處,莫過於此。
再說花如雪到了楚流光的房間,發覺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花如雪不由奇怪,喊了幾聲,見沒人答應,走到內室,才見楚流光躺在床上,見花如雪來了,勉力掙扎起來。
花如雪見楚流光臉白如紙,連忙道:“姐姐,快些躺下吧!”把楚流光身子慢慢扶住,斜靠在枕上,道:“姐姐怎麼總是隔幾日就要生病一次呢?姐姐什麼都懂,難道治不了自己的病?”
楚流光歎氣道:“人力有時而窮,哪裡有人能有脫胎換骨,改天換地的本事呢?不過我身子也就弱些而已,就算累著,休養幾日就好了,卻也沒什麼的。不過不能教你法術了,真是抱歉。”
花如雪黯然道:“別法術不法術的,慢慢來就是了,我也不太在意,姐姐別累壞了身子就是了。”
楚流光笑道:“法術你不學,我倒有個別的本事,你肯定想學。”
花如雪淡淡地道:“什麼本事啊!我沒姐姐聰明,可能想學也學不會呢!”
楚流光嫣然笑道:“你不想學?那好吧!我還以為你喜歡李大哥呢!還想教你怎麼樣討他的歡心,看來是我多管閒事了。”
花如雪立刻驚喜地抓住楚流光的胳臂,道:“什麼?姐姐要教我這個?薛姐姐已經教過我一些了,你比她聰明,一定更有用。為什麼不早說啊!我要學,我要學啊!”
楚流光道:“看你著急的樣子,也不知道羞。”歪著頭朝花如雪嫣然一笑。
花如雪卻瞪著圓圓的眼睛,奇道:“我為什麼要害羞啊?我就是喜歡李郎啊!自然能討他歡喜的本事,我才要學啊!”
楚流光見花如雪不通事物,比之王寶兒還要單純,不由莞爾一笑,不過見花如雪真是可愛,也隨即心生憐念。
李瑟自見過道衍,整個人只覺得重生了一次,對事物的看法和以往大大不同起來。如果以往的話,他需要一個人好好的靜修,才能仔細體察那些微妙的變化,可是現在身在眾女中徘徊,李瑟卻不覺拖累,身心平靜如常。
李瑟心理起了變化,發覺他的刀君心法,也比之武功被廢後上升了一個層次,身體敏銳了許多,可是這樣卻更加的麻煩起來,因為他的武功是以削弱心法為代價的,但是現在發覺刀君的心法居然進步了,那麼武功應該就不能再練了。可是怎樣去練刀君的心法,怎麼繼續進益,李瑟仍是不知道。
大部分的時間李瑟都和冷如雪在一起,時常王寶兒和花如雪也來,只是古香君和楚流光不常在李瑟身邊,倒是李瑟時常要去瞧瞧她們。
李瑟雖然沒什麼事情要做,但就這樣,每天也是不得空閒,如此一來,倒惹得一人情思昏沉沉。
這人就是才女薛瑤光。薛瑤光先前對李瑟起了好感,可是理智告訴她,遠離李瑟才是最好的辦法。李瑟失蹤的幾日,薛瑤光還高興了幾天,及至李瑟回京,又帶了兩個異常美貌的女子回來,更加的沒有空閒。薛瑤光想去瞧李瑟,都沒有什麼好的機會,不由沮喪,又瞧見楚流光聰明無比,比她甚或還要聰明些,盡管薛瑤光表面不承認,可是心裡卻難過的很。
這日早上起來之後,薛瑤光處理了許多事務,直忙到下午才完。薛瑤光面對美食,卻無心下箸,懨懨地推了,回到寢室,坐在窗前,聽見外面知了的叫鳴聲,天氣又熱又悶,不由昏沉沉的,神思漫蕩,不知所往。
薛瑤光怔怔地望著窗外,忽地腦裡想起一首詩,便輕聲道:“淡月輕寒透碧紗,窗前睡夢聽啼鴉。春風不管愁深淺,日日開門掃落花。”
薛瑤光吟完,大是惆悵,這詩和眼前的景物多有不符,可是卻脫口而出,薛瑤光也是一怔,想起這詩的意思所指,忽地黯然起來,歎道:“我原來在想他!我為什麼喜歡他!李大哥啊!李大哥,你為什麼要讓我喜歡呢?我心裡好痛啊!”
薛瑤光話音才落,忽聽背後一人大笑道:“姑娘,姑娘,你別難過,我和兄弟們會成全你的好事的。哈哈!”
薛瑤光一驚,轉頭看去,見屋裡—個人也沒有,仔細一瞧,才發現桌上立著一個三寸大的小人,鼻眼口舌俱全,和真人一樣,只是尺寸小了而已。薛瑤光不由看呆了。
這天,花如雪從楚流光處回來,在走廊的路上恰巧遇到了冷如雪。冷如雪見了花如雪,不由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便徑直走她的路。
花如雪因為聽了李瑟和古香君的話,自覺是個溫柔和善的姑娘,便不屑理會冷如雪,只是一笑,便自行路。
二女因為李瑟身陷慶壽寺的時候,曾經聯手過一次,不過都是為了李瑟。如今李瑟既回,二人都在爭寵,便又互相敵視起來。
冷如雪見花如雪受她輕視,卻不敢出聲,不禁得意,隨口道:“一個下人小丫頭,整天到處逛,香君姐姐也不管管。”
花如雪這時聽得氣往上湧,再也忍不住,冷笑道:“你真是淺薄無知,我是因為李郎的緣故,處處讓你,你還得寸進尺了。其實李郎非常喜歡我,時常誇我懂事,讓我不要理你,我才讓你的。怎麼?就憑你那點本事,還能殺了我不成?我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別以為我會怕你。”
冷如雪臉色煞白,慍道:“是呀!李郎喜歡你,所以整天和你在一起。呵呵!真是好笑。”
花如雪先是大怒,隨即淡然一笑,其模樣可愛之極,道:“總是陪你也不是因為最愛你啊!他心裡真的是喜歡我,只要他心裡喜歡,我就滿足了。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以後長著呢!何必著急呢!我知道他愛我就行了。”說完臉上帶暈,想是想著李瑟的情話,是以動情。
冷如雪這時可有些奇怪了,懷疑地道:“我的郎君和你說了什麼,你這麼高興?他討人喜歡,這是正常的啦!誰叫他那麼好呢!可是你說他親口說喜歡你,我就不信,這一定是你自己胡說的。或者說是你自己欺騙你自己。哈哈!我看多半是如此,你真可笑。”
花如雪見冷如雪笑得花容顫動,不禁大怒,再也忍耐不住,怒道:“我本是為你好,處處忍讓你,可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啊!我要是把此事說出來,你定會知道李郎到底最愛誰了,你可別後悔,心裡難過。哼!我看你多半會大吵大鬧,哭著喊著求李郎愛你,真是無恥的很。”
冷如雪聽了一呆,心裡也充滿了好奇,道:“我才沒那麼下賤。好,你只要拿出證據,我絕對不嫉妒,也不找李郎的麻煩,他喜歡不喜歡誰,憑我們自己的本事,誰會吵鬧啊!你快說出來。”
花如雪也是忍不住想說的,不僅是想打擊冷如雪,也為了炫耀。這時洋洋得意,隨手從衣襟裡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包,輕輕打開,掏出一張寫了字的紙張,嫵媚一笑,道:“嘻嘻,請你看看吧!”
冷如雪有些驚懼,實不知這上面寫的什麼,難道是李瑟給花如雪的情書?忍住情緒,看了一眼,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如雪如玉。
冷如雪看完噗嗤一笑,然後道:“就這四個字,說明了什麼?難道是說李郎愛你嗎?”
花如雪得意地道:“看你,枉你做人這麼久,還不如我才修煉成人的小狐狸呢!我的名字如雪,是李郎給我起的,在離開酒樓的時候,他在一頁書裡夾著這張紙。他從來沒當面說過愛我的話,可是在他心裡一定是愛我的,否則為什麼偷偷的寫這句話呢?這句話是誇我像美玉一樣,那不是愛極了的話嗎?他沒當面說,可是悄悄地這樣做,才更可貴啊!才證明他的心是真的。”說完開心之極,臉上放光,極是奪目。
冷如雪嘲笑道:“可是我的名字也是如雪,焉知郎君不是寫給我的?”
花如雪嫣然笑道:“不會的啦!他是故意留給我的,只有我在酒樓,他不是給我的,還會給誰?如是寫給你的,早就送給你了。”
冷如雪聽了這話,開心的笑出了聲,雙手對天合十道:“李郎,李郎,我真的高興死了,原來你真的愛我。”
花如雪目瞪口呆,冷笑道:“你莫非瘋了不成?不是氣的失常了吧?”
冷如雪道:“你知道什麼!我第一次見李郎,那是在杭州的一家妓院,我那時化名成一個叫如玉的妓女,所以郎君這話寫的,絕對是給我的。至於你的名字,必定也是郎君思念我時才想到的,便給你起了這個名字。可笑你還一直以為李郎是愛你呢!哈哈!你好可憐呢!不過我不會嘲笑你了,我今天知道李郎心裡有我,我開心的很,所以以後他無論怎麼對我,我都開心啊!你這麼可憐,我會讓李郎多愛你一些的。”
冷如雪還在興奮地說著,她本是和外人沒有太多話的冷漠女子,不過高興之下,話便多了起來。
花如雪聽了冷如雪的話,如遭雷擊,臉色一下蒼白如紙,喃喃道:“這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的。”把那張紙一下撕碎,腳一跺,念了個咒語,一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