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煉心 ·03 ∼第一章 仁恕之道∼
    李瑟聽了古香君的玩笑話,想起自己漸漸背棄理想和初衷,臉上不由顯出悲戚之色,雖有兩個美女在抱,仍是難解心中憂愁。

    古香君見一句話說得李瑟變了臉,心裡也是後悔,連忙給冷如雪使眼色。

    冷如雪見李瑟無端的變了臉色,大是奇怪,問道:“李郎,你為什麼煩惱?你是不是想親我們,卻猶豫先親哪一個呢?你就親香君姐姐吧!等晚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再多親我一些補回來就是了。”

    古香君聽了啼笑皆非,說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冷如雪道:“怎麼,姐姐你晚上也要和我爭郎君嗎?你們老在一起,該叫郎君多陪陪我了,我也不能老在這裡啊!過些日子我就要走啦!姐姐你不是答應了嗎?先把郎君讓給我,等我走後,你們還不是想在一起多久就多久!”

    李瑟這才明白古香君為什麼一直不陪自己,見二人說話大是有趣,心思也轉移了過來,湊趣道:“我才不親你們,要親的話,你們一起親我,對嘛!這才乖嘛!好香!哎呀……你們怎麼咬人啊!不是咬,是親啊……救命……饒命……”

    和暖的春天,是令人沉醉的,李瑟更是如此。

    他有兩個美人相伴,心裡既沒什麼目標,手上也沒什麼事情,真是逍遙無比。

    雖然冷如雪每天不知好歹,淫欲過度,可是李瑟學那“御女心經”裡的心法更是勤快,冷如雪在床上又都聽他的,因而他足可應付冷如雪。

    只是古香君一如既往,和他保持著距離,使李瑟有些懊惱。

    這天,李瑟心裡悶悶的,書懶的看,“御女心經”更懶的練。

    既然可以應付冷如雪,自然沒有必要再繼續學了,老是讀書寫字,大是無聊,想做些別的事情,可又不知要做什麼?

    李瑟透過窗紗,望著窗外柳綠花紅,心中迷糊迷糊的。

    忽然聽見門響,冷如雪笑著推門進來。

    李瑟笑道:“來,乖雪雪,讓我來抱抱。”

    冷如雪噗哧笑了起來,卻不過去,偏著頭道:“你今天怎麼啦!對人家那麼熱情,可惜不是時候。”

    李瑟說道:“胡說,平時我對你不好嗎?怎麼不是時候,你快過來,我很無聊,也正想你呢!”

    冷如雪說道:“來了幾個客人找你,香君姐姐要我來叫你。”

    李瑟怔道:“客人?找我的?”

    冷如雪過來拉著他的胳臂就走,說道:“是啊!難道還是找我的嗎?”

    李瑟被冷如雪拉到大廳,一進門就見不清等三人從椅上站起恭迎他。

    李瑟強忍住掉頭就走的欲望,皺眉說道:“三位前來找我,難道有什麼事情不成?”

    不清說道:“哇!公子英明!真是英明。”

    古玄中和司徒明也跟著大贊。

    李瑟忙擺手道:“得,得,你們有事快說,別這麼多廢話。你們老是這樣,你們不煩,別人還不煩嗎?”

    不清說道:“哪裡!我們三人每次聽見公子高瞻遠矚、深謀遠慮的高見,就忍不住贊歎,您前無古人的……”

    李瑟怒喝道:“還有完沒完。”

    不清忙飛快地道:“我們此次來,不為別的,是想請公子就任我們六大門派的盟主之位。公子若不嫌棄我們愚笨,就做我們的盟主不知可好?”

    冷如雪見三人說話有趣,咯咯笑出聲來。

    李瑟卻是一臉嚴肅,說道:“三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對於江湖上的事情,我知之甚少,也沒什麼興趣。我志不在此,且我見識、武功極其低微,不足以當此大任。六派高手如雲、智者如雨,擇一賢能者就任,豈不大佳?”

    三人聽了李瑟的話,頭搖的撥浪鼓似的,齊聲說道:“我們六派的人哪比得過先生您的絕代風范呢?您醉人的風姿,超強的領導才能,是我們六派盟主的最佳人選,只有您才可以領導我們。”

    李瑟被說得大怒,心想:“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當我是孩童嗎?”

    三人見李瑟一臉不信的樣子,司徒明搶先說道:“先生,您別不信。您的名聲,那是威震天下的。”然後對立在一旁看熱鬧的冷如雪道:“冷姑娘,您說說,先生的威名,大是不大?他的話,別人聽是不聽?”

    冷如雪一愣,說道:“問我嗎?李郎自然是很厲害啦!我最聽他的話啦!別人自然更該聽了,誰敢不對他好,我就殺了誰。哼!”

    看著她一臉冷煞的樣子,李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冷如雪的模樣,大異平時在他面前的乖巧,不由心裡竟然有些驚懼。

    古玄中哈哈笑道:“先生,您看,您的聲威巨大吧!我們的眼光可是很准的,您就答應我們吧!”

    李瑟知道三人糾纏人的本領天下少有,看來古香君是藉故離開了,自己還不學她,趕緊快跑?

    他忙說道:“哎呀!肚子好痛,失陪了,一見你們三人,我肚子就痛,請三位為了我的性命著想,以後千萬莫再來了。”

    他轉身就走,留下不清三人面面相覷。

    冷如雪連忙追出,問道:“郎君,你不舒服嗎?來,我看看,我這裡有藥!”

    武林中人,至少都會些粗淺的醫術,更別說冷如雪這般名門高手。

    李瑟推開伸手來摸他脈門的冷如雪,說道:“你說我很厲害嗎?”

    冷如雪疑惑地道:“是啊!怎麼啦!”

    李瑟說道:“我不喜歡聽,記得,以後不要對人說我厲害,我也真的不厲害。”

    冷如雪迷茫地道:“好啊!我記得了。”

    李瑟見冷如雪一臉的迷茫,卻沒有亂問,實在很乖,不由笑道:“不過我這個倒很厲害。”他一下把冷如雪抱住。

    冷如雪咯咯笑道:“你這個厲害可不能說。”

    李瑟聽了哈哈大笑,說道:“你還不傻!”手裡抱著個美人,令他心懷大動。

    二人偷偷溜了回房,路上生怕遇到古香君,不過還好沒有。

    李瑟便和冷如雪在床上相視一笑,李瑟輕輕的解下冷如雪的衣裳,冷如雪溫順地由他擺弄。

    一會兒冷如雪渾身白玉一般的姿態,便展露在李瑟的眼前。

    只見她身上並無半點瑕疵,玉貌如花,千般嬌態,嫵媚無雙。

    香乳汗腰,粉頸櫻唇,豐滿玉股,神態可人,雪白身兒上一雙酥乳,紅嫩肉頭,鼓蓬蓬呼之欲出,似要爆出水兒來。

    臍下三寸之地,毫莖數根,一道肉縫兒,又嫩又柔,那縫兒上端似有一小片玉色水肉突現,煞是誘人。

    當此之時,只怕神仙見了,也要動心,更何況李瑟呢!

    李瑟欲火高熾,只覺胯下那物兒,正昂首挺胸,不時點點頭。

    難耐下他便伸出手指,一指按在肉核上,卻幾乎捏拿不住。原來冷如雪心裡歡喜,不覺已濕了肉核,滑膩膩的。

    李瑟另一指插入肉縫深處,只覺得四周如蟲叮著手指,濕漉漉、黏乎乎、熱烘烘,甚是有趣。

    冷如雪因李瑟手指按在肉核上,腹內不禁一股快意由下而上直至全身,至李瑟將一指插入戶內,覺得戶口有些痛,但更覺舒服,隨著手指之深入,李瑟只覺得手指頭愈來愈滑,裡面更是熱如火爐,胯下陽物早已鐵硬。

    冷如雪隨著李瑟手指的進入,越深越覺得舒服,不由收緊肌肉,夾住手指,嫩肉直顫,水流四溢。

    她幾經李瑟撥弄,兩腿兒各自在床邊架上自然分開,中間的鮮嫩肉縫兒如孩童張開小嘴咀嚼,兀自一閃一動,而且縫兒不時流出些滑液來,露出紅紅嫩肉兒,一顫一顫的。

    冷如雪在李瑟的撫弄下,不由嬌聲嬌氣,叫個不停,李瑟覺著火侯既至,遂全根插入,直抵花心。

    適時,液黏滑膩,玉穴兒直如小兒之口不住地咀嚼,煞是妙趣。李瑟更是一往無前,所向披靡。

    二人均盡興至極,同入飄飄欲仙之妙境,郎情妾意,風光無限。

    不提李瑟和冷如雪如何恩愛,且說不清等三人為了請李瑟就任六派盟主,隔日就來一趟,請李瑟出山(出酒樓?),把李瑟弄得焦頭爛額。

    三人還言道:“昔人有三顧茅廬之風,我等遠勝先人,為了武林,我們願意不斷前來,直到先生出山為止。”

    不論李瑟如何的哀求、憤怒,甚至破口大罵,三人仍舊無動於衷(其實是臉皮甚厚),就是纏著李瑟不放。

    這天李瑟聞聽不清三人又在大廳等候,心中氣惱無比,冷如雪察言觀色,問道:“郎君,你真不想理他們嗎?那我替你趕走他們可好?”

    李瑟一聽,想起不清三個說過懼怕冷如雪的話,暗罵自己糊塗,高興地抓住冷如雪的胳臂,說道:“乖雪兒,趕緊替我打發了這幾個混蛋,好叫我安靜安靜,回來我重重有賞。”

    冷如雪笑道:“真的啊!那好。不過你說我們天山派退出六大門派可好?反正你也不想當什麼盟主。”

    李瑟一怔,想起當初自己受不清等三人所托去見冷如雪,為的就是這件事情,雖然這事對他無所謂,想了一下,說道:“不用吧!你們六派聯盟很久了,為什麼要分開呢?雖然我不想做什麼盟主,但也不想看到江湖紛亂。”

    冷如雪失望地道:“嗯,我知道了。我聽郎君的。”

    李瑟見冷如雪一臉失望地去了,心裡有些奇怪,不明白她們天山為什麼想要離開六大門派。

    一會兒冷如雪就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李瑟忙問道:“怎麼樣?他們走了嗎?”

    冷如雪笑道:“他們幾個容易對付之極,我只一句話就給他們打發了,保管他們以後再也不來打擾郎君了。”

    李瑟聽了,臉上火辣辣的,心想:“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弄不走他們,你一句話就成了,我真是廢物,連你個小丫頭也不如。”

    李瑟問道:“你怎麼說的?”

    冷如雪沒有察覺到李瑟生氣,還高興地道:“我就說,你們再要糾纏我的好郎君,我就脫離六派!還叫我師父天山姥姥去打你們。呵呵,他們三個還沒等我話說完,就灰溜溜地走啦!要不是裡面有香君姐姐的老爹,我才不管呢!一定給他們一頓毒打……”

    李瑟見冷如雪的樣子,很是有趣,便忘了別的,摟過她道:“好啦!你能干,來,讓我親一個,算是重謝。”

    冷如雪推開他道:“不,你是在占人家便宜嘛!我不干。”

    李瑟笑道:“那怎麼辦?”

    冷如雪笑道:“我親你吧!”

    二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二人親熱了一陣,李瑟忽道:“奇怪,這些天怎麼老是很少見到香君,她在做什麼?”

    冷如雪道:“她在忙店裡的事情,怎麼,想你大老婆了是嗎?”

    李瑟一怔道:“什麼大老婆?”

    冷如雪咯咯笑道:“香君姐姐啊!她不是你大老婆嗎?”

    李瑟道:“那你呢!”

    冷如雪害羞地道:“自然是小老婆啦!”

    李瑟真沒料到冷如雪會這樣說,心想:“聽說女人很在意大小之分的,誰都不會甘心居於小老婆的地位。怎麼如雪倒不在乎?”

    不過李瑟對於俗世的事情也是半懂不懂,他沒經過什麼世情,對於老婆大小的差別知之甚少,也就不怎麼在意,不過見冷如雪乖乖地謙讓,心裡也是又感激又喜歡。

    李瑟感慨萬千,對冷如雪不由交口稱贊,冷如雪見李瑟這麼寵她,心裡也是歡喜,不免有點恃寵而驕。

    李瑟處在溫柔鄉中,享受著其中的滋味,其他的事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日子快樂的很。

    這天,他在書房中寫字,看了自己寫的幾個大字,心中高興,心想:“如雪看了定會喜歡。”

    正陶醉之時,忽聽樓下一陣嘈雜,他皺了下眉,也不甚在意,酒樓中因為經常有人飲酒放歌,他也是習慣了的。

    不過聲音越來越大,先是有一群人大聲叫好,忽然人群又發出驚呼,還有東西破裂的聲音,不同以往,甚為吵鬧。

    李瑟心知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知道古香君足以應付。而且,冷如雪也在,用不著他出面,不過想了一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下了樓來看個究竟。

    李瑟剛到酒店,就看見圍了一群的人,都在圍觀看熱鬧。

    順人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冷如雪正在痛毆一個大漢,那大漢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出血,其狀甚慘,連群眾裡的一些人都被嚇的瑟瑟發抖。

    李瑟看見了眼前的一幕,怎能相信,連忙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不是冷如雪在打人卻是什麼?

    李瑟吼道:“住手。”飛身掠到冷如雪的身邊,一把抓住冷如雪還要繼續擊打的小手。

    冷如雪本來見李瑟來看,更是極力的賣弄呢!見李瑟叫她住手,又抓住了她的手,便對李瑟嬌笑道:“李郎,這個家伙喝酒喝多了,居然敢在我們店裡鬧事,真是膽大。你來結果他吧!看以後還有誰敢再來胡鬧。”

    李瑟冷冷地盯著她,然後蹲下身子,也不嫌棄那人骯髒,伸手把那人抱住,察看起了傷勢。

    那大漢已經昏迷,受的都是外傷,雖然傷筋動骨,至少要休養幾個月,但看來冷如雪沒下重手,否則大可把這人一招斃命的。

    李瑟看罷,松了口氣,然後對冷如雪說道:“有創傷藥嗎?快點拿來。”

    冷如雪迷惑不已,奇怪地道:“郎君,這人很壞,你不是要救他吧?”

    李瑟眼裡噴火,怒喝道:“你還不快去,囉嗦什麼?”

    聲音之大,把冷如雪給嚇的一哆嗦,以前李瑟對她最冷酷的時候也沒這麼嚇人的,再說二人新婚燕爾,別說發怒,連吵架也無,這次冷如雪一被李瑟怒喝,一下給嚇得腦裡一片空白,不及思索,連忙灰溜溜地去取藥了。

    李瑟給那個大漢上過藥後,又請店伙計拿了二兩銀子,交給了那大漢的朋友,吩咐他好生照料這個人,再給他請個醫生看看,抓些療傷的藥。

    那人唯唯諾諾,接了銀子,攙了那個醉漢就走,恐怕惹惱了冷如雪這個看起來美貌,可是做事卻是極厲害的小姑娘。別說給了銀子,就是不給,也是不敢說什麼的。

    李瑟見事情平息了,沒有什麼麻煩,舒了一口氣,可是想起冷如雪的冷酷殘忍,心裡怎能釋然?

    狠命地瞪了冷如雪一眼,哼了一聲,便上樓去了,冷如雪心裡害怕,卻不知道為什麼愛郎發這麼大的脾氣,心想:“難道……難道這醉漢是郎君的親戚?可……可也不像啊!”

    冷如雪心裡難過,卻不敢去見李瑟問個明白,只能在古香君的房中轉來轉去。

    好不容易等到古香君上香回來了,連忙迎上前去,拉著古香君的胳臂道:“香君姐姐,你可回來啦!你就出去這麼一次,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快點救我啦!”

    古香君笑道:“我聽說啦!不過就是一點小事情嘛!干嘛嚇成這樣,真是奇怪。”

    冷如雪道:“不是啦!你不知道,郎君生我氣啦!都不理我,好恐怖的。”

    古香君安慰她道:“沒關系的,我們去看看他,我幫你說些好話,你只要聽話些,他消消氣,就好了。”說完拉著冷如雪就走。

    古香君和冷如雪到了李瑟的屋裡,李瑟轉頭見古香君一臉微笑,冷如雪則畏畏縮縮,躲在後面。

    料想古香君定是來為冷如雪說情,想起冷如雪的狠毒的樣子,心裡大是不痛快,索性連古香君也怪上了,便哼了一聲,轉頭不理二人。

    古香君見了,對冷如雪吐了吐舌頭,心想:“郎君這可不是一般的生氣。”

    冷如雪嚇得使勁搖著古香君的胳臂,眼裡似乎在說:“姐姐啊……快點救我。”

    古香君笑道:“郎君,我出去了一會兒,你怪我不告訴你是嗎?生這麼大的氣,是我不好,以後再不如此了。”

    李瑟轉過身子,生氣地道:“香君,你不用替她掩飾,此事和你無關,你問問她,今天做了什麼?這麼歹毒,動輒就要取人性命,你說她還是人嗎?”

    冷如雪見李瑟如此說她,可不能不說話,只好低頭小聲道:“郎君,我不知道你認識那人嘛!看他胡鬧,所以就想殺他啦!你告訴我誰不能得罪,下次遇見我饒過了就是!”

    李瑟愣道:“什麼?我認識他?”

    冷如雪說道:“是啊!怎麼了,他是咱們的朋友還是親戚?”

    李瑟氣憤地道:“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冷如雪聽了,頓時眉開眼笑,笑道:“啊!郎君你不認識他啊!那為什麼不叫我殺了他啊!”說完還噘起了小嘴,撒嬌起來。

    李瑟怒道:“我不認識他,你就可以殺他?”

    冷如雪道:“是啊!誰武功厲害誰說話就算嘛!江湖上不就是這樣,他又胡鬧又沒本事,只好該死了。”

    李瑟怒道:“那你把我殺了吧!”

    冷如雪瞪大秀目,奇怪地道:“為什麼?”

    李瑟道:“我經常會喝醉酒,也又哭又鬧的,既然這樣,也不用等到那時候了,你不如現在就把我殺了算了。”

    冷如雪聽了,咯咯笑了起來,說道:“郎君,你糊塗啦!你是我……我的……啦!我怎麼會殺你。”

    李瑟嚴肅地道:“你不殺我,可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我在外面喝酒,那不是早晚會死?”

    冷如雪愣道:“誰敢?”

    李瑟冷笑道:“為什麼別人不敢,我武功低微,你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可能永遠在我身邊一步不離的,我要是喝醉了,還不是會死在別人手裡。別人喝醉酒,你就要殺,我喝醉酒,別人也會殺我。”

    冷如雪給問愣了,她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這時驟然要想回答,可是心裡一亂,也想不出李瑟的話,錯在哪裡。

    李瑟見冷如雪啞口無言,歎道:“唉!我師父教導過我,他說道家法自然,儒家講仁恕,可是道理有很多都是相通的,他說:”一點不忍的念頭,是生民生物之根芽;一段不為的氣節,是撐天撐地之柱石。故君子於一蟲一蟻不忍傷殘,一縷一絲勿容貪冒,便可為萬物立命、天地立心矣。‘其言其容,若歷歷在目啊!“

    師父傳英的容顏笑貌,如在眼前,想起自己本可饒了花蝴蝶,可是卻心無寬恕,要了他的命,到頭來竟害了自己。

    他要不死,自己豈會受冤枉?而且觀他的心法,雖然淫穢不堪,可是裡面很多話說之在理。對女子溫柔關愛,體貼有加,雖有殘害女子的心法,但都注明厲害,要修煉者戒之、慎之,又哪裡像江湖傳說的那麼狠毒,那麼沒有人性呢?

    想到此,觸及自己的悲哀,李瑟不由淚水潸潸而下。

    冷如雪聽了李瑟的一番話,半懂不懂,雖見李瑟悲哀莫名,可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心裡雖也黯然,但也是無可安慰,見古香君在一邊癡了一樣,也不說話,心裡更加的迷茫。

    李瑟又道:“我自從娶了香君,我才明白,人人都有親人呀!一個人死了,就算他是大壞人,可是他的親人還是會悲傷的。推己及人,性命豈可輕害?如果今天殺了那人,他的親人難道不會悲痛欲絕嗎?假使我是今天的那個醉鬼,被人殺了,你們傷心不傷心?殺人之前,如雪你問問自己,如果你殺的人換成我,你該如何?”

    他說完卻是想著心事,神思飛揚,不能自己。

    冷如雪聽得呆了,想起今日之事,要是換做別人狠心殺了郎君,自己該怎麼辦?

    當然要替他報仇,殺了那人的全家。可是郎君終究活不了啦!

    以後花前月下,只能是自己一個人了;繡塌床幃,只能孤枕獨眠;柔情蜜語,何人與說;輕憐膩愛,早赴雲煙。漫漫歲月,只能懷想著郎君的言語容貌了。

    冷如雪想到這些,怎麼能忍住,嗚嗚咽咽地啼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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