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離了蘭風山,也沒有什麼目標,便在江湖上閒逛。不覺已經過了月餘,他武功本高,可是因為沒遇到什麼高手的緣故,在江湖上還是默默無聞,他也無心求名,只不過隨遇而安而已。他對於在路上遇到的新奇事都是好奇不已,也覺得大是新鮮,不過有時想起師父憑空御虛,得道飛昇時的情形,心裡還是震顫不已,那種說不出來的體驗對他的影響之大,難以言表,想起師父以前告訴過他的話,武林中和刀君齊名的劍後是他的對手,刀君和劍後是二個武林神話,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卻是錯綜複雜,既是朋友,對手,也是情人。師父傳英用四十年才忘了那個出自隱湖小築的劍後,刀道臻於大成,以後乃進軍天道,現在師父已去,現在的刀君便是他了,他將面對什麼樣的劍後呢?他自己也覺得好奇,不過想起師父臨去的情形,李瑟不禁心裡暗下決心:「師父,弟子一定會擺脫俗世情緣的,一定會見到您。」
這日,李瑟來到一個叫鎮山的小鎮,這裡離華山不遠,不過百里之遙。李瑟心想:「既然來到了這裡,不如明日去華山逛逛。早聞華山之險,天下無只了。」打定了主意,他便在一個叫悅來客棧的客棧歇息。他到此地,也是機緣湊巧之下來的,原來他在路上遇到一夥押鏢的,路遇強盜,他就露了一手武功,助那些鏢師打跑了賊人,那些鏢師見他武功高強,又沒有什麼目的地,便邀他一路,李瑟見那些鏢師倒也有趣,再說一路上又管他吃喝,他便沒甚推遲,也就跟著他們一路了,到了押鏢的目的地才分手,是以到了此地。
晚上李瑟洗漱完畢,便在床上練功,功畢休息,哪知睡到二更時分,李瑟忽地驚醒,眼楮一縮,自然地抄起刀來,橫於胸前,只覺窗外院中,一人魔氣之盛,生平未見,李瑟乍驚之下,立刻心如止水,渾身的精氣達到了最佳狀態,因為這是個和李瑟同級別的對手,他的魔氣之強,簡直超過了李瑟的想像,以李瑟天靈眼的境界,他竟不敢肯定能勝過他,心裡竟暗悔自己沒有恢復到天通眼的境界就遇到他。同時李瑟也知道窗外那人同樣也感應到了他自己的存在,在院中定住身形在等待他。李瑟定了定神,一咬牙,身形一動,穿窗而出,來到客房外。
眼前的是一個黑衣人,懷裡還抱著個女人,那女人已經半裸,容顏很美,似乎她還沒昏迷,因為李瑟感覺她好像看了自己一眼,李瑟只記得這些,因為對著一個魔功大成的魔頭,李瑟對她有如此感覺,那女人一定很美,才叫他略有印象,否則要是一般女子,李瑟心裡絕不會有一絲印象和感覺。李瑟立刻只感到一隻眼楮了,別的李瑟什麼也看不見了,那人的眼楮幽黑如深洞,李瑟望向他的時候差點覺得掉進了冰洞裡,李瑟急運足功力,和他對望。那人彷彿從地獄裡來的一樣,天上的月亮清冷地灑向地面,更增添了一絲詭異。那人忽問道:「刀君?」李瑟也不吃驚,只答道:「是」。那人忽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兩不相犯,怎麼樣?」李瑟心如電閃,說道:「你放了她再說。」
那人歎道:「那看來是沒商量了。」他話音才落,李瑟一刀而出,這是李瑟全力而發的一刀,氣勢之盛,別人要是看見一定把李瑟當神來崇拜,可是那人隨手甩開了懷裡的女人,輕輕地就閃過了他的驚天動地的一刀,李瑟似乎還聽到了他又歎了口氣,竟心裡忽地閃過師父「三歎脫俗」時的情形。
李瑟如影隨形,刀刀向那人攻去,李瑟知道如果他有反擊的機會,自己幾乎必敗無疑,而且敗就是死,在李瑟和他之間的真氣互感的情況下誰也逃不掉的,不過當世能在刀君的天刀之下,從容避開的也不多見。那人展開「天魔縮影大法」閃避,在李瑟凌厲的刀光下,大耗真氣,他乃絕世魔頭,立刻察覺了,便不再躲,卻閉上眼楮,然後竟掌掌劈在李瑟的刀背上,絕不落空,每一下兩人同時都是一震,他們在拼內力了。李瑟沒料到對手魔功如此高強,他甫一出道,就遇此高手,不禁心裡叫苦。
二人比拚內力,無疑李瑟才二十歲,那魔頭的功力一定高過李瑟,可是李瑟卻沒法以招式取勝,李瑟用盡絕招,卻一點也逃不過那魔頭的靈覺,差點難過的要哭。李瑟每一震,就內息受傷,不過對手也不好過,交手第八招的時候,李瑟一下被震退開來,還吐了口血,那人也是一樣,李瑟借那一震之力,倒飛回屋中,然後心裡一動,忽然散去渾身功力,然後置刀於桌上,慢慢再退開。他此舉大是冒險,不過他知道他比那人受傷為重,不冒險是不行的了,他散了功力,他們誰也感覺不到誰,對於他還是有利的。
李瑟才一退開,還沒等思量對策,那魔頭就破窗而入,一掌向桌上劈去,李瑟萬料不到他如此強悍,竟敢如此冒險,想來定是感應到了他的那把寶刀的精氣,想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李瑟見他一招使出,破綻大開,再不遲疑,一掌劈去,那人悶哼一聲招架,只掌一交,二人又都吐血退開,都各跌坐在屋角喘氣,這一招李瑟大佔便宜,可是仍未能致敵,心下駭然,二人都受了重傷,都運功恢復氣力,誰恢復快,誰的勝機就更大一些,李瑟忽然感覺他的魔氣沒有消弱,心中一驚,才知道他魔功確是高強,內力比他強上一些,他先療傷是為了擊殺自己的把握更大一點,要知道他自己貴為刀君,刀君的最後一擊,誰知道威力呢?他也是不敢冒險。李瑟心裡雖然明白了處境,卻也不慌,集中精神恢復,聚積功力,他冷冷地等著,心想:「誰要殺了我李瑟,他也不會活下來的。」面臨生死前,李瑟那麼的冷靜,他什麼都不想,只有這樣才有機會活下來。
可是那魔頭還不動手,李瑟分明聽到了他喘氣的聲音,他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雖然李瑟也感覺到魔氣也越來越重,但他卻清楚地感應到那魔氣很混亂,似乎失去控制一樣,李瑟不由奇怪。忽然那人再也忍不住了,突然一掌劈來,那一掌之威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強勁的魔氣瀰漫全屋,可惜卻沒有準頭,李瑟就輕輕一跌,跌進了他的懷裡,只一掌就擊中了他的胸口,在驚天霹靂聲中,在那魔頭的掌力下,房間已蕩然無存,變成了平地,而李瑟也打得那魔頭嘴裡狂噴鮮血,李瑟被他內力反震,跌坐在地上,氣血翻騰。
二人都是喘氣,那魔頭竟然忽地「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命啊!誰也逃不了天命的!」說完冷冷看著李瑟,說道:「你以後也逃不了天命的。不過我花蝴蝶閱盡天下美女已經沒遺憾了,要不是我天魔精氣發作,你雖為刀君,也不是我對手。」說完看了看那個美女,鄙夷地對李瑟道:「要是我御過她,你豈是我敵手。」李瑟怒道:「你原來就是淫賊花蝴蝶,你壞事做盡,老天早該叫你死了。」花蝴蝶一歎道:「不錯,我是該早就死了,能逃脫天魔氣的控制,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我死就死了,也沒什麼遺憾,不過我死後,我的《御女心經》怕要失傳,大是可惜,裡面有我多年來的心得,不如就送給你吧?」
李瑟怒道:「無恥淫賊,你當我李瑟是什麼人?我要那東西有什麼用?」花蝴蝶鄭重地道:「我們道,魔本是一家,《御女心經》裡的心法對你也是大有好處的。」李瑟曬道:「笑話,我刀君倒要修煉你們淫賊一派的武功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花蝴蝶黯然道:「不要就不要吧,可惜了我的藏寶圖了,我縱橫江湖二十年盜得財寶無數,看來也只好陪我下葬啦。」言下甚是可惜。「什麼,財寶?」李瑟呆了,心想:「本刀君什麼都有,就是沒錢,要不也用不著混吃混喝到了這裡,遇此大淫賊。」李瑟不禁心動,躊躇起來,
花蝴蝶察言觀色,又說道:「如果你為我的心經找到傳人,我就以我的寶藏相贈。」李瑟說道:「你信得過我?」花蝴蝶說道:「刀君一言九鼎,有什麼可信不過的,就怕你不答應。」李瑟心想:「財寶是一定要的啦!可以接濟一下自己這個大窮人,多餘的給些別的窮苦人,也是一大善事。不過給他的淫經找個傳人也不行。」忽地心裡一轉,便點頭道:「好,你要給我寶藏,我就替你找個傳人也就是了。」心想:「我給你找個白癡傳人,給他你的破書,他若學不會,可別怪我。我只答應給你找傳人,可沒說是什麼樣的人。」
花蝴蝶聽了卻甚是歡喜,交代了李瑟很多事情,什麼這個瓶,那個罐,總之拿出一大堆淫藥,又拿出一大堆淫書,最後交代了了什麼藏寶圖,說完後,死了。
李瑟見花蝴蝶已死,不禁「哈哈」大笑,他實在是痛恨淫賊,便踢了花蝴蝶的屍體一腳,罵道:「***,不早死,死前說那麼多幹什麼。浪費本刀君時間。」忽地想起還有個美女在地上,心想:「對,要保持風度,本刀君可是武林的大人物。」李瑟收好花蝴蝶那傢伙的東西,主要是藏寶圖,來到那半裸的女子身旁,把那美女的穴道解開,那美女立刻下拜,正要說什麼感激的話,李瑟卻正眼也不瞧,他可沒興趣聽,只擺擺手道:「好啦,好啦,你快回家去吧,我還要療傷呢。」那美女看李瑟一臉厭煩的樣子,也沒敢多說什麼,但還是期盼地問了一句:「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賜告小女子?」李瑟看她一臉期待的模樣,大是動人,本來以他的修行,豈會動心?可是也不知怎地,就做了一件令他後悔一生的事情,李瑟說:「本刀君名叫李瑟。」那美女歡喜地一拜到地,滿意而去。而李瑟也叫來了嚇得呆了的店主,吩咐他處理了屍體,又要了個房間,運氣療傷去了。
李瑟在屋裡運氣療傷,可是受傷太重,只恢復了一半的功力,心知看來只有慢慢療傷了,不禁暗呼淫賊好厲害,心想:「我才出江湖,就遇到了這麼厲害的角色,要不是運氣好,師父在上天保佑,那淫賊不知怎地魔功大亂,我刀君還沒當幾天,小命就要不保了,不過經此一役,我刀君的大名就要傳遍江湖了。」心下也不禁得意。
早晨李瑟用過了飯,沒事情做,就翻了翻那淫賊的破書。叫?叫,對了叫《御女心經》,李瑟看了看,裡面都是什麼陰陽交合啊,什麼十八種那個什麼的姿態,還有什麼三十六絕技,都是淫穢不堪的下流的東西,李瑟看了不禁勃然大怒,要不是答應給那淫賊找個白癡傳人,早就把它撕了,然而最可氣的是又翻到一本淫書,名字叫《泡妞大法》,前言說只要是女人,只要按著書裡的做,那就是貞節烈婦,十世下凡的玉女,也會手到擒來,李瑟雖然心裡痛恨的要命,但好奇之下,還是看了第一頁,只見開篇言道,欲要成功,一定要下定決心,要對自己說,你就是個淫賊,你就是天下第一淫賊,不要自尊,不要臉皮,為了泡妞,不要禮教,不要是非,用盡手段,必能成功。李瑟最恨淫賊了,看了這幾句話,只氣了個倒仰,氣的他差點要把這書撕了,幸好這時候,店小二來報告說有三個人要求見。李瑟就把那些破書塞在懷裡了。
只見來的是一個老和尚和二個五十多歲的道貌岸然,慈眉善目的傢伙。那和尚道:「閣下是李瑟施主嗎?」李瑟說:「是啊?三位是?」和尚道:「老衲少林方丈不清,這二位是華山派掌門古玄中和泰山派門主司徒明。」李瑟驚訝地「啊」了一聲,心想:「我李瑟才出江湖,剛宰了個大淫賊,這幫傢伙就知道我是刀君啦!這麼快的來拍馬屁了,難怪他們幾大門派存在江湖幾百年了還沒散,就靠這功夫混過幾次江湖大難的。」原來李瑟聽師父講起過武林的幾個名門大派和他之間的關係,要不是他師父力挽狂瀾,救幾大門派於水火,魔教早就殲滅了幾大正派了。
李瑟心裡雖有些瞧不起,可是嘴裡卻連忙道:「原來是三位大駕光臨啊,我李瑟乃江湖無名小輩,還沒前去拜見,倒是麻煩三位前輩親自來見了,真是失禮之至。」華山掌門古玄中道:「哪裡,哪裡,在下還要多謝昨夜公子解救了小女香君呢。」李瑟這才瞭然,心想:「原來那女的是華山千金啊,難怪美麗非常,聽說好像江湖八大美女有她一個呢,不過要不是她運氣好,遇到了我,恐怕江湖八大美女就除了她的名字了。」只聽那華山掌門古玄中繼續道:「為了多謝大俠救小女的救命之恩,請大俠受老朽一拜。」說完就要下拜,李瑟哪裡能真的叫他拜下去,忙要去扶,忽然似乎看見泰山派門主司徒明露出得意的一笑,李瑟心裡一動,心想:「不好,他怎麼不開口叫我刀君?有陰謀。」想及此,李瑟連忙一閃。
果然只見華山掌門古玄中袖裡一劍刺來,李瑟閃的快,才沒被刺到,不過衣服還是破了,李瑟差點氣暈過去,「真卑鄙,他們是正派的掌門啊!看來十有八九是假冒的。莫非是那淫賊的一夥?」李瑟還沒等再想,那個禿頭和尚的渾厚的「金剛掌」就迎面而來,側面還有泰山的「流風劍氣」,李瑟不能擋其鋒芒,只能閃避。不管他們是什麼人,可是這些少林絕學,泰山劍氣,倒都是真的,也厲害無比。李瑟心下不禁叫苦。
李瑟長倉促下只能閃躲,心想:「別叫我拔出刀來,你們這些王八蛋,等我撥出刀來,你們就死定了。死淫賊!你們竟然這麼快來報仇了。」可是李瑟哪有機會拔刀,那三個人豈會給李瑟機會?李瑟在狹小的房間實在是躲不開了,只能一掌拍開司徒明的寶劍,李瑟與司徒明同時吐血,李瑟心裡大怒,心想:「要不是我只有一半內力了,非給你好看。」還沒來得及轉念,「不好!老和尚的金剛掌!」李瑟忙又是一擋,「嘿嘿,老和尚你也吐血了吧,哈哈,我刀君李瑟厲害吧!」李瑟還沒等說完話,一口真氣便上不來了,立刻昏了過去。
李瑟一會就醒了,心想:「看他們的武功和氣度,絕對不是假冒的掌門,他們幹什麼要殺我啊?給我機會,我要知道啊,我可是刀君啊,正派的一夥的啊。」李瑟不能動彈,自是被點穴了。只聽司徒明道:「花蝴蝶這淫賊果然厲害,難怪縱橫江湖二十年,做下無數奸案,不僅沒人知道他真面目,還叫他逍遙至今。」那老和尚也說:「是啊!是啊,老衲二十年沒受傷了,鮮遇敵手,今天終於遇到高手了。」李瑟一聽他們的對話,差點又暈過去,心想:「他們在說什麼?啊?把我當那淫賊了?真不要臉,要不是本刀君和那淫賊花蝴蝶拚鬥受了傷,憑你們三個再練二十年你們都不傷不了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說明白,解除誤會再說。」當下李瑟咳了咳道:「三……三位前輩,花蝴蝶已被在下殺了,你們誤會我了……我……」李瑟吐血不止,再也說不下去了。
老和尚不清道:「不錯,我看你的功夫好像是正派的。」李瑟大喜,心想:「老和尚畢竟有幾分見識。」卻聽不清說道:「不過我們先搜搜你再說。」「啊!」李瑟嘴巴張得能裝下個雞蛋,心想:「糟糕!那該死的什麼心經。」果然三人看完從李瑟身上搜出的東西,臉色都變了。李瑟心想:「他們定力真差,一定想歪了,看,臉都綠了,不,是紅了。」李瑟忙道:「那不是我的。」不清道:「施主的意思是這些破東西是我的?」李瑟忙辯解道:「不是,不是啊……」平時李瑟嘴沒有這麼笨的,可是當此情形,李瑟氣得差點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不過幸好三人還都有耐心,慢慢地李瑟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三人就開始商量。泰山派門主司徒明說:「我看這小子不像淫賊。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是花蝴蝶?」李瑟聽了心裡高興,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司徒明,心說:「老兄,你真有眼光,喜歡死你了。」古玄中道:「花蝴蝶駐容有術,要不是這麼年輕,怎麼他姦污過的女子怎麼沒一個恨他的呢?還千方百計為他開脫,致使江湖人物,二十年來,不僅沒有抓到他,連他的模樣都眾說紛紜。要不是駐容有術,這小子這麼年輕,那會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要合我三人之力,才能擒住他?」
司徒明聽了立刻摸了摸李瑟的臉,大是羨慕,說道:「你這小子真是厲害,這麼樣的臉蛋,難怪那些女人被你迷住。」李瑟聽了目瞪口呆,忙道:「不是,我確是今年二十歲,我都說了,我乃當世刀君,你們要誤會了我,我也沒有辦法。」三人見此事重大,便商量了起來,一會就爭論的不可開交,嫌李瑟吵點了李瑟的穴道。
三人你爭我吵,爭論的不可開交,卻都沒準主意,只聽得李瑟一會喜,一會悲,難過之極,卻心裡只能大叫救命而已。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綠衣美女走了進來。李瑟一眼瞥見,心裡大喜,原來昨天晚上救的那個美女叫什麼古香君的來了,心想:「這回可以說清楚了吧!」懸著的一個心才放下來。
那綠衣美女古香君進門說道:「爹爹,二位前輩,你們怎麼來啦?」忽然一眼看見李瑟衣衫破裂,滿身鮮血,呆在那裡,不由驚叫一聲,立刻撲了過來,伏在李瑟身上,哭道:「爹爹,他怎麼啦?」卻見司徒明老臉一紅道:「沒什麼,只過被我們點了穴道了。」
古香君哭道:「好端端的,點他幹什麼。」雖然李瑟身上的美女溫暖滑膩,香氣撲鼻,可是李瑟看見古玄中那殺人的眼光,不由心叫不好,心裡只想:「拜託,求求你,就當我沒救過你,我是你的仇人好了,你快離我遠一點吧!」果然古玄中怒道:「這淫賊,人人得而誅之,香君你快讓開,我要殺了他。」哪知古香君抱得李瑟更緊了,李瑟氣得心裡大罵:「死女人,你她媽幹什麼,我是你什麼人啊,快滾啊,要殺人啦,救命啊!我又不是你老公,你抱著我幹什麼,奶奶你的快滾啦!」原來他一路和哪些鏢師一起,倒學會了兩句罵人的話,就是「***」和「奶奶你的」。那些鏢師還說道:「公子,你這麼個文質彬彬的樣子,怎麼像江湖中人,要大碗吃酒,大塊吃肉,大聲罵人才行。」李瑟那時聽了只一笑,沒想到當此危急時刻,氣得心裡亂罵起來,要不是穴道被封,怕要破口大罵了。
古香君哭道:「他不是淫賊啊!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如果爹爹要殺他,先殺女兒好了。」李瑟聽了古香君的話,真是要被氣得昏倒了,心裡罵道:「你***死女人,你要幹什麼啊?你這是救我啊?天那!」古玄中聽了果然更是大怒,說道:「好,你連家門都不要了,也要保護這淫賊,那我就救成全你好了,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一劍奔古香君而來。古香君也不閃避,只哭泣道:「爹爹,請恕女兒不孝啦,以後不能侍奉左右。請您以後多加保重身體。」古玄中聽了忽地棄劍於地,痛苦地捂著臉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司徒明看著李瑟,欽佩地道:「果然好手段,厲害,真是厲害。」
這時不清道:「老衲……想明白啦!既然我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淫賊花蝴蝶,就留他一命好了。」李瑟大喜,心道:「英明真是太英明啦!少林的方丈到底有些見識。」不清繼續道:「不過,未免後患,武功不可留。」「啊,這是他想明白了啊,他真是太他媽英明啦!我的大俠夢啊,我的天道啊。對了,師父不是神仙了嗎?師父,救命啊……」李瑟暈了過去。
李瑟醒來的時候,發覺躺在床上,眼前一個美女,美麗動人之極,明眸皓齒,顧盼生輝,正是古香君。她見李瑟醒來,微笑道:「公子,你醒了啊!」李瑟雖練成了天靈眼,一般不會動情,但在這美女面前也不能太無理,李瑟一笑道:「是啊!多謝古小姐關心。」古香君道:「你沒事了吧!」李瑟一驚,才想起了發生的事情,立刻運氣一查,「什麼,沒真氣了?!」李瑟連忙跳起來摸了摸全身,「***,我被廢武功啦!我的天道啊……」李瑟狂叫起來,忽地昏了過去。
李瑟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見了淚流滿面的古香君,輕輕地用她的小手給他撫胸,見他睜開眼楮,古香君哭泣道:「都……都怪我不好,連累了你,我……我恨死自己了。」「你她媽還裝同情。」李瑟用殺人的眼光看著她,喊道:「你她媽去死,你還在這裡幹什麼,我是淫賊,你這千金小姐怎麼會在這裡?你們都***滾啊!」李瑟把她推到了地上。
古香君哭道:「我知道你是好人,都怪我連累了你,我沒救了你,我只好照顧恩公你一輩子,我什麼都沒有,只有我這個身子,情願做牛做馬來報答恩公,也贖我爹爹的萬錯之於一。」李瑟武功全失,絕不可能再修天道了,一直以來的夢想碎了,他始入江湖,竟然生不如死,還沒等名揚天下,竟然稀里糊塗被人正派人物,廢了武功,此刻腦裡亂哄哄的,心裡也是沒有著落,只想一心去死,也不知道怎麼了,忽地獰笑道:「報答,什麼報答?我是個大淫賊,你她媽就是想要離開,我還能叫你走?」
李瑟眼楮通紅,如野獸一樣,向古香君撲了過去,一把撕開了她的衣服,古香君心裡害怕,卻不敢反抗,只是求道:「你……你別這樣。」李瑟見她露出的肌膚賽雪,頭更是昏了,只道:「不這樣,要怎麼樣?」繼續撕開古香君的衣服,撫摸著古香君滑膩溫香的身體,見她尖挺的玉乳盈盈可握,可愛非常,眼裡便都看不見了,只手握著玉乳,肆意蹂躪,只覺得渾身要炸了一樣,只想找個地方要發洩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