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殿下!」嘉美終於尋到我們的所在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老半天才認出是我:「文森?」
我不耐煩道:「快把這個愛哭的公主帶回去別讓她再偷跑出來煩我。」
「你這個大壞蛋竟然這樣說人家。」愛到突然跳了起來撲到我身上拳打腳踢。
我宛若石像從在那裡一動不動反正透過重重的盔甲她的責打如隔靴搔癢痛的反而是她。
愛瑪哭得更厲害了打到後來竟取下我的頭盔向我送上香吻。
我身體僵硬的吻著她這小妖精不會是回去練習了之後來找我考試吧?
「人家永遠不想再看到你。」愛瑪突然大力推開已不覺抱住她的我丟下這句氣話拉著目瞪口呆的嘉美離去。
我望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心中有些失落。
當我回到宿舍房內響起熱烈的掌聲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我成了演員嗎?
羅賓笑嘻嘻道:「要不是拉比告訴我們大家還不知道老大有這麼精彩的風流史。」
風流史?我狠狠瞪了拉比一眼他到底說了些什麼?
拉比縮到一旁目光閃爍哪敢看我。
「老大這是你的午餐!」錯過開飯時間的我自然不會挨餓這不恩裡克早就幫我準備好了。
「老大可不可以再說一些你的精彩事跡?」趁我卸下盔甲吃飯的時候幾個傢伙搬了椅子在我身邊坐下準備聽我講故事。
「無可奉告。」我繼續用這四個字搪塞過去。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巴布的聲音:「我可以進來嗎?」咦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彬彬有禮了?他以前可是向來用腳敲門的。
除了我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匆匆將床鋪收拾好要是讓巴布看到房內這麼亂糟糟的景象可就慘了。
我三口兩口匆匆吃完午餐等所有人都示意沒問題才讓恩裡克拉開門栓高聲道:「請進。」
巴佈滿面春風絲毫沒有介意我們讓他在門外站了這麼久筆直走到我面前敬了個軍禮道:「文森.哈特大隊長請你去一趟。」
我有樣學樣應道:「是!」我心中忐忑不安莫不是吉絲也看到我準備找我的麻煩。
巴布笑道:「是好事喲。」
本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精神我來到我的直屬頂頭上司第八步兵軍團第三大隊隊長坎普的辦公室。
大隊長已經算是帝國軍的高級幹部上次單獨見他還是在他任命我為小隊副隊長的時候看著那扇厚重的木門我一陣疑惑房子四周布上防護結界我的神念無法探入吉絲會不會在裡面守株待兔?
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在裡面的不是吉絲而是奧利佛陪著他的自然還是還有勞瑞臉色有些陰鬱的奧利佛看到我露出一絲笑意。
平時趾高氣揚的坎普大隊長在奧利佛面前就像老鼠見到貓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我不露聲色的敬了個軍禮大聲道:「第五中隊第八小隊副隊長前來報到。」
坎普在奧利佛的示意下完全沒有一點上司的派頭道:「請坐。」
等我依言坐下奧利佛微笑道:「文森還認識我嗎?」
「親王殿下!」我假裝有些詫異道:「是您找我嗎?」
奧利佛在我前面的椅中坐下和言顏色道:「文森或許你已經忘了你十年前救過我我不會忘記的。」坎普不敢落座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後。
那可是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一個錯誤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若無其事道:「親王殿下小時候的事我記得不大清楚了。」
奧利佛又問道:「你不是亡靈巫師嗎?怎麼參加軍隊倒成了步兵?」
難道吉絲沒有把她幹過的好事告訴他我仔細看他的神色這傢伙好像不是明知故問!我答道:「承蒙聖女陛下的恩澤我身上眾神的詛咒被解開現在已經不是亡靈巫師了?」
奧利佛疑惑道:「你的魔法天份這麼高為何不做魔法師?你老師不是帝國席大法師克裡斯嗎?」
我故作神傷道:「就在那一年我老師他失蹤了之後我決定子從父業成為一名獵手。」
「獵手?」奧利佛有些失望施即又道:「很高興你能來幫我。」顯然在他的眼中我的份量大大降低了。
我大聲恭維道:「親王殿下過譽了那是卑職的榮幸。」
奧利佛沉吟了一下又道:「另外聖女陛下讓我問你你跟愛瑪是怎麼回事?」
吉絲果然不放心繞了圈子來問我我當然不會讓她有借題揮的機會:「卑職三個月前在奇格洛城跟公主殿下見過一面這事聖女陛下也知道僅此而已。」
奧利佛笑道:「可是愛瑪剛剛哭過是不是找過你。」咦消息怎麼傳這麼快?
我有點招架不住道:「是的。」
「好了你回去吧明日就要開赴前線好好休息吧。」奧利佛下起了逐客令。
我敬了個禮正步走了出去堂堂帝國皇儲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一點表示也沒有好歹也要給個軍團長幹幹吧?
臨別之際勞瑞向我送上一個鼓勵的眼神大概是要我好好幹。
早門外等著焦燥不安的巴布興奮一把將我拽住:「文森親王殿下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不耐煩道:「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巴布知趣的沒有多問:「回去好好休息以後看你的了。」
我們日夜行軍用了半個月時間終於趕到比蒙城。
比蒙毗鄰以出產比蒙巨獸而舉世聞名的比蒙大峽谷位處佔了西方大6近七分之一面積的巴拉干大沙漠南部邊緣跟當年令圖爾曼威名遠揚的瓦特城相距不足一百公里。
席爾瓦王國軍若要攻入帝國境內除了強攻費爾穆另一個選擇就是已經被他們佔據的瓦特城如果他們選擇這條路當其衝的便是比蒙城經過近十年的苦心經營這裡城防完善糧草儲備充足無比足足駐有三十萬重兵僅次大6第一要塞費爾穆城。
因為長年風沙侵襲的緣故比蒙城內的居民生得較位處南方的奇格洛人高大一些連女子的皮膚也比較粗糙害得幾個月沒有接觸女人的羅賓等人大失所望。
城內可以見到在其他地方難得見到的獸人跟半獸人不同世代居住在沙漠之中的他們更加醜陋有的甚至不具備人的基本形態獸人部落仍然接受帝國的統治並沒有因為他們信奉的戰神支持叛軍而倒戈城內還駐有一支兩萬人的獸人軍團是帝國以每個月十枚金幣這個對於人類來說並不豐厚的報酬從沙漠中招募來的。
城內到處是戰爭的殘跡據說叛軍每隔幾天便會通過前來騷擾一番往往是打而不攻略一交手帝國軍剛剛反應過來他們已經退回瓦特城。
帝國軍方面的最高統帥征西司令官帝國三大元帥之一的馮.布魯諾公爵當然想反攻瓦特可是每次率隊通過比蒙大峽谷的時候都有成百上千的比蒙巨獸出來偷襲對上這種僅比龍族差一點的物質生命帝國軍都是傷亡慘重只好無功而返經過三次美其名曰反攻的失敗之後老傢伙再也不敢造次只能老老實實的在比蒙城呆著養老。
令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叛軍又是如何通過比蒙大峽谷的難道他們可以控制比蒙這種性情暴烈的巨型怪獸?
當然叛軍也可以繞道巴拉干大沙漠不過在沙漠中數百公里的路途對所有人類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
面對叛軍又一次的騷襲(騷擾式的襲擊)經過上千公里行軍剛剛放下行囊還沒有來得及緩解疲勞我們這群戰場新丁與所屬的第八軍團會合之後就被派上了戰場。
聽說那個拉迪老小子年紀大了退居二線干後勤去了現在的軍團長是個我不認識的傢伙。
叛軍進攻的消息是由設在峽谷外的哨所傳來的跟往常一樣全部是騎兵大約有五萬人屬於中等規模的騷擾。
在比蒙城外依地勢設有三座要塞各有兩萬駐軍互為崎角必要時可以放棄撤回城內。
我所屬的第八步兵團匆匆在城外擺好方陣這次我們負責阻擊敵人。
我夾雜在一群老兵之中聽巴布大聲喝著:「兄弟們照著訓練時說的只要持著你們手中的長矛對準前面就行了不要怕」
他的聲音淹沒在近五萬騎兵的蹄聲中城內的魔法師開始動遠程魔法攻擊我面無表情的握著長矛盾牌都負在背上再看旁邊的一干怕死鬼都緊張得滿頭大汗。
漫天的大火球落下騎士們顯然早有防備高舉盾牌幾乎沒有什麼損傷就衝到我們面前。
在前面幾排一些死鬼倒下之後敵人終於將重裝步兵的矛陣切開一個缺口大肆朝陣形有些鬆散的我們殺過來。
這時早就守侯在要塞內的兩萬騎兵從右部切至而另一要塞的兩萬獸人軍團從左部殺到形成一個完整的包圍圈準備將這五萬叛軍生吞活剝就戰略上來說是無懈可擊只不過我們這些倒霉蛋成了擋在最前面的替死鬼。
戰勢開始膠著重裝步兵軍團緩緩退出戰場正在重新集結的時候遭到意想不到的突襲。
「轟隆」一道巨大的雷電劈下我們當中好幾百人瞬時人間蒸。
還好其中沒有我慶幸中!
戰神將韋伯斯特?當我們反應過來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面前在他屁股後面當然少不了他的戰神鬥士軍團。
「偉大的戰爭之神諾維請賜予我無往不利的鋒銳吧。」韋伯斯特念著戰神之刃的咒文戰神之錘向我們一指雷電再次落下我們身上那堅固的鐵盔甲成了最佳導體完蛋了。
還好城內的魔法師及時為我們布下結界暫時擋過這一劫。
「步兵軍團撤撤回來!」常年跟韋伯斯特交戰的老元帥顯然很清楚他的厲害雖然只在城牆上隔岸觀火可樣子比身臨險境的我們還要著急大喊的聲音連跟他隔了幾公里的我們都聽得清楚。
我們在城牆上弓箭手魔法師的掩護下緩緩向比蒙城移去韋伯斯特捨下我們向包圍那幾萬騎兵的獸人軍團殺去。
我們狼狽不堪的退回城內又有一個步兵軍團開出城去以接應在城外奮戰的騎兵及獸人軍團。
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第八步兵軍團就傷亡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真是慘烈啊!我所在的小隊還算幸運只死了三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我的鄉親平時跟他比較近乎的幾個傢伙忍不住流下傷心的淚水。
巴布大聲訓斥道:「身為軍人面對死亡應該沒有絲毫懼怕掉什麼貓尿?」昏還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呢?
我受了些小傷左臂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口是被一個騎士的長槍弄的不過那傢伙也沒好下場被我一矛捅中小腹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老大我扶你去找牧師。」勤務兵恩裡克身上乾乾淨淨的別說傷就是血跡也沒看到他怎麼這麼好命?
看到蒙德爾眼中閃過嫉妒的目光咦這傢伙怎麼沒死?
來到醫務室那些忙得不亦樂乎的牧師大概是嫌我受的傷太輕根本不願意理我。
我也沒在意喝著恩裡克弄來的一杯比蒙城特有的萊姆果汁哼著小曲找了張椅子翹腿坐下派頭肯定比那些中隊長以下的小官毫不遜色。
一個一臉橫肉的傢伙走到我面前:「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敢到這裡擺譜?」這看我不順眼的傢伙也跟我一樣左臂受了傷經過牧師施法之後用繃帶吊在脖子上看上去不倫不類。
我哼了一聲道:「你管老子叫什麼名字?」看到大家都是同一個軍團的份上我沒有立即出手教訓他。
「小子小小年紀別這麼囂張。」無聊男子大腳放在我面前。
「中隊長什麼事?」馬上就有十幾個傷兵起身圍到他身後原來也是一個龍頭老大不過官比老子當得大。
我在這裡治傷的那些小弟不知是受傷太重還是怕死一個個都假裝沒聽到這裡的情形哼等會有你們好看。
緊張的恩裡克在我身後低聲道:「老大忍一聲之氣風平浪靜就過去了。」
「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我瞪了他一眼向這個狗屁中隊長橫眉冷對。
「起來我們中隊長要坐這張椅子。」我橫沒想到會碰到一個比我更橫的傢伙。
「哪來的狗叫?」我不屑的將手中的果汁向這個像是小隊長的傢伙潑了過去。
這傢伙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當著這麼多人給他尷尬頓時成了果汁倒霉蛋他氣極之下怒吼一聲一拳向我轟了過來這等聲勢就是厚厚的盔甲也擋不住我。
在他的鐵拳剛剛碰到我的盔甲我的腳尖輕輕在他腿上踢了一下真的是很輕的一腳我以父神的名義誓。
不過那個地方剛被人用長槍捅穿了我一腳踢下那傢伙殺豬似的一聲慘叫立足不穩跌倒在地拳頭從我的盔甲上滑了過去真是個頭腦簡單四肢達的傢伙。
正當他們準備大打出手的時候一個年長牧師走到我們面前一臉嚴肅道:「外面還在打仗你們竟然在這裡內訌」
老牧師顯然在這裡很有聲望那個中隊長馬上變了臉色陪笑道:「修瓦院長都是這小子惹事我們只是看不過去。」
我冷冷道:「到底是誰惹事我來找人治傷坐在這裡好好的是你們前來找茬的吧?」
我的反駁讓中隊長啞口無言修瓦道:「好了好了不管誰對誰錯都不該在醫院打鬥要打也應該把力氣留到戰場上面去殺敵啊。」
「是修瓦院長。」中隊長總算帶著一干鬧事份子散去。
修瓦對身旁走過的一名牧師道:「找人幫這小伙子治一下傷。」在化干戈為玉帛之後老院長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是你?」看著前來幫我治傷的牧師我吃驚不已竟然竟然是小丫頭她什麼時候也溜到比蒙城來了?
潔西卡卻沒有像我一般驚訝她看來早已經知道我在這裡多半是我那些受傷的同村告訴她的。
潔西卡潔白的小手撫在我受傷的地方用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明知故問:「你哪裡受傷了?」
看她這麼冷淡的神情我很想說:「我的心受傷了。」不過此話我當然不會說出口只是淡淡道:「你看得到的地方。」
潔西卡輕輕念著治癒術的咒文一道聖光過後我的傷口轉眼只剩下一道傷疤。
「好了以後小心點喔。」潔西卡很輕柔的說著這些客套話再沒有看我一眼起身去治其他的傷員。
好哇!小丫頭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麼對我以後別求著見我!我雖然這麼想心裡卻有些悵然若失。
在恩裡克的催促下我離開了醫院在回駐地的途中生了一件能夠預料的意外。
此時城外的戰勢繼續展在叛軍騎兵優勢兵力的糾纏下帝國騎兵欲退不能。相對人類來說獸人雖然擁有極強的戰力可是兩萬獸人軍團對上韋伯斯特的戰神鬥士軍團戰況也可想而知。
半個小時的激戰擁有神聖不死的戰神鬥士幾乎沒有傷亡獸人軍團已損失了近三分之一可是同伴的鮮血更加激起他們的鬥志最精銳的狂獸人小隊與韋伯斯特展開殊死搏鬥將戰神鬥士們拖住無法與友軍對帝國騎兵進行殲滅。
當帝國第三步兵軍團投入戰場後戰勢趨於平衡比蒙城下成了偌大的屠宰場在劍與魔法的催化下成千上萬的人類倒下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這本來是我最喜歡看到場景可是恨啊!
剛剛轉過街角一道黑影迎面劈來我一陣劇痛熱乎乎的液體順著額頭直流而下迷迷糊糊聽到恩裡克的尖叫聲:「你們想幹什麼?」接著就昏了過來。
我竟然會被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偷襲?雖然我的神念讓我知道那裡有幾個微弱的生命能量可是沒有放到心上真是警覺性太低了。
「你沒事吧?」睜開眼我又看到潔西卡漂亮的臉蛋流露出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關切之色。
潔西卡看到我醒來稍稍拉遠了我與她的距離語氣平靜的說:「你醒了?」
我捂著劇痛的額頭上面纏了厚厚的紗布宛若呻吟道:「潔西卡你怎麼會在這裡?」
潔西卡語氣中不帶任何私人感情道:「你昨天腦袋被人打了一棍差點沒命幸好跟你一起的恩裡克驚動了憲兵逮住了那伙暴徒後來你就被送到這裡來了。」
「恩裡克呢?」我在房中到處尋找他的身影奇怪了我平時經常欺負他他怎麼不趁此機會借刀殺人讓別人要了我的小命?
潔西卡道:「他昨晚守了一夜剛剛睡覺去了。」
我本來想跟她說話可想起她對我冷冷淡淡的便沒有了興趣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看來你的腦部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那我出去了好好休息一下。」潔西卡對我施了個昏睡術便走出去。
這是叛軍幾個月來規劃最大的一次騷擾戰足足持續了一日一夜到了後來成了一場都欲退不能的消耗戰交戰雙方都傷亡慘重帝國軍投入了二十萬的兵力戰力最強的獸人軍團幾乎傷亡近半第三、七、九步兵軍團也死亡近三成其中尤以第三步兵軍團最慘陣亡了三個大隊長傷亡過半至於兩個騎兵軍團由於布魯諾保護得當還算完整沒有投入戰爭的魔法師和弓箭軍團自然完整無缺短短一日一夜間帝國軍就少了近四分之一的兵力。
至於叛軍後來又投入了十萬步兵及一個完整的魔法師軍團在號稱有百萬軍隊戰力的戰神鬥士軍團支持下也死了近五萬其中包括三萬步兵和兩萬騎兵算起來稍稍戰了些便宜。
第二天日出的時候帝國軍在比蒙城外建立的三個軍事要塞被完全摧毀終於不敵完全退回比蒙城叛軍也隨即退走保持了絕不攻城的紳士風度。
我想不通的是為何老元帥不乾脆將軍團事先撤到城內不是就不用死人了?
死了那麼多人傷員自然少不了像我這種非戰鬥傷員能夠躺到醫院的病床上簡直是個奇跡聽說其中有我的直屬上司坎普大隊長不少功勞。
打傷我的傢伙就是在醫院被我羞辱過的那個小隊長他出醫院之後便糾集了幾個手下準備幹掉我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恰好一隊憲兵路過那裡被恩裡克的叫聲驚動當場將他們一網打盡現正關在監獄等待軍法處的處理決定。
這些都是恩裡克告訴我的說起這小子我還真得好好感謝他我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神更何況的是他不讓前嫌以怨報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他的。
「恩裡克謝謝你。」我當著一大票兄弟的面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向有些靦腆的恩裡克紅著臉結結巴巴的說出令大家莫名其妙的話:「老老大對對不起。」
大家一陣哄笑連一向對他最刻薄的羅賓也親熱的摟住他的肩膀道:「恩裡克這次老大大難不死都多虧你了你哪裡會對不起老大?」
恩裡克小臉脹得通紅用力掙開羅賓習慣性的躲到我身後。
我大聲道:「以後誰要是敢對恩裡克無禮就是跟我文森過不去知道嗎?」
「是老大。」手下們齊聲應諾只有臉色蒼白的蒙德爾躺在床上一聲不吭。
羅賓斜眼瞄著他道:「你這小子有沒有聽到老大說的話?」
蒙德爾索性拿被子蒙住腦袋羅賓正欲飆我阻止道:「羅賓看在恩裡克的面子上算了。」
「文森文森!」巴布風風火火闖進房內才現我們正在集會看樣子這傢伙又吃了興奮劑。
我不禁問道:「隊長有什麼喜事?」
巴布笑道:「好小子你倒知道是喜事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眾人你嘴我舌:「好消息是什麼?」「壞消息呢?」
我問道:「隊長先說好消息吧。」
巴布瞄瞄正在期盼的我們道:「還是先說壞消息壞消息是你們隊長明天我就要離開你們了。」
羅賓不露聲色道:「隊長你離開後我們去哪?」
「保密。」巴布見我們無動於衷失望的道:「難道我離開你們一點依依不捨的感覺都沒有?」
看著平時鐵漢形象的巴布故作可愛我們笑破肚皮我淡淡道:「隊長你常教導我們作為軍人要忍住所有的離別悲傷千萬不能掉貓尿身為你最忠實的部下無時無刻不會忘記你的教誨。」
巴布一臉尷尬幾個傢伙再也忍悛不住爆笑出聲羅賓更是笑得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我道:「老大沒想到你也這麼幽默。」
等他們笑得快斷氣的時候我及時救了他們的小命:「隊長再說好消息吧。」
巴布心情顯然挺好絲毫沒有介意自己成了我們嘲笑的目標含笑說:「好消息是文森你在戰場上表現英勇將接替我的職務出任本小隊的隊長這兩天坎普大隊長就會任命下來。」
這算什麼好消息?對於我來說當小隊長跟干普通的士兵沒有絲毫區別我若無其事道:「隊長你升了中隊長嗎?」
巴布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果然被我猜中了還說是壞消息?
一時口哨聲四起這些傢伙見巴布難得這麼好的心情和我一起陞官哪還不趁火打劫:「隊長請客慶祝。」「老大你也要哦。」
巴佈滿口應承道:「好好反正我這個隊長時間也幹不長了最後請你們全體隊員到酒吧痛飲一頓。」這傢伙干了四年小隊長好不容易陞官而且一升就是兩級心情怎能不好?
一連七天叛軍都沒有再來騷擾比蒙城又恢復了平靜關門三天的酒吧也重新營業我們一小隊四十七個齊聚一堂將一家叫黑貓酒屋的小酒吧擠得滿滿當當看著樂得合不攏嘴的老闆想必巴布今天要破費不少。
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想灌我幾杯都被我以頭疼受傷剛愈為由拒絕我才不想重蹈覆轍我要時時提高警覺以防有人準備有樣學樣對我偷襲。
酒吧內除了我們還有七八個別的客人其中有一個女魔法師她身邊還有兩個護花使者看樣子是一個小小的冒險團。
我們當中有兩個傢伙酒喝多了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前去調戲誰知道那女魔法師魔法學得不錯小小一個火球術將兩個傢伙燒得灰頭土臉哇哇大叫。在戰場上也沒見他們這麼奮不顧身?
藉著酒意被手下一嚷一向中規中矩的巴布也放肆起來上前向女魔法師交涉:「小姐你怎麼打傷我的兄弟?」
對著我們這麼人小冒險團的三個成員夷然不懼怒目瞪視女魔法師反駁道:「是他們先對我無禮的。」
羅賓嘿嘿笑道:「我們隊長說了如果你能陪我們老大喝兩杯剛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消。」好傢伙又想拖我下水。
「你們老大?」女魔法師順著他的眼光看到我。
她身旁一名戰士模樣的男子低聲道:「凱瑟琳咱們走吧不要跟他們衝突。」
女魔法師凱瑟琳正準備離開膽子越來越大的羅賓攔住她嘻皮笑臉道:「別走啊還沒陪我們喝酒呢。」
女魔法師身旁的另外一人刷的一聲抽出利劍大聲道:「你們讓開。」
「喝完酒就讓開。」仗著人多羅賓沒有一點讓開的意思。
或許是見到要動刀子巴布稍稍清醒了一些喝叱道:「羅賓不要亂來。」
酒吧老闆也來做和事佬三個傢伙方得以全身而退那個女魔法師臨去之前還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直沒有吭聲奇酷無比的我一眼哈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吧?
傍晚時分我們回到駐地坎普召見我和巴布先恭賀巴布榮升第七大隊第五中隊隊長讓他到第七大隊報到後再正式任命我為第三中隊第五小隊隊長而且還交給我一個特殊的任務明天率隊到博比城迎接從南方來的貴賓。
博比城就是我們現在所在雲頓省的府距比蒙城約兩百公里不過因為瓦特城的威脅在戰略上遠遠不及比蒙城有淪為附庸的可能。
我真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樣的貴賓輪得到讓我這麼一個剛到七天的小隊長去迎接?
帶著不解疑惑回到宿舍將剛才的消息告訴所有手下他們都歡呼起來倒不是高興我升了官而是慶幸能夠暫時離開比蒙這個大型屠宰場。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們就雄赳赳氣昂昂傲赴博比城。
抵達博比城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我顧不得歇息趕到總督府呈上公文拜會我們迎接的貴賓。
沿路碰到的人知道我的來意之後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我我也沒在意畢竟任誰看到來迎接的不過是區區一名小隊長都會覺得奇怪的
總督倫克是個四十來歲的傢伙看起來比我們這些士兵還要強壯跟印象中總督都是大腹便便的形象大相逕庭雖在家中他腰際也佩著一柄長劍看樣子不是裝飾品。
倫克盯著我了一下呆客套了兩句就領我前往那個貴賓的居處。
我更加好奇能讓堂堂一省總督如此著緊的人想必身份不會這麼簡單?帝國西方大6統帥布魯諾只讓我來迎接未免有點
這一切疑惑在我看到嘉美的時候都解開了愛瑪原來是她搞的鬼肯定是她指名道姓要我來當跑腿的。
嘉美對倫克點了點頭道:「總督先生你可以走了。」小幫兇架子不小嘛竟對一個總督呼來喝去的我真是小看她了。
倫克竟然沒有露出絲毫不滿的神色道了聲再見後悄然離去。
嘉美高聲道:「公主殿下比蒙城迎接您的使者來了。」
只聞愛瑪懶洋洋的聲音道:「讓他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愛瑪穿著一件華麗的白色紗質禮服模樣高貴的正襟坐在椅中神情輕慢的看著我好有公主的架勢!這麼熱的天穿成這樣她不熱啊?
愛瑪揮揮手對嘉美道:「你先退下吧。」
嘉美反手關上門愛瑪悠悠道:「你就是布魯諾公爵派來迎接本公主的使者嗎?」小妖精竟然裝作不認識我?
我敬了個軍禮大聲道:「帝國第八步兵軍團第三大隊第五中隊第七小隊隊長向公主殿下報到。」念得如此流利連我自己都有點佩服。
愛瑪似在喃喃自語道:「布魯諾公爵竟然只派個小隊長來是看不起本公主嗎?」
我木無表情道:「卑職奉上級命令行事對此一無所知。」
「你過來。」愛瑪驕傲的伸出尊貴的右手意思是要我扶她站起來。
我神念迅探查了這個房間一遍沒有別人我也沒有再猶豫拉著她的小手扶她站起。
本來是我扶她結果變成她牽我小妖精拉著我緩緩向房間正中的那張大床行去。
「我命令你吻我!」我聽到這句話吃驚得差點摔了一跤我真服了她這事也能用命令的方式說出來?真把我當牛郎啊!
愛瑪見我有些猶豫用力將腦中混亂不堪的我一把推到床上一式「餓虎撲食」撲到我身上。
我陷身虎口而且是一隻母老虎只好奮力反抗結果虎不敵羊小妖精招架不住被我牢牢控制在身體下面。
連同盔甲的我重達一百公斤壓得愛瑪有些喘不過氣嬌媚無比的橫了我一眼輕嗔道;「還不快把盔甲脫了。」
早就被她調起胃口的我連遵公主玉旨將全身脫個精光投入到征服小妖精的二萬五千里長征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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