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節早上天未亮蕭重開著連雨的白色轎車帶著連雨和殷玲上了路開始了她們的南行之旅。
蕭重先到醫學院門前接華欣。
華欣已經等在學校門口。她穿了一身淺色旅行裝帶了一個衣箱。看到隨蕭重下車的還有兩個女人華欣很吃驚可她聽了蕭重的介紹後立刻現出燦爛的笑容和二女握手寒暄。
連雨的名字華欣早已知道蕭重為連雨出生入死的事她都瞭解。看到連雨的氣質和美貌她才覺得蕭重的冒險值得。
殷玲的名字華欣是第一次聽到但她知道蕭重住在一個神秘女人家裡現在她才知道眼前這個美女就是那個神秘女人而蕭重在介紹殷玲時竟用了一個令她吃驚的詞——他的「私人秘書」。
華欣瘦了些舉止輕緩文雅言談不再高聲像是變了一個人但她微蹙的眉尖似乎還留有被傷害的陰影。
華欣的事連殷二女都知道對她的遭遇很同情沒有把她看成感情上的競爭者對她的同游也很歡迎。華欣上車後三女在後面嘀嘀咕咕說話很快就融洽得像老朋友。
天亮了三個女人在車上悉悉索索吃起東西。蕭重不吃把車子開得飛快想在天黑前趕到丹霞。
她們吃完又在說話。蕭重對女人說的穿衣打扮買東西砍價之類的事沒有興趣又不想開車內音樂影響她們說話就把華欣的「隨身聽」要來用耳機堵住耳朵。
他從後視鏡看到不知連雨說了什麼殷玲華欣一人抓住她一條胳膊格格直笑一邊笑一邊看他笑得前仰後合。
蕭重莫名其妙摘下耳機問:「幹什麼這麼高興?說給我聽聽。」
華欣在他身後說:「我們在說蜂王漿你不要聽!」說完又把耳機給他戴上。
蕭重越好奇摘下耳機道:「蜂王漿有什麼不能聽?我還吃過呢!酸唧唧的不好吃!」
三女你看我我看你臉抽*動著拚命忍笑最後忍不住一起捧腹大笑。
蕭重更是不明白叫道:「我說錯了嗎?蜂王漿就是酸唧唧的嘛!不如花蜜好吃!」
這一下三女更是笑得捶胸跌足喘不過氣來一個個側倒壓在一起。
華欣擦著笑出的眼淚敲著他的椅背邊笑邊叫:「你說得沒錯!我們說的是另一種蜂王漿。你肯定沒吃過!」說完又笑。
蕭重一聽趕快閉了嘴。這樣的話肯定不是好話還是少插嘴為妙。
三女笑了很久才撫胸擦淚平息下來。連雨叫蕭重在高路一個服務區停車和華欣下去解殷玲笑的原因。
殷玲忍著笑說:「你姐姐奇怪你幹嘛把我們的經血比做花蜜。她說如果經血是花蜜那麼白帶不就是蜂王漿?華欣問我們有沒有出產過蜂王漿還說她的產量高。大家忍不住就笑。」
蕭重也覺得好笑他傻傻的竟然說起蜂王漿的滋味給她們添了笑料。
下午他們趕到丹霞。現在從省城到丹霞有了高路便捷許多。這一段路蕭重跑了不到三個小時。
車子一開進姨媽家胡同就看到肖梅站在院門外等著紅衣紅裙顯得十分靚麗。
肖梅眼尖一眼看出是蕭重在開車驚喜地叫了聲「哥!」就迎過來可是走了幾步又跑回去對著院子喊:「媽!哥回來啦!」
蕭重停下車笑嘻嘻地看著她說:「丫頭你好像長高了。」
肖梅卻兩手揪著裙擺兩腳擺成丁字歪著腦袋問:「哥這樣好看嗎?」
「好看!像個小紅孩!」說著蕭重下了車把她摟到胸前愛憐地拍拍她的後背。
肖梅則抱住蕭重的腰在他腮上親了一下。看到連雨等人下車後站在一邊笑瞇瞇地看著她她叫了聲「連姐!」又抱住了連雨。
蕭重在後面咳嗽一聲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現在她不是你連姐了你要叫大姐!」
「她本來就是大姐嘛!」肖梅一句話把蕭重後面想要逗她的話噎了回去。
看到肖梅仍然抱著連雨不鬆手蕭重揪揪她的馬尾辮說:「小妹你想抱你大姐等晚上睡覺也不遲。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姐姐。」
剛說完看到姨媽帶著圍裙走出院門蕭重忙迎上去叫了聲「姨媽!」
蕭重一叫三女跟著叫叫得姨媽眉開眼笑。看到姨媽詢問的目光蕭重忙把三女介紹了一遍。
聽到連雨改姓肖梅才明白「大姐」的意思。
一行人拿著一包包的禮品進了院子。蕭重給姨媽肖梅買的是補品和特色糕點連雨給姨媽肖梅送的是服裝殷玲給她們送的是化妝品。華欣是同事身份不必送什麼也沒有準備但看到別人拿出禮物而自己空手不免有些尷尬。蕭重見狀把給肖梅準備的一套影碟說成是華欣的禮物。肖梅很高興也令華欣感激不已。
一行人坐下後姨媽開始詢問連雨的情況因為連雨好長時間沒有音訊而且蕭重曾經交待過不接連雨的電話她想弄清到底怎麼回事。
蕭重連雨各自講了經過。當姨媽弄明白自己真的又撿了個天仙似的外甥女不禁喜上眉梢拉著連雨不想放手。
眾人正談著龍仔來了。龍仔一身高檔休閒裝唇上刮得光光的顯得很精神。看到三女他做出驚艷樣子連誇三女美貌又催蕭重給他介紹。蕭重介紹完他說已經準備好了筵席和住處要眾人馬上去。蕭重見天色已晚便和眾人前往旅店。
龍仔的旅店已經大變模樣。原來的舊樓都拆掉了蓋起了兩座六層的洋樓樓之間還建了花園。
筵席在酒店的二樓舉行。仍然是分兩桌春萍春柳領著女人一桌蕭重龍仔領小刀會一桌。小刀會成員來的不多只有八個人有一半是蕭重認識的。據龍仔說其他人都在京城省城等地做生意不能來他只把當地的人員叫來了。
宴會開始後男人們開始了豪飲。眾人紛紛向蕭重敬酒表達他們的心意。僅半個多小時一斤白酒就灌進了蕭重的肚子醉得他不省人事。男人們又把敬酒的矛頭轉向女人們不長時間就把諸女灌得面現桃花嬌態畢現。
晚上蕭重和諸女就在賓館住下。龍仔安排蕭重和三女每人一間讓姨媽和肖梅合住一間。
睡到半夜蕭重覺得有人進入他房間悄悄地吻他而且吻了幾次有一次特別長特別重把他的嘴唇都咬痛了。後來又有人在他被窩裡睡下來。
他暈暈糊糊中覺得是殷玲可是醒來後一看枕著他的胳膊睡得正香的卻是肖梅。
蕭重趕緊推開肖梅坐起來不明白為什麼殷玲會變成肖梅。他愣了一會兒拍拍肖梅叫道:「小妹!小妹!快醒醒!快醒醒!」
肖梅「嗯」了一聲沒有睜眼反而一揪被子把腦袋也蒙進被窩裡。
蕭重掀開被子去撓她的腋窩她裹緊了睡衣把臉埋在被子裡「吱吱」叫就是不起來。蕭重無法只好去撓她的腳心而且抱緊了她的小腿不讓她逃脫她才叫嚷著「討厭!」爬起來。
「幹嘛呀?哥!天還沒亮呢!」肖梅揉著眼睛不滿道。
蕭重捏捏她的臉蛋「小丫頭在媽媽面前也敢偷人。你不怕姨媽罵你!」
肖梅的臉紅了扭捏道:「媽媽睡不慣軟床早就走了。我一個人有些害怕!」
「你可以去找姐姐嘛!到我這裡來被人看到可不好!」
「我才不管呢!我願意!」肖梅紅著臉撒嬌道。
「小丫頭別任性!快去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就出了!」
肖梅這才不情願地走了。
吃早飯的時候連雨看著蕭重腫脹的嘴唇笑道:「蟲兒你是不是偷吃蜂蜜被蜇了?」
蕭重瞅瞅眾女裝出惱怒的樣子說:「你們誰蜇了我?趕快坦白!弄得我蜂蜜沒吃到被蜇太吃虧了!」
殷玲華欣都忍不住格格笑。看著她們曖昧的笑意蕭重想起連雨的比喻不禁有些臉紅。
雖然眾女都不說但是蕭重心裡有數。那熱烈而輕柔的親吻不是殷玲就是肖梅那生澀而沉重的吸咬一定是華欣。只是不知有沒有連雨要是她也能主動地吻他那多好啊!
吃完早飯蕭重要龍仔帶上兩個弟兄裝好供品跟他驅車趕往員外村。
蕭重自從離開員外村一別已是四年。四年時間不短可員外村變化卻不大。他上過的小學校還是那個樣子那條小河還是幹幹的村裡多了些瓦房可還有許多茅屋……
大概有人告訴江伯有車來了江伯迎出村委大院。等看清是蕭重不禁大吃一驚。「小重啊!是你?你達啦?有女朋友啦?」
「江伯好!」蕭重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
江伯蒼老了許多頭都白了面色也不如前腰圍也小了一圈。
「江伯我來看看爺爺。很長時間沒見到鄉親也挺想大家的。」
「小重啊!你比我那個兒子有出息多了!你那年寄來的錢給村裡的孩子每人添了件棉衣。大家都惦記你呢!你們到村裡坐坐吧!」
「江伯我時間挺緊就不坐了。我這次來沒有別的給村裡資助兩萬塊錢幫幫上學困難的孩子。」說著向站在身後的龍仔伸手「這位是嘯龍實業公司的龍經理。他們也對咱們村子有捐助。」
龍仔從包裡掏出四沓錢遞給江伯又與江伯握手說:「江主任我聽蕭兄弟說這裡很困難有些孩子上不起學我們很痛心希望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幫一下孩子們。這個錢兩萬是蕭兄弟的捐助兩萬是我公司的捐贈。雖然不多可也是我們的心意。請用在扶助困難兒童上。」
江伯拿著錢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麼多捐款。他對圍過來的村民說:「咱們村有小重真是我們的福氣啊!」他轉向龍仔「放心吧!這錢我會專款專用賬目公開的。」
蕭重領著四女和龍仔等人上山去了。他謝絕江伯等人帶路的要求與龍仔及弟兄背著背包往山上爬。
這條路很長他知道夠女人們受的所以不讓她們拿東西只允許她們背個小挎包。
到張伯家走了近一個小時。這時太陽已經升到山頂天氣有些熱。
蕭重見張伯家掛著鎖猜測他和張媽可能到女兒家過節去了不覺有些惋惜。這回見不著還不知什麼時候再見面。
他撥開張伯家門鎖讓一個弟兄把一提白酒和兩條煙留下寫了一張紙條扛起一把鐵掀帶著眾人向上走。一邊走一邊向眾人講自己的往事。
等到了他家的草房子一看房子仍然保持原狀只是屋頂的茅草已經換了新的知道是張伯所為不禁暗暗感激。他讓眾人參觀了自己的家然後領著震驚的眾人走進埋葬著爺爺的山林。
來到石坡下只見那張大石床仍在床頭處的黑色碎石渣還保持原來的樣子。爺爺的墳堆已經很矮了幾年的雨水沖刷掉了上部的泥土墳上長出一層矮矮的青草。
蕭重讓眾人坐在樹林間休息他脫掉外套抄起鐵掀給墳堆培土。龍仔等人要幫忙都被他拒絕了。
看到蕭重繃緊了臉沉默地幹活眾人也都不說話連在路上一直興奮地說個不停的肖梅也閉了嘴。
蕭重培好土找出香爐和供品點上香擺上糕點果蔬打開一瓶白酒填滿酒杯然後在石碑前長跪不起默默回憶和爺爺在一起的往事。
他在心裡默念:「爺爺孫子長大了有了朋友和女友他們都跟我來看您您高興嗎?孫子現在已經很強大了強大到不懼艱險無畏生死您高興嗎?您和您先輩幾代人守護的成果落在我身上我好感激。我永遠不忘您和先祖們。請接受孫子一拜。」
他拜完回頭一看背後眾人全都跪在坡下四女在前龍仔三人在後其中四女臉上還掛著淚珠。蕭重大為感動連忙把眾人喚起。
他在不知不覺中跪了半個小時眾人跟著長跪真夠他們受的。看看時間已經到中午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便讓眾人在樹林裡準備午餐。
在別人忙碌的時候他又來到石床上對著床頭亂石堆磕了兩個頭。心裡說:「奴兒這兩個頭是給你磕的。雖然我可以算是你的爸爸和老公但我的一生都是因為你而改變你又像是我的再生父母。有了你我才真正感覺到自信和尊嚴。感謝你!」
奴兒也浮現出來和他對拜一幅心花怒放的樣子興奮地說:「奴兒也感謝相公!從相公身上奴兒體會到了什麼是感情。有了相公奴兒才不枉來地球一行。」
蕭重剛要搭話忽然背後一聲嬌喚:「哥!你在幹什麼?」回頭一看肖梅和連雨三女也上來了顯然她們對他的舉動感到疑惑和好奇。
蕭重拍拍石床說:「這塊大石叫美夢石是我小時候午休的床。我常在這裡睡覺做美夢。我的異能也是從這裡開始的。」
說到這裡覺得說漏了又看到眾女全都豎著耳朵注意傾聽便改口道:「過去的事不提了!我們去吃飯!」
肖梅卻搖著他的手不依道:「不行!你從來不說異能的事!今天你要說說你的異能是怎麼來的!」
蕭重愛憐地捏捏她的臉蛋「我不說是為了你們好!有些事一洩漏會有難以想像的惡果。」
「不!我要聽!我要知道你的異能怎麼來的!」肖梅跺著腳堅持道。
「這個……小丫頭告訴了你可不許說出去。聽見嗎?對誰也不許說!」蕭重說著還瞅瞅連雨三女。
肖梅滿臉喜色叫道:「我保證不說!」
連雨三女沒有說話卻都跟著點頭。
「好吧!那就告訴你們。」蕭重現出狡黠的笑容「四年前在這一堆黑石頭裡忽然跳出一個絕代美女一個上天派來的仙女是她使我有了異能。」看到眾女目瞪口呆的樣子他笑嘻嘻地問:「你們信不信?」
「不信!」四女眾口一詞。
蕭重裝作遺憾的樣子搖著腦袋說:「你們不信就算啦!」
此後無論肖梅怎麼問他都是避而不答弄得肖梅沒有辦法撅著嘴乾生氣。
回到丹霞已是傍晚。蕭重與眾女在龍仔的賓館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驅車趕往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