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古昌門主的第二天蕭重和張君宜乘上返鄉的火車。
此次出行張君宜如願以償得以親近蕭重並能夠遊覽心儀已久的京城。蕭重對她的關懷和大方花費使她放了心。雖然她受到遇見「鬼」的驚嚇但她沒有放在心上。
令她不舒服的是那個佔盡她便宜的傢伙竟然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是他的佔便宜是被迫的似的。特別是這個傢伙還嫌她瘦竟然當著她的面誇獎別的女人曲線好為此她一天掐了他十幾次。
最令她生氣的是這個冤家到了省城就不肯陪她走了。他買了些禮品讓她帶給家人強把她送上去丹霞的汽車而他自己卻以有事為由留下。問他有什麼事他含糊其辭具體的卻不說好像有什麼生意。看來這傢伙還真是神秘!
令她比較舒心的是柳曉霞到車站接了她對她的穿著和出遊羨慕不已。能讓柳曉霞眼紅稍稍滿足了一下她的虛榮心。
張君宜回家的第二天高考成績放榜了。不出所料蕭重名列全省第一。張君宜成績也很好比本科錄取線高了一百分。麻竿和柳曉霞也過了本科錄取線。蕭重的成績鐵定能進北大清華張君宜也能闖進北京重點而麻竿和柳曉霞只能降低一些選擇省級重點。
高考成績通過張君宜、肖梅、麻竿、高明、龍仔等人的電話傳進蕭重耳朵蕭重只是笑笑沒有特別高興。他不肯回去一個是為了躲避報喜的麻煩事另一個是為了會見三派門主。他同蘇娛約好在省城見面。
送走張君宜後蕭重在自己的房子裡睡了一天蘇娛的電話沒等著家人和朋友的電話倒是不少。姨媽的、姑姑的、麻竿的、高明的……又報喜又勸他回家還詢問他報哪個學校……
他告訴他們他已經委託張君宜給他填報志願他要在幹完承接的工作後再回家。
高明好長時間沒同他聯繫了這回高明的成績全省第二他嚷著要和蕭重填寫同樣的志願。
譚勇和華欣也來了電話當他們聽到蕭重選擇到北京讀書都很高興。
在來電話的人中沒有連雨令蕭重心中不安他給她撥電話卻打不通。
傍晚蘇娛的電話來了約他到錦章飯店見面。蕭重問明白地方爬起來去了。
蕭重下了公共汽車沿著馬路向前走很遠就看到蘇婀站在錦章飯店門前。
蘇婀長飄飛一身白短衣裙小巧玲瓏的皮涼鞋也是白色的遠遠望去顯得格外靚麗。她左顧右盼看著街上的行人。幾個穿著高檔的青年圍在她身邊和她搭訕。
蕭重有些好笑。大概蘇婀看他的光亮習慣了只有亮光才引起她的注意他沒有讓軟晶光蘇婀就沒有注意他目光在他身上掃過就轉到別處去了根本就是視而不見。蕭重有意跟在一個胖子後面躲躲藏藏等接近飯店才給體表的軟晶加溫顯出身形。
蘇婀果然對軟晶的亮光有感應軟晶一加溫她的頭立即轉過來隨即滿臉驚喜叫了聲「孿哥!」甩開年輕人的糾纏向蕭重跑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了他的腰依偎在他胸前。
那些年輕人個個大感意外目瞪口呆。
蕭重看得出蘇婀見到他是自內心的喜悅。他也很高興捏捏蘇婀的臉蛋說:「等很久了嗎?我們進去。」擁著她就往賓館裡走。
這時候門口一個英俊的男子著惱了他拽住蘇婀一隻手氣急敗壞叫道:「佳美他是誰?你怎麼能和他好?」
蘇婀白了他一眼不高興地說:「你放手!他是我情哥哥你管得著嗎?」
那青年拉得更緊急道:「你是我的!你說過要和我好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蘇婀向蕭重微微一笑板起臉對那青年說:「我說過你要是把你家的財產都送給我我就和你好。你能嗎?」說著腳下一動竟踩了蕭重一腳。
蕭重明白她的意思是要他為她解圍於是笑嘻嘻地說:「喂!老兄!你要是再不鬆手手筋會痛!」
那青年怒視著他吼道:「你算老幾?她是老子的你滾!」剛說完就覺得胳膊大筋猛然一抽痛得他大叫一聲鬆了手齜牙咧嘴倒吸冷氣半邊身子已經不能動。
蕭重朝他笑了笑攬著蘇婀進了賓館。
電梯裡只有他倆蕭重貼近她耳道:「婀妹呀!你這麼漂亮太引人注意麻煩會很多的。你怎麼不變個普通一點的臉出來。」
「人家怕你認不出!再一個要是變醜了就沒有人來送錢了!」
蕭重這才想起紅界說的古昌門是娼妓出身要靠色相謀生的話。想像一下蘇婀在人前暴露身體表演異技的情形他立刻覺得心裡堵得難受忍不住問蘇婀:「婀妹呀!我看過的那種異技你在人前表演過嗎?」
蘇婀沒有說話卻白了他一眼眼光裡滿是不滿和責備。
蕭重的臉立刻紅了忙說:「婀妹對不起我不該問。」
蘇婀微微一笑背轉蕭重低頭向後斜視著輕聲說:「孿哥說的人前是指什麼?要是指師門姐妹就有。要是指外面男人就沒有。」
蕭重頓時鬆了口氣喜道:「這就好!」他靠近蘇婀耳邊小聲說:「婀妹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以後永遠也不要在人前表演那個!我不喜歡。」
蘇婀轉過身美麗的大眼睛認真地看著他柔聲說:「我聽哥哥的。以後除了孿哥你我不會表演給任何人看。」
蘇婀的話令蕭重十分高興。從上一次表演他就看出蘇娛蘇婀對於傳統道德並不感冒該有羞恥感的時候她們沒有也不知是不是娼門遺風。如果是的話應當嚴格限制她們。
蘇婀把蕭重領進一個會議室。會議室是寬闊的長條形一邊由沙和桌子圍成一個方形會場另一邊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小會場裡已經坐了四個人。他們見到蕭重都站起來。除了蘇娛其他人都掃視著蕭重露出詫異的神色似乎是對他身上的光感到意外。
這四個人中蕭重認識蘇娛和郝仁。蘇娛一身黃衣裙顯得高雅靚麗她柔和地笑著把蕭重介紹給眾人。郝仁仍舊是一副政府官員的樣子和蕭重握手後就盯著他沉思。另兩個沒見過看他們眼中異芒閃動的樣子他猜測是宿耀門的人。果然蘇娛介紹說是宿耀門主羅霄和長老張志。
羅霄是個英俊的中年漢子濃眉大眼身材勻稱頭後梳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穿一件花格子襯衫和棕色休閒長褲給人的感覺就像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他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蕭重好像在對蕭重的實力進行估量。
坐在羅霄身邊的張志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面容瘦削頭花白額頭有三道長長的皺紋穿一身藍色的長衣褲。他沒有和蕭重握手只是微微點頭便坐下了似乎有些不屑。
大家寒暄完坐下後蕭重掃了眾人一眼說:「你們三派準備結盟的事我聽說了。我的條件你們大概也聽說了。如果你們要拿到令牌就要保證在得到令牌之後盡快恢復神功會的秩序避免混亂和衝突收回在俗界闖蕩的神功人。今天我來見你們就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商討一下實行的辦法。」
他的話音剛落羅霄就沉著臉說:「孿主!其實你不必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你牽扯進來會有很多麻煩。你只要歸還令牌就能解決問題!我們想聽聽你關心這事的原因。」
蕭重聽出羅霄的口氣不很友好。這羅霄似乎並不喜歡他參與這事好像他是另有目的似的。
想想也是他是一個外人與他們素昧平生憑什麼干涉人家的事?可是把令牌給他們就能解決問題?
蕭重清理了一下嗓子說:「我曾經想把令牌賣給出錢最多的人而且確實有人出高價收買過。現在我也想這樣賣因為我缺錢用。」
他掃視一下詫異的諸人接著說:「可是看到神功會混亂的惡果以後我的條件就變成送還。是要送給能夠恢復秩序、制止混亂的人。誰能做到我就送給誰。諸位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眾人一片沉默。蘇娛看了看蕭重輕咳一聲道:「想恢復秩序的是我們這些小門派。大門派只想擴充實力爭奪利益。可是恢復秩序需要一定的實力我們任何一個門派都不夠所以我們才要聯合。」
羅霄眼中異光閃閃盯著蕭重接話說:「孿主你只要把令牌交給我們我們有了令牌就能恢復秩序。」
蕭重聽得出羅霄的口氣裡帶有對他的輕視而且眼中的異芒顯然是在對他進行試探。他冷笑一聲說:「是嗎?把令牌交給你們是要公開的!你們要有服眾的理由還要有保住令牌的實力!你們能做到?」
這時候那老者哼了一聲說:「你是看不起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做不到?」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郝仁連忙說:「孿主你要知道要讓別的門派也同意給我們是不可能的!孿主你這個要求對我們有些高!」
蕭重望著他放緩了聲調:「所以才把你們請到一起商量個辦法。」
那老者又接過話:「恢復秩序是神功會內部的事你不是神功會的人幹嘛這麼熱心?」
蕭重望望他的神情明白了。原來他們是有疑慮!
蕭重沉下臉哼了一聲說:「神功會的人傷害了我的家人你說我幹嘛不能熱心?比方說我兄弟被燒。」他轉向郝仁「那個叫無炎的傢伙是你的人吧!」
郝仁的臉色一變尷尬道:「無炎是我師叔已經失蹤三年多。你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道!他的下落得問王捷。」蕭重又轉向蘇娛「王捷指使太極茶藝會的人對我兄弟謀害多次都因為我才沒有成功。」他又掃視眾人「前些天我兄弟家被盜據說有三個門派參與行竊你們知道嗎?你們說我能不熱心嗎?」
看到三個門主互望一眼臉上都是早已明瞭的樣子眼睛裡也沒有心虛之色蕭重暗道:看來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也許可以排除他們。
「你們知道行竊的門派?」蕭重問的是羅霄。
羅霄兩手一攤說:「我們沒有證據不能肯定。聽說是大門派做的不知你相信不相信。」
蕭重皺皺眉頭說:「這麼說可能是神武、乾武和昆崳了?」
他猜測錫隆門裡能夠對令牌金屬有感應的人較多也許可以把他們排除。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那三派了。不過也不是絕對的。
郝仁接口道:「聽昆崳門的人說神武、錫隆和乾武進去的時候是腳前腳後時間差不多可出來的時候是一起。」
「是這樣?」蕭重轉向郝仁冷眼望著他問:「你把我不在的消息告訴人了?」
郝仁臉色漲紅急道:「孿主不要多疑我到你兄弟家是為了想結識你想請你幫忙。電話裡的內容我對誰也沒說。他們要監視你兄弟家的話電話是保不住密的!」
蕭重不置可否點點頭。這事現在說不清而且這時候說這事也不合適。「好了這事以後再說。」他結束了這個話題。
張志瞅著蕭重冷冷地說:「要想插手神功會的事就要有插手的本事。你總得有幾樣令人信服的本事。你何不演示幾手給我們看看?」
蕭重這才明白他們選擇這麼個地方會談的原因原來是要考量他一番!看來不在異能上壓服他們他們是不肯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