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異能絕世情 正文 第七節 輪番登場(四)
    星期天上午蕭重被肖梅拖到一位女同學家給她倆講解數學題。回來後看到家裡有一個精幹瀟灑的中年男人操著一口普通話和正在清洗一盆奇怪東西的姨媽說話。

    蕭重以為那人是姨媽的朋友沒有在意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自己房間找出銀行卡準備去提些錢。小妹和姨媽的生日快到了都在下星期得提前做些準備。今年由於閏月的關係小妹的陽曆生日和姨媽的陰曆生日重合在同一天很少見。過去姨媽捨不得花錢給自己過生日給小妹過生日也是湊合今年他打算給她們好好過一次。

    正要出門姨媽叫住了他。「重兒這位郝先生是來找你的他來過幾次你都不在你們聊吧!」說完她去了小店。

    蕭重愣了一下。難怪這個人和姨媽熟得像多年的朋友原來來過幾次了可前幾次姨媽怎麼沒有說?看這個郝先生白淨的長臉滿是笑容頭後梳白短襯衣藏藍西褲黑皮涼鞋穿著打扮像個政府官員不知找他有什麼事?

    蕭重疑問地看著那人「郝先生是……」

    那人向蕭重伸出手自我介紹道:「我姓郝名仁是遼寧省民俗研究會的會長也是清一門的門主見過蕭先生。」

    蕭重在他介紹時已經和他握上手聽到他竟然是清一門的門主想縮手已經來不及無奈地在心裡罵:混蛋異能人!不知是什麼東西竟打扮得跟個官員似的還自封為好人搞個民俗會長頭銜騙人被他握了手真是衰到家了!

    而郝仁卻握著他的手不放滿面笑容地說著「英俊、有才、前途無量」之類的恭維話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蕭重忍無可忍把手抽回來。清一門來過信送過禮不能對人太無情。蕭重臉上擠出笑容對滿面春風的郝仁說:「對不起!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太久我們長話短說吧!請原諒!」

    郝仁溫和地笑著「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我這幾次來都是教你姨媽製作做海味菜餚。今天中午我要親自掌勺做幾個海味菜給你嘗嘗。」

    蕭重這才想起清一門宗在遼東他們送來的禮物中有許多海味乾貨。看來收下這些東西正給了他們一個接近他家庭的機會。這個郝仁不知是真的好人還是特別狡猾說話做事令人感覺充滿善意使人無法拒絕他的接近。

    「你不想談令牌的事?」蕭重懷疑地問。

    「談那個幹什麼?你們又不可能把令牌給我。即便真地把令牌給我早晚也會跑到別人手裡去。現在談這個對我們沒有意義。」郝仁和藹地笑著揮了揮手「你有事就去辦!中午回來吃飯別忘了叫回你妹妹。」說完開始淘洗那一盆奇怪的海貨。

    蕭重這回是真的愣住。這人的口氣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而別人是客人似的。難道他真的改了主意不再為了令牌?如果不是為了令牌又是為了什麼?

    蕭重一邊走一邊猜測郝仁接近他家庭的目的。

    是為了姨媽?笑話!姨媽還沒有吸引異能人的魅力。是為了和他交朋友?更是笑話!眼高於頂的異能人怎會和一個普通人交往。是為了孿主?很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是接近他家庭的合理理由。可他找孿主又是為了什麼?

    蕭重走了一路想了一路也沒有想出個有說服力的理由來。最後乾脆放棄了猜測。

    中午蕭重和肖梅回到家。一進門就看到餐桌上擺著幾盤從未見過的菜海參、鮑魚、干貝、海米、蛤肉……有的湯煮有的配炒有的涼拌個個色香味俱佳看得肖梅眼睛一亮。

    蕭重看到她食慾大動的樣子笑道:「小饞貓聞到腥了?」說著小妹可他自己也暗流口水。

    肖梅一頭鑽進裡屋叫道:「媽!你好棒!會做海鮮!」

    姨媽笑呵呵走出來「不是我做的我們都沾重兒的光了郝先生可是特級廚師呢!」

    蕭重眼睛還在往屋裡瞄「他人呢?」

    姨媽笑道:「走了做完菜就走了我留也留不住。我學會了做海鮮的方法你們要是吃著好我以後再做給你們吃。」

    蕭重奇怪地問:「他沒說過什麼事提過什麼要求?」

    姨媽疑惑地看著他說:「沒有啊!就是講海鮮的營養價值和製作方法別的沒說。幾次來都是這樣。重兒有什麼不對的?」

    蕭重搖頭道:「我不知道。反正有點兒不對勁。」

    一直豎著耳朵聽的肖梅插話說:「能不能有毒?我們敢不敢吃?」

    姨媽笑道:「別把人家想得那麼壞這些菜我都嘗過很好吃。」她轉向蕭重「重兒你看是不是把小張叫來人家是咱的恩人你又在人家那裡吃了幾次飯……」

    話沒說完肖梅已跳起來「我來打電話!」她嚷著鑽進小店那間。隨後就是她嘰嘰喳喳的聲音。

    僅僅十幾分鐘張君宜就走進門來。一進門她誇張地吸著鼻子對蕭重叫道:「這是什麼味道?有點腥!肖梅說你們家開海味筵席請本小姐來品嚐你歡不歡迎?」

    蕭重還未答話肖梅跑出來接口道:「我們就是不歡迎你來了我們也不能趕你走。」說著她親熱地挽著張君宜的胳膊往屋裡走。張君宜白了蕭重一眼和姨媽打招呼去了。

    四個人圍著飯桌吃起來。蕭重有點兒佩服郝仁菜做得很好吃雖然那些海鮮咬在嘴裡感覺怪怪的但口味確實鮮美無比。

    肖梅似乎對海參有些害怕那黑乎乎渾身是刺的樣子有點像令人厭惡的刺毛蟲。她翻來覆去看也不敢動口最後也不聽姨媽的勸說把自己碗裡的海參夾出來塞進蕭重嘴裡說:「哥多吃點兒補補身體。」

    蕭重知道她是害怕不敢吃也不客氣一口吞下還把她的筷子咬得格格響。肖梅一拉筷子沒有拔出來於是放開手搶走了蕭重的筷子。

    看著二人嬉鬧張君宜莞爾一笑但眼角閃過的卻是嫉妒的光。她也不喜歡海參的樣子也很想學肖梅把自己的海參給蕭重可在姨媽面前她不敢。她在姨媽的相勸下強忍著吃下去。

    傍晚蕭重剛要去學校郝仁打來電話問海鮮好不好吃。蕭重自然不能說不好還要對他的忙碌表示感謝。郝仁趁機提出請蕭重幫忙介紹他與孿主見一面。蕭重為了避免麻煩以孿主這些日子不在為由推辭。

    星期二晚上蕭重在龍仔的旅店餐廳給姨媽小妹辦了一桌生日宴席為了讓麻竿和張君宜安心複習他沒有叫他倆參加來助興的是龍仔和他的弟兄們春萍春柳姐妹也來了。

    春萍和龍仔的關係展很快兩人現在正處在蜜戀時期也許是這段時間心情舒暢生活條件改善她顯得比以前豐滿了些也精神些臉上總是帶著幸福的微笑。

    春柳比春萍小三歲和春萍有幾分相像身高打扮與春萍差不多也是身材高挑體態婀娜但面容卻比春萍漂亮給人的感覺好像姐姐有的優點她都有有些地方比姐姐還要出色。

    蕭重見過幾次春柳那是在他養傷期間春柳跟著春萍來看望過他還對他出資資助她父母看病、買房和她的上學表示感謝。其實那是龍仔有意讓春柳去接近蕭重想讓蕭重接受春柳。因為當時龍仔的房地產生意遇到資金緊張沒有錢給春柳父母看病買房龍仔不得已把蕭重應得的分成錢給佔用了。對此龍仔戲稱要春柳嫁給蕭重說是把蕭重變成春家人就不用還錢了。而這一切蕭重並不知道。

    春萍春柳在餐桌上擺下她們給姨媽肖梅買的生日蛋糕龍仔和弟兄們搬來一個大白瓷笑佛說是集體送的禮物要姨媽擺在小店裡。看著佈置得喜氣洋洋的餐廳姨媽和肖梅樂得合不上嘴。

    就座時龍仔大刺刺地做到主位把蕭重趕到副陪位置上要姨媽小妹坐在他兩側而讓春萍春柳陪在蕭重左右。這邊六人一桌那邊龍仔的八個弟兄一桌。大概怕自己的弟兄嚇著姨媽小妹龍仔沒讓他們過來相陪。

    酒宴開始後起先大家還能按照習俗規規矩矩喝酒可不久就亂起來。

    在主人桌只有龍仔和蕭重喝酒而春萍和春柳根本不理會龍仔的勸酒拉著姨媽肖梅說起了悄悄話。後來說得興起春萍把龍仔趕到蕭重身邊她自己做到姨媽小妹中間。

    來參加筵席的弟兄都是小刀會的核心人物他們都知道蕭重的真實身份所以紛紛過來給蕭重和龍仔敬酒。一時間局面大亂。春萍感到吵鬧又把龍仔和蕭重趕到那一桌去了。

    蕭重見那些漢子看著他的眼神滿是尊敬說起話來真情流露不禁有些感動。想想一直沒有機會和這些人一起喝酒應當補上以前的欠缺於是放下心思和眾人痛飲時間不長就喝的酩酊大醉。這一夜他和姨媽小妹就住在旅店。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蕭重把小妹趕去上學他帶著笑佛陪姨媽回家。

    一進院門嚇了一跳只見屋門大開屋裡的傢俱都移了地方。姨媽驚叫一聲撲進屋裡頓時呆住。

    蕭重進屋一看只見屋裡彷彿被洗劫過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都被拉開扔在地上箱子都被打開東西扔得滿地都是櫃子裡的東西也被翻出來床下也掏過了甚至連小店裡的煙酒貨物也被翻過。

    姨媽從地上一堆雜物裡翻出幾樣物品抱在懷裡鬆了口氣。蕭重看到那是一個裝錢的信封一個飾盒和一些單據證件。

    蕭重皺著眉頭問:「姨媽都丟了什麼?」

    姨媽在幾個屋察看了一遍無奈地說:「沒丟什麼重要東西具體損失要清點一遍才知道。」

    蕭重心裡雪亮知道是異能人來光顧的應當是有意裝成竊賊來查找令牌。他們搜查得很仔細不漏過任何能藏東西的地方但沒有拿走錢財。

    蕭重猜測他們不拿走錢財也許是沒有顧及也許是不屑為也許是知道不管拿不拿錢財都會暴露意圖——因為沒有哪個竊財的小賊會翻得那麼徹底。

    蕭重來到他的房間射出軟晶鑽進床頭後的牆內那裡有一個藏東西的空間是蕭重為放令牌、鑰匙等重要東西挖的。由於他對牆面切割的痕跡幾乎看不出來又有床頭阻擋所以來查抄的異能人沒有現那些東西還躺在裡面。

    蕭重鬆了口氣打電話給春萍請她來幫姨媽收拾東西他則在屋裡院內到處察看想弄清究竟是什麼人幹的。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現線索。

    他來到廚房扔在地上紙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些紙箱子是神功會門派送來的裝地方特產的禮物箱箱子都被蕭重搬進廚房大多拆了封。現在這些箱子都敞開來東西被翻過。只有一個箱子雖然挪了地方可裡面的東西卻整整齊齊放著沒有被翻動。那個箱子是裝海味乾貨的。

    蕭重不由得在心裡大罵「好人」「混蛋」。雖然他還沒有確鑿證據但心裡已感覺這次失竊和這個人有關。這個人幾次跑來教姨媽做菜表面上是來套近乎說不定是來踩點兒很可能他早就懷疑令牌在姨媽家裡而在尋找下手時機而給姨媽過生日不在家恰恰給他們提供了機會。大概他說的孿主不在的話使他們放了心。如果他們擔心孿主的話說不定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看著那個沒有被翻動的海味箱子蕭重乾生氣。他知道這東西不能作為證據只能懷疑而不能確定更不可以亂說。因為要是追查起來誰也不會承認。

    蕭重安慰了姨媽之後就去上學了。他猜測經過這件事姨媽家裡應當不會再生類似事件。翻找不到令牌也斷絕了異能人的猜想。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這件事也不見得是壞事。

    從這一天以後異能人果然再也沒有來。

    一周後高考到了。高考是緊張乏味的。蕭重雖然成竹在胸但也認真對待全力以赴。

    高考結束的第二天他就帶著張君宜坐上去省城的公交車。他要躲開異能人的騷擾實現對張君宜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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