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異能絕世情 正文 第四節 輪番登場(一)
    蕭重坐在教室裡望著窗外呆藍天下一隻老鷹在悠然盤旋勾起他的思緒。他想起在雲南的日子。那些日子他也曾和鷹一樣飛翔過在藍天下在雲霧中飛過山林和江河那是多麼愜意啊!而現在因為異能人的騷擾他卻不得不躲進這籠子裡。

    學校的生活是那麼沉悶。在教室裡他除了造點和睡覺只能胡思亂想。他時常想起公主儘管已經成為過去可他還是無法忘記那一段驚心動魄的經歷。

    現在是六月中旬就要高考了學習非常緊張大家都在埋頭做題。張君宜回頭看了一眼滿屋子只有蕭重一人閒著看著他呆的樣子她感到有些不安。

    這一次蕭重離校五個月就在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被破格招進大學的時候他回來了。她現蕭重身上有兩種明顯變化一個是衣著高檔時髦了許多一個是沉默寡言孤僻了許多。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活潑幽默無拘無束喜歡捉弄人的小男生好像變成了一個成熟的承受生活壓力的男人。他只同熟人說話時才有笑容他一天中許多時間都是這樣眼睛空洞地望著天空想心事。她猜測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挫折受到了什麼刺激。可是不管她怎樣問他都不肯說。

    難道他遇到了感情問題?不祥的感覺閃過腦際。一定是!從他回來後她現他看她和肖梅就再也沒有了偷偷的色色的眼光好像她們是一棵蘿蔔沒有了吸引力而他沉思中偶爾閃過的目光卻充滿了柔情和甜蜜。難道他戀愛了?她緊張起來。

    下課後張君宜找到肖梅兩人來到僻靜處。

    肖梅對張君宜心事重重有些奇怪邊走邊問:「君宜姐有什麼事嗎?」

    張君宜在一棵樹後站住小聲說:「肖梅你有沒有現你哥有些不對勁兒?他常常呆沉默寡言和以前不一樣?」

    肖梅點著頭委屈地說:「怎麼沒有?我問過幾次了他都不肯說。星期天我還問過他呢!可是他不理我!」

    「你有沒有弄清楚他這次保衛的人是誰?在當警衛的時候生了什麼事?」

    「沒有。」肖梅傷心地咬著嘴唇。

    她們在蕭重回來以後曾經逼他講這一段時間的經歷蕭重總是推三阻四不願意說後來被逼不過便籠統地說自己替人在政府機關幹過一段時間警衛可具體情況一點沒說。

    「君宜姐上次你讓我問他我問了幾次可他總說不願意想那些事。其實我看得出他是忘不了那些事!君宜姐你覺得能是什麼原因?能不能在當警衛的時候出了事?」

    張君宜憂心仲仲地說:「可能吧!你哥不說我們也猜不准。不過我覺得他好像是為了女人。」

    看看肖梅臉上現出吃驚的神情張君宜慢慢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他是在思念一個女人他可能是在戀愛也可能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而且不管是不是好像我們都被他拋棄了。」

    聽著張君宜的話肖梅的臉色變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蕭重對她的愛她一直覺得她和哥的終身伴侶關係是不可能變的。可是聽張君宜的話好像她同哥的關係已經面臨危機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奪走了哥的愛。想想哥見到她確實沒有表現出很親密的樣子甚至在見面的第一天就把她早早趕回學校的確像是生疏了許多她著慌了。

    她緊張不安地搓*揉著衣角結結巴巴問:「君宜姐怎怎麼辦?」

    張君宜貼近她耳朵小聲說:「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回心轉意。」

    「什麼辦法呀?」

    「一疏一近一罵一護你看行不行?」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肖梅莫名其妙地瞪著眼睛。

    「就是我們兩個一個故意不理睬他藉故罵他另一個接近他在他被罵的時候護著他。通過刺激他點醒他讓他想起我們。」

    「那你讓誰來罵他?」

    「當然是你了!你們關係密切你就是罵了他他也不會生氣。」

    「這恐怕不行。」肖梅憂慮地說:「哥來罵我行。讓我罵哥我心裡痛張不開嘴。君宜姐能不能換個辦法?」

    「那……就讓我們輪流感化他試試。」

    「怎麼做?」

    「星期六晚上我約他一次星期日你約他一次怎麼感化他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那好吧!」肖梅傻傻地點著頭。

    星期六晚上一放學張君宜就把想去找肖梅的蕭重拉出學校帶著他往回家相反的方向走。

    「君宜怎麼去那邊?什麼事?」蕭重跟在後面無精打采的問。給奴兒造點忙了一天他現在很累。

    看看周圍已經沒有學生張君宜站住凝視著他的眼睛刻意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對我來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我要請你吃飯讓你記住這個時刻!」

    「重要的日子?」蕭重感到奇怪。他在記憶裡搜尋了一遍也沒有現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什麼事呀?」他只好問。

    「三年前的今天我在初中時期最好的一件裙子被你弄髒了讓我心痛了好多天。」

    「這?」蕭重怔住。這也是重要的日子?還值得紀念?難以理解!不過他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弄髒了她的裙子。「有這事?我不記得了。」他無奈地說。

    張君宜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一下似嗔非嗔道:「我就知道你記不住。三年前人家第一天穿那件裙子上學你睡覺的時候把口水流在人家裙子上然後你就逃到教室後面去了。」

    蕭重想起來。那是他第一次給奴兒造點之後因為太疲勞就趴在課桌上睡著了結果把「母暴龍」惹惱。

    三年時間變化夠大的「母暴龍」已經沒有了脾氣心甘情願做他的女朋友他也成長為一個能夠飛天的異能人。裙子的事已經三年奴兒降生也是三年給奴兒造點也是三年這些都值得慶賀。尤其是奴兒的生日更應該好好慶賀可惜一直沒想到現在還晚了些日子今天晚上補上。以後每年都要給奴兒過生日!他在心裡做了決定。

    顧不得回應奴兒的歡呼蕭重向張君宜一笑說:「今天晚上我請客。走!」

    蕭重把張君宜帶到一家比較高檔的餐館選了一個有屏風的桌子點了幾樣特色菜還要了一瓶啤酒和兩聽飲料。席間蕭重頻頻給張君宜敬酒說要慶賀一下這個三週年以後每年這時候都要進行慶賀等考上大學以後他要帶她去領略大都市的風光給她買漂亮的衣服請她品嚐外地的美食讓她住高檔的房子如果她願意他會永遠愛她。

    一通話把張君宜聽得心花怒放幾天來的擔憂一掃而空。她早就想讓蕭重把她當作女朋友來對待聽他傾訴心聲和愛的允諾讓他帶著她去追尋夢中的浪漫而這夢想竟然就在這個小餐桌上得到允諾。她心中充滿了歡樂。

    她卻不知道此刻一個暗藏的小美人也同她一樣欣喜若狂。因為那些許諾不僅是對她也是對那小美人說的。

    吃完飯蕭重陪著張君宜往回走路過一個新修的馬路公園張君宜覺得時間還早便提出到公園坐坐蕭重自然沒有意見。

    兩人在公園盡頭的一個長椅上坐下相互依靠著靜靜體會著二人世界的靜謐。

    這地方黑黑的近在咫尺也看不清面容。望著黑黑的夜空蕭重想起和公主在大石上過的一夜。那一晚他幾乎被蚊蟲吃了是公主從半夜給他驅趕蚊蟲到天亮。想著想著一股漏*點湧來他不由得將張君宜摟到懷裡靠坐到腿上。

    張君宜從沒有被人這樣「輕薄」「侵犯」過倚在蕭重懷裡心臟突突亂跳全身僵硬如石感覺到蕭重的手摸向她的腰腹她不由得「啊」的一聲驚叫把望著黑夜沉思的蕭重驚醒。

    蕭重對自己的行動感到吃驚連忙把她放開站起來連說幾聲「對不起」又說:「時間不早你家裡人要著急了我們回去吧!」說著領先往外走。

    看看頭也不回的蕭重張君宜有些懊悔可是事已至此也只能無奈地跟著走了。

    蕭重送張君宜回來剛走上大路就看到秀山兩手抱肘站在路邊微笑著看著他。秀山還是那麼瀟灑從容衣履嶄新。

    看出秀山是在等他蕭重不禁對秀山掌握著他的行蹤而自己毫無所覺感到吃驚。

    秀山輕聲問:「蕭兄弟現在行嗎?」

    那聲音就像女子細細的軟軟的令蕭重脊背涼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秀山伸手向身後一輛小汽車示意蕭重跟著他上了車。

    汽車向城郊開去。秀山一邊開車一邊和蕭重聊體育新聞。蕭重對這方面不很感興趣有一搭無一搭地應著。

    不久汽車開進鳳凰山小區停在關步青住過的那座小樓前。

    秀山下了車繞到車前看到蕭重正站在車外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打量小樓便說:「我暫時住在這裡。這裡比較安靜。」

    他以為蕭重在為他住在這裡感到好奇卻不知蕭重是在為這裡的物是人非而感慨。

    一進門就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女子迎門而立。這女子濃眉大眼口闊面方頭綰在腦後一身白色練功服身姿氣概恍若男子。

    秀山向二人介紹:「這位是昆崳門門主秀江。這位是孿主的朋友蕭重。」

    秀江微笑著向蕭重伸出手。

    蕭重有些愣難以相信這就是秀山的姐姐她二人非但沒有相像之處似乎性別也顛倒了。但他沒有耽擱伸手與秀江相握。

    秀江望著蕭重微笑道:「蕭先生現在可是大名鼎鼎在神功界紅得紫大家都想見你。我早想拜訪你了可你的通告令人怯步。」

    「秀門主說笑了。我一個草頭百姓能見到神功會當值會主也是我的榮幸。」蕭重也報以微笑。

    蕭重在與秀江握手時已覺出她力量很大想到她的異能必定是一門的佼佼者不禁對這位女異能門主產生了敬意。他故意說出「當值」二字這個詞要比「應任」明確的多等於說是承認了秀江會主的身份。

    秀江臉上綻出開心的笑意哈哈一笑說:「蕭先生能認可傳承製度我心裡可就踏實多了。」

    秀江把蕭重讓到客廳坐下自己坐到對面沙給蕭重斟上一杯茶說:「蕭先生剛喝過酒我就不敬你酒了我以茶代酒敬蕭先生一杯。」

    她舉起茶杯向蕭重示意一下抿了一口臉上現出陶醉的神色說:「這茶名叫絕頂是神功界的寶貝得來不易蕭先生請品嚐。」

    蕭重喝了一口只覺頰齒生香咽喉食道清爽異常知道這茶當如秀江所說便道:「謝謝會主!一聞這味道就知道是難得的東西。」

    秀江向前傾身眼含期待小聲問:「孿主先生好嗎?我們送孿主先生的茶葉他收到了嗎?」

    「這個還沒有。不過這麼好的茶葉孿主應當不會拒絕!」

    「這就好。」秀江似乎鬆了口氣「請你代我和我的門人以及神功會所有門派向孿主先生問好。也希望蕭先生能在孿主先生面前為我們美言。」

    蕭重向她頷道:「會主放心孿主會公正處理這件事的。他正在為尋回令牌想辦法。」

    看到秀江和秀山在凝神傾聽似乎不太明白他的話便解釋道:「因為一些原因令牌幾次易手現在落入一個社會名流手中。要想從這個人手中尋回很不容易索要偷竊都不行贖回的費用太大也不行。孿主正在想辦法。」

    蕭重說著假話神態自若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他知道自己變壞了變得能夠瞪著眼睛騙人而沒有心理負擔。可他又覺得這假話不能不說因為只有假話才能避免出事。

    秀江和秀山對望一眼然後秀江說:「孿主先生為我們奔忙我們深表謝意也感到不安。請你和孿主先生說一下我們希望能幫一下忙。請孿主先生告訴我們令牌的下落討要的事我們可以去辦。孿主先生悲天憫人有些事不好做。我們沒有顧忌可以前去索要。」

    蕭重笑了笑用歉意的口氣道:「這話恐怕不好說。一個孿主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二個那人是普通人孿主不會同意神功人對普通人用強或者下手。」

    「這個」秀江和秀山再次交換眼神「如果孿主先生能提供給我們確切的消息我們將給孿主先生豐厚的報酬。孿主先生不喜歡用強我們也不會使用強力我們去收買怎麼樣?」

    蕭重沒有答話而是問:「你們能收買得起?」

    秀山接話道:「蕭兄弟可能不太瞭解如果神功會來做這個不是問題。」

    「神功會來做?那是說不用你們昆崳門掏錢嘍。」蕭重笑嘻嘻地看向秀江問:「你們的報酬是什麼?」

    秀江思索著慢騰騰地說:「只要孿主要價不是太高我就能付得起。我們不像有些門派囊中羞澀可也沒有太多的家底。我想送一套房子問題不大。是不是?」她最後一句問的是秀山。

    秀山點頭說:「沒有問題而且要房子要錢都行。」

    「鳳凰湖那麼多的房子都是白得的神功會應當不缺錢是吧?」

    「連這個也知道?」秀山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可他立刻就顯出欽佩的樣子讚道:「孿主真是了不起!」他湊近蕭重說:「給孿主先生的報酬是昆崳門的事要多少我姐姐就能作主。至於贖買那要看要價是多少少的話昆崳門可以自己做如果昆崳門付不起就要起用會裡的資金當然那要長老會同意。」

    「長老會能同意掏錢買自己的東西?」

    「這個可能有不同意見。我想如果數目不是很大爭取一下應當能行。」秀江接口道。

    秀江的話令蕭重明白神功會的資產也不是容易動的。在門派對立的時候達成統一的協議恐怕不容易。他相信如果秀江回去一說可能有一部分門派支持贖買但是反對的一定也有。如果多數門派不支持甚至可能出現不允許昆崳門單獨來做的情況。看來悄悄地用令牌換取昆崳門的房子應當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這樣做能不能帶來其他問題?

    秀山觀察著蕭重神色變化說:「蕭兄弟只要你說通孿主接受我們的建議我們也不會虧待你。我想獎勵你這個數問題不大。」他說著岔開五指晃了晃手掌。

    「那是多少?」蕭重懵懵地問。

    秀山一副看到白癡的樣子似乎為他連這點知識都沒有感到吃驚。「五萬!」秀山無奈地說。

    蕭重不說話了。秀江和秀山開出的條件的確很誘人一套房子加五萬獎金總得二三十萬錢不算少問題是答應他們會出現什麼結果。

    他盤算了一會兒問秀江:「我想知道你們有沒有打算聯合其他門派?」

    「這個嘛」秀江仔細地挑選著用詞慢慢說:「這要看解決問題的難易程度。如果蕭先生你能幫我們孿主先生也不為難我們的話我們可以自己做。要是比較難我們會聯合其他門派。」

    秀山接口道:「蕭兄弟不管我們怎麼做我們給你和孿主的保證不變。請放心。」

    蕭重沒有去看秀山在盯著茶具思量如果把這個條件洩露給其他門派是不是可以把條件抬得更高?他明知這樣做不妥可腦子忍不住往這方面想。他覺得現在還不能痛快答應他們任何一方。

    秀江和秀山見蕭重沉默不語便和他談起其他話題。蕭重雖然應承著卻沒有認真去聽腦子裡始終在盤算條件和後果的事。就在他猜測各門派對條件的反應時他忽然想起紅界的信。

    神秘的紅界一直沒有露面也沒有同他聯繫可對他的警告卻歷歷在目。令牌的出現會造成什麼影響?真的能引起異能界動亂嗎?能不能波及到家人和朋友?能不能涉及他的秘密?現在這一切還無法預料但令牌一事已經讓孿主和他暴露在異能人的目光之下。特別是孿主可能已經引起異能人的不安。

    令牌一出異能人對孿主和他便沒有了顧忌他遇到的很可能不再是禮遇而是騷擾和欺凌。異能人一旦來對付他很可能現他的秘密而被神功會現孿主是一個騙局的話他索要報酬的事無疑將成為與虎謀皮之舉很可能遭到無情的打擊。

    想到這裡蕭重坐不住了。「秀會主我不要你們的獎勵。等見到孿主我會把你們的想法告訴他。有了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們。」

    他站起來向秀江伸出手「茶很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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