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宏源山莊以後蕭重在街頭電話亭給龍仔打了電話。叫龍仔一定把鳳凰湖區東岸北岸的土地買下來而且要馬上。
龍仔嚇了一跳在電話那頭叫道:「老大你知道五百畝土地得多少錢?我們哪能吃得下!」
蕭重得意地說:「我聽人說過按照我們那裡的地價15oo萬應當能夠拿下來。」
龍仔一副哭腔「老大我們到哪裡弄那麼多錢?別說15oo萬就是5o萬我們又到哪兒弄去?再一個我們要那塊地有什麼用?」
蕭重呵呵一笑說:「錢再多也不用我們拿自然有人拿的。我們要的是買地的合同。你一定把合同簽下來!」
龍仔十分聰明一聽就明白了「老大你要倒手?賣給誰?」
蕭重悄悄說:「是牡丹紅公司。這幾天他們要去我們那裡買地。我們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是我們的對頭?要賣給他們?他們在這邊勢力大了我們還能得好?」龍仔擔心了。
「龍哥正因為是對頭才這樣做。我們先抓住機會解決經濟困難再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嘛!你說呢龍哥?」
「好吧!我馬上辦。這次要好好宰他們一把!」
回到旅店蕭重仍然心事重重他知道既然選擇了弄錢就要有面臨危險的打算一旦神功會派來異能人要有逃避和苦鬥的準備。
他覺得自己的能力也許要比異能人差但是異能人也不是不可戰勝的殷玲的收伏就說明了問題。何況他不是沒有迴旋餘地。他可以裝熊扮傻隱藏實力拖延時間。隨著奴兒的成長他的能力會越來越強。要是能熬個一年兩年把本事練好還怕什麼異能人!
這樣想著心裡的壓力減輕心情也舒暢起來。
他在心裡盤算不知秀山什麼時間能把鳳凰湖區規劃圖紙送到神功會如果神功會同意牡丹紅公司就會很快動手收購湖區土地那就萬事大吉。可是如果神功會不同意牡丹紅公司還能開鳳凰湖區嗎?龍仔簽訂的合同能不能變成燙手山芋?這個問題不能不考慮。看來得推牡丹紅公司一下讓他們必須討好神功會。
蕭重陷入沉思。
第二天白天蕭重沒有事做想查一下上一次來省城被人跟蹤埋伏的事。他總覺得那件事像是有人指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便早早來到廣仁路文化市場。
也許他來得太早市場裡顧客很少走進奇石市場的只有他和一個身穿藍色羽絨衣的男人。蕭重直接去了瘦臉老人的店舖。
此時奇石市場裡有一些店舖正在忙著開張。他路過一家玉石店店門剛剛打開老闆正從屋子裡往外搬檯子和石頭一縷陽光斜射進門照在櫃檯上又反射到陳列架上玻璃罩裡的一顆透明石頭上那石頭放射著刺目的光。
蕭重路過時眼角現了光亮注意到那塊石頭但看了一眼就走了過去。他邊走邊想在陽光下亮如星辰大概就是寶石吧!可惜它的樣子像土豆不是在雜誌上看到的那種規則多面體形象。
瘦臉老人的店沒有開門蕭重只好往回走打算到別的店消磨一會兒再來。路過剛才那家玉石店看到老闆還在門外忙碌再看那顆寶石已經不見紅絨底座上放著的是一顆圓圓的玻璃珠。
老闆換掉了?蕭重想著走過去拐進一條岔道那裡面有幾家玉器店他上一次來沒有看過。
蕭重走進迎面的那一家那家店掛在廊簷下的綵燈還在閃爍著。店裡只有一個顧客正是那個穿藍色羽絨衣的男人他站在櫃檯前仔細觀看手中的一對樣式奇特的翠綠玉鐲櫃檯裡中年女老闆滿臉是笑在解說著什麼。
蕭重過去一看不禁咂舌那玉鐲的標價竟然六十萬。這麼高的價格也有人買?蕭重搖著頭走到一邊櫃檯看石硯去了。
他看到兩人為價格爭執起來。藍衣人只想出六萬而女老闆只肯打折到五十八萬雙方爭執不下。女老闆生氣了把玉鐲奪下裝進盒子拿進裡屋。那男人則遺憾地搖著腦袋走了。
蕭重在幾家店轉了轉消磨了十幾分鐘覺得瘦臉老人的店應當開了就往回走。
剛出岔道就聽到有人在大聲怒罵一看是有寶石那家玉石店的老闆他店門前圍著幾個人。
那些人好像是周圍店裡的人大家七嘴八舌有的嚷著報警有的在安慰老闆。原來這家店被竊了。
蕭重剛要繞過去聽到有人喊一側頭瘦臉老人從失竊的店裡走出來。
「小伙子你來啦!」老人滿面驚喜「走!到我那裡坐坐!」
「老人家我正想找您呢!」
蕭重跟著老人來到店裡。一進門就看到迎門的陳列櫃上擺著那個山形石還配上了精美的紅木底座。他一看標價吃了一驚竟然二十萬。這是他出手價的十倍他頓時像吃了一個蒼蠅說不出話來。
老人看出他的心思笑道:「標價高成交價不見的高啊!」
「老人家那個神龜呢?」蕭重壓抑著心跳問。
「賣了!叫一個外國人買走了。小伙子你還有沒有貨?我高價收買。」
蕭重沒有回答老人的話無力地問:「能說賣了多少錢嗎?」
老人盯了蕭重一會兒才說:「不瞞你說我賣了十八萬。要是你還能提供貨物我願意給你返利並作為定金。」
老人的坦誠令蕭重心裡好受了些。想想當時自己對出手的價格很滿意老人再賺多少已和他沒有關係他不應當為此難受的。現在老人提出返利顯然很不容易他應當珍惜老人的善意。
「老人家您能這樣說我很高興。我可以承諾再賣幾塊石頭給您。我今天來不是為了石頭是想瞭解一下那天我賣石頭的事。那天我收下錢除了您兩位知道外還有誰知道?」
「出了什麼事?」老人有些驚訝。
於是蕭重把那天遇伏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老人吃驚地聽著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做生意真得小心哪!小伙子我收了你石頭的事在這裡是瞞不住人的大概所有的店家都知道。主謀可能在裡面也可能不在裡面我不敢胡亂猜測。不過我覺得既然你沒有吃虧還揍了他們就沒有必要挖根了這樣的事要追查是很難的。得繞人處且饒人吧!他們在你身上栽了跟頭可能以後再不敢惹你了。」
蕭重眨眨眼睛想了想覺得老人說得有道理。既然已教訓了他們又不怕他們報復何必再查?便打消了追究的念頭。
蕭重在老人店裡坐了很長時間。老人給了他三萬元的返利又講了一些選石的知識。蕭重十分高興和老人說好這兩天再送幾塊石頭來。
臨走老人送給他一張名片上面印著老人的名字和電話老人叫王維清。
回旅店後蕭重退了房乘車去了城西區。
城西區是城郊他來省城乘坐的汽車都經過那裡。他到城西區是為了買摩托車。現在市區不許摩托車行駛也沒有賣摩托車的商店要買只能到城郊來。
有錢了到家鄉搬黑石就不必騎自行車辛苦了有摩托車能快捷輕鬆許多。
他在一個摩托車商店花了近一萬元買了輛不錯的摩托車和一身行頭還配上一個大物箱。
摩托車很好騎他很快就學會了。瞭解清楚交通規則在門前街道反覆騎了幾趟覺得車沒有問題也熟練了就開到加油站給車加滿油又到市給小妹姨媽買了禮品然後找了家飯店匆匆吃了晚飯就踏上返鄉道路。
這是蕭重第一次獨自走遠路。在漆黑的夜空下摩托車大燈的刺目光柱伸向遠方照亮了寬闊平直的大道。
駕著轟鳴的摩托車在車輛稀少的單向車道上飛馳感受耳邊狂風怒吼的聲浪和迎面而來的氣壓給他一種彷彿飛翔起來的感覺他興奮的想放聲大叫。他過了一輛輛緩慢的貨車。為了抵禦刺骨的寒風他在身體表面佈滿了軟晶。
晚上十一點鐘蕭重到達鄰縣地界。看看燃油不多了他在一個加油站加滿了油。
出加油站走了不遠是一段拐彎下坡路蕭重挑到空檔任車滑行。摩托車越滑越快臨到坡底蕭重忽然現前面道路上方有一道亮影臨近才看出那是一根橫在道路上攔截車輛的鋼索。
那鋼索有小指粗在燈光照耀下閃著油光兩端栓在路旁的大樹上。
蕭重本能地減剎車但已來不及未等他伏身躲避鋼索已經臨身就在剎車的尖叫聲中鋼索攔著他的脖子把他從車上勒下來。那摩托車歪歪斜斜衝出幾米摔倒了又在地面上滑了十幾米。
儘管有軟晶護喉巨大的衝力還是使蕭重差一點昏過去。那一瞬間腦袋彷彿要從脖子上掉下來心臟像要停止跳動全身的神經似乎都已斷裂。他被鋼索彈回幾米仰面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這時大樹後跑出兩個男人他們跑到摩托車旁邊用手電筒照著其中一個笑嘻嘻地說:「這回運氣不錯是輛新的。」
他們扶起摩托車關掉動機把車推到路邊一片矮樹後。然後走到蕭重身邊一個抬手一個抬腳把他抬到路旁的樹林裡。那裡已經挖好了一個坑。
一個男人叫另一個男人去解開鋼索他則摘下蕭重的頭盔又來剝蕭重的衣物。
蕭重緩過氣來呻吟一聲對走開的男人說:「別走我這裡有些錢……」
那男人應聲止步回過身。蕭重毫不猶豫射出兩道軟晶刺穿二人的腦袋。兩個男人痛哼一聲軟倒了。
蕭重咬緊牙關忍著疼痛從地上坐起來慢慢活動脖子。頸椎好像有些問題一動就鑽心痛。他感覺到奴兒又在給他治傷了。好在這次傷處不多奴兒不會消耗太大。
十幾分鐘以後疼痛消失脖子能活動了。潛入腦中痛吻奴兒表示感謝退出後立即懲治那兩個劫匪。
他狠狠地踢兩人的屁股大腿洩胸中的怒氣。
這一次如果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肯定沒命!這兩個混蛋竟然連坑都挖好了不知害過多少人真該死!
踢夠了把兩個混蛋拖到路中央抽下他們的腰帶割成細條綁住他們的手把他們吊到鋼索上又剝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只穿短褲在寒風中瑟瑟抖。
臨走他對兩個劫匪說:「敢劫財害命就要有被害的覺悟。祈禱吧!祈禱你們不會被撞死。」
蕭重走了。他不知道這條道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過往車輛而那兩個混蛋早已凍僵了。
鄰縣公安局調查了此事。由於地上留下的痕跡已經告訴人們事情生的經過所以公安局據此查清了那兩個人多次攔截殺人的惡性案件。但公安局卻沒有找到遇截的摩托車。
蕭重到達丹霞城郊旅店還不到十二點鐘。他叫起龍仔和龍仔秘談了一會兒拿出兩萬給龍仔要他好好照看受傷的兄弟就趕往家鄉去了。天亮時他已帶著三塊黑石行駛在返回丹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