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12點剛過蕭重被輕微的開門聲驚醒把眼睛睜開一條縫藉著室外射來的光線一看是一身白衣的殷玲。殷玲輕輕鎖上門躡手躡腳過來坐到蕭重的床邊。
蕭重猜測狼仔可能著了她的道要不然不會讓她進來只是不知被她弄昏還是弄睡。蕭重從身下射出軟晶到門外一看狼仔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才心裡稍安。
蕭重不知道殷玲將怎樣對付他本想把殷玲制住審問可又怕問不出什麼還驚動醫院於是全身高度戒備任由她靠近。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殷玲並沒有上來就對付他而是像個癡情的少*婦一般輕柔地撫摸他的嘴唇和身體。
「深更半夜的你要幹什麼?」蕭重不能裝睡了只好說話。
殷玲一邊撫摸一邊輕聲說:「你知道嗎?姐姐沒有惡意。姐姐很喜歡你呢!你是個奇異的小男人。姐姐只想好好看看你和你說說話。」
看到蕭重不理睬她殷玲又說:「喂!你害怕姐姐嗎?姐姐可不想傷害你。姐姐只想好好愛你也讓你喜歡姐姐。」她抱怨地瞅了蕭重一眼眼睛裡竟然沒有一絲異色。
蕭重十分驚訝。這女人怎麼這樣?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她到底要幹什麼?蕭重不斷轉著念頭可是他的眼睛不敢和她相對。
「姐姐白天弄疼了你你不要生氣。姐姐只想檢測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她用細細的聲音說。
蕭重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使了。難道她真的沒有惡意?可是當時她明明是在給他製造痛苦。檢測?難道不是「試探」?她幹嗎要來試探他?難道她現了什麼?她是不是衝著奴兒來的?
想起奴兒蕭重清醒了這女人應當沒安好心。可是她現在的溫柔又令他無法拒絕。
「你快出去!別來玩弄我!」他無奈地叫道。
可是話剛出口他就知道說錯了。這種話都是懦弱的女人才說的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了?他忙在心裡「呸呸」幾聲。
「小處男姐姐看中你了你應該很高興啊!你不要逃避姐姐的愛嘛!」
殷玲說著一把抱住蕭重的腦袋探出舌頭舔向他的嘴唇。
蕭重剛要推拒忽然想起自己的偽裝便忍住了忙緊閉嘴唇不讓她進入。
殷玲在蕭重唇上輕觸幾下忽然輕笑一聲改變方向舔上他的鼻孔竟把口水灌進他鼻孔裡弄得蕭重差一點兒大叫起來。
「你要幹什麼?」蕭重終於忍不住了怒視著她。可是他不敢有任何異動因為殷玲的手竟然挪到蓋布上。
「你肯看姐姐了?來!讓姐姐也看看你!」殷玲的目光與蕭重相對溫和的笑容忽然變得神秘而詭異。
只見殷玲的瞳仁突然爆出一道彩光射進蕭重的眼中頓時蕭重的眼皮變得呆滯僵硬無法眨動了。
蕭重一看到殷玲眼睛裡的閃光就知道壞了。他雖然沒有被她的假象蒙蔽而放鬆警惕但到底還是被她激怒著了她的道。等現那閃光再進行防禦和躲避已經來不及。
他只覺得那彩光霎那間充滿了眼睛麻痺了眼部神經已看不見別的東西滿眼都是繚繞的五彩光線。想要移開或閉上眼睛已經不能只能眼睜睜地由她侵入。
一瞬間他覺得一股麻痺人的能量迅攻進來通過眼神經進入大腦並很快擴散所到之處原來的支配系統都喪失了功能連手腳都已不能動。
蕭重大駭不由對自己遲遲未動手悔恨不已。可是即便晚了也不能坐以待斃他迅集中起精神力全力阻擋攻進來的能量。
蕭重的精神力對於那股有腐蝕性的能量來說沒有多大抵抗力。進攻者沿著無數的神經纖維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蕭重全力建起的精神力牆在不斷地腐蝕下就像激流前的土壩一樣很快被沖毀。蕭重大急忙招呼奴兒幫忙。
奴兒已經在防禦了把軟晶緊急部署在蕭重的意志區。由於蕭重的意識已經退出受到侵入的部位所以奴兒無法運動過去進行抵抗。奴兒幾次要到眼球處堵住源源不斷侵入的異能都因為蕭重的意識無法到達而失敗。
奴兒無奈地告訴蕭重她無法穿透被侵入區他的精神力無法到達的地方她也無能為力。
現在蕭重幾乎陷入絕境。幾經交戰精神力大量消耗他已經無力抵擋殷玲的進攻只好撤退到奴兒的居住區。
奴兒的居住區在蕭重意志區的前面為了防止蕭重被控制奴兒把軟晶派守在意志區自己的家卻沒顧得上。奴兒的居住區已經暴露在異能精神力攻擊的鋒芒下。
「奴兒不能失去家園!奴兒不能被她控制!」這是蕭重腦子裡唯一的念頭。他聚集起最後的精神力準備殊死一戰。
蕭重在拚死抵抗殷玲也在苦苦堅持。她練過獨特功法可以用內力轉換精神力能夠源源不斷提供精神力而且她的精神力有腐蝕其他異能的作用這是她的優勢。
但是她的進攻也有相當大的消耗。一個人的精神力要進入另一個人腦中是十分困難的要控制對方需要大量的後續精神力。剛才的戰鬥使她感到有些疲勞但她確信自己能夠很快戰勝對手。
只要控制了蕭重的意志區也就征服了這個人他就會成為對她惟命是從的異能奴隸。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得到這個人她必須傾盡全力。而現在距離成功也只有一步。
她不顧頭上滴落的汗水催動全部內力準備進行最後的攻擊。
令殷玲意外的是對方沒有守衛自己的意志區而把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意志區前方的一個區域。
這個便宜不能不撿!殷玲一邊對蕭重精神力集中的地域進行包圍一邊對意志區展開了進攻。
然而對意志區的進攻立刻失敗了。殷玲的精神力根本無法撼動守衛意志區的怪異能量一接觸就被打散就像冰塊觸到火爐一樣。殷玲立刻想到手指觸他眼球的一幕她也明白了。
原來這個男孩的怪異能量太少只能部署在關鍵地域而這些怪異能量的運用要靠他的精神力來指揮。剛才的突襲使他措手不及他來不及調出那怪異能量防守。而現在他又不敢把它調出顯然是沒有那麼多精神力來操控。他一定是想通過堅守意志區來頑抗並使她在那裡消耗。如果她一味攻擊他的意志區只能被拖垮而導致失敗。
想明白這一層殷玲大喜。
在她看來蕭重的如意算盤也是致命的錯誤如果消滅掉蕭重的精神力那些堅不可摧的怪異能量就失去了作用這樣她照樣可以通過控制渾渾噩噩的蕭重把那怪異能量調開。
她決定將計就計就在意志區前面展開決戰一舉消滅蕭重的精神力。於是雙方的精神力大戰隨即展開。
然而在這雙方決戰的最後區域殷玲卻受到了出乎意料的抵抗。對方就像一座沙丘難以挖開腐蝕的孔洞被不斷填平攻擊的氣勢被路上不斷出現的意外阻擋所消耗。對方的精神力本來已接近枯竭而現在卻像是得到了源源不斷的補充令她驚詫不已。
殷玲不知道的是蕭重的精神力早已消耗殆盡現在全靠分解奴兒來支撐。奴兒的身體隨著不斷被分解正在逐漸縮小。
戰局僵持下來。殷玲一鼓作氣的攻擊被遏制以後再想突破已是力不從心。雖然對方更是搖搖欲墜但她還是感到不妙。她不由對自己的輕敵感到後悔。
哄騙一個小處男不是很難的事男人一旦陷入愛河防禦力將大大降低突擊起來就會容易得多而她卻因為輕敵而放棄了組織規定的手法使她陷入危險的邊緣。
由於消耗太大她已經接近力竭只能拼上所有的內力賭一把。她停止了攻擊再次聚集能量。
殷玲的心思蕭重立刻察覺。這一段時間的精神力纏鬥使奴兒得以把握到她的心思。蕭重已經知道她的打算。趁她停戰聚力之機蕭重悄悄分出一點精神力指揮軟晶到自己尚能控制的頭頂鑽出頭皮迂迴射向殷玲。
但蕭重精神力的鬆動也驚動了殷玲她認為這是攻擊的有利時機也傾盡全力突然動了進攻。於是一瞬間大戰又起。
殷玲的精神力迅突破了蕭重的防禦攻入中心地帶。
就在殷玲為攻破蕭重的防衛而高興的時候她忽然感到眉心一痛一股不明能量鑽進腦中。雖然那股能量好像後繼無力很快退了回去但一瞬間的侵入卻吸去了她堵截的大部內力並擾亂了她的心神。她的精神力一瀉攻擊立刻瓦解進入對方體內的能量隨即消散。
殷玲大驚。計劃已經失敗她的殺心頓起。她拔出藏在身邊的針筒向蕭重眼睛扎去。
令殷玲想不到的是那具木乃伊竟然迎面撲來「吱」的一聲針尖扎進硬殼。隨後一個赤裸的身體從另一半硬殼裡躍出一下子把她掀翻在床上。兩人的精神戰頓時演變成肉搏戰。
殷玲仰面朝天拚命掙扎拔出針頭再次向蕭重身上紮下卻被蕭重抓住手腕壓在床上。她用另一隻手去抓蕭重眼睛也被蕭重抓住壓牢。她欲抬膝頂撞卻現蕭重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壓在她兩腿之間。這樣兩人就以非常曖昧的姿勢僵持在床上。
殷玲緊緊盯著蕭重的眼睛運起最後的殘力把能量變成彩光攻向蕭重。然而此次攻擊根本不起作用彩光觸到蕭重的眼睛就潰散了。蕭重已經有了防備不再給她任何機會。
隨後殷玲感到對方的精神力滲入她的精神力中並跟著她的後退如洪水般湧進她的腦海。
「完了!」這是她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蕭重的意識隨著殷玲精神力的退路迅佔領了她的頭腦。這時他已是強弩之末沒有了餘力。他是全靠一股怒氣支撐下來的。
被這個來歷不明的惡女玩弄暗算特別是害的奴兒縮了半尺使他心裡充滿了恨意。他恨不得叫她也嘗嘗被折磨的滋味。可是他已經支持不住。沒等他從殷玲身上下來就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