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蕭重已經住院二十天。肖梅終於答應上學去了看護他的任務落到姨媽頭上。姨媽是過來人在伺候他時方便得多就像媽媽伺候兒子一樣。而姨媽看他的表情確實像媽媽看兒子。
這些天裡麻竿、張君宜、柳曉霞、班裡的同學和龍仔等人來過多次。蕭重由於消耗精神力太多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沒有同他們說很多話。
這些天唯一令他頭痛的事是醫生護士要為他換藥。他已經過了幾次換藥時間每一次醫生想換藥時蕭重都激烈反對。他怕醫生的行動破壞奴兒在他傷口上作的處理而且不斷揭掉全身淤痂將給他帶來難以想像的疼痛。他還是很怕痛的。
他以感覺傷口生長良好為由以打碎石膏離開醫院為威脅不准許醫生護士揭開身上的繃帶。那一次醫生護士要來硬的他竟然靠軟晶的幫助從床上直挺挺地跳起來又直挺挺地跳到窗台上威脅要跳樓把醫生護士嚇了個半死這才逼著院方妥協答應暫不換藥。
星期日上午醫生查過病房後第五次提到換藥的問題。
蕭重知道所謂換藥實際是醫生想要看一看他的傷口。醫生對他神奇般的恢復一直很好奇也對他開始想要砸碎石膏後來又堅決不讓很不解。他們覺得蕭重的身體裡好像隱藏著什麼秘密。
這麼多天了蕭重覺得自己已經好的差不多揭掉繃帶大概已經不再疼痛不讓醫生揭開也說不過去了他打算這幾天就讓醫生動手。
醫生走後蕭重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肖梅和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門一開肖梅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艷麗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皮膚白嫩長披肩身著米黃套裝帶著一副有色眼鏡和一頂時髦的帽子。她沒有跟進來而是倚在門邊看著蕭重。
蕭重對肖梅說:「小妹一會兒你請護士長來一趟。」
那女人聽到蕭重說話微微一笑說了聲「不打擾了。」轉身走了。
蕭重覺得那女人有些奇怪問肖梅:「那個女人是誰?」
「是新來的一個護士姐姐。」
「你以前見過她?」
「沒有啊!她說她負責你的護理。」
過了一會兒肖梅去找護士長了。肖梅剛走那個女人端著一個放醫療用具的盤子走進來。她穿著護士服戴著護士帽和一個大口罩完全掩蓋了原來的樣子不過蕭重還是認出了她。
前一次見面這個女人就給他一種不安的感覺可他說不准不安來自哪裡。她五官秀美風韻動人雖然彎曲的紅唇給人一種野性的感覺但卻不是不安的來源。
現在他才明白這種不安來自她的眼睛。
摘掉有色眼鏡可以清楚看到她眼睛的樣子大大的形狀很美但眼睛裡卻閃著妖異的光芒給人以吸引、迷惑和神秘的感覺。不安感更強烈了!
「你是新來的?」蕭重試探著問避開她的眼光打量著她。
白衣凸凸凹凹的曲線很美。得承認儘管有護士服的遮蓋她的性感仍然強烈地放射出來。
「我叫殷玲。今後你由我來護理。現在我先給你檢查一下!」
殷玲說著將盤子放到一邊坐到蕭重身旁閃著異光的眼睛直視蕭重。蕭重覺得有些刺目把眼睛移開了。
殷玲拿出一支溫度計在蕭重嘴唇上點了點讓蕭重張開嘴然後捏住他的嘴巴把溫度計插進去。她插得又快又深竟一下子插到嗓子眼。
蕭重一聲痛叫噁心得差一點吐出來。他瞪著殷玲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他剛要叫她把溫度計拿走卻被她的目光緊緊吸住。
殷玲的眼光刺目而詭異就像針一般直刺人的心裡好像能把人刺穿而其中的異彩卻使人著迷、疲倦、昏昏欲睡。
蕭重覺得自己差一點兒被奪去神守。他可以肯定那目光能迷惑人的心志而且他似乎正在受到催眠。蕭重不高興了乾脆閉上眼睛。
令蕭重想不到的是殷玲說了聲「檢查眼睛!」竟然翻開他一隻眼皮讓他的眼瞳無處可藏而她的手指就那麼直接觸到他的眼珠上。
蕭重痛得大叫一聲渾身抖忍不住把軟晶布到眼球表面。
殷玲一愣隨即用手指用力一戳這一下兩個人同時叫起來。
蕭重仍然是痛的叫眼球表面有軟晶保護固然不痛可是整個眼球受壓仍然很痛。
殷玲的叫卻是吃驚和恐懼。
軟晶一出現她就感覺到了那是一種奇怪的不明能量能夠護住眼睛表面與她所知曉的奇功異能完全不同。她想探測一下不明能量的性能看看不明能量受到擾動時的反應就把內力凝聚在指尖向眼睛刺去。
誰知用力之下不但沒有刺破不明能量的防禦反而被不明能量刺破自己的內力鑽進來。她清楚地感覺到不明能量閃電般在自己手臂脈絡裡運行並迅收了回去。她頓時驚恐萬分。
「殷玲!你在幹什麼?」護士長來了朝殷玲怒喝。
護士長聽到了剛才蕭重的痛叫聲。她知道殷玲不管這間病房不該到這裡來可是她不僅來了還做了讓蕭重痛苦的事。
「啊!沒什麼。我在給他檢查。」殷玲慌慌張張說。說著慌忙拔出蕭重嘴裡的溫度計端著盤子低著頭急急忙忙走了。
肖梅見蕭重一隻眼睛淚水盈盈忙問:「哥!你怎麼了?」
蕭重怒氣沖沖地罵:「那個臭女人戳我的眼睛!」
「對不起!小小!她是個新手缺少經驗請你原諒。我回去批評她!」護士長連忙安慰蕭重。
這樣的護士顯然不稱職她打算請求院長辭退這個新護士。
蕭重相信了護士長的話沒有細想那個女人的反常和不合理以為殷玲不過是個莽撞的生手還對自己用軟晶刺了她一下懷有歉意。
「護士長算了。以後別叫她給我檢查。」
「不會了。」護士長忙道。
護士長是龍仔的表姐和龍仔關係密切自然知道蕭重在龍仔眼中的地位因此對蕭重也照顧得格外仔細。見蕭重不再追究護士長也鬆了口氣。
蕭重和護士長說了準備明天揭掉繃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