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考還有一星期班裡學生都很緊張大家趴在桌子上忙著做題。蕭重來到自己的座位看了看埋頭做題也不斜他一眼的同桌女生把她的書本往裡推了推。那裡有一條蕭重劃的分界線她的書本越界了。
這女生叫張君宜長得高挑秀麗皮膚微黑是學校裡有限幾個美少女之一。
她留著齊耳短身著淺花無袖連衣裙腳穿細帶露趾涼鞋顯得美麗而新潮。她的穿著總是那麼靚眼在鄉下的學校裡很少見因此許多人都叫她小浪女。與她柔美的容貌相反她的脾氣熱辣火爆是學校有名的暴力女。
蕭重懶洋洋地坐下把書包往抽屜裡一推便伏在桌子上睡起覺來。昨晚給奴兒造點耗盡了精神到現在還睏呢。
睡著以後他出了微微地鼾聲身子也歪向女生那邊。
張君宜不高興了嘴裡罵著「懶蟲」把蕭重推到一邊。
蕭重只歪過去幾分鐘就又歪回來一邊打著呼嚕一邊留著口水。
看蕭重就要倒過來張君宜惱怒地把蕭重再次推到一邊。不想這次蕭重竟然把口水滴到她的裙子上。
張君宜生氣了猛地站起來朝著蕭重的肩膀就是一拳大聲嚷道:「死蟲子!真噁心!自己不學還影響別人!」
她的大嗓門把全班都驚動了。大家紛紛轉頭看過來。那眼神有對少女同情的有對蕭重可憐的更多是幸災樂禍的。
蕭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問:「誰打我?」卻忽然現自己幾乎佔了張君宜的座位忙縮回自己這邊嘴裡說道:「無心之過!無心之過!」
這時一個粉筆頭從張君宜身後飛來準確擊中蕭重的腦袋。周圍立刻傳來一陣轟笑。
蕭重看了看張君宜不解地問:「我怎麼惹你了?你幹嗎又罵我又打我?」
這女生的嗓音立刻高了八度。「你還沒惹我?你這噁心蟲子!你看看你流的噁心東西。你離我遠點!」
最後這句話是喊的聲音震耳欲聾連在辦公室的班主任都驚動了。班主任急急忙忙跑過來。
面對這不給面子的母暴龍蕭重感到手足無措想想是自己理虧也不敢再說什麼。他求助地望望麻竿麻竿指了指身後的空桌示意他到後面來。蕭重忙拉出抽屜裡的書包逃到後面臨走嘴裡說了句「神經!」
班主任進門後看到張君宜一邊用衛生紙狠命地擦著桌子一邊惱怒地嘟囔著「死蟲子!死臭蟲!」便猜到個大概問了張君宜和旁邊女生生的經過便來到蕭重面前板著臉說:「蕭重同學上課時間你在睡覺打呼嚕?」
麻竿在旁邊回過身插言道:「是放屁磨牙打呼嚕外帶流口水。」
頓時轟堂大笑。蕭重的臉立刻如燒的一般心中暗罵不已。
班主任的臉抽*動著顯得有些滑稽可笑。他轉向麻竿「你閉嘴!」
又抽*動了幾下轉向蕭重板起臉道::「你不想學就不要影響別人!你可以回家!大家都在努力做最後的衝刺你不怕敗退下來傷你姑姑的心?經不起考驗的人會被別人鄙視的!」
蕭重很想說他都會了可又怕人笑他狂妄引來另一方面批評於是乾脆閉上嘴。
「還是不要暴露自己的實力好讓你們鄙視吧!到時候讓你們瞪掉眼珠。」他默默想。
蕭重在班主任嚴厲目光下假意掏出課本讀起來。可班主任一走他立刻趴在桌子上。
「真無聊啊!幹什麼好呢?」他乜視著麻竿恨恨地想:「這個混蛋麻竿竟敢落井下石看我怎麼修理你!」
他想了想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下「麻敢圖」幾個字又在字下劃了幾條線分別寫上「麻子、媽、馬、兔子、禿子」又劃了幾條線再寫上「麻子趕禿子、麻子趕兔子、媽趕禿子、媽趕兔子、馬趕禿子、馬趕兔子、媽敢禿、媽敢吐」等文字。一邊寫一邊想其中的含義想到有趣處忍不住笑起來。
麻竿偶爾回頭看到他臉上曖昧的笑容想知道為什麼伏過身剛要問蕭重把手中的紙塞給他小聲道:「你的名字真逗!高產外號組合。嘻嘻!」
麻竿瞅了那張紙一眼立刻把它柔成一團裝進衣兜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朝蕭重豎起一根中指。
蕭重不太明白這手勢的意思他在電影中看到外國人用過猜想可能是把人比作生殖器。這可是罵人的意思!
「混蛋麻竿竟敢罵我看我罵回去!」他朝麻竿豎起兩根中指。
此後幾天蕭重找到了利用時間的方法就是佯讀或者佯睡給奴兒造點。經過幾次實踐他造點的手法熟練起來如果沒有人打攪一節課能造一個點。蕭重想在考試前給奴兒實化一個指尖。他完成了。
考試的時間終於到了。蕭重輕鬆的應付完考試告別麻竿回到山裡。
蕭重喜歡家鄉的大山不僅是因為山裡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民風淳樸還因為山裡有裹腹的食物和放不下的事物。
蕭重回來的第一天同張媽打過招呼後就趕到自己的家開始整理破房子。想一想住的時間不長也就沒有大翻修只是補好屋頂的窟窿收拾乾淨屋裡。之後提著裝了獸夾鳥扣的籃子進了樹林。
這一段時間沒有下雨地上鳥獸的足跡已不清晰松樹下的蘑菇也不多。蕭重找了幾個地方放好獸夾鳥扣撿了些蘑菇走向爺爺的墓地。
他這次來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想找找奴兒的卵殼。上次因為害怕逃的快沒仔細看由於時間隔的久不知能否留下。另一個是想打點野味。他已多天沒吃肉了大概有點營養不良瘦了一些。
蕭重來到爺爺的墓地。
上次整理的痕跡清晰可見壓在墳上的冥幣還在新草已開始冒頭。
來到石床邊看了看散落的黑石塊直接找上殘留的石堆。扒開碎石仔細察看果然在黑色的碎石渣裡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摳出來一看不覺大喜正是那水滴形的卵殼只是不知什麼原因縮小了許多。
這東西很輕通體晶瑩如玉只有一寸長拿在手中有一點微微暖意。
「太好了!以後把這東西做成項煉掛在奴兒的脖子上一定很酷!」
還沒叫出奴兒就感覺到她的歡呼了。
樹林裡傳來山雞的掙扎聲在傍晚時分分外清晰。有下酒菜了……
蕭重提著山雞和蘑菇回到張伯家。還沒到門口看家的大黑狗就興奮的撲過來。
這條狗曾是蕭重的愛犬蕭重上學便送了張伯。張伯很喜歡大黑走到哪兒都帶著它所以看到這條狗就知道張伯回家了。
蕭重一進院門正碰到張伯在圈雞。
張伯是個五十多歲高大粗獷的漢子滿臉粗黑的胡茬臉堂紅潤頭花白說話聲如滾雷。
張伯看到蕭重大笑道:「今晚有口福了。重兒你拾的這些脆菇可不易見到野雞燉脆菇可是難得的美味!」
張媽也在灶前笑道:「這老頭子今天還說饞野雞燉脆菇重兒你就送來了。他還真有口福。」說著就要接過山雞。
張媽是個小巧玲瓏的女人面目慈祥恬靜額頭和眼角爬滿了細細的皺紋身形微佝行動遲緩顯然腰腿有疾。
蕭重可不敢讓張媽累著道了聲「我來洗!」把蘑菇遞給張媽他走到屋後水槽旁去剝洗山雞。
蕭重一邊剖洗山雞一邊聽張媽絮絮叨叨講著村裡的事。
上次北京來人考查之後再也沒有音信村裡人對開的興趣也冷下來只是村裡傳說東山上一塊黑石被雷電劈碎許多人都擔心是開惹怒山神怕是山神給的警告。
蕭重感到有些好笑。這事到底如何他最清楚沒想到會傳成這樣。
晚飯好了三個人圍著小飯桌熱熱鬧鬧吃起來。張伯拿出白酒要蕭重陪著喝蕭重只好喝了一杯辣得他喉嚨像火燒。
吃完飯蕭重從張伯家拿了幾根艾繩打著火把回到自己家。家裡沒有蚊帳驅蚊全靠薰艾。
回到家點著艾繩插牢火把蕭重掏出卵殼細細察看。
這東西不知是什麼物質構成的原來那麼大現在竟縮得這麼小很奇怪。摸在手裡溫潤如玉可給人的感覺又像是很堅硬。對著火光可看到半透明的殼體內有點點星光在閃爍。
奇妙的東西應當是個寶貝!
蕭重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很久才想起要給這件寶貝鑽個孔。便從落滿塵土的破工具箱裡找出一個銼刀銼了一下卻根本不能留下痕跡。
正想著如何在上面鑽個孔奴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相公!人家的胞衣用普通工具是鑽不動的要用人家的實體才行。」
「這東西是你的胞衣?不是你的卵殼?」
「傻相公!胞衣卵殼叫法不同其實是一個意思。」
「是這樣啊!那好既然奴兒你叫它胞衣它的名字就是胞衣了。奴兒你說鑽孔要用你的實體怎麼回事?」
「相公啊!人家的實體可以成為你的工具、武器和護甲當然也可以用來鑽孔。雖然人家的實體現在還很小但也可以使用了呢!」
「怎麼用啊?」
「相公用精神力把人家的實體束成細絲從身上射出來就可以打孔了。」
「真的?我試試!」
蕭重伸出手指指向桌子上一個破杯子意念引導軟晶到自己的手指尖束成細絲射出去。
蕭重清楚看到一根細絲如光線一般射了出去鑽過破杯子又收了回來。
那細絲有三尺多長細微幾不可見而且完全透明要不是精神力在其中傳導蕭重自己也不能現。可是蕭重卻愣住了。「我好像看到了被子內部。」他詫異地自語。
奴兒的嬌聲傳來:「相公啊!軟晶就是你的眼睛和耳朵你無論射到哪裡只要把精神力送到軟晶尖端能看到前面的物體聽到那裡的聲音。」
「像光纖一樣傳導圖像?好棒!」蕭重大喜。「這麼說相公以後在屋子外面就能看到屋裡的人?」
「是啊!相公不僅可以跨障礙遠距離探視還可以改變軟晶形狀隔空取物呢!」
「什麼?你是說我拿東西可以伸手招來?太好了!那——我不就有了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算什麼!相公以後要強大得多!」
「是能?天!好期待!奴兒!我以後會加緊給你幹活的!」
蕭重收回思路把注意力集中在打孔上。他拿起破杯子對著火光仔細看完全不見透光。想了想又拿起破杯子朝杯底來一下把杯口扣在眼上對著火光仔細看隱隱約約透一點光。
「這孔也太小了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打這樣的孔怎麼穿線?」
正想著忽然心裡一動把手指又對著杯底射出頭粗的軟晶絲。
這回軟晶絲只射出三四公分長沒觸到杯底。
蕭重心知那軟晶只能抽這麼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把破杯子翻過來手指靠近杯底再來一下。
一聲微響杯底被打穿了。這個洞明顯透光。蕭重心裡舒暢起來。
「看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造點如果實體有奴兒手掌大鑽孔就會方便許多。」他思忖道。
可轉念一想奴兒的手掌又有多大呢?充其量也只有自己的指甲大小看來給奴兒實體化是項頗長時間的工作。
蕭重重重出了口氣躺到炕上心裡叫道:「奴兒!開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