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似水之武俠 冬之卷 第二十九章 金甲戰船
    大慶一郎的船漸漸靠岸,駛進一個避風的水域之中。眼前的三十七艘船中有三十六艘和紅蓮之魚撞沉的相差無幾,但最後一艘船卻泛著金色的光澤,整艘船做工精巧,如同是精雕出來般,而且船體極大,足有大慶一郎這艘船的兩個大,更是分為三層,上面的士兵也個個凶相畢露,鐵衣著身。

    「帝君,水月冷風就在那艘金甲戰船之上,金甲戰船代表著東瀛最高的制船技法,窮十年之力,始才製成這一艘船,金甲戰船儘是用生鐵所製,沒有用半片木材,所以再大的風浪也不懼,牢不可破,現在這艘船的名字就為冷風號。不過水月冷風此人心志極堅,在水月世家還算是一個人才。」大慶一郎壓低聲音,在木雲落的耳邊說道。

    木雲落點頭,這時大慶一郎的船終是在離開那艘金色船體不遠處停了下來。「水師副無帥大慶一郎回來參見冷風大帥,有要事上報。」大慶一郎的聲音如洪鐘般傳開。

    一把陰柔的聲音響起,聲音極像是水月無跡:「大慶副帥辛苦了,請到議事廳來,如若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按軍法處置了,你已經在路上耽擱了一天。」

    大慶一郎大聲道個歉,安排士兵送過梯子來,架在兩艘船之間,小心的行了過去。木雲落和雷猛也跟上,暫時充當大慶一郎的衛兵,同時木雲落傳音給夜無月,讓她稍稍忍耐,暫時不要出來,以免引來警惕。

    在第二層的一間房間門口,兩名瘦小的青年分站兩側,這二人的身體均包在黑布之中,就連頭臉也包著黑布,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只是觀乎那種體形,當是女子無疑,這種奇特的護衛便是東瀛極富盛名的忍者。

    大慶一郎正要邁步而入,忍者卻伸手攔下了木雲落和雷猛,陰沉道:「大慶副帥,每次慣例,只能有你一人進去,為何這次卻多帶了兩人?」

    木雲落的心神感觸著這間房間內的情況,那裡面有十道氣息,正對著門口而坐的一人體內散著一股陰冷鬼異的真氣,當是水月世家的水月真氣,這人必是水月冷風,另外十人各自潛伏在角落中,但有一人卻幾乎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若不是以木雲落的功力,根本發現不了此人的位置,這便是十人中功力最高的一人,其次才是水月冷風,看來這間房間的保護程度是一般高手輕易無法闖入的,就算是木雲落要在這種情況下拚殺死水月冷風也有幾分困難。

    「這次任務的登陸地點選錯了,若不是這位小兄弟,我們的人將會全部落入黑水帝宮的手中,所以我帶他過來見見元帥,也好給他安排個一官半職。」大慶一郎小心的說道,其實是說給房間內的人聽。

    裡面的人一陣沉默,似是在考慮這個問題。「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怎會助我們東瀛水師?」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著一股磁性之力,確有幾分魅惑之力,看來水月真氣對人性格的影響,也是相差無幾,這人的氣息感覺和水月無跡亦是極為相似,只是功力稍弱一絲而已。

    這句話特意是用中原語說的,顯然是想讓木雲落自己回答。木雲落故意露出幾分悲慼之色,先是看了大慶一郎一眼,接著大聲道:「在下蘇中元,本屬天兵堂之人,但黑水帝君卻滅了天兵堂,我和身後的師弟是唯一兩名逃出來的人,那天在黑水帝宮附近,只是為了找合適的機會報仇,沒想到遇到了大慶元帥,這才領著大慶元帥避開那個危險的登陸點。」這番話說來極是流利,是幾人事先商討過的方法之一,面且木雲落的態度化為一種不憤,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有此事般。他的手中依然握著那柄逆龍槍,這也比較像是天兵堂出品的利器。

    「原來是龍騰宗主旗下的天兵堂,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那麼就請你們一起進來吧。」水月冷風的聲音波瀾無驚,聲音中透著幾分強大的氣勢。

    兩名忍者這才放行,讓三人一同進入。這間房間十分的寬大,裡面泛著幾分暖意,竟然在房內支著一個銅盆,內裡燃著極旺的炭火,一道身影靠在大椅之間,身穿一身的東瀛特有服裝,身上還披著一件雪白的皮毛製成的毯子,神態灑意的看著幾人。狹長的眼神,瘦削的身體,和水月無跡無論是神形,均是相似至極,他的身旁豎著一把長刀,在炭火中閃著陰冷的光芒。

    「參見大帥,我們一路總算無驚無險,安全進入京杭運河之中,相信先鋒很快就可以進入戰線之中,大帥也可以起兵了吧。「大慶一郎向水月冷風行禮,神情恭敬。

    點頭中,水月冷風的眼神卻落在木雲落的臉上,雖然木雲落收斂了氣勢,體內的真氣更是因為已觸天地至理,已是返璞歸真,絕難發現,但他仍有一種飄逸的氣質,這絲毫掩蓋不了,更何況逆龍槍確有神兵之像,不由不讓人注意。

    「好人才,我們東瀛也缺少天兵堂這般的制兵高手,我單獨給你一艘船,任你為千人長。你手中的那柄槍樸實無華,內藏鋒銳,想必是天兵堂出品的利器吧?」水月冷風眼神中閃過幾分神采,淡淡道,一出口便是安排千人長之位,足以證明他對天兵堂的重視。

    只是可惜,木雲落將霸天刀與鳳血劍放在了夜無月那裡,否則更是要引起水月冷風的注意了。木雲落正要開口說話,一抹空氣的破動音傳入耳鼓之內,一道隱形的身影正在攻向他的後背,潛藏的勁力浩然無邊,如果擊實,木雲落必然是身負重傷。他的心中一凜,這人的功力便是房間內功力最高的忍者,僅是稍弱於水月無跡,難道這人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斗轉之間,木雲落的身體輕輕一錯,手中的逆龍槍不經意間平舉起來,身體同時前傾,向水月冷風行禮,逆龍槍的槍柄點向後方的人形,不著痕跡,卻也是內藏勁氣。

    身後的身影悄然後退,一抹尖銳的聲音在那人的位置響起。水月冷風的眼角一跳,順手拔出身側的那柄長刀,指向木雲落,散出凜冽的刀氣,鎖定在木雲落的身上,眼神也灼灼盯著木雲落的臉容,長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敢冒充天兵堂的人?」

    「大帥此話差矣,我本就是天兵堂之人,何來冒充?」木雲落神情洒然,臉上沒有半分的不安。他的心中卻是掠過一抹戒備,看來那名功力最高的忍者還是發現了異常,只是不知自己什麼地方出現了破綻。

    一把陰森的笑意傳來,身後那名隱身的忍者用生硬的中原語道:「當初我隨在水月宗師身邊,遠行中原,曾經遇到過你,那時你在水月宗師的追殺之中,落荒而逃,還記得嗎,黑水帝君木雲落?」

    木雲落心有所悟,當初水月無跡追殺自己時,多虧樹海秀蘭現身相救,不過那時自己的功力雖然已臻宗師之境,但卻與七大宗師差得太遠,所以沒有發現這名忍者的蹤跡,原來那時他也在中原,想必那是為了和龍騰九海談判,水月無跡也要有所保留,所以給了自己留後路的機會,多帶了一批高手。只是自己今非昔比,功力已是超越了七大宗師,就算是被發現了,又是如何?

    「原來如此!不錯,我便是木雲落,既然發現了我的身份,就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水月冷風,我是來取你性命的,東瀛水月世家的人,就是我的敵人。」木雲落長笑一聲,身體湧出強大的氣勢,手中的逆龍槍一抖,緊鎖水月冷風。

    「大言不慚,上次你被水月宗師追殺之時,功力還發現不了我的蹤跡,現在就算稍稍增加,也僅僅是能感覺到我的位置,又有何本領殺了元帥,動手。」身後的身影一聲狂喝,似是發出了命令,同時他的位置開始飄動,捉摸無定,言語間有種道不盡的得意。

    木雲落心中好笑,看來水月無跡並沒有將自己敗於木雲落手上的事告訴他們,身為東瀛武神,自是不能讓自己在東瀛的地位有所下降。這自然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自己可以隱藏部分實力,再一舉殲滅,否則同時對上連同水月冷風在內的十人,自己絕沒有取勝的機會,還要把大慶一郎和雷猛賠進去。

    暗地傳音給雷猛,讓他保護好大慶一郎,那是控制水師的王牌,然後他自己的身影向後方移動,手中的逆龍槍點向剛才的傳音忍者。同時另有三名忍者的破空音落入他的耳內,正在向他進攻,而水月冷風的氣勢卻鎖定在大慶一郎的身上,冷笑道:「大慶一郎,為何要叛變?」

    「我沒有叛變,只不過是想坐上元帥之位罷了。我在水師近四十年,一直身為水師大將,更是歷任元帥,為何這次遠征中原,卻要讓你這樣一位黃毛豎子壓在我頭上,我心有不甘。」大慶一郎的臉上泛起微笑,盯著水月冷風道。此時此刻,還不能把龍淵雪麗的事說出來,否則水月冷風必然會引動水師,在這麼多士兵的圍剿中,幾女沒有生存的可能。

    木雲落手中的槍勢回轉,攔下了身前三名忍者的攻勢,蓄勢不發,隱藏實力,逆龍槍在點動間只是和那三名忍者斗的旗鼓相當。身後的忍者氣機再次化入環境之中,如同利箭般衝向木雲落,以木雲落現時表現出的實力,當是不足以應付這最後的一擊,那三名忍者亦是水月世家的高手,所以功力最高的忍者才如此托大。

    水月冷風揮手間,再有三名忍者現出身來,衝向大慶一郎,他的口中卻傳來不屑的輕笑:「這個理由好像不太充分,難道你們這些人還念記著龍淵世家?龍淵雪麗已死,整個東瀛再沒有龍淵世家的人存在了。不過你背叛水月世家,現在就殺了你吧。」

    雷猛高大的身影站到大慶一郎的身前,雙拳揮動,先發制人,點向那三名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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