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腳步音,木雲落此時正在床間擁著莫玉真,御雷天心和千春綠亦是赤裸相待,緊貼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臀股相纏,愛後的餘韻,更有一番纏綿滋味。
「帝君,阿努麗瑪公主已經轉醒,王爺令我來通知帝君,看看帝君是否還有時間去見見公主。」門口的腳步聲停住,接著才傳來士兵小心的問話,有火明蛙這只巨物守在門口,自然沒人敢硬闖進來,更何況以木雲落感知天地的功力,又有誰能夠進來打擾他和三女的纏綿。
木雲落伸了個懶腰,自床上坐起身來,任由赤裸的胸膛露在被子之外,低聲道:「我馬上就過去,讓慕容王爺先陪著公主吃點東西吧。」說完後,他的手在莫玉真和御雷天心的胸脯上捏了兩把,接著又在千春綠的身上摸索半天,這才不情願的起床。
莫玉真和御雷天句心的臉上洋溢著濃烈的喜色,甚至還把身體向木雲落靠,只是千春綠的臉上仍是羞意滿載,她剛剛破身不久,還沒有完全適應木雲落的放浪手段,所以等木雲落起身的時候,她的頭又鑽到了被窩裡。
寬大的臥室內放著一個極大的鐵鍋,裡面燃燒著明旺的炭火,所以倒是讓整間房間都溫暖起來,令人昏昏欲睡。四人中也唯有千春綠功力最低,只是經由木雲落在她的眉心處點上了七彩珊瑚,更是由莫玉真開始傳授她魔門天魔艷氣之後,她的功力也開始增長,一切的機緣盡在認識了木雲落之後,才開始改變她的人生。
在莫玉真的服侍下,木雲落穿戴整齊,自然又免不了大施手足之慾,等他跨出房間的時候,那名慕容追的親兵已經凍得滿臉彤紅一片了。看到木雲落出來,他的神情一鬆,眼神中掠過一抹尊重,向木雲落行禮,接著再不說話,轉身帶著木雲落向慕容追的房間行去。
慕容追的房間位於王府的後院,離開木雲落所住的地方不遠,拐了幾道彎之後,終是跨進了他的房內。慕容追此時正坐在一個虎皮大椅之上,在他的面前放著炭火盆,而阿努麗瑪則坐在他的對面,臉容蒼白,看起來虛弱之極,只是她的眼睛是那種碧綠色的,有種通透的美麗,純潔無雜質。此時,她穿著一身典型的草原裝束,皮質長裙上是繁複的皮毛,腳上是一雙長筒靴,一頭黑髮散落腦後,襯得整個人英氣勃勃。
木雲落一身黑色的長袍,洒然立在大廳中,含笑看向慕容追,眼神接著落在阿努麗瑪瘦俏的玉背上,洒然道:「公主醒了,王爺,我們是不是應當慶祝一番,或者讓人通知女真族的完顏邦?」
慕容追哈哈大笑起來,阿努麗瑪這時也轉過身來,看到木雲落的模樣,眼神中先是掠過一抹異彩,接著又是一片的黯然,站起身向木雲落行禮,並輕聲道:「多謝這位少俠救我,否則我們女真部必然會和北方的鐵方部交惡,我這次奉父命去和鐵方部的鐵子莊完婚,可是路上被蒙家鐵衛設伏,所有的護衛為了保護我,全部被滅,我獨自一人逃了出來,若是沒有遇到慕容王爺,我可能已經被蒙家軍所擒,只怕他們會嫁禍鐵方部,引來一場戰亂。」
「阿努麗瑪公主這次可是看走了眼,我也是被人救下的,這位便是中原武林的頂尖人物,曾經擊敗過國師七陀印的黑水帝君木雲落,若不是帝君相救,我現在必然是性命不保,曝屍於草原上的冰天雪地之中了。」慕容追搖頭苦笑,接著向阿努麗瑪講述了在草原上遇到木雲落的經過。
說完以後,慕容追揚起頭,認真看著阿努麗瑪道:「阿努麗瑪公主,我們御雷之國天心公主歸來,國主即將易位,所以我決定天心國主,反對蒙破軍,相信御雷之國會經歷一場戰爭。在我們草原上,真正的英雄是必須經過鮮血洗禮的,不過那是用敵人的鮮血,我手下的兒郎也該鬆鬆筋骨了,所以明日我會讓人把公主送回女真部。」
塞外之國,漠北之地,除了御雷之國以外,比較大的國家便是女真和鐵方了,這三個國家差不多規模,在三國之外,還有大小不等的十幾個部族,均是自封為王,所以若是女真和鐵方對戰,獲利最大的一定是御雷之國,那麼這場陰謀一定也是出自蒙破軍的手筆。
阿努麗瑪聽完慕容追的描述之後,心中頓生一股難以磨滅的撼動,七陀印在塞外有如神話般的存在,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沒想到還有人能擊敗他,這令她的眼神緊鎖在木雲落的身上,略有所思。半晌之後她才醒悟過來,搖搖頭,再看木雲落一眼,輕聲道:「原來是來自中原的大英雄,木帝君的名頭在我們草原也是響徹四方,麗瑪早有耳聞,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回女真,因為我怕路上再遇到襲擊,所以倒不如暫時留在河洛,待天心國主上位之後,我再回去,豈不更好?」
慕容追猶豫了一下,轉眼看向木雲落。木雲落微笑道:「能夠在這裡認識阿努麗瑪公主,是我的榮幸,公主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那就請公主休書一封,讓慕容兄請人送至女真,也好令完顏國主放心,更是可以粉碎蒙破軍的陰謀。」
「一切如帝君所言,我會把這一路所遇到的事一字不差的轉達給父親,讓他來定奪。蒙破軍志在整個草原,所以我們有必要引軍來牽制御雷國的兵力,相信我父親會帶領我們女真的勇士,來幫助木帝君的。」阿努麗瑪向木雲落行禮道。
慕容追令人拿出紙墨,阿努麗瑪這時揮筆而動,塞北之人,倒也是心直爽快之人,說做便做,沒有半分的嬌糅造作。木雲落則行出門外,站在門口處看著天空,天上又開始陰沉下來,今天還會再來一場風雪,這樣的天氣,對於行軍打仗,亦是一種考驗,只不過御雷天心要身居上位,就必須快刀斬亂麻,早日進軍占河。
這場大雪果然在晚上如期而至,但慕容追依然定下了日子,向占河出發的日子,河洛八百里的土地,他佔據了御雷國三分之一的兵力,正在悄悄的集結,藉著大雪的掩護,倒也是沒有人走露消息。五日後,二十萬的鐵騎都來到了河洛城外,這時天氣終於轉好,太陽斜斜而掛,慕容追帶著木雲落和阿努麗瑪,策馬來到了城外,引軍而動。
取道占河,慕容追只帶了五千鐵騎,其餘軍隊則在後方緩緩跟進,以防蒙破軍有所警惕。木雲落這幾日天天和三女纏綿,千春綠也終於擺脫出了不好意思面對情事的尷尬,現在就算騎在馬上,也是偎在木雲落的懷中,兩人共騎一匹馬,跟在軍隊的最前方。
阿努麗瑪面無表情,她裸露在外的臉,則因為冬日的寒冷,而凍得紅彤彤的。占河是御雷之國的國都,離開河洛有五日的路程,但幾人帶著五千鐵騎,速度極快,所以路上行了兩日,便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再有一日便可到達占河。
前方草地的延伸之處,到處是一片白茫茫的,余雪還沒有消融,此時在遠處出現了幾個黑點,漸漸向木雲落一行移動過來。轉眼間黑點便來到了一行人的身前,三位舉著蒙字旗的士兵胯下是神駿至極的駿馬,在離開幾人身前三丈時收韁而立,帶頭之人舉起一面金牌,向慕容追施禮道:「慕容王爺,大王令屬下來問一下,為何帶領五千鐵騎回到占河?」
除千春綠之外,御雷天心、莫玉真和阿努麗瑪此時均用厚厚的圍巾包著臉和頭,只餘下一對眼睛,所以外人無從分辨。「我慕容追向來是這般的脾性,五千鐵騎又不算什麼,要是蒙破軍連這點膽子都沒有,他就不配成為御雷之王了,你回去告訴他,我回來了,這五千兒郎,只不過是我的親兵而已。」慕容追哈哈大笑,氣度從容,大是豪邁。
三名蒙家鐵衛的臉色一變,這般的小視御雷國主,自然令他們心有不快,但慕容追卻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唯有點頭不語,為首之人再次說道:「王爺,臨行時,大王有過交待,在最南部的草原上,前幾日落下暴風雪,大王怕王爺有不測,所以曾派夜涯副統領去迎接過王爺,至現在也沒回轉,所以能否請王爺去看看,那裡畢竟是王爺的地盤。」
慕容追心中大罵,蒙破軍真是不安好心,一切都是他從中作梗,若不是木雲落引動雪勢,將百多名蒙家鐵衛的屍體埋了起來,更有這場暴雪,說不定蒙破軍就發現了異常之處,不過他表面上仍然沒有任何的憤怒,淡然道:「多謝大王抬愛,我會讓人去南部草原找找,不過有一段日子沒回占河了,我還是要回去看看,請三位回去給大王傳個信,讓他放心,夜涯副統領的事我會放在心上。」
三名鐵衛再不說話,慕容追的威嚴自是令他們膽寒,不過既然都已經答應下來,他們也再無理由留下來,便轉身而去,轉眼沒入白茫茫一片的世界中。
「剛才那三個人的眼神一直都沒有看我,看來是他們一定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慕容兄要小心一些,小人難防啊。讓後面的大軍跟緊一點吧。」木雲落看向慕容追,淡淡道。以他的絕世神偉,不可能不引人注意,但那三人卻一直都只盯著慕容追看,這只能說明他的身份暴露了。
慕容追點頭,讓身邊的親衛去傳令,然後又開始出發,就算發現了身份,這二十萬的鐵騎,也完全可以踏平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