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一個地方沒去看過,我剛才注意到這後方好像尚有一處寬廣的所在,相信在那裡,我們會找到我們所要的答案。這諾大的皇宮,就算是再無一人在世,但總不可能連具屍骨都沒有。這的確是極不尋常,若是啟宣帝的子孫還活在世上,那也一定是開枝散葉了。」木雲落終於開始感覺到懷中佳人的誘惑。
身前的鮮於烈和身後的楚朝霞,那種雙重擠壓,令他的精神一震,這種隔衣而動的感覺,也是一種難得的機遇,一股隱隱的衝動開始泛入他的心底,胯間的神龍躍躍而動。
但正事要緊,他仍然舉步向後方行去,步上一個矮坡,眼前又是一處異景。下方是一個空闊的平原,無數的墳墓接連著排開,密密麻麻,藉著綠色的映襯,無比的自然。
三人一震,這的確是不尋常,啟宣帝的子孫,竟無一人存於世上,只是這遍野的墳墓,究竟會是何人所立,怎麼會有這般精選之地。舉步移於坡下,踏足於墳墓之前,兩個坐著的人端坐於地,臉容平靜,已然枯化,但臉上無喜無悲,沒有任何的恐懼,就好像坦然面對生死般,透著一股灑脫。
木雲落皺了皺眉頭,這兩人已經是生機全無,而且自身上的衣物來看,已過百年歲月,看來死去的時間已過百年。在他們的身前,放置著一本厚厚的手記,上面用蒼古的字跡寫著:大啟風華錄。
伸手一招,那冊手記飛至木雲落的手中,翻開細看,上面記載的儘是大啟皇室的一些大事,有已經傳遍天下的明史,也有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史,直到翻到一半時,才講至來到這望瀑之澗後的細節。
五百年前,大啟覆滅,逃生來到這裡的共有一千人左近,在巧匠焦環的靈手佈置中,兼之所帶的許多奇人異士,終於在這裡另辟天地,並在通道口設下了虛幻之陣,踏入陣中,便等若是來到了真正的帝宮。
但這些佈置歷時二十餘年,其間因為過度的勞作,逐漸死去了數百人,而啟宣帝在此時也已老邁,但他卻固守著回到長安的信念,仍然不肯再立國主,於是再過十年之後,啟宣帝終於駕崩。他的後嗣子孫間為了皇權繼承,發生了長達一年的內鬥,最後演變升格為武鬥,大部分人均死於那種宮帷之變中,餘下的再無皇室之人。
這餘下的不足百人,總算是開始和平相處,將那一役中死去之人埋藏後,開始工同將這裡變得更好,生活了很長的時間後,因為繁衍的後代漸漸式微,於是在百年前,僅餘下這最後的兩人,而且是兩個男人,在生命中的最後歲月,兩人端坐於墳墓前,沉著死去。
看到這裡,木雲落的心中掠過一抹悲涼苦意,亡國之君,仍然守候著最後的自尊,對權利的追逐和以前沒有任何的差別,使得這裡竟成了他最後的墳墓,人生若此,實是大悲。
大啟最後的寶藏,雖然沒有明說,但木雲落一眼便看到了二人的身前,一個正正方方的箱子置在那裡,三邊的距離均是三尺左近,上面塵埃密佈,僅從側面露出的本體看來,這是上等的紅木所製。
輕輕走了過去,木雲落終是將二女自身上放了下來,並歎了聲,逆龍槍輕轉,以螺旋狀的勁氣破開地面,轉眼便形成兩個深坑,大袖一甩,兩具屍體緩緩浮起,保持著原本的姿勢跌坐洞中,接著將細土掩埋其上,直至完成墳墓,木雲落便洒然道:「生命輪迴,緣起緣滅,兩位前輩還是入土為安吧,滄海一夢,道不盡人間是非,千古帝皇夢,卻換來白骨一堆,凡夫俗子,將相侯王,終是無分彼此,盡歸塵土。」
二女看著他的這種風流儒雅,心中百般心結,也湧起一股人世滄桑的念頭,卻更是將全部的情絲鎖在他的身上,人生至此,唯情不變。
沒有墓碑,沒有墓名,這裡藏著的僅僅是兩位沒有名字的古人,卻是見證了大啟的歷史滅亡。新土一坯,木雲落鞠躬數次,盡了一份道義後,始才看向那邊的箱子,輕吹一口真氣,那上面的灰塵若實質般,盡數落於地上,還原出箱子本來的顏色。
紅木所製的箱子暫新至極,所有的邊條處竟然還鑲著金箔,金色閃閃,整個箱子渾然天成,沒有任何的鎖具。木雲落只看了一眼,便伸出右手,一股勁氣破出,箱子緩緩打開,裡面演變出七彩光華,照耀的三人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待適應了這種強烈的光線之後,裡面的物事這才映入眼底。
分成兩隔的箱子,一大部分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珠寶,各種各樣的顏色盡有,這才折射出萬種光線,單看這種成色與純度,便知那是比之宮殿頂端鑲著的夜明珠更加寶貴的珠寶,單一顆便是可買城池。雖是對錢財不太在意,但一次性看到這麼多的數量,木雲落也深吸一口氣,再看另一個分隔中的東西,竟然是些毫不起眼的藥草,灰暗與璀璨形成鮮明的對比,但此時楚朝霞卻是渾身一顫。
「千年靈芝,鐵皮石斛……天啊,帝君,天下的九大仙草,而且是傳說中的極品,竟然均在這裡出現了,這種難得一見的東西,據說能夠還命保本,真沒想到,還保存的這麼好。」楚朝霞如夢般的聲音傳來。
木雲落搖了搖頭,洒然而笑道:「這又有何用,啟宣帝還不是已成黃土,若真有還命之效,那天下豈不是只有活人,而再沒有死人了。世間萬像,均有至理,這生死之道,亦是如此,除非由後天轉為先天,而後歸於無極,便可以堪破生死,便如同月、雲、媚、蝶四姬,因為修習了黑水一派的逆天絕學,便可成為不死不滅的存在,當然,這中間仍存在著極大的漏洞,若非是我的參與,她們也難逃歸於塵土的命運。再看秀蘭姐姐,玉真紅顏,也是已近道之頂點,亦是將突破生死,由此可知,內修才是突破天道的至勝法門。」
「帝君言之有理,外像終是虛妄,唯有自身的內像才是正道,但這九大仙草,卻也不是盡無用處之物,一來可以提升功力,女子亦可借其保持至美的容顏,若是與內修相結合,則可以事半功倍,是世間真正難得一求的寶物,比之那些珠寶更受人青睞。」楚朝霞摟起木雲落的胳膊,在自己的胸部磨擦,有些撒嬌的味道。
木雲落哈哈大笑,輕輕合上箱蓋,腳尖輕點,將箱子平托於手中,然後轉身道:「霞兒、烈兒,我們不必在這裡探討它們的價值,這便返回吧,想來各位愛妃已經等的急了,今晚我們便在這滇南的斬龍山脈,放縱施為吧,天地同爐,五行相伴,實是人生快事。」
楚朝霞和鮮於烈一愣,接著便追著他的身形而去。再次踏出通道,又回歸冰冷的大殿之中,依然是燭火通明,滿殿的塵石顯示著這裡發生過一場真實的爭鬥。
再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寶座,木雲落堅定的轉身離去,拾級而上,沿著原先的路返回。那株奇特的樹木旁,三人立定,看著外面的瀑布,木雲落再看一眼兩女,沒有多說話。鮮於烈甜甜一笑,身體如八爪魚般纏了上來,主動至極,秀口還吐了吐舌頭,媚笑道:「帝君,奴兒沒這種飛躍的能力,唯有依靠帝君了,作為回報,奴兒今晚便好好侍奉帝君。」
木雲落不由宛爾,楚朝霞卻是一聲輕笑,纖手大力拍在鮮於烈的隆臀處,嬌聲道:「烈姐,依小妹看,你這回報,倒不如說是帝君在回報你,我看每次都是你的聲音最大,而且身體的反應也最激烈,怪不得帝君最喜歡你豢養銀蠱的後庭之處。」
「霞妹也不差啊,帝君的哪種姿勢你沒試過,樂此不疲的勁頭只比我高,不比我低。」鮮於烈在楚朝霞的胸部摸了一把,那裡由初始的豐潤化為現時如山丘般的飽滿,絕對的高挺,黑水絕學,只適合於荒淫的君王。
楚朝霞一甩頭,也纏在了木雲落的後背上,依然如同是來的時候一般,前後緊貼。木雲落苦笑一聲,自己倒成了苦力了,還要帶著這沉重的箱子。
想歸想,但他依然穿過了浩勢傾蕩的瀑布,只不過這次是觸水而過,沒有絲毫的躲避,因為心境和來的時候已是不同,載寶而回,輕鬆寫意。這個動作讓兩女濕盡衣物,緊貼身上,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線。
外面的天色已經盡黑,只有天上的明月高懸,照亮四周的一切,只是山谷中大部分地方依然是光線到不了的死角。因為負著的重力和來時完全不同,所以木雲落斜斜飛起時,身體下降的幅度較大,到達對面的山壁時,已是將要落至谷底。
腳尖在石壁上輕點,真氣如海潮般湧起,木雲落沿著石壁直直而上,並伴隨著一聲長嘯,氣勢陡增,轉眼便向上攀登了數十丈。
嘯聲不絕於耳,清越至極,更是綿長,顯示著他深厚的真氣,配合著嘯聲,奔行的速度也愈來愈快,只消頃刻,便來到了月光皎潔的斬龍山脈頂點。除開楚朝霞與鮮於烈外,另六女排成一排,目露萬般柔情,鎖定在他的身上。
縱然是近在咫尺,卻也是相思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