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爺,看過明珠和其他男人同床共戲,心裡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啊,要不要玉真來陪你啊?”莫玉真的身影適時出現,媚絕天下的表情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扭著無比窄小的腰身,踱至夏隱然的身側,纖指輕點在夏隱然的額頭之上。
“不敢勞煩玉真姑娘這般的大駕,小王也要告辭了!順便說一句,在長安,誰要是敢打夜憐花的主意,便等若是惹上了我,不管是誰,我夏隱然必會奉陪到底。所以,玉真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就不要再打夜公子的主意了,否則別怪本王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夏隱然站起身來,纖指在莫玉真嬌美若玉的臉蛋上滑過,揚眉笑道,但眼內卻是殺機隱現。以她的聰明,怎會看不透莫玉真此舉是想透過她來找木雲落的麻煩呢?以她現在對木雲落的癡心一片,如何能讓莫玉真的想法實現呢?
輕笑中,夏隱然帶著龍一龍二灑然而去,獨留下莫玉真坐在桌旁。她的眼內掠過一抹落莫之色,這個夜憐花看來必是木雲落無疑了,否則洛明珠不會這般的以身相許,只是沒想到貴為皇族的夏隱然也會挺身而助。剛才沒在洛明珠的閨房內出手,真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在長安城內,有夏隱然的相助,兼之魔門的倒戈,要將其斬殺更是難上加難。
莫玉真想至此,心中掠過一抹深深的悔意,同時,腦海中對這個男人的本來面目產生了更大的好奇,這是如何的英雄人物,連世間絕美的女人樹海秀蘭都傾心相戀,歷盡紅塵的師妹上官紅顏都願意委身的男人,會是何等的風采絕世,她的心中又升起一抹顫動,天魔艷氣迅速流轉,對木雲落產生出了一抹的欲意。
木雲落拉著洛明珠的手,在長街上游蕩,二人親密而行,毫不避嫌路人的驚艷之色。街上***升明,一路緩行,竟然行至一所極大的建築群落之前,高大的護牆也是極盡奢華,全部被塗染成暗紅色,巨大的拱門可供數匹馬車行駛。看著一派森嚴壁守的模樣,木雲落詫道:“這是什麼地方,會有這等的氣勢,透出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傲灑,真想不出住在這裡的會是什麼人?”
洛明珠掩面而笑,斜斜*在木雲落的身上,柔聲道:“帝君,真沒想到,你連當今天子所居的皇宮也不知道,在長安城內,還有什麼地方能勝過皇宮呢?”
木雲落恍然而悟,拍了拍洛明珠的隆臀,故意沉著臉,惡狠狠道:“好啊,你這個做妃子的,竟敢嘲笑本帝,是不是要打屁股啊?”
“帝君,小妃子累了,都怪帝君太過勇猛,將人家的那裡都弄傷了,所以妃子要帝君抱著。”洛明珠搖了搖木雲落的胳膊,臉上的表情變的清純可人,聖魔艷氣發揮到極至,絲毫沒有回答木雲落話的意思。
搖頭中,木雲落心中升起一抹好笑之氣,終是對這個小妖精似的女人沒有絲毫的辦法,唯有攔腰抱起她,在她的耳側輕語道:“珠兒,要不我們夜探皇宮吧,也好看看那裡是如何的光景,也看看當今天子的三千妃嬪,有沒有能夠及的上我的小珠兒的。”
“珠兒也很想和帝君共探皇城,只可惜,帝君現在一身功力時斷時續,如何能夠避過皇宮內那些隱世高手的耳目,要是被他們趁機拿下,珠兒回去可就不是要被幾位姐姐們打屁股那般簡單了,所以帝君為了珠兒,也要忍住這種……這種荒唐的想法。”洛明珠將臉湊在木雲落的脖子一側,幽幽說來。
洛明珠這番話說來,透著一股深深的眷戀,聖魔艷氣讓她在各種表情間轉換自如,兼之聲音柔美,鐵漢都要軟伏下來。木雲落的眼內自是全被柔情充斥,暗自慶幸不己,所幸懷中的玉人投入自己的陣營,否則這般有如魔女的人物,一直與自己為敵,倒是一個很讓人心疼的事情,弄不好便會賠進性命。
“好,咱們回家了,這皇宮日後一定要來探一探,看看會有什麼樣的美妙艷景。”木雲落在洛明珠的肥臀上抓了幾把,抱著玉人大踏步向回家的路行去,身影遠遠沒入黑夜之中。
將至物府的門外,木雲落心湖至境突然感觸到一抹氣機,陰柔古怪。雖然他的內力時斷時續,但精神上反而更進一絲,已是和七大宗師相差無己了,所以這抹氣機雖然隱於黑暗之中,收至絕難發現的程度,甚至連半絲的外洩也沒有,但仍沒有逃過他的感觸。但他仍然故作不知,抱著洛明珠在物府門前的石階上坐下。
“明珠,有人藏在暗處,但裝作不知道,我們打個轉就繞到其它地方去,就像和物府沒有任何的關系。”木雲落的大袖輕甩,故作打掃階上的灰塵,一邊向洛明珠傳音。
“相公啊,走了這麼點路就抱不動人家了,這怎麼回家啊,路還長著呢!”洛明珠剛聽第一句話時,便馬上配合著木雲落的說話,天衣無縫,雖然她有一絲的疑慮,沒有任何的感觸,但對木雲落可是深信無疑。
“唉,珠兒啊,我看是你該減肥了吧,否則我怎會抱不動呢,你看這裡變的這般的肥大了?”木雲落毫不掩飾,大手在洛明珠臀部雪白的長裙上撫動。
暗處隱藏之人看到兩人,恨意滔天的眼神緊盯過來,有種灼盡木雲落背部的狂熱,氣機終是露出一絲的破綻。接著破空之音傳來,物府內終是發現了已然散出的陰柔之氣,追蹤而出。
一道黑影自暗處現出身來,左手持著一柄黑傘,入眼沉重至極。他的面目掩在黑布之中,一身的黑色長衫,右臂空無一物,袖子在空中飄蕩,雙眼閃著綠芒,有種野獸般的野性,身體移動的很是迅速,不像是在走動般,仿若直接滑了過來,在木雲落二人身前數丈處立定。
木雲落抱著洛明珠起身,故作茫然的看著黑衣之人,有些吃驚的問道:“你是誰,怎會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木雲落,不用裝了,水月無跡都已經告訴我了,你並未死去,我也在想,像你這種人怎會那般輕易的死去,因為你注定是要死在我的手上。順便告訴你一聲,我是龍騰世家的人,少林被滅,主要功勞便是我的。”黑衣人的語氣中有種獰笑之意,干枯陰冷,讓人聽過之後渾身的不自在。
“你到底是誰,怎會對我有這般的恨意?”木雲落放下懷中的佳人,身體散出強大的氣勢,緊鎖眼前的黑衣人。在現在這種局面之下,唯有拖延時間,等候相助之人的出現。以這人的氣勢看,修為已然是接近姚簾望那種級數的了,就算是全盛狀態的自己,也要小心應對,更何況現在這般真氣時有時無的狀態。洛明珠的身體剛剛破身,也不宜久戰,物府內的人也還未趕至,以上官紅顏的實力也要略遜此人一籌,所以最好是無夢嬋亦或是福伯和上官紅顏聯手而來。
長笑中,黑衣人的身形破動,左手中的長傘疾點木雲落,尖銳的傘尖泛著寒氣,陰氣逼人。木雲落悶哼一聲,右手拇指點向傘尖,火屬真氣勃然而動,空中灼熱起來,烈炎撲面。
拇指和傘尖硬生生撞在一起,一股充沛強勁的真氣沿著傘柄向上擴散,破入黑衣人的體內,他的身體一震,目中的神色愈發猙獰,左手微動,傘面陡然打開。
無數的暗器自傘面上破空而來,帶著森寒陰冷的真氣面向木雲落的全身各處。木雲落的左臂大袖輕甩,漫天的暗器如同受到牽引般穿在了衣袖之上。這件衣服還是洛明珠為木雲落准備的,因為原先的衣物長袖均被水月無跡的刀氣絞碎,為了避開莫玉真的注意,正好洛明珠早為他新手縫制了一身的衣衫,這才又干淨整齊的出來了,沒想到,卻又被眼前的黑衣人破壞掉了。
木雲落原本想通過氣勁的牽引,能夠將所有暗器收至袖中,沒想到黑衣人的內力精進如斯,還穿透了他的大袖。傘面開始旋轉起來,陣陣罡風撲面而來,因為旋力,自傘尖傳來的陰氣愈發凌烈,拇指有種結成冰的感覺。木雲落卻在此時灑然而笑,驚神指力自拇指蕩出,透過傘柄疾射向黑衣人。
如此強勁的指力只是讓傘體一震,卻沒有裂開,但黑衣人卻不好受,身體終於退開一步,原本達至頂點的氣機顯出一絲的衰亂。木雲落本想乘勢而出,沒想到體內的真氣在驀然之間空空如也,再也提不起半絲的勁力,難受至極。
黑衣人的身體也頓了一下,但看到木雲落也沒有毫動,傘尖再次點來。洛明珠一見愛郎的模樣,便知真氣復又斷裂,巧步移出,纖手虛點,聖艷魔氣傾蕩而出,眨眼之間,蘭花指在傘尖上點了數百下,同樣陰柔狀的真氣破入傘內。
但黑衣人的傘面又開始旋轉起來,洛明珠終是不敵,悶哼著退開一小步,嬌軀一顫,勁氣抵抗著黑衣人破入體內的真氣。黑衣人長笑一聲,得意之極,傘點木雲落,右手的長袖竟然也揮動開來,拋向洛明珠的胸口。
木雲落心中一震,體內升騰起一股憤意,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強提體內的真氣,左手的大袖飛舞,將原本的暗器盡數還向黑衣人,身體再無一絲的真氣,受傷匪淺。
黑衣人臉上升起凝重之氣,右臂的長袖回收,蕩起漫天的袖影,以求擋住木雲落甩來的暗器,但木雲落含憤而出的真氣,豈是隨意能夠擋住的,仍是破開衣袖,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左手的大傘開始狂烈轉動,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竟將暗器復又吸於傘上。
接著黑衣人一聲悶哼,嘴角的鮮血逸了出來,暗器雖然全被接下,但其中蘊含的強大真氣卻是破入了他的體內,震傷了他的內腑。但木雲落卻是受傷更重,再也無法移動,長笑間,黑衣人強提一口真氣,傘面的暗器又開始激射而出,隨著傘的轉動,方向更是向四周激射,防不勝防。
正在這要命的時候,上官紅顏和司徒蘭芝以及福伯的身影終於出現在牆頭之上。看著如此的場景,上官紅顏嬌臉嚴肅,手中身上的艷媚紅香巾層層蕩起,在空中旋轉開來,將所有的暗器裹於其中,天魔艷氣在方寸之地困住了所有的暗器。
同時,司徒蘭芝的長劍點向黑衣人,驚若閃電,身影飄忽。黑衣人收傘疾點,和司徒蘭芝的長劍之間傳來陣陣交擊聲,終於將司徒蘭芝迫至地面。上官紅顏接著替上,艷媚紅香巾帶著香氣在黑夜中留下無數的紅影。福伯則守在木雲落的身側,輸入內力療治著他的傷勢。
而洛明珠在此時也回復過來,纖手揮向赤衣人的臉面,二女齊攻。黑衣人勉強擋了近百招,終是不敵,硬碰硬和上官紅顏及洛明珠同時擊了數下,又是一鮮血噴灑然出,臉上的蒙面也乘機被洛明珠取下,露出一張慘白如冰的臉孔,沒有半絲的生氣。
黑衣人將大傘向上直舉,不見手動,傘體卻狂轉起來,隨著傘勢的旋動,黑衣人的身體迅速升至空中,接著他飄浮在空,漸漸遠去。上官紅顏和洛明珠二女只有眼睜睜看著他飄去而無能為力,洛明珠更是急的直跳腳,好不容易有這個反擊的機會,卻被他這般逃走了。
福伯收手而立,上官紅顏轉而扶著木雲落的身體,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淚水在眼內打轉,傷心道:“帝君,都要怪奴兒過來的遲了,讓你受傷了。”司徒蘭芝和洛明珠也焦急的圍了上來,看著木雲落的模樣,眼內盡是如同身受的反應。
“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會便好,紅顏把我抱進府內吧,既然都被他們知道了,就索性公開了身份吧。”接著,他的虎軀一顫,倒入上官紅顏的懷中,疲憊的閉上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