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雷長嘯敬佩得掃了木雲落一眼,對禪由沁嘿嘿笑道:「嫂子,老大晚上還是很溫柔吧?」禪由沁還未表態,趙靈兒的臉卻有如胭脂一般紅了起來,看來昨晚的聲響已經干擾到這位清純可愛的小姑娘了。
幾女一見趙靈兒的模樣,相起昨晚床第間的放浪,臉兒均是一紅。楚朝霞坐在木雲落的身邊,偷偷在他的下體處抓了一把,還向木雲落皺了皺可愛的鼻翼。木雲落向雷長嘯一眨眼睛,哈哈大笑起來,惹來諸女一陣白眼。
這時,紅衣少女帶著那名叫蘭兒的少女走了出來。紅衣少女面色帶著怒氣,對著木雲落就是一聲嬌斥:「你這個淫賊,昨晚弄出那麼大的聲音,真不知羞恥!」
木雲落表情一呆,這尚是第一次被別人稱為淫賊,尤其還是一個女人。身邊的六女包括趙靈兒臉上卻泛起怒火,夜無媚優雅的站起來,走到紅衣少女面前冷哼一聲道:「這位姑娘,我家相公不管弄出多大的聲音,那也只是我們夫婦之間的閨房之樂,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而且我們也沒邀請你住到三樓來,是你自己不知廉恥的強行入住。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既然我們的聲音影響到你,那麼你不會用東西塞住自己的耳朵嗎?」
紅衣少女臉色一陣發青,顫悠悠說道:「你……」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其實她自己也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心態,昨晚聽著木雲落房中的交歡之聲,她的心裡不僅沒有怒火,而是隱有一種失落感升起,為什麼在那傢伙身下婉轉承歡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激起千層巨浪,我怎會有這種想法?這種矛盾的心情一直纏繞著她,整夜無眠。沒想到一大早又看到木雲落和六女坐在一起,恩愛有加的樣子羨煞旁人,她的心裡更是酸不可忍,於是出言譏諷。
其實她罵完後,心裡卻後悔了,很想抱著木雲落向他訴說自己的不開心,讓他能夠原諒自己。別人自不會瞭解紅衣少女心中的複雜變化,可六女怎能容忍自己心愛的郎君被別人指著鼻子漫罵呢?夜無媚當然是毫無憐惜的回敬了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先聲被奪,接著微一咬牙,順手拔出手中長劍,劍身輕抖,直刺夜無媚的俏臉。劍若秋水,靈動飄逸,劍好,劍法更好。但夜無媚已突破黑水陰訣的瓶頸,步入大圓滿之境,一身修為已具宗師之象。所以劍法雖然精奇玄妙,但看在夜無媚眼中仍是稚嫩之極,身形微動便閃過攻擊。紅衣少女一劍落空,回劍又要刺向夜無媚,卻發現劍尖已被夜無媚食指和中指挾住,再也無法動彈。
夜無媚輕聲一笑道:「就憑這點實力還敢向我家相公挑釁,回家再從頭練起吧!」語氣愈發冷厲,顯然怒火仍未消除。唉,千萬別惹女人生氣呀!紅衣少女此時眼圈一紅,跺跺腳哭出聲來:「你們就知道欺負我!」她身後的侍女蘭兒趕忙扶住她的肩頭道:「小姐,不要傷心了,我們還是回谷吧,這次又沒通知家裡就離谷出走,老爺肯定又開始擔心了。」其實蘭兒的心裡卻納悶不已,小姐怎麼了,平時受多大的委屈也不會哭,今天當著外人的面竟然哭了出來,這還是那位心性剛強的小姐嗎?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還要去雲海普渡找那個新任觀主木雲落算帳,報他殺我豹哥哥的仇!況且我現在被人家欺負,一定要討回點面子。」說完後,紅衣少女的衣袖一抖,漫天星雨激射而出,無數暗器帶著強烈的氣勢分襲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的腦子有問題嗎?在場的人都產生了這種想法。紅衣少女的身手雖然也算得上高手,但怎樣也不可能與魔門五老同一級別,所以以這種身手叫板木雲落,那還不是以卵擊石。
眾人思索時,漫天的暗器已襲至每一個人身前,大家面色凝重正要防守,所有的暗器卻有如百鳥回巢般流向木雲落。眨眼間,木雲落手中拿著的一根筷子越變越粗,吸滿了各式各樣的暗器,數目驚人。
紅衣少女表情又是一震,難以致信的看著木雲落,驚奇的口吻喃喃說道:「怎麼可能?我這招滿天星辰連爹爹也不敢輕易出手接下,只能避其鋒芒,可是這個淫賊怎麼就這樣子輕鬆接下了?」
木雲落順手將所有暗器扔到地上,當然也包括那根筷子,轉頭對紅衣少女苦笑道:「姑娘,以後不要再叫我淫賊了,否則小心你的清白之軀,到時候別說我佔你便宜啊!」說完後起身對六女和雷長嘯說道:「我們走吧,早點上路。」
八人一同下樓而去,留下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紅衣少女和不停勸說她的侍女蘭兒,又是一對活寶。
碼頭上,一艘超大的渡船靠在岸邊,渡船共分三層,也是物氏產業所擁物品。物氏產業雖然涉及到各行各業,但最大的生意是糧食、馬匹和錢莊,在船運業只是排在第二位,最大的船運主即是韋浩天的親爹韋千舟。
木雲落一行登上渡船的第三層,這一層自然也是他們的專用空間,禁止其他人上來。木雲落和六女尚是第一次坐船,興致勃勃的看著人們爭先恐後的向船上擠,場面十分熱鬧。突然,木雲落發現紅衣少女和侍女蘭兒也跨進了渡船,他側身向六女無奈的搖頭道:「怎樣都甩不掉這個難纏的丫頭嗎?」
禪由沁嬌媚一笑道:「相公,我看既然逃不掉就把她收進木家吧!」
木雲落展齒一笑,平生無限魅力,洒然說道:「如果她像我的沁兒般溫柔賢淑,我定會毫不猶豫就把她收進房內了。」說完後伸手摸了摸禪由沁的臉蛋,眼中的笑意漸漸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