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藍忍不住輕輕地呼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道:「*,這麼牛逼?不怕學生一個不來上他的課?」
趙景雲似乎沒有注意到教室中間某個學生的竊竊私語,只是自顧自地理了理大衣的衣襟,若有所指地說道:「如果學生來的少,那便是我的問題,我的課沒有講好,我便要做檢討!如果我的課沒有一個學生聽,那我便該滾蛋,我不應該再站在這講台上丟人顯眼!嘿嘿,不過俺老趙的課,不是吹牛,數十年來還顯少有學生捨得缺課,嘿嘿。」
陳藍背轉身,向著後排的宇天東做了個嘔吐狀,卻是立刻便引來了眾多同學殺人般的目光,不由悚然一驚,乖乖地轉回頭來。
似乎洞察一切的趙景雲微微一笑,然後臉上的神情便凝重起來,語氣也化為沉痛無比。
「昨天,我們學校又有一名學生在圖書館蹈樓自盡,實在是讓人扼腕歎息!但更讓人痛惜不已的是這女生蹈樓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一次小小的測試沒有及格!」
「我們不禁要憤怒,這次測試實在可惡,竟生生扼殺了一名活生生的大學生,我們不禁要歎息,這學生實在糊塗,竟視她父母十數年的養育之恩於不顧,我們不禁要悲哀,這學生實在脆弱,竟然這麼小小的挫折都經受不起……」
趙景雲突然頓住,目蘊淚光含情地掃視整個教室一周,動情地說道:「同學們,你們是祖國的希望,肩上擔負著國家未來的命運!如果每一個學生都像那名輕生的女生一樣,那我們的國家還有什麼指望?若是連一絲風雨都經受不起,這樣的民族是注定要被淘汰的!」
「但是老師,我們不會那麼脆弱的,我們比那女生堅強得多!」
不知是哪位學生,突然大聲地喊了一句。
趙景雲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有些黯然地說道:「沒錯,作為男生你們肯定要比那女生堅強得多,但是你們真的足夠堅強嗎?在任何困難面前,你們都能夠做到無畏嗎?不,你們做不到,或許你們可以淡然面對考試不及格,但你能淡然面對流血嗎?或許你在極其艱難的情況下也不會選擇輕生,但是你很可能就選擇了另一種逃避的方式!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趙景雲深深地瞧著課堂上的學生,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你們缺乏一種最強大的力量——信仰!是的,你們沒有屬於自己的信仰!西方人可以高喊著聖母瑪利亞或者上帝拯救我得到心靈的安寧,阿拉伯人可以在真主安拉的引導下鬥志昂揚,可是我們中華民族呢?我們有什麼?我們什麼都沒有!」
一名女生忽然從角落裡站了起來,大聲反駁:「可是,老師,沒有信仰也可以做得很好的!比如日本人,他們既不信上帝也不信安拉,可他們愣是憑著自己民族的努力,擠上了世界第二比濟強國的地位,這難道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趙景雲慈祥的臉忽然陰冷了下來,赫然盯著那發話的女生,那眼神彷彿是想要從女生如花的嬌靨上尋找出一屎來!
「那麼這位女同學,你認為日本算得上是一個民族嗎?」
那女生不料趙景雲有此一問,愕了一愕始才回答道:「這個世界上誰人不知大和民族的勤勞與優秀呢?日本的眾多工業技術便是美國人也要遜色三分呀,這樣的民族怎會算不上一個民族呢?」
趙景雲的老臉抽搐了一下,忽然微微一笑,非常禮貌地向那女生肅了肅手,和聲說道:「這位同學,你可以走了,你的見解已經遠遠超出我的認知,我……沒法再教你了,所以你請便。」
女生愕然,茫然四顧不知所措。
趙景雲卻是陡然沉聲大喝,惡狠狠地道:「滾!我的課不歡迎你。」
女生終於哭泣著跑了,趙景雲這才長長地歎息一聲,黯然說道:「作為一個民族,其最主要的特徵便是獨立自主性,最典型的特徵便是要擁有自己的文字與文俗習慣!可歎我們的有些學生竟然會認為一群*著剽竊別人的文字與生活習俗發展起來的野蠻人是個完整的民族,實在是莫大的悲哀,實在是可恨可惡!」
「老師。」王十二再忍不住心下的疑問,舉起了他的右手,「可以請問你為什麼如此憎恨日本人嗎?」
趙景雲冷冷地瞟了王十二一眼,冷然答道:「同學,你錯了,我趙景雲從來不憎恨任何人,既便是咬了我一口的畜生我也不曾憎恨!我憎恨的只是那些不爭氣的民族敗類,就是因為這些敗類的存在,我們的民族才會在近百年來蒙受如此慘重的災難。」
王十二蹙了下眉,心下並未真正地消化趙景風的回答,卻是接著問道:「老師還有一個問題,請問我們應該怎樣找回自己的信仰?讓我們更加堅強更加具有戰鬥力?」
趙景雲似乎沒有聽到王十二的問話,只是呢喃著抬起頭來,定定地望著天花板,嘴裡不住地反覆說著:「找回信仰,找回信仰……是啊,是到了找回信仰的時候了,一個民族如果離開信仰太久了,等到他們習慣了在沒有信仰的情況下四五分裂各自為主的狀況之後,再要想整合起來,可就千難萬難了……但是,信仰的樹立,又豈是說有就有的啊,唉……」
但趙景雲馬上便激奮起來,陡然間低落頭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教室裡的全體學生,朗聲道:「我們找不回信仰卻可以找回生存的目標,在生死存亡目標的旨引下,我們同樣能夠做到無所畏懼、無所退縮!同學們,從今天起,讓我們為了中華民族的復興發奮學習吧,中華民族的利益高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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