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找誰?”
“一兩個朋友。”
“我知道啊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總有個名字或是干什麼的吧?”
“都知道我說過很多次了還問等一下就知道了。”
“等一下?你忘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法國在歐洲而我們現在還在美洲記得嗎?”
“對啊所以我說等一下就可以見到了要不然我干嘛花那麼多錢買機票。”
“你刷的是我的卡……”
“男人不要那麼小氣會喪失魅力的。”
魏凌君沒想到柳漾心要見的人是法藍克地點是在法國郊區的一處私人莊園。
莊園別致典雅設計的有古典鄉村的味道隱隱帶出主人不凡的品味。
法藍克坐在輪椅上後頭有一個胖護士推著兩腿蓋著一條灰色羊毛毯子頭戴蘇格蘭方帽厚重的衣服蓋住他原本強壯的身軀脖子的圍巾遮住他粗壯的脖子。
“叔叔。”柳漾心笑著往法藍克跑去彎腰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法藍克抬頭對柳漾心笑著:“你來了。”
魏凌君注意到他的雙手沒有動兩只腳也沒有反應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
“我來介紹一下。”柳漾心幫法藍克整理了一下帽子和羊毛毯笑咪咪的告訴胖護士她來推就好等一下會把法藍克推回去胖護士點頭往房子走去。
“你不用介紹你忘了我們見過面。”法藍克盯著魏凌君。在第四區的時候見過一面當時魏凌君地身邊有好幾個實力深不見底的妖怪這可不容易忘記。
柳漾心嘿嘿一笑:“叔叔那些小事就把它忘了我們重新來過。”笑咪咪的為兩人介紹:“我叔叔法藍克;魏凌君菜鳥魔獵者。”
魏凌君示好的朝法藍克點頭微笑:“你好。”
法藍克臉色比起剛剛好些比較不那麼冷峻不過也不是很親切:“柳。怎麼會來這裡找叔叔教廷魔獵者甄選應該快開始了。”
“我已經報名了呵呵不過不是我要去。是他。”
柳漾心推著法藍克在小道上走著遠方的樹林裡有鳥鳴天邊的灰雲遮住陽光清冷的空氣遍布每一個空氣可以到達的地方。幾百公尺外的小溪無聲無息流過千百年地歲月各種聲音間隔著時間響起風、雲、鳥、蟲、樹枝、枯葉都出屬於自己的聲音。
三個人在小道上漫步。小道的外側是一大片斜坡斜坡都是枯木爛葉下頭則是淙淙小溪。一道陽光剛好從雲層露出一角灑下溫暖。把小溪中間的一片照出翠亮地閃光。
“魏。我希望你幫叔叔。”推著輪椅的柳漾心突然說。
魏凌君兩眉一揚偏頭看了柳漾心一眼。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曾經把野牛幫的布洛斯治好你有那個能力。”
柳漾心偏頭看著魏凌君兩顆精靈似的眼睛骨碌地轉著法藍克沒有說話魏凌君的情報早就曾經送到他手中只是他不相信一個普通的人類可以治療全身骨骼傷了七成、四肢肌斷裂的重傷。
“……我八你二。”
“我六你四。”
“我七你三。”
“……成交。”
法藍克沒表情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後頭的兩個小子在搞什麼鬼。
魏凌君對於自己抓到的妖怪獎金分成根本已經不在意不過柳漾心這個錢迷對於自己不能分到那一堆錢還是念念不忘趁此機會要魏凌君治療法藍克順道重新分配一下分錢比例。
柳漾心不知道魏凌君到底是怎麼把布洛斯治好不過這個事情並不難查因為當時布洛斯中槍住進醫院地消息很多人都知道而他不到幾天就出院地消息也不是新聞有心人要找到當時曾經出現在醫院地人並不困難。
從那時候到目前為止唯一有問題的人就是布洛斯地情婦娜從那幾天過後娜就不見了沒幾個人把她的消失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看不過法肯家族的情報系統懷疑那個娜很有可能是紅衣魔所偽裝。
而紅衣魔從上次出現在森林裡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魏凌君和柳漾心成了最後看到牠的人柳漾心自己心知肚明沒有那個能力解決紅衣魔那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魏凌君了。
問題是魏凌君的能力也應該沒有到能夠對付紅衣魔的程度這個問題除非是找到紅衣魔的屍體才有辦法判斷其它部份就需要新的數據才能判定了。
柳漾心心中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布洛斯是魏凌君治好的今天一問果然是如此對這個謎樣的男人柳漾心心中有無限的好奇她知道魏凌君喜歡自己而未來會怎麼走有時候不是自己說了算只能看看上帝的手要怎麼點了。
“在哪裡?”柳漾心問她的臉上充滿好奇以前只是根據很多訊息推論出魏凌君可能是那個人不過倒是沒親眼見過。
“這裡就可以了。”魏凌君不是看不出來柳漾心這般心思雖然柳漾心把他“騙”來這裡幫法藍克治病不過魏凌君可沒有怪她的意思一來這對魏凌君只是小事一樁二來眼前的女子是他心中最好的一個對他耍點心思不算什麼他可不是什麼小心眼的男人。
話說到這裡法藍克也覺得好奇什麼樣的人可以在這路邊治療一個全身近乎癱瘓的人?
一輩子都在和妖怪打交道法藍克見過不少奇怪的妖怪和異能人但有奇異的治愈能力的人只有一個那人在第四區裡頭。專門治療受傷的妖怪和異能人。
但魏凌君不是那一個法藍克對他地印象並不好當初在第四區外他身邊的幾個妖怪實在太強強到法藍克沒有把握對付任何一個而他認為無論魏凌君為了什麼理由和妖怪在一起他的動機就十分可議。
不過法藍克不怕魏凌君搞怪反正自己已經是廢人。對家族並沒什麼影響力無論魏凌君存著什麼心思要用自己來對付家族或是威脅什麼人都是沒用的。
“開始吧!”柳漾心把輪椅的煞車裝置壓下看著魏凌君。
法藍克淡淡的看著魏凌君。也沒有說什麼話林間的小鳥吱吱喳喳幾只不知名的鳥類站在小
巖石上低頭整理羽毛看起來可愛極了。
魏凌君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左手中指一逼一滴血液被逼出體外一張陽爐符沒幾秒就制作出來。
柳漾心好奇地看著魏凌君的一舉一動這種術法她以前沒見過。法藍克也沒看過一張白紙寫上血液就可以治病?
雙掌一拍一道藍色火焰從手掌中的符紙冒了出來。魏凌君快步走到法藍克輪椅後頭。手貼著冒著煙的符往法藍克頭頂百會穴一拍。一股雷電似地力量從頭頂往下直灌。
法藍克身體一抖一顫黃豆大的汗粒很快從身體冒出來。柳漾心睜大眼訝異的看著這些奇怪的場景眼前地事情出乎她所學習的科學觀念以外。
在符紙蓋上去後法藍克的身體骨節不住出劈劈啪啪的聲音好像裡頭在爆米花似地詭異就算是此時他身上有很多衣服蓋著但柳漾心仍是可以看見衣服正在劇烈的跳動。
法藍克只覺得身體好像多了一個人在裡頭撕拉著肌肉、骨骼冷著熱著、縮著張著、揉著磨著、扯著撕著、甩著丟著剛想要大吼身體就炸開來。
魏凌君拍拍手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這樣就好了?”
“這樣就好了如果不好我也不行了。”
柳漾心從來沒見過這麼簡單的治病方法一個全身骨骼、肌肉、神經斷了一大半地人就這樣子治?
法藍克垂著頭一動也不動衣服和毯子被風吹地微微顫動頭頂被魏凌君貼符地位置冒出陣陣藍煙。
“還要多久?”柳漾心指著垂頭不動的法藍克。
魏凌君想了一下說:“如果有效大概十分鍾現在只過去一分鍾還……”
話才說一半輪椅上地法藍克頭部開始轉動原本無法有大動作的手也舉了起來撫著頭說:“該死我的頭好痛。”
柳漾心看法藍克醒過來時心中一喜幸好沒死要是不小心把叔叔給弄死了那還不被罵死!
法藍克不只沒死只見他舉起兩只手搖了搖頭慢慢的吸入一口深深的氣息原本無力的手臂再度充滿力量奔竄飛躍的肌肉又充滿活力氣勁雙手按著輪椅扶手身體一撐站了起來。
柳漾心不敢相信的看著法藍克剛剛還無法抖動的手腳現在居然可以站立甚至走路甚至……打樹!
法藍克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一株大樹旁邊伸出左手摸了摸樹皮跟著扭腰右拳揮了出去。
碰!大樹一陣大晃上頭掉下一大堆果子和葉子法藍克的右拳破皮流出幾絲血液。
柳漾心走過去拉住法藍克的手說:“叔叔要砍樹時間多的是你需要一點時間恢復我們回去喝酒吧!”
法藍克轉身面對著魏凌君不動跟著雙手一拱深深一揖魏凌君一笑也不動就受了他這一禮他可以了解一個武者失去力量的悲哀痛苦自然可以知道他心情的激動和喜悅。
“好!回去喝酒!”法藍克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繞在柳漾心的脖子上拉著她的手大笑著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這一喝就足足喝了二十幾瓶烈酒法藍克越喝越高興魏凌君是一杯接著一杯往嘴巴裡頭倒進去每一杯都是貨真價實的往肚子裡頭送直到法藍克醉倒在沙上頭。
夜晚柳漾心和魏凌君坐在二樓的陽台外頭地天空是一輪銀色半月。遠方是森林黑暗和夜行性動物都活動著。
“謝謝。”柳漾心穿著剛換上的睡衣臉上微微反射月亮的銀光挺直的鼻梁透著堅毅沒有任何化妝品的臉有著奇異的吸引力。
魏凌君嘴角微拉笑說:“你謝我干什麼不要忘了我七你三到時候不可以再向我收手續費和咨詢費用。”
柳漾心聞言轉頭瞪了他一眼。然後笑了出來:“那個要另外再算算呵呵……我是說真的謝謝。”
“我也是說真的我不會拒絕你。”魏凌君輕喝一口伯爵茶。
他話裡的情意讓柳漾心心底一顫。歎了口氣:“我知道。”
天上半片地月依舊半片森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對勁的聲音。
魏凌君站了起來看著遠方偶而閃過的黑影快向這裡靠近。雖然不是直線前進但這些不知道是什麼人地家伙相當誇張的沒有任何掩飾。
“有人。”魏凌君看向遠方的森林瞇著眼感受風裡傳來的訊息。
柳漾心地功力遠不如魏凌君。聽他這麼說趕緊回去拿武器順道要叫法藍克的時候現他已經醒了。
“哼!”法藍克沒有說什麼手上的長劍出幽幽的光芒。彷佛在高興著自己地主人又要用它斬殺敵人。
走出門外。外頭有一大片草皮。三個黑衣人沒有保留的走近。
“你……”站在中間的黑衣人領皺眉法藍克站著?
眾所皆知。教廷魔獵者在美國被血族打地七零八落個個重傷回國前幾天地消息還是法藍克無法站立甚至全身骨骼、神經斷了一大半他怎麼可能站著?
是假地?
“帕斯歐派你們來送死。”法藍克冷冷的看著三個人手上地刀子撐在地面。
三個人都沒有遮住臉柳漾心可以很清楚看到這三個人的臉第一眼她就感到十分詫異這三個人居然是瑞士另一很有名的魔獵者團體“撕裂者”旗下的魔獵者。
他們很有名都是成名很久的魔獵者正中間的一個名叫提斯年約四十歲據說在雙手刀方面有很強的造詣曾經斬殺過一個級妖怪和數不清的級妖怪是個手法極為殘忍的魔獵者這次應該是他帶領著其它兩人出手。
右邊的黑衣人柳漾心也見過不過是在一個宴會的場合他的名字叫山姆哈博斯外表十分俊俏看起來不像是魔獵者倒像是演男主角的帥哥和湯姆克魯斯有點像聽過他名字的人都知道他的外號是“甜蜜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很強。
他斜著頭微笑的看著拿槍的柳漾心露出有趣的表情。
旁邊的男人是個長相普通的黑人手上拿了把刀子在兩手間拋來拋去他叫約翰哈普金斯是撕裂者魔
體裡最著名的魔術刀手常常從不可思議的地方拿出人。
眼前情況明顯和情報不同提斯冷靜的看著法藍克似乎在判斷他是不是在硬撐。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在硬撐著身體。”法藍克冷笑著:“你可以試試看。”
提斯哈哈一笑:“法藍克能夠見到你的身體恢復那可是教廷最高興的事沒有你的存在妖怪會很寂寞的。”
“我想應該是帕斯歐會很寂寞才對。”法藍克露出潔白的牙齒陰冷的說道。
“既然你不歡迎那我們就不再逗留。”提斯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走吧!”
三個人又循著原路回去柳漾心和法藍克盯著他們走進森林裡頭回到屋內時魏凌君就站在窗邊等著他們。
“哪裡的人?”魏凌君對這些歐洲系統的魔獵者並不熟三個很有名的人對他來說十分陌生。
把桌上的酒瓶都收到箱子裡頭又從地窖裡取出幾瓶酒法藍克沒有用開罐器直接用拇指和食指拔開紅酒的木塞為自己和魏凌君兩人倒了酒。
“他們是撕裂者魔獵者團體的人正中間那個叫提斯黑人叫約翰哈普金斯玩刀的高手另一個小白臉叫山姆哈博斯外號甜蜜男人。是個狠角色。”
“撕裂者魔獵者團體?很厲害嗎?”魏凌君轉頭問柳漾心每次遇見這種不懂的問題問她就對了。
柳漾心對魏凌君地“無知”也已經習慣了說道:“撕裂者魔獵者團體是瑞士一個很著名的魔獵者團體他和我們法肯家族是屬於對立的雙方這次大概是聽到叔叔受傷的消息才會趁機准備來殺他。”
“能夠准確的知道他的位置他們的情報要很精准啊!”魏凌君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看了一下屋子樓上。
法藍克臉色沒變不過柳漾心眉一揚就准備上樓逮人。
魏凌君指了樓下廚房說:“在廚房剛剛想跑。我請她先留一下。”
胖護士乖乖的跟著魏凌君走到客廳低聲喊道:“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
“下藥?”
魏凌君讓她坐在三人前頭那張從廚房搬來地椅子上胖護士沉聲說道:“如果你不是在我身上下藥我的身體為什麼會全身無力?”
魏凌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並沒有解釋柳漾心知道他一定是用了“點穴”那個技術。
“你是撕裂者魔獵者團體的人?”法藍克冷冷地盯著她。
胖護士表情略顯慌張的叫著:“法藍克你在干什麼趕快放開我。你要知道私自囚禁是犯了妨礙自由的罪你們趕緊放了我。”
“藍麗思我對你一向都不錯。你跟著我快七年了沒想到你是撕裂者的人。”法藍克突然歎了口氣當初挑選護士是透過家族裡地人處理。看來家族早就被撕裂者魔獵者團體放進奸細。
藍麗思額頭不斷冒出汗。急著大喊:“你們趕快放開我。這是犯法的你們趕快放開我。”
她一直抖著。她的體格原本就胖現在這一抖更是讓整張椅子和地板摩擦出摳摳摳的聲音。
“告訴我當初是誰和你聯絡地。”法藍克需要知道家族裡的奸細是誰這個人如果還在家族起碼已經竊走很多機密資料不趕緊找出這個人法肯家族會陷入危險。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快放開我快放開我……”藍麗思突然睜眼大叫雖然不能出力但她的聲音在夜晚也能傳出極遠。
“快……嗚!”藍麗思地胸前爆出一團血花血液噴地老高巨大地力道把她往後重重一帶拋出好遠這時一聲槍響才傳到。
“快躲!”法藍克往前一撲正要拉柳漾心的時候魏凌君已經抱住她躲到外頭看不見地角落。
“是狙擊槍。”魏凌君對槍枝沒啥研究不過柳漾心可是一眼就瞧出來那是狙擊槍的度槍先命中人然後槍聲才到子彈過聲音的度。
狙擊手是個高手並沒有隨便開槍殺死藍麗思後就沒有動作。
“什麼方位?”魏凌君輕聲問柳漾心從子彈方向判斷了個方向。
“不要亂動我去去就來。”魏凌君如箭般射出眨眼間就到了屋外的草皮。
法藍克兩眼精光大亮魏凌君的度出乎他想象的快。
魏凌君出了屋子後以迂回的方式繞著往森林掠去。
進了森林後他按照柳漾心指的方向靠過去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一柄狙擊槍就丟在那裡。
他拿回屋子後柳漾心和法藍克都看不出有什麼特殊。
“撕裂者看來對你們的行蹤掌握的不錯。”魏凌君把藍麗思拖到屋子後頭。
“我們和撕裂者的沖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致對方於死的機會。”柳漾心歎了口氣。
兩個魔獵者團體都在瑞士相互爭奪勢力地盤甚至是對國家的影響力都是常事要說沒有沖突除非是其中一個消失在世界上。
法藍克陰沉的說:“我沒想到連藍麗思都會被他們收買看來我們需要給他們送點禮物。”
至於是什麼禮物魏凌君就不知道了不過在一個星期後法國的馬賽有一間倉庫生爆炸經過搶救後裡頭現十二具身份不明的屍體以及價值過四千萬歐元的醫事檢驗儀器不過都只剩下焦黑的廢鐵。
接下來是比利時的奧斯坦德爆炸、荷蘭的海牙大廈爆炸、德國的庫克斯港大爆炸如果是有心人就可以看出這些被破壞的貨物以及死亡的人員都是瑞士某個企業集團的旗下員工。
“不要管那些事了明天我要去看他。”柳漾心關掉電視上頭的新聞正播報一連串離奇的爆炸警方和記者都在追線索不過真正出手的人早就消失無蹤。
“……他?”
“嗯!”柳漾心點頭。
“要我幫他治嗎?”魏凌君溫柔的看著柳漾心。
她咬著嘴唇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說:“你幫他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