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道 第五集 第三章
    另一頭肯尼他們也收到新的信息洛斯多夫死了消息應該是落在撲克團的手上此時有四個撲克團團員在游輪上頭法肯家族下令要他們用各種方法奪取這項訊息。

    這個命令意味著他們要面對世界上最恐怖的魔獵者團體雖然人數只有四個不過這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該死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肯尼苦笑著看著計算機屏幕上的四張照片傷腦筋的抓著頭。

    被這個消息所震撼肯尼根本忘了告訴柳漾心和崔伊娜魏凌君正在這艘船上。

    而下一個命令則是很快的出現在計算機上基於安全因素以及提升任務的成功機率法肯家族將會秘密派出家族的教廷魔獵者潛入游輪完成這項任務。

    外號「快客」的法藍克是法肯家族裡少數的教廷魔獵者如果有他加入這場爭奪戰起碼會增加很多的勝算。

    家族裡能夠成為教廷魔獵者的人數不多但每一個教廷魔獵者都是魔獵者界裡頭的強者在任何一個領域裡頭都是最強的佼佼者。

    甚至有人認為如果有過五十個教廷魔獵者聚集在一起要顛覆一個中小型的國家都不成問題這足以證明教廷魔獵者在各方面的強大影響力以及個人武力方面的恐怖。

    「快客要來這裡太好了。」肯尼先是一愣隨即大喜有他加入那自己這一方等於是多了好幾成的勝算。而且對己方的安全來說也提高很多。

    崔伊娜也大喜過望快客的力量強地驚人而且他的經驗老道有他加入奪取多羅內丹的機會肯定會大增。

    三個人裡頭只有威爾森沒有什麼表情對他來說誰來都是一樣這個世界上能夠依靠的力量只有自己。仰賴別人只會落得失敗的悲慘下慘這對屬於家族分支的他是天生的概念。

    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正地力量。

    下意識的摸了手上的刀威爾森知道只要給自己一點時間「那個」就可以完成屆時自己就可以成為教廷魔獵者正式和柳漾心在一起。而這次的任務正好是一個試金石是用來成為教廷魔獵者的踏板。

    冷風吹過。

    冷風……這裡怎麼會有冷風?

    威爾森渾身的毛細孔陡然直豎肌肉瞬間繃緊手上的長刀在眨眼間往後背揮出八刀。範圍涵蓋所有可以攻擊的角度。

    鐺……

    八刀全中卻只擊出一組聲音沿著刀身傳來地巨大力道讓威爾森的手臂瞬間痲痺他馬上翻身後退腳上急踩奇異的步伐防止敵人趁隙追擊左手五爪快在右臂上拍擊試圖盡恢復血氣流通。

    雙腳還沒站定上空又傳來細不可聞的風聲。這次無法硬拚威爾森選擇迴避扭腰轉身身體急後拉避過冷冽切割地風。

    敵人的度始終維持在威爾森無法反擊的狀態讓他只能用盡身法盡量躲避那招招致命的刀勢。

    刀勢上頭夾著強大的殺氣。讓威爾森不得不繼續閃避那種強勁的刀勢一旦挨上一刀鐵定是個兩斷的結果。

    冷汗遍佈他的背又瞬間蒸殆盡切過的刀風劈開衣服劃過皮膚滲出一條條地血絲。

    威爾森猛吸一口氣怒目直瞪大吼:「破天!」雙手握住長刀由下往上全力一撩。

    一式破萬招。

    漫天飛舞的刀勢同時消去那遍佈滿身的殺身斷頭壓力也消逝的無影無蹤。

    全力出一招後。威爾森趁著敵人刀勢稍減猛地再往後退深吸一口氣繃緊肌肉準備出最強的招式……

    「威爾森最近練得還不錯居然可以接下我的一招哈哈……」

    原本威爾森坐地位置上頭傳來一個聲音這個熟悉的聲音讓威爾森的攻勢為之一頓聽那口氣看來是雙方熟悉的人。

    心中暗自歎氣收刀威爾森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正是剛剛在討論的「快客」法藍克。

    崔伊娜和肯尼根本沒有動手的權利與能力他們只能感覺到眼前鏗鏘的刀擊聲以及迎風撲面的切割痛感。

    才幾秒鐘過去戰鬥就已經結束威爾森狼狽的站在另一邊地牆手上的長刀不斷顫抖。威爾森的長刀不是普通的刀子這把被他命名為「斬石」的長刀是他的師父貝魯達送給他的禮物。

    「斬石」來自歐洲最頂尖的「歐魯馬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專精在研究精密工業其中自然也包括古代的兵刃。

    但這個實驗室裡不乏厲害的刀手他們用最新的科學技術來製作最強的兵器舉凡人類社會曾經出現過的兵器他們都試圖重新製作「斬石」就是其中一把。

    威爾森的師父貝魯達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居然可以從裡頭取

    送給了威爾森當成他的武器。

    —

    而他自從獲得這把長刀後便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練習刀法上頭而他也不負師父貝魯達所望在十五歲那年就成功以一人之力斬殺好幾隻妖怪也被家族認為是未來最有可能在三十歲前成為教廷魔獵者的人。

    但就算威爾森是如此的強他也還敵不過現階段的教廷魔獵者。

    狠狠地瞪了法藍克一眼威爾森垂下手上的長刀默默的從地上撿起刀鞘還刀入鞘。

    這種結果對崔伊娜和肯尼來說不是怪事畢竟法藍克是魔獵者世界的強者身為最頂尖一群中的其中一個憑現在的威爾森要能拚得過他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威爾森你進步了才多久沒有和你過幾招你就進步到令我意外的程度。」

    法藍克是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剛剛用來攻擊威爾森地長刀不知道收到哪裡去了隨意的坐在沙上頭也令人感覺舒暢並沒有絲毫的壓迫感。

    他的外表看來像極了長年在宴會廳里長袖善舞的政治家臉上隨時都帶著和善的微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誰相信任何人都不會把他和魔獵者連接在一起。

    細緻修長的手指令他看起來像個藝術家很難以想像擁有這種手的人居然是個使刀高手揮出去地刀勢可以輕易把妖怪斬成幾十塊。

    「我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撲克團應該有四個人在這裡你們怎麼看?」法藍克對他們幾個微笑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但崔伊娜、肯尼以及威爾森都是家族未來的棟樑基於家族長遠利益考慮法藍克必須不斷的鍛煉他們直到後浪趕上前浪。

    這種習慣也是法肯家族足以維繫百年之久的重要原因時時刻刻的訓練讓後輩前進。前輩也跟著不斷的進步永無止境。

    「……我認為此時我們最需要的不是去找他們地麻煩而是先想辦法知道。內丹的下落是不是已經被他們奪去如果是的話該怎麼從他們嘴巴裡探出地點才是重點。」

    法藍克問這話的時候威爾森和崔伊娜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已經習慣仰賴肯尼縝密地思維事實上如果事情經由他來分析後才行動成功率以及人員損傷率會成很明顯的反比當然結果都是令人滿意的。

    法藍克點點頭。他自然是認識肯尼的這個小子在家族裡相當有名有名的理由有兩個。

    第一他很聰明又擅長分析在策劃行動上頭常常獲得優異的成績。

    第二。他堅決不想當一名魔獵者這在家族裡頭是很奇怪的家族裡無論男女老少幾乎都以能當上魔獵者為榮只有這個小子就是這麼奇怪只喜歡「分析」這個學問而他也把分析的能力用在賭博上頭聽說著實是賺了不少錢依他的頭腦如果願意真正地用心學一門武技的話法藍克相信。他的成就絕對不會小於自己。

    法肯家族不僅有專門的魔獵者教練來教導家族裡的子弟習武以及學習有關魔獵者的一切甚至還有專門地大型圖書室收集了世界上大量的武術專書以供子弟研習。

    肯尼可以說是法肯家族百年來少數的天才如果他願意的話相信在武學方面的成就會高的驚人無奈他根本就沒那個興趣家族裡好幾個長老也拿他沒轍。

    「你沒說錯因此我們需要在他們身邊弄點數據。」法藍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金屬放在桌上。

    不需要說明身為家族裡的成員三人都知道那是家族裡最精密的竊聽器。

    「在船上的四個人裡頭只有一個名叫賓山的人身旁有小弟他很喜歡人家前呼後擁地感覺如果想要知道什麼東西那幾個小弟……」法藍克朝著三人嘿嘿笑了幾聲意思很清楚這種事情不會要煩我老人家去做吧……

    威爾森揚起眉毛正要伸手去取竊聽器此時法藍克又補說了一句:「這次的竊聽器最好是放在人體內比較不容易被反偵測。」

    體內……威爾森朝肯尼以及崔伊娜看了一眼三人點點頭之後就由崔伊娜伸手取過竊聽器站起來往外頭走去。

    透過海瑞的跟蹤魏凌君輕易的知道賓山住的房間。

    他在第九層住房靠近東邊海面的那一側那一邊的景觀相當美麗透過靠海的玻璃窗可以觀賞到海面能夠住在這一面的人都必須付出過一倍的旅費。

    也就是說他必須付出過二十萬美金的代價不過撲克團的成員每個都是億萬富翁這對賓山來說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如果是以前身為茅山術士的魏凌君這種旅遊價格是天價就算是抓再多的妖怪也換不了一次旅行不過現在不同了他的存款雖然只有七百多萬美金但

    和野生玫瑰的錢同樣也是多到花不完所以他也住在房間。

    當初訂這個地方是軍防局處理魏凌君並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方便。

    夜晚。凌晨三點。

    打開窗戶魏凌君輕易施展游壁功往九樓地方向前去。

    他的內氣源源不絕在身體內循環雙掌像壁虎般輕易吸住傾斜又光滑的牆面雙足輕點身體便竄出老遠。

    魏凌君不敢直接靠近撲克團的四個人都不是普通人物稍一不慎就會引起他們全力的反擊在尚未得知多羅內丹的下落前。這是最不智的做法。

    魏凌君採用的是當年他最熟悉地方式夜探敵營要知道什麼事情去聽就對了。

    距離目標約二十公尺遠魏凌君凝神閉氣心神全部沈入黑夜之中精氣內縮耳朵霎時傳來許多紛亂吵雜的聲音。又把心神凝聚目標房間其它聲音逐漸變小只剩下那房間裡的幾個聲音。

    「怎麼辦?乾脆……」

    「不行……」

    「先上岸……」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刻意把聲音壓小很多關鍵詞魏凌君都沒有辦法聽見。不過他又不敢靠的太近怕是被對方覺那就糟了。

    雖然以他的功力可以在這裡繼續待上好一陣子不過他們一直都沒有說出有用的訊息這也實在不是辦法又過了一會兒魏凌君還是決定先離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方式。

    正要離開前耳朵突然聽到一句話:「牡丹……」

    牡丹?這句話他們連續說了兩次這讓原本想離去的魏凌君留上了心。隨即又停留下來。

    本想再聽地更清楚些不過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說過不死心的他又等了幾分鐘這才不甘心的離去。

    回到房間魏凌君把剛剛聽見的話原原本本地說給海瑞和野生玫瑰聽直到說到牡丹這兩個字。

    「牡丹……牡……丹?」海瑞和野生玫瑰自然無法根據這兩個字想出什麼東西來。

    魏凌君也很傷腦筋。因為畢竟是過二十公尺以上的距離而且聲音極小還有一個問題是這是他聽見聲音後自己想出來的音想來根本和牡丹花沒什麼關係。

    比起牠們兩個魏凌君的經驗更是不足要他來想出這兩個字代表的意思比登天還要困難。

    時間過去大概幾分鐘後野生玫瑰突然靈機一動起身從桌上取來一份數據攤開後看了幾眼。跟著問:「主人您剛剛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們的語音是不是有頓了一下?

    「

    魏凌君一愣稍回想了一下不大敢肯定的說:「剛剛的距離有點遠他們說話又很小聲所以我無法確定……」

    「如果我沒猜錯地話那兩個字應該不是牡丹而是阿姆斯特丹……」

    野生玫瑰把手上的精緻小本子遞給魏凌君那是一本介紹新瑪麗皇后號的書裡頭除了完整的介紹這艘游輪外還有相當精美的圖片。

    「請看第十七頁。」野生玟瑰從桌上拿來另一本遞給海瑞十七頁上頭寫的是他們這次地旅遊路線而裡頭有一個停留站正是荷蘭的法定都「阿姆斯特丹」。

    「是……阿姆斯特丹?」

    魏凌君稍微一想後就覺得這很有可能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幹嘛但總是和阿姆斯特丹跑不掉關係也許是趁著補給要在那裡溜下船也許是他們要交付數據或是做些什麼事反正跟著就沒錯。

    「幾天後會到阿姆斯特丹?」魏凌君問。

    「按照行程大概還需要一個星期……」海瑞打開桌上的計算機查詢像牠們這種等級的豪華房間裡頭自然擁有最新的因特網可以和各地及時連絡要查詢旅遊路線那是再簡單也不過的一件事。

    既然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那麼……魏凌君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要再探出什麼新訊息而是希望可以利用這剩下來的一個星期和柳漾心多一些接觸。

    他會有這種心態不奇怪這次爭奪多羅內丹的情況絕對是異常激烈裡頭甚至牽連到國家地軍隊以及各國強悍的魔獵者團體不成功便成仁的機會很高換種角度來看這也可能是兩人相處的最後機會雖然柳漾心並不知情但魏凌君還是想要好好把握。

    不過事情總是事與願違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漾心都沒有出現在甲板上無論是游輪前後都沒有她的蹤跡。

    不只是她連肯尼、崔伊娜甚至是威爾森都沒有出現他們幾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被魏凌君視為最寶貴的七天就這麼過去而阿姆斯特丹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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