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寬我的心了,我現在很亂,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了!”楚際雲心亂如麻。
禿頭七卻仍不知機,對楚際雲說道:“怎麼不知道怎麼做,讓哥哥給你作主,咱也不找公主了,也別找甚麼花蝶衣,京城甚麼姑娘沒有啊?就去京城,代卡金德那渾小子還我腰牌,我繼續做我的狀元郎,你們也都跟著我沾光,到時候,你想要甚麼樣的姑娘,哥哥就給你弄來甚麼樣的姑娘!”
“豬狗不如的東西,滾開!”現在,氣得如玉也口出穢語了,而且還動了手,一腳把禿頭七踹出去老遠。
禿頭七被如玉踹了出去,還茫然不知所措,愣愣地爬了起來,畏懼地看看如玉,又看看楚際雲。
楚際雲卻並沒有因為禿頭七胡攪蠻纏和出洋相而心情有絲毫的輕松,微風吹來,空氣中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小城郭中那一地觸目驚心的屍體又在他眼前閃現。
“愛一個人就應該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如玉此時又說道。
楚際雲心中一震,轉頭看了看正在犯“花癡”的如玉,心中一陣疑惑:如玉所所說的對還是不對,自己是不是還能包容花蝶衣呢?
或許,花蝶衣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而不敢面對自己吧。
想到這裡,楚際雲心中一痛:那些死掉的陌生人和自己親密的人,哪個更重要些?
“沒有人會做完全沒有目的的事情,代華雲山他們為什麼殺掉這些人呢,他們到底有甚麼用意呢?”代卡金德此時在旁邊皺著眉頭說道。
楚際雲聽完,身子頓時一震:是啊,自己真是當局者迷,光糾纏在和花蝶衣的恩怨情仇上了,怎麼把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都忽略了,他急忙問道:“代卡兄,你看出了什麼頭緒?”
代卡金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弄不清楚,代華雲山並不是那種憤世嫉俗的人,性格也不怪僻,只是因為和野獸打交道多了,人變得有些陰沉,但做事卻非常冷靜有條理,這就排除了他是因為偶然的氣憤,一怒之下夷平城郭的可能了……”
楚際雲點了點頭,心中道:這夷平城郭仿佛並不是代華雲山的主意,他臨走的時候管花蝶衣叫主人,這夷平城郭十有八九就是花蝶衣的主意,只是,這城郭中有什麼讓花蝶衣如此生氣的人,要讓人把整個城郭夷為平地才能洩憤的呢?
楚際雲此時心中一震,突然想起花蝶衣從前跟他說道那個在她體內種情毒的人,難道是花蝶衣發現了這個人,這才一怒之下借助萬獸的力量,把這人居住的地方夷平的嗎?如此說來,倒也不能怪花蝶衣,換作是自己,也定然要為花蝶衣報仇,踏平仇人的巢穴的。
想到這裡,楚際雲頓時輕松了許多,剛才的憂慮頓時跑到了九霄雲外,還暗笑自己剛才多愁善感,變成和如玉那樣的小姑娘一個德行了。
代卡金德見楚際雲面露笑容,急忙問道:“楚公子,你相通了?”
楚際雲微笑不答,說道:“禿頭七說的對,這件事情我們暫時不管了,還弄不清誰是誰非呢,貿然插一槓子圖讓人笑話!”
代卡金德聽完楚際雲的話,頓時愕然,想了半天,因為也沒有頭緒,不得不放棄了,說道:“看來這事我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楚公子說的對,我們也就不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楚際雲聽了他的話,心中有些不舒服,他聽出來是代卡金德以為他膽怯了,所以說些漂亮話掩飾,不由得暗下決心,見到花蝶衣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讓她給大家一個交代,省得被這代卡金德看輕了自己。
經過了這大半日,原野中已經是暮嵐四合,星光閃耀,一天的光景又結束了。
舉目四望,但見原野蒼茫、樹影重重,卻不見一處村落,楚際雲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看來今天大家都和我一樣,要露宿荒野了!”
禿頭七呵呵一笑,說道:“我願意和你露宿荒野,只要你那右手不出問題就行!”
楚際雲本想打笑他想是和如玉睡得近些,回頭一見如玉正用冰冷的眼光望著自己,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涼氣,不敢亂說話了。
四人中間,也就是楚際雲一人會布置陣法,此時當然是當仁不讓,他便就地布置了一個防御陣,又按照陣法的特點,在四周布置上了佩玉,使這大陣更加的牢固,這樣,就算是那代華雲山指揮萬獸齊來也不用害怕了。
楚際雲又怕花蝶衣來尋他,因為大陣的緣故尋不到,於是在大陣外面把自己的“奪化”大槍插在了那裡,那奪化是認主的寶物,楚際雲因此也不怕有人把它拿走。
布置好了一切,楚際雲就盤腿修煉,暗暗等待著花蝶衣的到來。
如玉等人沒有楚際雲的心思,修煉了一會兒,都臥倒休息了。
等到半夜,狂風又呼嘯了起來,刮過樹梢,發出那種尖利的嗚嗚聲。
就在這個時候,楚際雲感覺到自己插在大陣外面的“奪化”一動,他於是急忙站了起來,閃身向陣外走去。
但見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如水銀瀉地,鋪得地面白茫茫一片。
插在地上的“奪化”槍身劇烈的顫抖,發出“嗡嗡”吼叫,突然“叮”的一聲從土中竄了起來,化作一道長龍向著遠飛空處猛地刺了過去。
遠方原沒有一個人影的地方爆出了一團火花,接著,一串銀鈴般的嬌笑從那個地方傳了過來,聽得楚際雲不由得眉頭微皺。
不知道怎麼,聽到花蝶衣那熟悉的招牌式的笑聲,楚際雲心中並沒有久別相逢後的喜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
此時,眼前空間扭曲,原本空無一人的地面上出現了花蝶衣那妖嬈而又靚麗的身影。
仍然是彩衣飄飄,仍然是明眸如水,仍然是青春動人、活力四射,但在楚際雲眼中,卻覺得她處處顯得別扭,總有種陌生的感覺。
那“奪化”仿佛也非常不喜花蝶衣,仍是化身為龍的樣子,在楚際雲身邊盤旋蜂鳴,久久不願還原為原來的樣子。
“蝶衣!”楚際雲有些猶豫地叫道。
“阿雲!”花蝶衣的喜悅依然如舊,身上帶著一股熱情的火焰,張開雙臂,向著楚際雲的懷中撲來。
那“奪化”卻十分不解風情,又是“叮”的一聲,發出虎嘯龍吟之音,嚇得花蝶衣急忙止步,不敢靠近楚際雲,疑惑地看著那“奪化”變成的龍,開口問道:“阿雲,你什麼時候收了一條龍做寵物?”
楚際雲伸手強行把“奪化”收了回來,化成長槍又鑽入自己體內,微微一笑對花蝶衣說道:“這並不是真龍,而是我的一件兵器,有些靈性而已!”
花蝶衣臉上含嗔,一雙杏目白向楚際雲,嬌憨地說道:“看來你這兵器並不喜歡我,一點兒也不歡迎我的到來!”
楚際雲尷尬地一笑,說道:“可能它和你還不是很熟悉,有些認生吧,等以後熟悉了就好了!對了,蝶衣,是不是你找到了早年的仇人?”
楚際雲說完這話,緊張地看著花蝶衣,他真希望能夠從花蝶衣口中聽到肯定的聲音。
哪裡知道,花蝶衣卻嘻嘻一笑,說道:“什麼早年的仇人,我的仇人早就被我殺光了,現在早就沒有仇人了!”
“難道給你種了情毒的仇人也死掉了嗎?”楚際雲不願放棄,緊緊盯住花蝶衣的眼睛問道。
“情毒?”花蝶衣的臉上瞬間現出憤恨的神情,接著又立刻恢復了沉靜,說道:“哦,你說那件事情啊,早就解決了,那人也被我大卸八塊,全家死光光了!”
“你怎麼殺的他?”楚際雲越聽越是疑惑,聽從前花蝶衣描述,那人的修為至少在二十層以上,但憑花蝶衣一人之力,哪怕就是帶領那些飛禽走獸,也照樣拿那人沒有辦法,更別說大卸八塊了。
“哎呀,阿雲,我們久別重逢,你盡揀這些掃興的話說干什麼?你看,良宵苦短,人家……人家都想死你了!”說著,花蝶衣嬌羞之態盡露,向著楚際雲又撲了過來。
楚際雲急忙閃身躲開,“奪化”大槍噴薄而出,猛然直向花蝶衣的脖頸,叫道:“別過來,你不是花蝶衣,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防御陣裡面的如玉等人也被驚動了,紛紛從陣中走了出來。
花蝶衣見如玉睡眼蓬松地走了過來,眼睛中露出淒楚的一笑,把腳跺了跺,指著楚際雲叫道:“我是什麼人你都不認識了!呵呵,我以為是什麼原因呢,原來是你另結新歡,嫌我礙事了,好,好,算我自作多情!”
說罷,花蝶衣把楚際雲直向她脖頸的槍尖用力一撥,轉身就走。
楚際雲頓時愣住了,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判斷是對是錯。
此時,如玉突然跳了出來,指著花蝶衣叫道:“花姐姐,你回過頭來看看我到底是誰?”
那花蝶衣聽了如玉的話,卻不回頭,冷冷地說道:“西安城一個小小歌妓而已,你神氣什麼,要不是我的仙丹,你還淪落風塵呢!”
如玉聽完,不怒反喜,跳著腳拉著楚際雲的手叫道:“真的是花姐姐啊,絕對錯不了,公子,你還愣著干什麼,快去追花姐姐啊!”
楚際雲也疑惑不已,收了大槍,上前兩步,開口低聲叫道:“蝶衣!”
花蝶衣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臉上含嗔,責怪地說道:“再不疑惑我是假的了?”
楚際雲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尷尬地站在那裡,直到花蝶衣柔軟滑膩的身子鑽到了他的懷裡,才清醒過來。
後面如玉等人看到這樣的情形,紛紛一笑,回到防御陣中躲避起來。
“為什麼在山谷中我叫你,你卻不應我?”楚際雲攬著花蝶衣的細腰輕聲問道。
“我當時不方便認你嗎!難道就是因為這個你生氣了,所以剛才才說我是假的來氣我?”花蝶衣笑顏如花,一雙杏眼迷離地看著楚際雲,臉上嬌羞無限。
楚際雲心中一蕩,解開她的衣服,伸手進入到她的懷中,用力握住她的一雙嬌乳。
花蝶衣咯咯嬌笑,扭動著身子,對著楚際雲的脖子吹氣,說道:“還是這麼壞,一見到人家就動手動腳!”
楚際雲被她動的心癢難撓,一把把花蝶衣推在地上,伸手就解她身上衣服。
花蝶衣嬌笑不已,迎合著楚際雲,心中的情欲越來越盛。
楚際雲已經把花蝶衣上身的衣服全部除了下來,摸著她光滑如玉的皮膚,心中一陣激動,顫抖著雙手在她肌膚上滑過,正想解開她的下衣,劍及履及,突然一眼看見她嬌挺的右乳下面有一個心型的疤痕。
楚際雲一驚,從前他並沒有看見花蝶衣身上有疤痕,此時看見不由得驚訝,問道:“蝶衣,你這身上什麼時候落的疤痕?”
花蝶衣情欲正濃,聽了楚際雲的話,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毫不在意地說道:“你這死人,跟人家親熱也不把人家身上看清楚,人家這疤痕從小就有了!”
楚際雲聽完,心中更是愕然,想自己或許是記錯了,因為和花蝶衣親熱也就一兩次,記錯也在所難免。
正這樣想著,體內的“奪化”再次不安分起來,幾乎不聽楚際雲的指揮,幾欲破體而出。
花蝶衣也感覺到了危險,不由得驚恐起來,一把推開楚際雲,不解地看著他。
楚際雲也甚是掃興,從花蝶衣身上站了起來,審視著她潔白光滑的肉體,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液,開口問道:“蝶衣,我們分別了這麼長時間,你都到哪裡去了,婉亭不是和你在一起嗎?她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