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如此殘忍的事後眾黑衣人集結在為之人的身後為之人合攏了十指片刻大廳裡著起火來幾百具屍體被火焰吞噬了。
為之人又做了一個手勢幾個人輕輕一躍竟消失了蹤跡。
影飛和他的六個兄弟走在通往城市的大路上他們就是那天在皮卡托市被天行兩人打成重傷又被治好的七個小嘍囉在他們回到山寨後就開始勸自己的頭領別做這單生意他覺得那兩個人深不可測還是少惹為妙這當中多少也含著對天行兩人以德報怨的報答但杜迦當然不會聽他的差點還把他以擾亂軍心的罪名給宰了影飛又試圖勸說其它的兄弟但無一人聽他的最後杜迦派他和他的六個兄弟去另一個城市偵察有什麼生意可做也可以說是變相流放。
忽然他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於是他停下了腳步眺望著遠處的山頭但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了嗎大哥?」身後的一個兄弟走上前來道。
影飛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和山上的兄弟有關?」那個兄弟道。bsp;「嗯我覺得他們出事了。」影飛有些擔心的說道。
「怎麼會連地方官府都不敢管我們山上的兄弟能出什麼事呢?」
「我們還是走快一點吧。」影飛說道。
「唉隨你便吧。」那個兄弟道。
幾個人快馬加鞭兩天就回到了山寨當在半山腰看見變成了廢墟的山寨護牆後影飛心中一驚七個人連忙向山洞內跑去。
還沒進山洞一股腐臭味迎面撲來影飛七人不禁一陣眩暈在洞外深吸一口氣後影飛七人快向洞內衝去當七人來到大廳時七人全都愣住了。
大廳裡幾百具被燒焦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放在那兒散出一股濃烈的腐臭味情景慘不忍睹影飛盯著這一幕一動不動突然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當影飛醒來時已經在洞外了他的六個兄弟全都靜靜的坐在他旁邊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彩彷彿要擇人而噬一般。
影飛坐起身來靜靜的掃了一眼山洞咬著牙喃喃道:「火一定是那個叫火衛士的人幹的他竟然敢殺我這麼多兄弟火衛士我影飛誓與你不共戴天。」
「還有我們!」其它六個人一起大吼道。
影飛紅著雙眼說道:「幾位兄弟要知道那兩個人的才智修為都不是我們可以比的想要戰勝他們就必須付出比他們更多的努力這是一段非常艱苦的時間如果哪個兄弟想退出我決不怪他。」
其它六個人沒有一人表示要退出。
「好既然兄弟們的決心已定那我們就好好努力總有一天要用那兩個人的血來祭奠我們死去的兄弟!」
「吼!」
「跟我來我知道一個修練的好地方它可以讓我們的修煉事半功倍。」影飛說道同時快向東邊衝去六個人也狂奔跟了上去。
影飛顯然已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也不想想會以德報怨的天行兩人又怎麼會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而正是他們七個在今後幾乎要了天行兩人的命!
七天之後的黃昏在誇努克的商隊到達了最近的一個小鎮後誇努克付給了梅霜全部的佣金。
「您這是什麼意思?」梅霜不解的問道。
誇努克表現出很膽小怕事的樣子的說道:「我是一個小商人我認為金錢是帶給我快樂的可這趟生意差點要了我的命為錢而死可不值當而且我以前賺得的積蓄也夠我養老送終了我打算就在這兒停下來吧。」
「可是任務沒有完成我們卻收取全額報酬這樣好像……」梅霜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什麼這是你們應得的而且你們冒死把我從賊窩裡救出來又折了好幾個夥伴這些就算我補償你們的吧。」誇努克微笑著說道同時在心裡補充道:「在死前盡量歡呼吧因為你們不會有多少這樣的機會了。」
想起死去的夥伴梅霜一黯便不再客氣道:「那謝謝您了。」
「祝你們好運。」誇努克揮手告別道。
眾傭兵分到錢後毫不猶豫到鎮上去花天酒地這就是傭兵的生活因為指不定哪次任務就會死去積蓄對他們來說就是浪費所以每次任務結束後都會用分到的錢盡情的享樂。
而只有三個人沒有這麼做此時他們在酒吧裡。
「三杯『霹靂火』。」梅霜對酒保說道隨即轉向天行兩人道:「喂任務結束了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休依靜靜的坐在那裡天行只好答道:「我們當初接這個任務不過是為了賺一些路費現在路費有了任務也完成了我們自然是向原來的目的地進了。」
「你們是要去哪裡呢?」梅霜好奇的問道。
「呃……」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梅霜悻悻的說道:「那你們什麼時候出。」
「明天。」休依簡潔的答道。
這時酒保端著三杯啤酒走了過來。
梅霜接過酒瓶毫不猶豫的端起來痛飲一口喝下去半杯後才長舒一口氣道:「真爽!」
休依也毫不猶豫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天行則盯著眼前的杯子心中暗想道:「這就是酒嗎好像大人都很喜歡喝的樣子真的有那麼好喝嗎?」天行忐忑的端起酒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噗——」天行將嘴裡的酒全都吐了出來喃喃道:「這是什麼玩意呀又苦又辣像藥似的。」
梅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怎麼這麼厲害的大英雄竟然連酒都不會喝?」
天行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才十四歲吧?這時天行注意到休依喝了一口後便在沒有動靜不禁問道:「火感覺如何?」
休依一言不端起杯子送到嘴邊。
「不是吧你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天行驚訝的道。
「噗——」休依將嘴裡的一大口酒原封不動的吐回到杯子裡。
「我倒!」天行直接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梅霜則驚訝的望著休依久久不能開口。
回到旅館後天行躺在自己的床上長舒一口氣十分愜意的說道:「這才叫生活啊。」
休依則坐在床邊平靜的盯著天行道:「風你懂生活嗎?生活可不是每天跟在人後而是自己闖出一番事業來。」
天行好奇的看著休依平常從不廢話的他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仔細想想吧。」休依接著說道。
天行靜下心來想了一會兒突然明悟休依只有在外人面前才叫他風而房間裡沒有其它人那麼那個人一定在暗處跟在人後是指有人跟蹤嗎?
於是天行也打起了暗語:「創業也要有人那就我們兩個幹什麼人夠嗎?」
休依嘴角抹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雖然我不知道多少人可以創業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但我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天行心中暗驚道:「什麼連休依都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而且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這下麻煩大了。」
「我聽說商場如戰場是你死我活的爭鬥我們這樣不會影響到別人吧?」天行繼續問道。
「我看八成會。」休依平靜的說道。
天行打了一個哈欠道:「不說了這麼無聊的問題越說越不舒服我去找梅副團長好了。」
「時間還早我陪你去好了。」休依也站起身來道。
兩個人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小心翼翼的走到梅霜的房間前天行抬手敲了敲房門。
「請進。」梅霜平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天行遞給休依一個放鬆的眼神推門走了進去。
「是你們兩個呀有什麼事嗎?」
天行找不到好借口只好道:「呃隨便看看。」
梅霜:「……」
「不介意的話今晚我們兩個就睡在這兒了。」休依平靜的說道。
不知狀況的梅霜聽了休依的話不禁面頰微紅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不歡迎嗎?」休依反問道。
梅霜以為休依不高興了連忙說道:「當然不只是我們男女……」
話還沒說完天行打斷她道:「那就好辦了來分配一下床鋪吧這個房間裡有一張雙人床一個沙嗯那就我睡沙好了。」
休依毫無異議一言不。
梅霜聽到這句話面頰更紅了她以為沉默內向的休依是在借天行向自己表白而天行原本考慮到自己的實力不如休依讓他保護梅霜更有效不知道天行要是知道了梅霜的想法會有什麼反應。
梅霜還沒來得及提出異議天行就如風般迅躺到了沙上說了聲:「晚安。」
天行這一動作然梅霜誤會更深她低著頭已是滿臉紅暈梅霜悄悄看了一眼休依而後者臉色平靜的如大理石雕像一樣。
「天很晚了早點睡吧。」休依說道隨後向窗口走去他要試著去找那幾個跟蹤者。
梅霜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躺在床上和衣而睡。
休依在窗口看了很長時間卻完全沒有現那幾個跟蹤者的蹤跡但感覺清楚的告訴他有人在暗中窺視他這種對於是否有人窺視感覺自從休依學會了火眼金睛後就一直很清晰也很準確。很明顯那幾個跟蹤的人是高手。
最終休依放下了窗簾毫無所獲的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雖然梅霜躺在床上好一會兒了但她怎麼可能睡的著她以為休依等天行睡著後就會悄悄向自己表白或者說些別的什麼但她卻沒有想到休依真的睡著了看著休依那迷人的睡姿梅霜不禁失望的長歎一聲也緩緩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事。
清晨梅霜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道站在窗前的休依他好像在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而天行依舊以他那極其難看的睡姿躺在沙上長睡不醒。
「早啊。」休依回過頭來對梅霜說道。
「早。」梅霜微笑著回答道:「今天我們就要分手了你不去準備嗎?」
「嗯。」休依漫不經心的答道他走到沙旁豎起一根手指突然一團火苗從指尖燃起休依輕揮手指小火苗立刻飛向天行的面龐。
「啊有敵情!」被小火苗燙醒的天行大喊著爬起來道同時不分青紅的一拳打向休依休依毫不費力的格擋住了這一擊同時說道:「看清楚了。」
「啊?」天行有些意外另一拳在距休依臉頰o.o1公分處停了下來。
天行收回拳頭揉著自己被燒中的地方抱怨道:「喂你叫人起床時不能溫柔一些嗎?」
「我盡量。」休依平靜的答道同時拖著天行走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的梅霜不禁莞爾。
走出房間到樓梯口時休依放開天行的衣服平靜的道:「昨晚傭兵團沒有一個人回來。」
原本還在抗議的天行也停止了動作道:「他們不是去……」
休依打斷他道:「但不可能這麼長時間傭兵雖然花天酒地但他們的組織性紀律性都不會很差如果第二天要出的話他們不會這麼晚還不回來的。」
天行被休依的分析說服了道:「那你認為他們……」
「遇到麻煩了而且很棘手。」休依平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