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沸雲暗想難道這妖怪有辦法帶他逃出這裡?眼下也沒什麼主意隨著毛臉怪而去那毛臉怪七拐八拐走出了晶石區指著坡下一所茅草搭成的房屋衝他微微一笑。沒有廣告的
「你是要我躲進這裡?」雷沸雲大為失望但感覺這所房屋十分眼熟四下一望只見坡下是一片沼澤與之遙遙呼應的卻是自己的屬地塌陷了一半的石屋觸目驚心。
他心中一動這才想起這所草房的來頭聽那些妖怪話中之意裡邊住著一個修為高絕的猴妖是個性情孤僻喜怒無常的老怪物。毛臉怪居然要自己躲在這裡別說不太可能就算裡邊沒人這麼大的房屋放著那些妖怪遲早要進來搜索。
誰知道毛臉怪向他望了一眼身體一矮閃電般掠下山坡滑翔過那片泥沼隱入草房之內。雷沸雲大感奇怪可看到毛臉怪進去了他沒理由不跟進去。對於剛才毛臉怪露了一手動作既乾淨又利落在沒有任何妖氣協助下能做到這一點實在讓他刮目相看。
雷沸雲自然明白毛臉怪的用意也僅僅依靠身法無聲無息貼著沼澤滑翔過去進去了下邊那間草房。
房間內一片漆黑雷沸雲虎目凝視具有夜視能力的他逐漸看清屋內的景況但見屋內重重疊疊擺放著眾多物事和他那家徒四壁的居所形成了鮮明對比。空氣中迷漫著一股腐爛果子的氣息夾雜著一些難聞的霉味看樣子這裡的主人已經許久沒有打理房間了。沒有廣告的
那個毛臉怪站在他跟前不遠處衝著他裂嘴一笑在這漆黑的房間內居然也能看清楚對方。雷沸雲心中一動暗想難道這裡的主人並不在?要是這樣的話倒也好不過那些妖怪雖然對這裡的主人十分忌憚不敢輕易進來可時間長了也不是辦法須得想個辦法脫困才是……
雷沸雲心中琢磨著朝裡走動只覺得腳下黏滑滑的好像覆蓋了層厚厚的油膩之物他低頭看去卻現全是被踩的稀爛的果子怪不得整間房間氣味難聞之極這些果子滿地亂扔爛掉後又被踩成泥竟是越積越厚。
再望周圍那堆積如山的物體卻全是各種破爛的傢俱還有一些廢棄的破銅爛鐵卻不知道收集這些做什麼用。
毛臉怪司空見慣對這些視若無睹高高淺淺繞過壘疊的物品邊走邊朝雷沸雲招手。
那草房倒也不小後邊還有一個居室雷沸雲剛見來現此處居然有道幽幽的異光閃閃亮他盯目一看當見異光籠罩下似乎有著什麼東西細下一望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那道幽光下是張石床其上坐著倆個形狀怪異的身影。其中一個全身覆蓋著斑斑脫落的黃毛裸露的肌膚呈現腐爛的狀態身上二隻胳膊更是齊根而斷而臉上的肌肉全部萎縮凹塌眼睛乾枯無光那鼻子也只剩下細細的骨架嘴唇幾乎已經沒有了裸露出尖利的牙齒。那滿頭雜亂的金結滿了污垢甚至還有幾隻小蟲在上邊爬行來回。
另一個同樣是醜陋無比稀疏的頭簡直不能覆蓋那凹凸不平的腦袋斜眉塌鼻臉盤腫漲不堪似乎被注入許多氣體拉扯的嘴巴都變形了。只不過這人倒穿著一身頗為乾淨的衣服頭雖是稀疏倒也不顯得骯髒。
這倆個怪人皆是盤腿垂坐在床榻之上身體好像石化了一般紋絲不動在幽藍色的光線映照下倍添幾分詭異的氣氛。
雷沸雲在這種環境下乍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是嚇了一跳呆呆望著心中疑竇叢生一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那毛臉怪上前指指那個衣著乾淨的醜八怪衝著雷沸雲又是咧嘴笑了笑。
雷沸雲回過神來心中奇怪起先他就覺得那怪人有些面熟仔細端詳下不禁又是一呆終於他認出眼前那臉孔浮腫的怪人的面目竟然是南盲君之女黑鐲只是原本就醜陋無比的臉此刻不知何故腫脹顯得更是不堪入目。
她怎麼會在這裡?與他同處的怪人又是誰?看他們倆人如同殭屍端坐卻究竟是死是活?雷沸雲一頭迷霧不由望向帶他進來的毛臉怪如今唯一知道答案的也只有他了。
毛臉怪顯然不善言語但看出雷沸雲想迫切知道原因的神情艱難地說道:「她……暈倒……你房屋外……我帶她過來這光可以治療……」
「你是說黑鐲暈倒在我房屋的外邊你看到了就帶他到這裡治療?」雷沸雲想起那日的情景來隨後他便沒有回過自己的房屋想必是黑鐲在他房外徘徊卻病昏迷了。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澀澀的感覺。
「我見過你們在一起……我想她是你朋友你送好吃的東西給我和金毛爺爺我救你朋友。」
「金毛爺爺?」雷沸雲不竟望了一眼床上僵坐的那人眼睛瞥處現床上放置著許多大碗全都盛滿了霉的食物和腐爛的果子他心生擔憂道:「你指的金毛爺爺就是他麼?」
毛臉怪神色一黯道:「他這樣已經坐了幾年了我弄來的食物他都沒動過。」
雷沸雲似乎有些明白過來嘗試著用妖氣試探了床上跌坐的倆怪那金毛怪人身上已沒有半分氣機而黑鐲身上氣息雖弱卻生機勃勃此刻彷彿只是陷入沉睡中這讓他心中微微一寬。
而讓他意外的是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那束光裡邊似乎蘊涵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讓人感覺祥和平靜難道這道光真具有療病作用?
隨後雷沸雲詢問了許多問題然而毛臉怪似乎知之甚少大部分都是茫然以對折騰半天僅僅瞭解到毛臉怪自通靈起便跟隨著這間屋子的主人並稱屋主為金毛爺爺。這金毛妖怪身患隱疾身體肌肉會快腐爛需要不斷在一件物品的光線下洗滌才能穩定病變但早月之前他在床上一坐就再也沒有起來過毛臉怪始終認為他還活著這麼一晃就過去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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