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動地風流記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包房裡的卡拉O打開了陸一平在眾人推舉聲中首先拿起了麥克風唱了一首《等你等得我心痛》。

    陸一平唱道

    「在這美麗的夜晚

    等你等到我心痛

    為何不見舊愛侶

    寂寥別愁各一堆……

    想你想你想你

    真的真的想你

    我真的真的不願捨棄

    很想當天的一切能回味。

    想你想你苦痛

    等你等你到心痛

    讓無情的北風將我吹過

    孤孤單單的我有些凍。

    又在雨中等你

    癡癡的我心碎

    星光今晚伴我醉

    就像同情我空虛。」

    眾人知道這是唱給方芳的歌是陸一平期盼方芳早日回歸和自己思念方芳的心情由於陸一平唱此歌過於投入感情真摯自然的傷感流露出來皆被此歌所感染唱罷後竟無一人鼓掌喝彩都有些呆怔心情各異中而表情不同似乎正與陸一平感受著同樣的別愁離痛彷彿已深深地感受到了陸一平思念方芳的痛苦望著陸一平握著麥克風佇在眾人面前忽然覺得他是那麼孤孤單單那麼淒淒涼涼馬上聯想到一幅畫面一個漆黑的夜晚下著晰晰瀝瀝的雨刮著冷冷的北風。一個男人在風雨中孤零零地站在那裡想著舊日與心愛女人繾綣顧戀的情景有些癡迷欲醉看著眼前淒涼委實傷情心碎。等呵!等呵!已在風雨中顫抖卻還不忍回去以為苦等的人會突然出現。大概離痛過於沉重讓這個男人淚水不覺流了下來與雨水交織在一起執著中是那麼的無助而無奈無奈中還有無限傷痛直痛到心。

    在眾人的靜靜等待中陸一平又唱了一首《單身情歌》。

    陸一平唱道

    「抓不住愛情的我

    總是眼睜睜看她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

    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為了愛情孤軍奮鬥

    早就吃夠了愛情的苦

    在愛中失落的人到處有

    而我只是其中一個。

    愛要越挫越勇

    愛要肯定執著

    每一個單身的得看透

    想愛就別怕傷痛

    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相愛的、親愛人來告別單身。

    一個多情的、癡情的、無情的人

    來給我傷痕

    孤單的人那麼多

    快樂的人沒有幾個

    不要愛過了錯過了

    留下了單身的我獨自唱情歌。

    史俊英站起來「一平方芳會感覺到的她知道你在想她。事實如此也只有面對了等人是苦些但希望是絕對的這一天是遲早的事。你不必感覺太孤單了至少身邊有我們。」

    陸一平苦笑了一下「當然至少我身邊還有你們。儘管紅美陪我度過每一個寂寞的夜晚我依然覺得孤獨方芳一天不回來我就是個純純粹粹的單身。或許你們會說我不知足有時還真的不知足啊!其實我是應當知足的有你們有紅美可是方芳一人在海南會比我更孤單清冷相比之下我比她幸運多了。剛才我有些投入影響了大伙的情緒破壞了氛圍真是不應該對不起。」

    史俊英看看眾人「大家與你共進退有福咱們共享有痛苦也得共擔著。」

    史俊英的話博得了一陣掌聲和讚許聲。

    陸一平沖史俊英道「這些年來咱倆就這麼地過來了我始終也沒給你唱過一首歌今天就給你特意唱一首歌吧。」

    史俊英和顏悅色「太好了我們大家都在聽著。」

    陸一平唱了一首《戀曲990》。

    陸一平唱道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

    怎麼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麼溜走

    轉頭回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

    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

    尋尋覓覓長相守是你的腳步。

    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

    醒來時的清晨裡是我的哀愁。

    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已歸時

    你將已經踏上舊日的歸途

    人生難得再一次尋覓相知的伴侶

    生命終究難捨藍藍的白雲天。

    轟隆隆雷雨聲在我的窗前

    怎麼也難忘記離去的轉變

    孤單單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

    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

    凡是知道陸一平與史俊英關係的人都認為陸一平此歌選得恰如其分還有些形象真實表達了陸一平對史俊英的眷愛。當然同時也明白陸一平對現實的認可永遠無怨的雙眼就足以證明陸一平認可這段感情但可不希望史俊英如倦鳥回歸地離開肖和平。人生難得再一次尋找相知的伴侶是有暗示和深意的。

    史俊英走上前來對陸一平道「謝謝你一平你心我懂。」

    陸一平笑道「知我者有你!你也唱一首歌吧表一表心境。」

    陸一平回到座位上史俊英唱了一首《不必太在意》。

    史俊英唱道

    「別再徘徊沉寂的心靈

    別再留戀破碎的回憶

    大地迎春雷拋棄你滿腹的憂慮

    繽紛的彩虹等著你!

    別在猶豫等待的心湖;

    別在沉迷過去的舊夢;

    暖暖的春風走向那燦爛天涯路

    耀眼的陽光迎著你!

    你不太在意也不必隱瞞自己

    你要尋覓亮麗的彩雲。」

    史俊英唱罷陸一平拉住史俊英的手道「你越來越成熟了已不是當年那個扭捏無求的史俊英了來公司做事吧三和需要你。」

    史俊英回到座位上衝錢靈、李玉珍道「我過去一直是個實幹家所以窮著無慾無貪不忮不求陸一平避而遠之所以我倆有情而無緣。我現在想通了有了一種極積的態度也不知他喚我到公司來能做什麼。」

    李玉珍也不避諱秦良玉在場說道「大姐實在有些忙不過來你就來接大姐的財務督察辦公室的總督察長吧。有你守著三和的錢口袋便會滴水不漏的。」

    錢靈掐著史俊英的臉蛋道「別揣著分紅錢而不想盡義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史俊英格格地笑起來道「我知道大姐、二姐最心疼我和康娟了我要是不盡些義務也太沒天理了。」

    秦良玉忽覺自己淪為旁人了。史俊英人家是千呼萬喚而自己想在此找個避風擋雨棲身之處都很難甚至不可能立覺孤獨面上淒色。

    陸一平看出秦良玉心情但無意於為秦良玉去憂解愁當年的戀情早已灰飛煙滅隨風而去覺得不值回憶今日見面純是在做些表章論起親近無從論處還不如徐麗、郎秀花、楊霞、肖曉、雲香、崔珊的故人情值得回味。秦良玉的難處是有但與已無關也沒義務去幫她做些什麼當平靜待之。此時此地別念舊情不值回味的東西乾脆永遠不想。一朝否了再無惦念。

    陸一平沖秦良玉道「良玉今天咱們有幸見面真是讓我感慨萬千就此之際我為你唱一首歌吧。」

    秦良玉抬起頭故做輕鬆地道「但願這首歌會真切形象帶給你我美好的回憶。」

    陸一平唱了一首《光陰的故事》。

    陸一平唱道「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

    以及冬天的落陽

    憂鬱的青春年少的我

    曾經無知的這麼想

    風車在四季輪迴的歌裡

    它天天的流轉

    風花雪月的詩句裡我在年年的成長

    流水它帶走了光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發黃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聖誕卡

    年輕時為你寫的歌

    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裡繽紛的書籤

    刻劃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

    流水它帶**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遙遠的路程昨日的夢

    以及遠去的笑聲

    再次的見面我們又歷經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舊日熟悉的我

    有著舊日狂熱的夢

    也不是舊日熟悉的你

    有著依然的笑容

    流水它帶**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憶的青春。」

    眾人如醉如癡地聽著《光陰的故事》似乎回想起自己的、別人的、他人的或者直接是陸一平與秦良玉舊日的故事。

    史俊英是當時的見證人也是參與此中的當事人有著深切的感受。

    秦良玉聽完此歌忍不住淒然落淚。

    錢靈遞給秦良玉一面巾紙道「一平唱的歌果然真實讓我頗有感慨。是呀!再一次的見面方知道我們又經歷了無數的歷程酸甜苦辣百味人生。昨天依然歷歷在目但現在人已不是舊日那麼天真笑聲也是不同。不僅是你大家都在把時光消磨得到與失去擁有與歸屬不同的生活經歷讓我們有著不同的反省。萬事終有始有終必然有個人生答案冷靜冷靜後方才明白成功與失敗不過是如夢如煙成為光陰裡的故事而已。有些事便不記在心上罷!」

    秦良玉拭去淚水幽幽而歎「有些事情真想忘了可又怎能一時就忘記呢?然而又是這樣無奈而沮喪。本來應該是你的幾乎是唾手可得偏不知足地索取再索取結果在懵懵懂懂間失去了。本來是可以爭取的偏要鬼使神差地放棄讓風花雪月般的浪漫迷住了心竅。人家給了你重來的機會卻不知珍惜輕易地拋棄了結果是一步錯步步錯到頭來把自己弄到今日這尷尬境地。人總是不知足地體現著貪婪的本性或者說是自以為是地做些無聊的事情任歲月如流水般地流逝。聽一平唱這《光陰的故事》我忽然覺得自己可憐而孤獨而這一切又是自己不經意間促成的說來也真的誰也不能怨一切綹由自取。」

    李玉珍道「人總是在不知足中揮舞著貪婪的刀割著虛偽的草鋪著自以為是的床。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玩弄著伎倆的心呲著無恥的牙說著難圓其說的謊。人總是在不安分裡上演著浮躁的戲譜著風流的曲唱著風花雪月的歌。往往為偶然的得到僥倖地沾沾自喜常常為突然的失去無奈地淒淒傷悲。在擁有與歸屬的漩渦中掙扎並迷離在無病的呻吟中戲說著光陰的故事。徜或有一天不再神經兮兮的時候方知生活與夢並無多大分別。」

    秦良玉似是被錢靈、李玉珍的話所啟示臉上去了許多惆悵站起身來唱了一首《風就是我的朋友》。

    秦良玉唱道

    「忘了什麼是傷痛

    什麼叫做寂寞

    當愛情走過以後

    不再模糊難懂。

    忘了淚該怎麼流

    心事該怎麼說

    當我付出我的所有

    不必在乎沉默。

    夜醒來的時候

    風就是我的朋友

    吹落了昨日破碎的夢

    向明天問候!

    想要哭的時候

    風就是我的朋友

    冷冷吹過熊熊烈火

    溫暖我心頭!

    我站在孤獨的風中

    擁抱著每一片天空。」

    陸一平沖秦良玉道「其實你也不必這麼看雖說陸一平不會全心全意地照顧你你就當我是一陣風做你的朋友也是不錯的選擇。」

    秦良玉歎了一口氣道「唉!你陸一平大致本就是一陣風只不過在我這裡是又疾又勁的橫掃落葉的秋風而在史俊英那卻是輕柔溫暖的春風罷了感覺總會是不一樣的。」

    錢靈等人均笑而看著史俊英都明白秦良玉的失望之情不便說什麼安慰的話只能是張羅喝酒和唱歌。

    史俊英知道秦良玉向來坦直也不介意一笑作罷心道「當年陸一平因為你而冷落我今天因為我而冷落了你就算扯個直吧!」扭回身來一扯始終悶頭似個呆鳥的遲麗麗道「麗姐你瞧今個大喜的日子你也唱一個吧表表心思。」

    遲麗麗一直坐在史俊英旁邊悶不吱聲知道自己比秦良玉的處境也強不到哪去。史俊英是股東大會成員持有股份馬上又將出任三和財總已高高在上位居三人之下眾人之上自己在下邊名義上是個經理實際上是個車間主任。三和洗品公司經理田英東湊西湊地拉人入股不僅在三和公司有股份因股份達到了董事會成員份額成了三和董事會成員而且是陸一平特邀加盟在管理上根本不照顧她與陸一平的關係出現失誤照樣不留情面聲色俱厲若不是看在自己是三和公司創始人之人又與陸一平特別關係說不定早被田英安排到車間去做個操作工了。田英與陸一平誰也不知什麼關係特別仗義是三和集團裡唯一對遲麗麗不客氣的人。當然田英對遲麗麗本人還是關懷備至的這點遲麗麗還是承認的。現在坐在這張桌上不管是史俊英讓她來的還是陸一平讓史俊英叫她來的總之是報恩之意居多個人感情居後。而說到報恩自己欠陸一平的更多現在也說不明白是恩是情。想自己與陸一平同處一室肌膚之親應說關係不遠竟然要靠史俊英的庇護才能再入三和高堂感時之傷感並不亞於秦良玉。她深深地明白這裡已不是自己隨心所欲的安身處所了家才是自己得以安慰棲身的地方有個男人做個伴要比在人庇護下活著舒心得多。經史俊英一再央求遲麗麗竟然唱了一首《我想有個家》。

    遲麗麗唱道

    「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

    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

    我想有個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

    臉上流著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

    我好羨慕他受傷後可以回家

    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

    雖然我不曾有溫暖的家

    但是我一樣漸漸地長大

    只要充滿愛就會被關懷。

    無法埋怨誰一切只靠自己。

    雖然你有家什麼也不缺

    為何看不見你露出笑臉

    永遠都說沒有愛整天不回家。

    相同的年齡不同的心靈讓我擁有一個家。」

    或許遲麗麗真的為此歌而觸動了心靈淚流漣漣。

    陸一平聽著此歌想起方芳自己何嘗不想有個美滿安定的小家疲憊緊張一天後回到家中小憩一會炒上幾個稱心的小菜熱上一壺小酒與方芳談上幾句交心的話然後一起看看電視相擁相偎感受家的溫馨與人的溫柔度過美好的每一天。沒有方芳只有陸堅只能算是半個家。自己的孤獨是因為沒有方芳但並不寂寞而遲麗麗伴著一個老母親半個家都算不上真的應該有個家了沖錢靈道「大家上上心努力一下幫遲麗麗成一個家吧。」

    錢靈沖遲麗麗道「麗麗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現在對你而言家比愛情更重要那是你的避風港啊!」

    遲麗麗偎在史俊英懷裡輕泣起來史俊英忙低聲道「快別哭了大家挺高興的而且有外人在場。」遲麗麗只好收住哭聲。

    田雨辰與劉景洋唱了自己喜愛的歌大家都鼓起掌來氣氛有些熱烈起來。

    劉景洋對李玉珍道「咱倆認識最早聽你說話好聽但從沒聽過你唱歌不知好不好聽。」

    陸一平與田雨辰鼓噪起來錢靈直推李玉珍。「去給大伙唱一首。」

    李玉珍喝了杯茶水潤潤嗓子沖陸一平道「那二姐獻醜了。」

    李玉珍走上前來唱了一首《萬水千山總是情》。

    李玉珍唱道

    「莫說青山多障礙

    風也急風也勁

    白雲過山峰可傳情。

    莫說水中多變幻

    水也清水也靜

    柔情似水愛共永。

    未怕罷風吹散了熱愛

    萬水千山總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

    不怨天不怨命

    但求有山水共作證。」

    李玉珍並不善於歌但唱起歌來情浮於色真情流露讓人為之鼓掌而讚歎。

    陸一平沖史俊英道「二姐的感情豐富多彩且心胸豁達而開通情系萬水千山胸裝千山萬水其情柔美其情可讚。」

    史俊英悄聲道「那當然那可是比我還喜歡你的二姐麼。」

    陸一平用手一打史俊英「瞧你個酸氣勁竟壞有了花花腸子。」

    史俊英嘻嘻一笑「我可沒有一絲酸意只是實話實說。想一想人活天地間無處不有情你、我、他人人我我我我人人總是逃避不了情的經歷可不正是萬水千山總是情麼!」

    李玉珍唱罷眾人又鼓搗起錢靈來一通起哄把錢靈推到前台錢靈便唱了《春光美》。

    錢靈唱道

    「我們在回憶說著那冬天

    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

    我們的故事說著那春天

    在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的心裡。

    我們慢慢說著過去

    微風吹走冬的寒意

    我們眼裡的春天

    有一種神奇啊……啊……啊!

    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我們在回憶說著那冬天

    在冬天的山巔露出春的生機。

    我們的故事說著那春天

    在春天的好時光留在我們的心裡。

    一遍一遍甜蜜回憶

    春天帶來真誠友誼

    我們眼裡的春天

    有一種歡喜啊……啊……啊!

    這就是春天的美麗。」

    眾人都沉醉在《春光美》的美妙旋律當中感受著一種悠遠的遐思和美好的憧憬之中尤其是聽到「春天帶來真誠友誼」時陸一平用手拉住李玉珍的手「二姐大姐的《春光美》真是描述了你、我、她之間的真誠友誼而且又因愛而昇華到無他境界無論何時何地三和永遠永遠三和。」

    李玉珍熱淚盈眶「人世間真誠的友誼實在太少了。清心可表天地可鑒三和友誼地久天長日月同輝光耀九洲!」

    田雨辰接口道「古有桃園三結義雖說千古留芳但是真是假說不准只是傳說今有三和姐弟拜是實實在在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讓人疑是故弄玄虛呢。」

    錢靈道「桃園結義為江山而非比尋常三和友誼為創業而非同小可雖然論內容不敢枉比但其中的友誼的含金量與價值絲毫不遜而勝之。」

    史俊英湊過來道「還有我呢別落下我。」

    劉景洋道「你沒聽算卦的人說嗎桃園三結義孤獨一枝那一枝指的就是趙雲而今三和姐弟拜也有新說應當是三和姐弟拜孤獨一股那一股就是你了。」

    史俊英先喊起來「劉哥可真是的弄了半天還是把我孤獨出去了。」

    大家大笑起來。

    遲麗麗沖史俊英道「俊英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孤獨一股還沒佔上呢!」

    史俊英恍然大悟劉景洋是用話巧戲於她。

    史俊英一扯劉景洋「劉哥你得跟我說清了不然等我掌權了先報復你。」

    錢靈道「俊英你劉哥說得是形象貼切的。」

    田雨辰一拍桌子「俊英你快別挑剔他了你也不是不瞭解他的背景過去創業時你劉哥就願玩這套把式現在又來這套把式了。一說話就知道他是個多年搞政治工作的他這號人願玩這種轉著法地戲弄人的事。」

    田雨辰說的劉景洋臉面通紅眾人捧腹大笑。

    陸一平道「劉哥是有這個毛病但當年對我這個小鬼兄弟照顧有加的。」

    劉景洋呵呵一笑道「這話是真但現在不同了我變成了老鬼你這小鬼變成了閻王。」

    眾人又是拍案而歡聲笑語。

    陸一平沖付紅美道「小美你也唱一首歌兒助助興吧。」

    付紅美始終在與李玉珍說笑有時與秦良玉談上幾句見大家熱情如火心情愉悅唱了一首《熱情的沙漠》。

    付紅美唱道

    「我的熱情就像一盆火

    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

    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也會不寂寞

    開滿了青春的花朵。

    我在高聲唱你在低聲喝

    陶醉在沙漠裡的小愛河。

    你給我小雨點滋潤我心窩

    我給你小微風吹開你花朵

    愛情的小花朵屬於你和我

    我們倆的愛情就像這熱情的沙漠。

    我在高聲唱你在低聲喝

    陶醉在沙漠裡的小愛河。」

    陸一平拍手道「你總是這麼**地充滿活力!」

    付紅美樂呵呵地道「那當然了與你在一起就有**和活力。大家都在場你送我一首歌吧。」

    陸一平沉吟了一下「送你一首歌?我沒這個心理準備。」

    錢靈沖陸一平道「一平小美都求你了可別讓她失望呵!」

    陸一平拿過歌本翻了翻後給付紅美唱了一首《冬天裡的一把火》。

    陸一平唱道

    「你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

    熊熊火光溫暖了我心窩;

    每次悄悄來到我身邊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

    彷彿天上星是最亮的一顆;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溫暖了我;

    我雖然歡喜卻未對你的說

    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溫暖了我……」

    大家鼓掌叫好。

    付紅美面上歡喜雀躍心裡卻有揮不去的愁苦。看來她在陸一平的眼中就是一把火能夠照亮陸一平或者給陸一平一刻溫暖但方芳這個陸一平心中的太陽會照亮陸一平的心溫暖整個人。自己只能感染陸一平一時之身體卻左右不了陸一平這個人。

    付紅美沒有見過方芳真人但已從相片及眾人喝彩中知了方芳的風情與浪漫不遜於自己而且性感嫵媚更有勝之才華與聰敏之處自己難望其項背一旦方芳回歸慶城自己這把火將會自消自滅了。

    一個多月後田雨辰與劉景洋給遲麗麗介紹了一個外地在慶城做買賣的老闆叫左中全。

    左中全比遲麗麗大十六歲身體健康因老婆病故與兒女不睦而跑到慶城來做買賣一千多塊錢起家現在已有數十萬元家產與田雨辰莫逆之交。

    左中全見遲麗麗不挑撿也沒啥說道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把遲麗麗娶了過去。左中全開的是個經貿公司生意上忙讓遲麗麗幫著管理財務遲麗麗便離開了三和公司。

    左中全與遲麗麗做了十五年夫妻應算是一對幸福的夫妻左中全因腦溢血命喪黃泉遲麗麗繼承了百萬財產後又把繼承權給了陸堅。

    遲麗麗成家而去陸一平揪著的心總算放下把武派去接替遲麗麗的副經理職務以加強洗品公司的生產秩序管理。

    遲麗麗為人懦弱一些操作工彈壓不住影響生產田英為此與遲麗麗有些工作上的矛盾。

    武在陸一平調教下已深得一些管理之法而且人有些凶相洗品公司的生產秩序立刻恢復正常秩序產品質量有了保證田英誇讚不已。

    三和房地產開發公司正式運作韓瑩被任命為總經理田英任副總經理。

    田英一走武理所當然地任了三和洗品公司經理。武不負重托與易秀枝配合默契把三和洗品公司搞得熱火朝天利潤直攆廣告公司。

    為了長遠打算陸一平把原五七家子的一些舊日朋友五十多個連同康娟分送到各種技術培訓中心進行強化培訓使其有一技之長。

    康娟不願去陸一平讓一些插花什麼的康娟只好去了臨去還道「我是不會好的三十多歲了什麼插花!」

    陸一平道「有錢就不求上進了是不賴自己把握吧。我覺得一個大老娘們總泡在網吧裡玩遊戲可不太好人間正道是滄桑!」

    事實上陸一平不想讓康娟在三和任職或落閒已偷偷為康娟考察項目讓她插花是有長遠打算的。

    康娟一笑特明白陸一平的心思便插花而的挺下功夫。康娟後來真成了插花藝術成了花店老闆事業蒸蒸日上。

    李玉珍與錢靈為此大為讚賞認為陸一平卓有遠見不僅招聘生來提化層次增加企業競爭素質也不忘技術工人的培養。成熟的企業確實應當全方位考慮能人畢竟是能人但好花也得綠葉配大炮終究不能上刺刀工程師不能拎著瓦刀砌牆抹灰解決問題還離不開技術工人和體力工人缺一不可同時也充分的體現了陸一平知情知義的一面富了不忘眾鄉親和一起玩過的朋友能扶持一把就扶持一把但也不有讓這些人干閒著白吃飽給他們一個工作的機會與三和共存同生。

    陸一平心事未了委派雲鵬找亞凡和滕叔。陸一平下了死命不管費多大代價無論如何要把亞凡和滕叔帶回三和給馬小紅一個交待。

    雲鵬順滕摸瓜找到新甸縣三岔子村打聽亞凡這個人。一打聽才知亞凡這個名字只是她的小名她本姓呂叫呂淑艷已經二十二歲父母雙亡兩年前已嫁到紅旗鎮保平村其男人叫晁源。

    保平村是個只有四十來戶人家的自然屯幾經打聽找到晁源的家。

    一間欲塌的干打壘土房連個院牆都沒有窗戶上也沒有玻璃一張大塑料布「呼噠呼噠」地隨風抖個不停破爛欲散的門鎖著一把破鎖。

    鄰居告訴雲鵬晁源是個本分的農民子弟就知道種地。現在種地並不掙錢年年賠得一塌糊塗。農村攤派又多家境貧困。

    亞凡的家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亞凡從小信佛這個小名也是有點佛意叫慣了把呂淑艷這個大名叫沒了。亞凡從小燒香瞌頭八拜九叩蠻虔誠的有點回頭錢就買佛品供奉加劇了貧困窮得倆口子就一床被褥棉衣棉褲常年沒個外套晁源窮得光著膀子穿棉襖。最窮的時候亞凡來月經時挨家借錢買紙墊。結婚兩年多嚇得不敢懷孕怕生出來養不活。晁源是個孝子結婚前送走一個老娘婚後一年又送走一個老父欠一屁股饑荒有兩隻山羊也抵了債了。窮得倆人連個院牆蓋不上狗都養不起家裡沒貓一個耗子沒有把耗子都餓跑了。

    雲鵬從窮裡過過一看院子和窗戶便知屋裡只能歎息著道「老實八腳的農民自然要窮的屌朝上了。」

    鄰居把亞凡、晁源從地裡叫回來。

    晁源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看著雲鵬穿著保安制服頂著大蓋帽以為是公安局的人惶恐不安嚇得不敢說話。

    亞凡年紀不大仍不失女人娥娜的身形但讓窮折磨的這個佛門弟子如佛般面無人色而蠟黃削瘦淒慘的面孔上一雙直呆呆而有些傻怔無神的眼睛望著雲鵬。

    雲鵬沖亞凡問「你叫亞凡?」

    亞凡驚驚顫顫地道「我叫亞凡那是我的佛名。我大號叫呂淑艷。你們找我啥事?我可沒犯什麼法呀!平常就是信個佛啦什麼的你們不讓供我現在就扔了。」

    窮讓亞凡已對佛失去了信心而且有點支付不起供奉品和香火錢了。有時擺上幾個土豆和幾根胡蘿蔔嘴裡還唸唸有詞「家裡就這是最好的了再不讓我發財就供不起你了。」

    雲鵬哈哈大笑「犯法我也管不著信什麼我還是管不著我只是受人指派來找你的。」

    亞凡看看晁源瞅瞅鄰居穩了穩心神問雲鵬「受誰指派呵!找我幹啥?」

    「你認識一個叫馬小紅的女人嗎?」雲鵬問。

    亞凡想了想搖了搖頭。晁源也搖搖頭。

    雲鵬急了「你記不記得你十四歲那會你曾經在慶城醫院護理過你媽當時你照顧過一個叫馬小紅的女人她讓你去一幢樓裡去找一個叫陸一平的男的你沒找著還讓一個女人打了一個耳光還有印象嗎?」

    亞凡似有記憶想了一會道「我想起來了那個醫院看她老爺們故意不給錢就給她停了藥了我管她叫紅姨她病好了嗎?」

    雲鵬仰天道「感冒發燒不治也死人的何況是她病的那麼重呢!她死的很慘很慘吶!」

    亞凡雙手合什道「阿彌陀佛願她早上天堂。那你們找我……」

    雲鵬道「馬小紅死了但她男人還活著就是她讓你找的那個人現在發了大財在城裡是個大老闆。為了感謝你當年對馬小紅的照料之恩現在接你去城裡享福。如果你們不願跟我去城裡回頭再說但得先去城裡這大老闆要當面答謝。有啥想法你跟你男人商量一下我是專門負責這事的。」

    亞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幾經雲鵬解釋才算明白雲鵬的意思。

    亞凡與晁源商量好長時間又與村長以及眾鄉親研究半天終於決定跟雲鵬進城。

    亞凡想進屋看看雲鵬道「我勸你別進屋了沒有值得帶的東西就你這套行頭到城裡就得裡外換新不然我這經理就干到頭了。」

    晁源對雲鵬道「我倆一走倒可以還差鄰居們的饑荒呢!」

    雲鵬問倆人欠債情況晁源與亞凡算了算最後確定為三千多點。雲鵬從皮包裡抽出五千塊錢遞給亞凡「馬上把錢還給人家剩下的錢你留著趕到城裡後你跟晁源裡外換換讓我有個交待。」

    晁源把土地與房子讓個要好的朋友無償使用告訴村長明年春天回來處理善後事宜。

    鄰居們羨慕的雙眼噴火直勁地替亞凡與晁源道好。晁源歡喜的直衝南天門叩了十幾個響頭。

    亞凡認為是誠心所致佛法顯靈。雲鵬笑亞凡無知道「哪他媽有什麼神靈餓死你也不會顯靈的只是你紅姨臨終前的一句話而已。」雲鵬沖倆人道「你倆口子偷著樂去吧。」

    亞凡嘴上說是佛光靈驗心中實是僥倖當年做了一件積德的事而這事實在微不足道僅僅是跑了趟腿挨了一耳光扶著馬小紅上了幾次廁所和大廳而今是福從天降天大的回報與佛無多大關係是馬小紅與陸一平的良心問題沖雲鵬道「想想也是不過我還算是沾了些信佛的光了吧。我家窮所以天天拜佛求神越拜越窮越窮越拜乞求時來運轉當是精神寄托。我小時信佛做善事幫助紅姨了做這麼一個善事不然能有這個巧合嗎?不管是沾不沾佛的光我還是要謝紅姨她是一個人卻能指揮佛來顯靈。」

    雲鵬把亞凡和晁源安置到東城新村陸一平給亞凡倆口子買了一套樓房讓康娟帶亞凡購置了生活所需和家用電器與家俱。

    亞凡抱著彩色電視機笑不攏嘴「娟姨我在保平村燈都不敢用天一黑就睡覺連個收音機也沒有家裡連個動靜都沒有。這傢伙現在啥都有了還能看上彩色的電視了我姨夫真好!」

    康娟一敲亞凡腦門子道「偷著樂去吧。」

    陸一平讓劉景洋安排晁源去韓瑩那裡的工地去看現場做力工讓亞凡到三和大酒店去做清潔工。倆口子每月工資加起來有一千多塊倒也快樂無憂。日子好了亞凡又想起了佛在佛店請了一尊大佛一拜再拜。

    眾人覺得好笑而滑稽但亞凡是馬小紅的恩人誰敢擅言唯有一笑了之。

    雲鵬可不管不顧有啥想法就說。雲鵬沖亞凡道「你餓的眼珠子發藍時窮的都不敢生孩子你家屋裡的耗子都實行計劃生育佛祖給你過半塊餅嗎?給你送來一塊錢嗎?」

    亞凡直呼罪過。

    陸一平笑而制止雲鵬對亞凡道「信仰是自由的也是必不可少和一種精神寄托。你或許直接得不到什麼實惠但久而久之心裡會悟出些為人處事的道理來心裡明鏡則透徹。通靈心靜靜而入定定能悟道道中品行行而示德德而明義。佛教也好道教也好儒教也好自有唯美的一面只是你不要太信妄而過於教條了這樣難免會走向一個極端。天天吃齋念佛卻做出有悖常理的舉動還不如不信。有時候叩頭燒香僅僅拘於形式不能證明什麼燒一支香不證明對佛祖不尊燒一捆子香也未見對佛祖虔誠有人燒香為了發財有人燒香僅僅是想找個漂亮媳婦而殺人犯則求佛祖保佑不讓公安部門抓住。其實你想想佛祖面前的乞求一歸納只用『貪婪』兩字就足以概括了。積德行善我也主張但我不信佛不信道不信任何教迷信的東西更不信了我信人因為人是萬物之靈相信人定勝天同時我主張人性化。」

    李玉珍道「想一想若不是亞凡信佛行善未必會給馬小紅照顧的可換句話說即使不信佛會不會照顧馬小紅呢以我分析也會的。當然這是機緣巧合不必爭個奇巧與佛有無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亞凡做了馬小紅想到了你也做到了亞凡受益了這個結局體現了人與人之間的關愛證明了好人好報的因果驗證了我們有恩報恩的良心。」

    錢靈道「應該看到一點不吃齋念佛的人只要具備人性都會積德行善的。」

    康娟對亞凡道「若論你的功德說來也並不大但馬小紅一句話卻給你帶來今後不敢想的好日子。我不會去思量這當中的換法但我還是說上一句真心話供奉誰都不如供奉馬小紅要是當初馬小紅不吱一聲你不還得在保平村窮著嗎?」

    亞凡想了一會表示會給馬小紅立個牌位的。

    陸一平道「亞凡你若是供上馬小紅的話我會常來上香的。」

    亞凡喜出望外沖康娟道「你的話可真不中聽我姨夫這麼大的官都信這個你們這些小不點的官還在這裝腔作勢的哼!娟姨氣死你!」

    康娟沖陸一平道「馬小紅被佛門弟子利用了。」

    陸一平道「你是祖宗呵!少說兩句也憋不死的。」

    李玉珍格格地笑起來「康娟說的是真話嘛!」

    陸一平望望亞凡眉頭一展似有所悟與眾人吃飯的時候陸一平忽然提出一個提議打算把樓梯口的接待室改成供奉房在裡面請上一尊大佛讓亞凡負責這事按月給撥點香火錢亞凡則可以全職守護著這個供奉室另外把會議室馬小紅的相片也挪到此供奉室來讓亞凡給馬小紅設個靈位超度馬小紅亡靈。

    史俊英與康娟並不明白陸一平啥意思只是一味地。李玉珍、錢靈知道陸一平不善此道既有此提議必有深意當場拍板讓康娟把亞凡找來。

    亞凡聽完陸一平想法滿口應承「姨夫你放心吧保您滿意。」

    幾天後三和供奉室有了香火。

    亞凡特意做了一件形似道姑的大袍負責看管這個供奉室只不過有些不倫不類。

    亞凡一身按李玉珍要求的艷麗打扮披著灰色大敞還穿一個時興的小紅皮鞋。亞凡二十二歲的小媳婦清麗爽人經這麼一打扮眉清目秀齒白唇紅往供奉室裡一坐抿嘴淡笑像個思凡的道姑而讓人神不守舍。

    田雨辰新近換了手機陸一平便要來舊手機給亞凡買了一個手機卡給亞凡使用。

    田雨辰道「亞凡這回可以直接與上帝通話了。」

    亞凡歎息道「誰知道上帝有沒有手機?」

    康娟道「沒有。」

    「你怎麼知道?」亞凡問康娟。「沒有你不知道的。」

    康娟一聳肩「因為上帝不通人性沒有人味的所以他從不需要手機和咱們有七情六慾的活人通話……」

    田雨辰樂得險些岔氣「康娟呵!你沒事給我上上課吧太受教育了!」

    亞凡的供奉室整天香火繚繞沒事還敲幾下木魚。

    一天李玉珍和錢靈閒說話陸一平湊了過來說起供奉室來。

    錢靈問「你到底是啥意思?不單單是藉機給馬小紅燒香吧。」

    陸一平道「康娟說佛門子弟利用了馬小紅我忽然想咱們為啥就不能利用佛門弟子和這玩意呢?確實我有心想給馬小紅燒幾柱香但這只是表面的問題我燒不燒香小紅不知我心知。我是想藉機把馬小紅的相從會議室挪出來這有我的考慮。我不能過於極端三和不是我陸一平的而是大伙的。馬小紅是我陸一平的不是大伙的讓她入供奉室正遂我願有了小紅之位我進去順便給佛祖燒根香也好下個台階吧免得人說我提議供奉而不燒香影響其它人的心態。」

    李玉珍笑笑道「你哪會對佛祖這麼虔誠說是不是想利用佛祖擾亂人心?」

    陸一平笑起來道「我最近常去一些大公司發現這些人都有供奉這是有錢人大多的一種心理安慰或者乞求保佑這種現象很流行。如果咱們格格不入的話他們會認為咱們另類所以我才想要設立這個供奉室的。讓人一進公司就以為咱們也是虔誠的善男信女心理上有一種共同感和親切感。其實他們一進三和就已經意識上產生了錯覺所以咱們就可以大賺其錢了。大姐、二姐這和一些人大肆建廟築寺的變相圈錢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錢靈道「有道理。管它真心假意反正就是讓他們精神崩潰。」

    有了這三人的目的性亞凡的小供奉室倒還香火興旺何況康娟打扮的漂漂亮亮大奶子挺得老高笑容可掬地站在門旁亞凡在房裡心不在焉地敲著小木魚。

    凡來三和的客商與合作夥伴見三和有一個較正規的供奉室端端正正地供著一尊大佛弄一個小俏媳婦笑吟吟地坐一邊敲著木魚心有所動果然都要奉上幾炷香有時還扔上幾個香火錢。

    一些大老闆相當恭敬地上香信以為真對陸一平道「陸老闆一看您就是個虔誠的佛門弟子咱是同道我也信佛。」

    陸一平道「彼此彼此。」

    供奉房的香火錢數目不斐把亞凡樂壞了天天半夜倒香灰時便把香火錢數上一數對康娟道「你跟我姨父說一聲以後不用給香火錢了。」

    康娟嘿嘿一笑道「你這點小錢好大的顯擺大老闆那可是掙的大香火錢。」

    亞凡對康娟道「反正都是那幫子有錢人順手扔的我不能自己佔了咱倆就吃了吧。」

    康娟可樂了「謝謝不過跟死泥塊子搶食有些不仗義。這樣吧咱倆先吃著等你死了的時候到那頭解釋一下不是康娟欺負它不會說話是本姑奶奶太讒了等我死了去陪他睡上一覺就當陪個不是吧。」

    亞凡已與康娟熟透受了這幫子人的感染已有徹悟之兆摟著康娟在飯店裡大吃二喝一頓後把剩下的錢揣進了自己的腰包道「娟姨你也不缺錢你看我不怎麼富裕過兩天一懷孕嘴肯定讒留著買點啥吃吧。」

    康娟不以為然但敢拿亞凡開玩笑「嘴上說得比唱得都好聽最後錢揣腰包了。你信你娘個腿吧?肉沒少吃酒沒少喝沒少跟老爺們睡覺錢也沒少貪不知心腸子裡還藏著什麼小九九呢!跟娟姨講講你們到底信什麼?」

    亞凡想了半天「我們的信仰是自由。娟姨是自由!懂了吧?」

    康娟哪能懂呢「自由個屁老丫子吧!以後你得給我點酬勞我不能白幫你幹活。」

    亞凡輕笑著道「誰不知道你有%的干股說不定分紅時能分好幾十萬呢!這點小錢也不放過?要不咱倆倒個個把那干股給我吧我不嫌少。」

    康娟眨巴眨巴眼睛「小丫頭這就是你們的博大胸懷嗎?一句話就是貪得無厭。」

    亞凡格格弄笑「我們本來就是培養貪得無厭的門下子弟。上天堂就是想點石成金想什麼來什麼只要滿足自己就行要不誰信這個那個呀!吃飽了撐的嗎?」

    康娟明白了「怪不得你說博大胸懷天大的胸懷原來是無底洞多少錢也填不滿。嘴上一套一套的肚裡轉著花花腸子要不怎麼外面人常說你們這號人是掐**唸咒盡講那歪門邪道呢!」

    亞凡思忖一下道「難聽是難聽其實真挺形象的。吃齋念佛有幾個悟道的誰不都想有所求。瞌上幾個頭燒上幾炷香無非就是保佑發財大吉大利去災免邪多活幾年。若是認真想上一想感冒發燒都治不了能有多大尿性呵!根本不可能保這保那的。只不過是給人看著做個擺設讓人以為你是個善良的人罷了。」

    康娟道「那你就給馬小紅做善事積德了呀!」

    亞凡歎了一口氣道「那時還小呢!一心信佛所以便做了善事。在保平村窮的屁股都快露出來了腸子閒半截子哪有閒心做善事呀!」亞凡看了一下表「我得回家了可不跟你囉嗦了得跟老爺們睡覺去了爭取早點揣上孩子這幾年都讓窮給耽誤了。」

    康娟笑問「你窮跟燒香瞌頭的有沒有關係?」

    亞凡道「有點。一年用在這上的錢得佔我倆掙的一半還得多。有一次我趕廟會一次就燒了一百多塊錢香火還給那廟上捐了一百塊錢現在想想腸子都悔青了。看來呀真像你說的那樣得改改供奉了。」

    「那你想改誰呢?」康娟問。

    「馬小紅唄!我紅姨一句話就給了我這麼多好處我要是供上她我姨夫再說一句話我不就一輩子吃香喝辣的了嘛!」

    亞凡扭達扭達地走了。

    康娟一努嘴「這小娘們怪奸的這麼短的時間就悟出道來了。到三和沒幾天脫胎換骨了。」

    新源鎮的騰叔已老氣橫秋孤寡一人在新源鎮靠撿破爛維持溫飽。

    雲鵬發動了所有三輪車伕、「驢的」老闆還有一些流浪的孩子懸紅五百塊。

    歷經一個多月終於一個撿破爛的人在鎮邊子上的一個黑漆漆的小屋裡找到了滕叔。

    滕叔以為是在做夢坐在車裡向慶城走時還一直在問「這是拉我上哪?不是想把我整哪個地方活埋了吧?」

    陸一平親自攙扶滕叔坐到沙發上說明自己想要報達當年照顧馬小紅之恩讓他在城裡姬養天年。

    滕叔一雙粗糙而皺裂的手握住陸一平的手道「真是蒼天有眼沒想到當年我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無意當中積了點德這傢伙現在竟然一步登天了。」

    陸一平望著滕叔道「滕叔聽小紅說您當年給小紅買過一大碗排骨呢!臨走還給她二十元錢小紅臨終前還念念不忘呵!讓我無論如何要報達您的關懷之恩。」

    滕叔淚流兩腮「唉!提起這孩子我當年只是看不慣醫院見死不救和小護士們那鬼臉子而氣不公才去關心小紅的。真是不幸!這個社會人心冷漠寡情無道。一平呵沒錢是不行啊!不然那孩子也不會冤巴巴死了的。」

    陸一平握住滕叔的手道「滕叔咱們現在有錢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絕不能含糊了。他們沒讓小紅得好死他們那一干人等也不會活得快活的。」

    滕叔道「對不死也得扒他們一層皮!」

    陸一平道「放心吧這有人替咱們去做的大侄心裡有數。您年紀大了願上養老院您就去一切費用大侄子包了每月再給你三百塊錢零花煙啦酒啦水果什麼的有人給你安排。您不願去呢您就先到下邊單位找個地方當個編外門衛給你間房你願開伙就自個開伙不願開伙咱們有食堂。我有時間就陪你喝上兩盅沒時間會有人經常去探望你的。」

    滕叔知世理不願添太多麻煩說「大侄子我這就實足了。能蒙情小紅和你沒忘了滕叔老來竟有個養老地方我還不知足嗎?讓我去養老院吧我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等我死了把我一煉就中我就去找小紅讓她知道你小子是個人物起碼還有人性啊!」

    滕叔被安置到養老院晚年幸福在養老院還找了一個老伴。後故去時陸一平從南三和趕回來為其披麻戴孝摔喪盆扛靈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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