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兩次休整之後亞罕和瓦希尼兵分兩路向一百公里外的一個妖精據點進很顯然馬克的目的是拔除這個據點掌握勝利的信心。因而在瓦希尼和亞罕的身邊各自配備了僅有的一名煉金術士魔導師。某人想要幹些什麼令人指的殘暴事情已經可以預見。
得到補給的斯巴達士兵此時覺得前半生真的是活在狗身上了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精良的裝備當軍隊開拔之時馬克那種不屑一顧的表情已經是最好的誓師言辭。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想這一次我王會如何擊潰敵人呢?
這並非是全軍的自大而是自信。
馬克有著別樣的考慮他當然早就派遣了飛龍騎士去偵查那一帶的地形這是由兩棵戰爭古樹加一棵智慧古樹組合而成的據點。三棵巨大的樹人擁有強的戰鬥力足夠可以當做五百人的精英戰隊來使用。而精靈的遠程弓箭實在是令人頭疼的東西不過馬克並不害怕這些他知道他贏定了因為他有兩個魔導師而妖精們什麼都沒有除了該死的弓箭手。
「你以為那些白癡除了射啊射啊射的就能射死老子了嗎?沒有用的……」賤人搖著頭歎著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在大炮面前彈弓就是一個玩笑。難道不是嗎?」然後某人聳聳肩努了努嘴離開了房間他跑去林子裡午睡因為那裡的透光性剛剛好。
根據繆斯的經驗已經巴爾視力的判斷。大概有一萬一千人左右的軍隊駐紮在那個據點。這個地方正好背靠著一條河流並且是上游隨時可以截斷水流控制下游的飲水問題。兩側十分開闊根本不適合偷襲即便是一隻兔子走過也會被妖精一箭射死。
開闊地地方根本不能偷襲。不過這些情況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根本不是問題。
馬克的想法很簡單保護魔導師摧毀三棵古樹然後衝進二十五米內短兵相接決戰三十分鐘後。勝負立判!
亞罕和瓦希尼各自率領了一個軍團。從不同的路線前進。沿途上各有兩名龍騎士偵查一旦現妖精的斥候。立刻空中打擊當場殺死絕對沒有逃脫的可能性。直到軍隊交錯進入五公里的距離之後妖精們才覺了突然出現地斯巴達人。
但是亞罕和瓦希尼並沒有立刻動進攻此時軍團內的士兵體力並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兩人立刻擺出了防禦的模樣。當妖精試探的兩支隊伍前來挑釁。在進入精靈弓箭手射程範圍想要射出一支定風箭的時候。斯巴達人突然奔出兩支小隊。長矛一次齊射當場射殺六名妖精。
草原精靈立刻望風而逃很顯然這支斯巴達人的軍隊並不像原先地那樣垃圾。
整個中午地時間就在妖精們地騷擾和斯巴達人的反騷擾中僵持著而妖精們自以為防禦完善這些斯巴達人只是自取滅亡不過充分得到休息地斯巴達人在兩個軍團的中間隔開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彷彿是完全孤立的兩個軍團但是從這個方式上來看以妖精的近戰能力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分兵來分別吃掉斯巴達人。
但是此時體力充足的斯巴達人全部開始前進只是這一次不同的是他們地方陣極為有章法前後進退都在將領地口令聲中進退得當。
魔導師身披魔法盔甲居中陣列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身穿戰士盔甲的人會是魔導師。
煉金術士地禁咒當中有些很少見到因為本身煉金術士就是一種偏門魔法師他們擁有令人驚奇的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能夠將一些廉價的金屬變成珍惜的金屬因而煉金術士往往是一群非常富有的人。但是身為煉金術士很少在意這種東西他們更多的是對魔法造詣上的追求這就和大多數的魔法師一樣。
流星酸雨煉金術士禁咒當中最出名但是卻不是威力最強大的禁咒。它的特點就在於這是一個完完全全為了摧毀前方一切物體的禁咒。
魔導師施展這個法術的內涵就是在虛空之中形成一片令人恐懼的瓢潑酸雨。這種可以讓八階魔獸以下動物瞬間成為白骨血水的魔法的確是恐怖的代名詞。
而現在妖精們還只是在沉著地等候著像以往一樣斯巴達人前來送死。
如果願意的話馬克更希望直接兩個大禁咒將妖精們送進地獄。但是顯然禁咒不是萬能的這種禁咒的時間只有三十秒這也是為什麼馬克需要兩名魔導師的原因。而這兩名魔導師也僅僅會使用這一種禁咒而已。
很快妖精們就知道為什麼斯巴達人停止在前方不懂了。頭頂漂浮的厚厚烏雲立刻讓這些草原精靈們認出了這是禁咒的前奏。妖精們臉色大變立刻潛入掩體他們以為這樣就安全了。儘管事實上這樣做的確拯救了不少的妖精但是最後這些可憐的傢伙依然死在了斯巴達人的戰刀之下。
三棵古樹擁有無比強大的戰鬥力但是這僅僅是在他們不動的情況之下一旦生移動他們笨拙的身軀只會成為靶子然後死的不能再死。
一棵古樹的成長需要很多時間而這一刻沒人給他們時間在準備更多的古樹來防備這種打擊。
酸雨剛好能夠覆蓋三棵古樹的範圍那些還在外面的妖精在第一時間慘叫一聲倒在血水當中。身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掉落很快化作一片白骨趴在地上再也無法動彈。
這種慘狀不僅僅刺激了妖精們的恐懼同樣讓斯巴達人也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沒有見到過血腥也不是沒有見到過無比噁心的殺人手段。但是這一種無疑是讓他們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他們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就是掌握這種可怖力量地人是斯巴達王而不是妖精否則這樣痛苦死去的人不會是妖精。而是他們和他們的妻兒。
戰爭古樹先開始殘破他哀號起來不停地狂大叫身上的樹皮一層層落下元素精靈立刻從他的體內逃逸而出但是僅僅出來。就立刻被酸雨殺死。消弭在空氣中。樹人的叫喊聲淒厲無比。他們揮舞著粗壯的胳膊樹幹搖晃不已。一片片魔力樹葉落下成為枯黃地葉子然後又化作一片焦炭。
年輕的那棵戰爭古樹先崩潰就像是樹木到了枯死的季節他的身體逐漸崩潰然後化作一塊一塊的焦炭倒在雨水中。讓整個妖精的軍隊再也無法克制內心地恐懼。他們想要逃跑但是頭頂地烏雲並沒有散去。
另外一棵古樹手執巨大地石鎖。向天空的烏雲砸去但是他仰望地一瞬間酸雨將他的生命終於帶走石鎖在天空中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砸在樹人的身上立刻分崩離析。
智慧古樹手中的樹鞭胡亂地抽打著天空但是每一次揮舞都是帶走了他身上五顏六色的樹皮三十秒結束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再也沒有揮舞的力氣。
兩名魔導師地魔力因為這種禁咒而抽地乾乾淨淨儘管魔導師能夠自地補充魔力但是這種也需要時間。精神力消耗太大的魔法師不得不休息而此時斯巴達人地軍隊終於開始衝鋒。
妖精們終於覺頭頂的烏雲散去心中無比痛恨的草原精靈喪失了理智因為恐懼而迸的更加強大的反抗立刻讓這些妖精們衝鋒而上他們拋棄了原先的弓箭而是手執細劍和斯巴達人廝殺。
但是亞罕和瓦希尼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斯巴達人!衝鋒——」
瓦希尼的勇猛不需要再進行證明勇猛的斯巴達勇士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勇氣他的長矛揮舞的極為快每一次揮舞都能帶走一個妖精的生命他銳不可當殺戮的快感立刻讓這名勇士沉浸在這種興奮之中一個又一個妖精倒下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封死亞罕的軍團包抄了妖精們的後路。從掩體內出來的妖精受到了兩面夾擊的痛苦局面但是草原精靈的怒火無法壓抑他們需要宣洩而以往沒用的斯巴達人顯然這一次讓他們吃到了苦頭。
「我的!」
亞罕一斧子剁下了一個妖精的腦袋隨手就將腦袋塞在了腰間妖精的頭很容易就塞在腰帶裡。
「我的!」
希伯來勇士又是一斧子幹掉了一個妖精。
「還是我的!」
狂熱的希伯來人讓周圍的斯巴達人歡呼起來這個勇猛的戰士刺激著斯巴達人的血性。
在六百米的距離是妖精們的天下。兩百米的距離斯巴達人只能稍微抵抗。一百米的距離斯巴達人只能歎息。五十米的距離妖精面對斯巴達人是無敵的。
但是當這個距離只有二十五米的衝鋒距離時候斯巴達人可以完勝妖精。
儘管這個距離在過去的幾年中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最近的一次依然是馬克帶來的勝利。
草原精靈纖細的身軀雖然敏捷但是這種軍團之間的相互肉搏短兵相接顯然越強壯越有利。斯巴達人的殺氣已經完全壓制住了妖精們的意志。草原精靈驚訝於斯巴達人的強大他們從來沒有領略過因為他們都是在五十米以外就終結了戰鬥現在該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時候了。
「幹掉這群狗娘養的——」
希伯來的勇士大吼一聲戰斧揮舞起來血雨腥風魔神一般的亞罕殺氣騰騰連殺十一二人逐漸將妖精們的抵抗部隊分割。而空中四位飛龍騎士開始不斷地射殺零散的妖精。
這些草原精靈終於開始絕望連續地打擊讓這些妖精們不得不驚恐地逃跑但是為時已晚沒有人可以逃走丟盔棄甲的草原精靈被斯巴達人一個又一個殺死。他們哀嚎祈求。慟哭但是換來的確實斯巴達人的戰刀人頭飛舞鮮血飆射還有野獸一般的嘶吼叫喊!
「哈哈哈哈——」
「太痛快啦——」
「雜種們。你們不是認為我們是廢物嗎?」
「現在……」
「我們回來了……」
「斯巴達人!」
「啊呼!」
「沒有憐憫!」
「呼啊!」
「沒有俘虜!」
「呼啊!」
「沒有後退!」
「呼啊!」
亞罕和瓦希尼完成的合圍。躲入掩體的妖精還沒有來得及進行最後地抵抗。就被亞罕的重型戰斧劈成渣滓。掩體像是雞蛋一樣脆弱亞罕的狂暴氣息幾乎讓妖精們直接投降。這些精靈族的分支。他們似乎已經覺了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斯巴達人的殺戮表演還在繼續而此時馬克的人馬緩緩而來他咬著雪茄身後飛舞著六位飛龍騎士左右各有兩千斯巴達勇士。隨行地團隊還有強大地煉金術士隊伍儘管這些人都只是一些很普通地成員。但是他們的作用是毋庸置疑地。
增幅的藥劑讓士兵們喝下。他們變得更加強壯妖精們的最後末日。僅僅是這最後的兩分鐘。
馬克估算的時間以為草原精靈的實力可以抵抗半個小時但是很遺憾他高估了草原精靈的實力他們僅僅才九千人地規模而不是判斷地一萬一千人。
整個草原精靈據點的周圍黑壓壓地全是斯巴達人這些全副武裝的斯巴達軍人強大的讓人戰慄驃勇的南方勇士民族此刻的確在譜寫著列奧尼達的榮光但是無論怎麼看這似乎應該都是馬克帶來的勝利。
草原精靈甚至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狂暴怒的斯巴達人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念頭這些草原精靈統統被殺並且是被虐殺!
當最後一個抵抗的妖精死在亞罕的斧子之下幾乎所有的斯巴達人都在歡呼包括遠道而來的聯盟援軍。
唯一臉色平靜之人只有馬克。
伯爵閣下掃視了一眼這些狂熱的軍人冷笑了兩聲心道:這只不過是一個民族和另外一個民族廝殺他們在歡呼雀躍卻不知道我這個局外人是真正的贏家。
馬克很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讓自己感覺非常邪惡和罪惡這是黑暗的罪惡而不是胡鬧。眼睜睜地看著一萬人從眼前消失的感覺已經過了震撼之類他心中很清楚那個封印對自己的影響已經到了至關緊要的地步。
因為如果是真實的他絕對不會面對這一萬人的死亡而內心毫無感覺。
我真的是毀滅之子嗎?
馬克在內中如此自問。
他當然知道大惡魔是什麼樣的恐怖生物即便是黑暗領主之流在大惡魔的跟前也只能望風而逃而所謂的地獄強者冥王更加是可笑的代名詞。在地獄從極端的黑暗中衍生出大惡魔之後他就是宛如主物質位面的神明一般。
冷血殘忍狂暴惡劣……
這樣的我真的是我嗎?
馬克有些迷茫但是卻並不迷失在其中。他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他非常清楚。
「這……不僅僅是一場復仇。」馬克望著歡呼雀躍的斯巴達人已經滿地的草原精靈屍體屍山血海都是浮雲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皺一下。
「還是一場讓人迸罪惡的遊戲。」
伯爵大人喃喃地說道。
儘管這樣看上去是一個敗類在裝逼但是事實上沒人敢在這種場面之前否認這種血腥是正義的是可以支持的。因為一切殺戮當冠以正義之名它都是虛偽的偽正義是將道德和良知踩在腳底下的惡劣行徑。
如果這是一場犯罪那麼我願意做最邪惡的那個犯人。
「來審判我吧——」
馬克雙目猙獰朝著天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