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老管家如今常年在三地跑不過出於對家族的利益考慮他還是不得不為馬克少爺尋找和培養可以收入門下的人才。家族的禮儀課堂上老管家臉色鐵青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眼前的這個小笨蛋。
“紐扣!紐扣!紐扣!聖人啊我怎麼會遇到你這樣愚蠢的學生……”阿爾弗雷德失望地掩了一下額頭面前的亞歷克斯撓撓頭問道“老師我紐扣挺好的啊?”說著蓋特撫平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還傻笑了一下。
“衣袖袖口的扣子永遠不要解開!”阿爾弗雷德瞪著蓋特大聲吼道接著又虔誠地雙手合十“噢剛才我已經犯了嗔怒這個戒律晚上睡覺前我一定要虔誠地懺悔剛才的過失……”
蓋特晃了晃手腕袖口的兩顆水晶紐扣垂在那裡亞歷克斯嘿嘿一笑“哎呀忘了。”說著先將扣子上的一片韭菜葉子捻掉然後扣上嬉笑道“老師我以後會注意……”
“滾!”阿爾弗雷德抬起頭閉著眼睛手指著門口。
亞歷克斯尷尬地撓撓頭然後踮著腳離開了房間一起受訓練的少年們都是露出佩服的眼神亞歷克斯實在是太偉大了居然這麼囂張。
唉……可惜這個聰明的小子只能做一個詩人一個學者而不能成為一個貴族。老管家搖搖頭心中不由得歎道:少爺找回來的人怎麼都是這樣的……這樣的另類?
亞歷克斯興奮地閃人然後奔到房間拿出了素描板還有碳素筆背起行囊就往城外走。他喜歡在這個季節畫畫有個小家伙見亞歷克斯回來立刻為他准備好東西他是亞歷克斯地侍童。叫阿波西部人有著西部人特有的卷曲褐色頭今年十二歲是瑪莎拉蒂家族為亞歷克斯配備的侍童十七個銀幣買來的。
“蓋特少爺今天我們去哪兒?”阿波跟上了有點癲狂地亞歷克斯背上背著中午的午餐手裡拎著畫筆桶另一只手是顏料。
“去城外。我們去河邊。”說著亞歷克斯這個近視眼衰男已經飛奔出了瑪莎拉蒂家的旁門這一陣子他總是在帝都日報上表著文章。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天才青年學著是來自南方的亞歷克斯最重要的是他還畫了一手好畫。
早上的街道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蕭索那些流民現在依然住在黃金軍團下面而店鋪也逐漸恢復了生意原本破產的手工藝者也逐漸有了活兒干。
行人有些人認識戴眼鏡狂奔的亞歷克斯店鋪地老板們都在張羅著門前的攤子偶爾也會拿著雞毛撣子在那裡擦著灰塵街道很干淨沒有小城的那種潮濕和骯髒。讓人覺得很清爽有一種空曠地高貴氣息。
“亞歷克斯。”面包店的老板喊了一聲手裡捏著一個油紙包然後扔向了他。
老板是個中年人有著大多數這個年紀的人都有的酒糟鼻。紅紅的鼻頭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他還曾想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蓋特來著不過顯然亞歷克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藝術和文學上。
“謝謝大叔。”亞歷克斯揮了揮手繼續狂奔後面的阿波累的氣喘吁吁。然後蹣跚地走到面包店的門口。掏出了十幾個銅板數給了店老板。
“阿波。可真是累壞了。”店老板笑著將銅板收好然後摸出一塊小面包上面亮晶晶地一層蜂蜜“加了奶油哦。”
“真的?”阿波舔了舔干癟的嘴唇傻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沒錢錢是少爺的。”
“好了孩子這是我送給你的你都在我地店門前轉悠了一個月了盯著這個面包心裡癢癢吧?給拿著吧。”大叔微笑著額頭上的皺紋有些顯得老不過這也是大多數遠東帝國子民的標志勤勞的讓人歎息。
阿波搓了搓手然後飛快地從老板手裡拿走了面包沖出去好幾步才回頭傻笑地喊道“謝謝大叔!”
然後又啃著面包跟上了亞歷克斯。
周圍店鋪的老板們都是哈哈一笑倒也讓人覺得幾分清爽不再有幾個月前地陰霾這裡地人多半都是比較單純沒有那麼邪惡的念頭看著阿波有些矮胖地身軀在狂奔幾個店老板都是吹著口哨或者喊著加油讓人忍俊不禁。
面包店的對面是一家旅館三個月前已經關門大吉不過現在又再度開張昨天又來了一批出手大方的客人他們住在了最好的三樓房間那裡有柔軟的天鵝絨被子水是從五星光耀城的地下河流灌上來的還有光線溫和的魔法燈具房間內部布置了恆溫的魔法陣這一項就花去了老板十個金幣。當然請一個魔法師確實不怎麼容易。
盡管在半年前讓人對魔法師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但是事實上魔法師依然是最為神秘和稀少的職業嚴格地說只會簡單的幾個法術並不能稱為魔法師頂多算是學徒。
“想不到半年過去這座城市反而顯得有些溫馨。”旅店的三樓窗前一個女人扶著酒杯望著遠去的兩個年輕人身影喃喃地說道。
“馬克伯爵是個好相處的人嗎?”女人又忽然問道她轉過了頭旁邊站著兩個手執法杖的魔法師他們穿著黑色的法師袍水藍色的鑲邊看上去有幾分神秘他們是水神教的人。
“聽說他的名聲不怎麼好。”一個魔法師說道“丹迪.巴裡曼說他是個暴徒惡棍並且人性的骯髒揮到了極致。”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不說話只是喝酒。
這只不過是帝都新時期平凡一天的開始少了許多陰暗和悲慘多了幾分安寧。
就是那樣。
亞歷克斯.蓋特注定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貴族。就像馬克說地那樣:那小子即便是做書記官也是一個最為有浪漫主義情懷的書記官。
於是羅曼蒂克這個特殊的名詞被冠之以諸如“蓋特式”“亞歷克斯派”等等說法其實這不過是亞歷克斯的胡鬧或者說他本性如此。
他是個膽小鬼這一點瑪莎拉蒂家族集團都知道。阿爾濟雙鬼神能夠和亞歷克斯相處地很好而其余所有人的文明人幾乎聞到青鬼身上的血腥味就要崩潰。沒有哪個僕人願意服侍一位渾身殺戮氣息的主人盡管他必須服從。
蓋特能夠和雙鬼神高聲唱歌還能在大雪天為惡靈騎士團畫集體肖像畫甚至雙鬼神屠戮劍聖的時候。他還偷偷地藏在城牆上畫著素描。
他膽小嗎?的確但是為了某種執念他會變得偏執。馬克說這是藝術家的執著。不過當初見到蓋特的時候亞歷克斯這個小子還在和一個拿著笤帚的肥胖旅店老板爭執幾個銀幣的房租。
但是在此之後知道傳說中惡魔子爵地風范之後亞歷克斯逐漸走出了陰影。同樣在他的繪畫和文學才能上進一步的提高他所編撰地大事記歷史人物點評手稿被整個帝都的學者和貴族傳閱。這是神作就像他當時對肥胖女人吼的那樣而馬克。給了他表演的舞台和機會。
沒有亞歷克斯馬克還是馬克。沒有馬克亞歷克斯就是一堆臭狗屎說不定每天在帝都外僵硬的屍體中就有他一個。
帝都的夏日同樣火熱不過因為特殊的地表和地下結構。再加上城市在綠水河的附近所以整個夏天其實不會太過炎熱。歎息之牆的黃金軍團下面甚至還是一片涼爽的聖地。
為了防止瘟疫聯盟和傳統教派都開始了對城市死角地清理。政府搭建的臨時帳篷開始在歎息之牆附近使用效果還算可以。至少相對於牆隔壁的一片廢墟。這裡要好的多。
東南城的人大多讓人鄙視和看不起。這些人都是外來地非帝都成員。五星光耀城少了一角完全不會減少它的魅力。即便它少了一半。它依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最繁華的城市。最讓人向往的城市。
原住民從來不和外來戶交流更何況還隔著一道歎息之牆。
隨著宗教會議地開始各大神教在安格斯城邦聚會長達三個月之久地會議會吸引很多人畢竟不是所有教派都會在東部。精靈森林的西部再西部同樣有信仰者。比如說火神教他們地教義更能吸引沙漠帝國的人。而土神教則是在恆羅斯帝國有優勢。
伯羅奔尼撒半島是個讓人有些無奈的地方它地處南海被稱作帝國盲腸是個可有可無的地方。所以長久以來和帝國也就是分分合合。
七大城邦雖然地域狹小但是卻不能小覷他們的國家城市擁有不錯的文化特殊的文化影響了帝國的邊緣地區這種文化被稱作伯羅奔尼撒風格。在語言和生活習俗上帝國的南部和東南更接近這些城邦。所以往往這些國家也喜歡叫囂帝國的南部是屬於他們的。
叫囂的結果當然很明確一頓狠抽肯定是少不了的。而帝國海軍每年也盼望著他們多叫囂兩聲這樣海軍就可以在南海剿滅海盜了。“打擊海盜”的收獲可不小。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城邦恨透海軍的原因值得慶幸的是帝國海軍在這幾年中都疏於訓練經費嚴重不足的帝國海軍甚至已經無法進行一次正常的出海防務。這一切當然有伊利達家族叢中的作梗當然也包括了對海軍的不重視。
海軍是強大的曾經有過數次海上大戰無論是哪一次帝國海軍都是以零傷亡的代價獲勝。並且是大勝。
沒人可以擊敗帝國海軍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現在……
它們甚至不如東北的一些海洋國家。
這僅僅才十年不到地時間。
但是十年。一支軍隊的主力已經可以換代了!
“這一次宗教會議有些不同。”馬克翻閱著記錄對大貴族會議的幾個老家伙說道“海神教的動靜有點大比新教教皇做地還要明顯。”
“如果我是海神教碰到帝國這種四分五裂的情況還不抓緊時間扶持代言人那我簡直蠢的和豬一樣!”斯莫克.瓦波裡這個老頭恨恨地說道“該死的海族只是一群上不了岸的兩棲人!”
老頭的怨念是可以理解的當然。並非是對海族海族只是正好讓這個老頭有洩的對象。關鍵問題是水瓶座這個傳統教派的女人都已經入住瑪莎拉蒂家族的大院了。而馬克還在對薇薇安猶豫不決。這讓老頭很不放
瑪莎拉蒂家族地崛起已經毋庸置疑而在亞歷克斯.蓋特對家族的抽絲剝繭中似乎崛起這兩個字用在瑪莎拉蒂家族似乎不太適合。而瓦波裡家族又分析了一下當年法瑞爾的行為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掛掉地老頭就是***一個變態!看看他都干了些什麼吧。
他贏得了大多數巨龍的尊敬;他的守護聖獸是三位特殊獨角獸;他扶植的皇子成為了帝國皇帝;他阻止了光明神教之間的宗教戰爭!現在……他留下了一頭魔獸一位惡魔一個混蛋在塵世間囂張放肆而無人能夠駕馭韁繩。
就是那樣。
馬克就是惡魔而惡魔不一定是馬克。
他獨一無二……
必須和瑪莎拉蒂家族牢牢地綁在一起。
權力場的斗爭比戰爭要顯得平靜的多他們多的是暗流。而瓦波裡家族則是明白白玫瑰騎士們在想著什麼。打著同樣注意的老頭吉米.懷特更希望自己地寶貝孫女能夠順利獲得瑪莎拉蒂家族妻子的一個位置這樣他們在聯盟中的地位會更有說服力。
誰也不知道馬克到底有多少底牌軍隊軍隊。軍隊!仿佛從一開始馬克就算計好了帝國會分裂一樣如果知道會形成這種局面大家族早就秘密訓練一批軍隊!
可惜家族成員多並非就是擁有軍隊的保障。
馬克隨時可以從兄弟會中抽取精英組建預備隊而三個月訓練足夠讓這些蠢貨熟悉戰場的技能。至少李廣可以讓大多數人不必枉死。而白起。則是教會這些家伙該如何讓別人枉死。
就是那樣。
擁有軍隊和強戰力擁有絕對地話語權!
馬克的地位無可撼動!而那一群幻獸騎士則是直接讓劍聖魔導師之流崩潰!
飛龍騎士龍鷹騎士出動。兩次打擊就能殺死一名劍聖或者魔導師。
期待阿爾濟的軍人會有同情心?哈別忘了他們訓練的口號中就有那麼一句:沒有憐憫!
獸人的囑咐而變成了軍人地信條!
伯爵大人地神奇之處實在是讓人頭疼以至於許多家族都放棄了對馬克的情報工作因為那是絕對地浪費人力物力。在遺跡之地出現之前誰知道馬克擁有這個秘密?再狂戰士屠殺強者之前誰知道狂戰士會是法爾嶺提督的忠實擁躉?
大戰士拉斐爾說的好:馬克是狂戰士的兄弟是朋友是戰神派來的英雄!
好吧狂戰士太單純容易被人騙。可是為什麼騙人的不是我而是馬克?或許這樣的念頭總是出現在貴族腦們的腦袋中但是他們無法打開馬克的頭顱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別的東西因為這一切無法解釋。
“水神教的信條是友愛和平……”旅館三樓的女人微笑了一下將水晶瓶中的紅玫瑰折枝湊在鼻子上嗅了一下然後插在了髻上。暗紅色的頭顯得有些成熟和火熱豐腴的身材透露著成熟飽滿的胸部一條深不可測地乳溝讓人垂涎三尺。
她的嘴唇很鮮艷像火焰。這與水神教海神教的圖案顏色非常格格不入強烈的對比很容易讓人就將目光定在她地嘴唇上。至少這個房間的服務生每次進來都會驚愕的滿臉通紅再出去然後房間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銀鈴一般。總人將人的魂魄勾去一半。
望著亞歷克斯蓋特的身影消失女人打開了窗戶一陣涼風吹來夏日的早晨能有不錯的涼風恐怕也只有綠水河畔的五星光耀城才能有這樣的氣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而樓下偶爾駐足地行人抬頭看到了女人的絕世容顏然後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身後地人撞到了他接著另一個人抬頭看然後是一群人。
嘰嘰喳喳的評論聲。還有偶爾傳來的女人羨慕聲。贊歎和溢美之情在這個街道的一段洋溢著誰都喜歡美麗的事物。只是這個女人讓人感覺到的只是柔弱樣式的火熱奔放。那種熱情洋溢的四射直接讓男人想要將她推倒然後在床上愛撫著對方的胴體舔舐和親吻然後吮吸著牛奶般白皙的皮膚顫抖地和她做*愛到渾身熱到癲狂然後在快樂地巔峰嘶吼叫喊最後顫抖中熟睡。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在大多數的男人中生。
盡管。這位女士或者說……夫人!
沒錯她應該是一位夫人而且是貴婦人!她有結婚女子的髻並且那種成熟的豐腴。絕對不是清純少女的模樣。
她在打量著街道看著不遠處地伯爵府金光閃耀的花式筆法鎏金字體很引人注目最重要的是門口兩邊各六位雄壯的士兵最能吸引人。
他們並不張揚。正相反。他們雙眼透著平靜非常的低調。衣著雖然有些華麗事實上那只是在光元素聚集地造成引起地魔法共鳴事實上他們一身的黑色。盔甲只露出了雙眼手套是白色地手背蒙著一層牛皮長矛是斯巴達人的特有方式這些人是斯巴達人。
看上去是過了一會兒一位穿著斯巴達傳統服侍的壯漢走了出來他是瓦希尼馬克伯爵的貼身侍衛在此之前是一位獸人將軍他叫巖石洛克!如今伯爵大人的侍衛成為了法爾嶺地區的督察官行使提督大人賦予他的權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斯巴達人會達所以更多的斯巴達人來投奔馬克伯爵。
強大的士兵組成了馬克伯爵府的衛兵而這些人都在阿爾濟接受了李廣的高軍事訓練這些人是精銳!
雄壯有時候不僅僅是身體還是一種精神和氣勢。
貴婦人打量著這些士兵他們是那樣的低調但是平實中透露的警戒殺氣直接讓好奇心十足的女人心頭一冽。這宛如實質的殺氣差點兒讓她害怕的叫出聲來。
他們殺過人。
這是女人的判斷。
可惜這不是僅僅殺過人的問題。
她應該這麼說:他們殺過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人!
對比著亞歷克斯.蓋特還有阿波的身影再比較一下這些士兵貴婦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同一個門走出來的人。
差別之大簡直可以讓人暈厥。
“敬禮!!”瓦希尼跨出門口的一霎那士兵們立刻立正長矛靠身與盔甲撞擊出砰砰聲然後拳頭撫胸點頭行禮。
瓦希尼五指並攏指尖觸眉還禮之後沉聲說道:“今晚大人宴請懷特家族的重要成員注意警戒!”“是!大人!”
街道上的人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們都沒說什麼但是嘖嘖贊歎聲傳來還是讓貴婦人驚愕這些士兵的剽悍氣息還真是一瞬間就爆出來。這並非是對長官的不尊重正相反面對長官他們要把自己最為強大的一面展示出來!
行人都是感慨:雖然伯爵大人的品德有待商榷但是他的士兵絕對是讓人贊歎不絕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面對行人地贊歎聲這些士兵臉部沒有任何表情雙眼仿佛都沒有眨過。神奇的讓人想要探究一下這些人是不是機械生命。
阿爾濟魔鬼訓練營出來的士兵他們消弭了更多的狂妄和陋習多了幾分沉著和冷靜。最重要地是。他們同樣驕傲但是不同於帝國皇家軍團那種高高在上也不同於邊防軍那種孤芳自賞他們的驕傲內斂而含蓄只有當面對袍澤的時候這種情愫的碰撞產生的動力才會讓敵人膽戰心驚而這一切德魯伊正在領教。
殘忍的教官BT。會成為傳說而七個大隊的二期訓練營成員已經贏得了阿爾濟人的掛念和稱贊。唯一要期待的是。他們想要看到骨龍軍團再度回到克孜勒烏大草原的那一天!
“令人贊歎地軍人。”貴婦人之所以稱贊這些士兵不是因為他們的剽悍而是他們看向平民的眼神少了許多地高高在上那種平易近人的和諧實在是讓人費解馬克伯爵的手下是如何讓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沒人可以得到答案即便是士兵自己。也不會知道。
瑪莎拉蒂家族的神奇之處就在於……他們神秘無比。
“夫人您要拜訪馬克伯爵嗎?”一個海神教的成員撩起法師袍仔細辨別一下會現這是一位祭司。
“哦。我會的。您可以幫我安排一下聽說馬克伯爵對於遠方而來的客人很好客。”貴婦人微笑了一下一時間房間內顯得耀眼了許多美人的微笑一向能夠吸引人。
祭司呆了一下。然後愕然中點著頭。有些木地向外走去。
女人吃吃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瑪莎拉蒂家族的房子這裡地門口還只是側門能夠看到伯爵府內的廊簷偶爾會看到兩三個小孩子走過貴婦人現這裡的小孩子都喜歡跑到門口然後溜進去而士兵們沒有阻攔。
驚訝了半天才現房子內又走出來兩個小孩一個居然是獸人!
“今天我們玩什麼?”一個小孩問道。
“屠龍勇士怎麼樣?咕嚕繼續扮演馬克伯爵的侍衛巖石洛克哈哈。湯米你扮演……巨龍!”
“好!我哥哥可是勇士總有一天我也會去北方去作戰!”咕嚕鼓了鼓胸膛獸人的身軀看上去要大地多肌肉也達綠皮族的人看上去有點憨厚但是絕對不要拿在馬克伯爵影響下的獸人和別人比較。既然能夠讓魯魯閣下成為惡心人半天的敗類那麼小咕嚕也未必不會成為蟑螂一樣的小強生命。
“我才不要扮演巨龍我要扮演伯爵大人妮娜你扮演安妮公主好不好?”湯米牽著一個小姑娘地手女孩臉上有些紅抽了一下手沒有抽*動咕嚕拍了一下湯米地手掌說道“妮娜又不喜歡和你玩。”
湯米朝咕嚕吐了吐舌頭小姑娘躲在了咕嚕的身後抓住了小獸人地胳膊。一群小伙伴立刻起哄“妮娜喜歡小咕嚕生個小孩綠皮膚噢噢噢……”
“你們不要欺負妮娜——”小咕嚕揮舞著拳頭小伙伴們都是哄笑地跑開許久妮娜才從另一只手裡拿出一枚糖果這個時代要吃到一顆糖可不容易。
“給你。”
小咕嚕憨憨地拿著糖果驚喜道“蘋果糖?給我的?”
“嗯。”小姑娘點點頭。
“我不喜歡吃蘋果糖。”小獸人眼饞地盯著糖果一會兒然後抓住糖果塞在了妮娜的嘴裡“女孩子才應該吃糖果我可是男人!”
貴婦人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獸人。真是……真是太奇特了。
我可是男人!
這句話是巖石洛克去北方和呂布走馬上任時候對弟弟的囑咐小咕嚕永遠明白一點馬克伯爵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因為他是戰神派來解救獸人的勇士他無所不能屠殺巨龍。戰勝強敵他是世界上最最強大地勇士沒有人可以擊敗他因為他是戰神選定的武士。為神明保佑。
我可是男人……貴婦人笑了一會兒忽然不笑了。這樣一句話可以輕松地出現在一個瑪莎拉蒂家族孩子的嘴裡但是在另外一個地方男人可以輕松地將女人雙手奉上只是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
面對敵人這裡地孩子都能挺身而出他們不會讓女人受欺負而在另一個地方。男人只是為了苟活如此而已。
伯爵府的內院孩子們是進不去的所以他們都是在長廊的這邊玩耍。最終沒有玩屠龍勇士因為小姑娘不願意扮公主。沒有不喜歡成為公主的女孩妮娜除外。
她喜歡看男孩子摔跤然後最強壯的男孩將一個個對手打敗。
孩子現了呆的貴婦人妮娜有些驚愕這個女人的美麗是的美麗這個詞兒在孩子的腦海中總是簡單地。她可以和糖果一樣美麗但是妮娜知道這是真的美麗。女人的眼光無論年齡。於是正確。
“她在干什麼?”湯米看著貴婦人頭上地玫瑰很吸引人而路上行人不斷地駐足觀看也讓少年們驚訝這是為什麼。不過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真好看。
有路過的青年拿著手工吉他在那裡彈唱著情歌。窗下的青年半跪著他閉著眼睛縱情歌唱優美的曲調讓人陶醉。
“你彈的是什麼?”貴婦人忽然問道。
青年受寵若驚鞠躬說道。“這是北方阿爾濟城的歌聲。名字叫做卡農。這是曲調的名字歌詞是我自己寫的。”可惜。貴婦人看中的是曲子而不是粗鄙的歌詞。
列儂.來克星頓和索尼婭被馬克地皮艾諾琴音震懾而現在為人傳唱的曲調吟游詩人的瑰寶著名嗓音索菲亞推薦阿爾濟的軍隊裡許多的士兵在閒暇之余也會彈奏這樣地曲子好聽的曲調讓人癡狂的意境。
“什麼嘛。這不是水瓶座姐姐正在學的曲子嘛!”湯米不屑地撇撇嘴“這個家伙的歌詞可真是爛到爆差勁極了。”
一個小孩地品頭論足也足以讓人羞愧最重要地是他的語氣和口吻實在是很像某個禽獸。
咕嚕則是一臉地茫然他從來不覺得音樂有什麼不好這個人既然彈出來他就覺得很好聽。妮娜依然躲在小咕嚕的身後壯碩的獸人搭在湯米的肩膀上兩個家伙的眼神截然不同這讓青年一臉的尷尬許久之後竟然訕訕然離去了。
湯米和咕嚕捉摸不懂一伙人又都快活了起來都在說著剛才那個青年。
“嘿你說他剛才為什麼要在窗台下彈琴?”湯米好奇地問大家。
“鬼才知道。”
“不過其實他彈的不錯。”湯米撅著嘴說道。
“那你還一臉的不屑?”咕嚕驚愕地問道。
“唉……這幾天樂理課在學這個曲子好難彈啊看到這個家伙彈的這麼好真讓人討厭!”說著小孩臉上露出了一陣厭惡的表情。
咕嚕白了他一眼於是一伙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樓上的貴婦人聽到這伙小家伙的對白立刻笑的花枝招展湯米抬頭瞪眼喊道“喂你在笑什麼?不許笑再笑我拿石頭砸你的玻璃!”
“湯米這可是我的旅館小混蛋你要是敢砸我玻璃我打你的屁股!”旅館老板在樓下的大廳裡對著這裡吼道。
“得了吧這個老禿子根本就不敢打我!”湯米撇撇嘴。
“可你敢砸玻璃嗎?”咕嚕歎氣問道。
“那當然——不敢!”湯米理直氣壯地說道。
小伙伴們於是又大笑嘲笑著他湯米撅撅嘴說道“要是你們有一個嚴格的姐姐也不敢的我姐姐說了不能惹是生非不然就是給伯爵大人找麻煩。”
“湯米問你個事兒好嗎?”妮娜問道。
怯生生地躲在咕嚕的生後透過咕嚕的胳膊才小聲問道。
“說吧。”湯米拍著胸脯笑道然後又瞪了小咕嚕一眼。
“你姐姐是伯爵大人的妻子嗎?”
小姑娘的問話讓樓上的貴婦人豎起了耳朵湯米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誒晚上的時候問一下姐姐不過大人對我姐姐真的很好誒要什麼給什麼。在阿爾濟我媽媽一個人住一間好大好大的房子僕人好幾個呢!還有衛兵!”湯米比劃了一個很大的圓掄了很久仿佛要告訴別人有多大。
“嘿小家伙們!”貴婦人靠著窗戶胳膊撐著尖尖的下巴微笑著看著湯米等人。
“什麼事兒?”湯米揚了揚眉毛問道。
“你們想吃點心和糖果嗎?”貴婦人手裡捏著一塊點綴著奶油和櫻桃的蛋糕輕輕地咬了一口頓時樓下一群男人噢了一聲。那種倒吸涼氣和喘息粗重的聲音讓人實在是覺得有點兒詭異。
湯米和小咕嚕對視一眼咕嚕點點頭然後湯米說道“我們這麼多人夠吃嗎?”
“我有很多可以叫小姑娘一起上來哦?”貴婦人眨眨眼睛一陣狡黠而小咕嚕的臉上閃過一陣驚喜不知不覺間竟然握緊了妮娜的小手小姑娘跟著咕嚕真的走進了旅館店老板瞪了一眼湯米等人小家伙們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上了樓。
“真是讓人喜歡的小孩子為什麼我們那裡沒有呢?”貴婦人問祭司。
“沒有什麼?”祭司問貴婦人。
“勇敢然後是智慧。”說著她又看了不遠處的伯爵府萬般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