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安兒等人帶著大部隊離開登州的時候完顏守純的軍隊也已經趕到了。不過留下來的不過是寬闊的海面和空空的糧倉而已。
堅壁清野是所有戰爭中最常用的手法這樣做可以保存自己的實力也可以消耗大量的敵人的生活環境。但是這樣的互殺狀況最苦的還是城裡的百姓。整個山東、一帶又要是哀鴻遍野了。沒有辦法這就是戰爭。
打掃戰場的任務似乎落在了武仙的武衛軍的身上了。在戰場上待的久了對於這樣的事情也變的容易了許多索性的就讓自己的部下去清掃去了而他一個人就往登州外海邊走去了。
他是想看看在海邊能不能找到紅襖軍所留下的印記。
果然他現了一些另他震驚的線索。
「果然是他」武仙手上拿著的是一塊寬闊的木板上面刻著個「谷」字。當今天下的水軍中也只有燕王谷永寧的軍隊有這樣大的能耐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助紅襖軍呢?他有一點想不通當時紅襖軍可是在背後捅了他一刀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幫助一個仇人呢?
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明白朋友和敵人的最大的區別就在與是否還有利用的機會。用紅襖軍來牽制金人又用金人最忌憚的黃河來威脅關外的蒲察萬奴這就是谷永寧所要走的線路。其實也很明確的牽制一方自己就可以騰出手來做其他的事情。谷永寧對於金國來說是個強大的支援他並不敢和燕國翻臉畢竟金國的皇位算起來還是這個谷永寧給的。更要緊的是蒙古人又已經將矛頭轉向南方了而這一次的重點就是西京。
外海的水依舊澎湃就像是武仙手中的這塊板一樣似乎抓的住但又無可奈何。
在登州的戰役算是勝利的結束了。肅宗很高興終於心頭大患是解決了。可是在僕散端那裡卻有了心的顧慮。
「護國公是不是在擔心濮王勢力的坐大啊」果然是僕散安貞想的是很遠。僕散端微微的一笑。這些日子來一直在為著金國的未來在操心。他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愛國者雖然他所愛的是他自己的權力不可否認的是他為了金國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的經歷。不管是在人事安排上還是政權結構的組建上都是下了工夫的。
大金國就是他的命。作為一個女真人能夠將自己的國家弄好是最光榮的可是現在整個國家已經陷入了危亡的時刻再這個時候還在算計著權力和野心的話這個國家就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力量了。
而僕散端所想的不過是想削弱濮王的實力才將山東讓出來的。原本以為紅襖軍是個大患但是和國內最強的對手比起來還是要弱小一點的讓兩虎相爭自己的地位自然會更加的穩固哪裡知道這當中出了這樣的意外紅襖軍的自動退出還成就了濮王在山東的基業這就大為不妙了。所有人都知道山東地界東面臨海但是可以北上遼東西面控制著古黃河的入海口這個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地盤。如今全部的拱手相讓實在是有點可惜。
「我是擔心現在的濮王會不會擁兵自重。西京現在的地位十分的微妙這幾天來有探子回報說蒙古人近期會有行動。」
「這個倒不是可怕的丞相有沒有想過這一次紅襖軍會撤退到哪裡?」僕散安貞銳利的眼神似乎要說出一件另人震驚的事情了。
「真定府。燕國的西部邊境。這裡可是拱衛中都的重要的關口呢。僧哥的軍隊在河北東路正好和紅襖軍他們撞上了。我看這個谷永寧並不是好惹的。」
「他一向來都是這樣」既然知道了是谷永寧做的自然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意外了。僕散端這幾年來和他的交手中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為人的特點出其不意就是最大的本事。
「那麼我們怎麼辦?」
「放棄追殺現在全力拱衛西京。」這麼無奈的選擇也許是最佳的因為一致對外的話金國人還是有希望的。蒙古人是可怕但只要摸透的行動的跡象也是可以放手一搏的。
而在北京城裡也是一樣的謹慎。
對於紅襖軍的安排本來有好幾種不同的聲音林景衡和孟珙主張是要卸了楊安兒的兵權因為這樣做對於自己會有利一點而另外一方面張行簡和嚴新等人卻覺得要讓紅襖軍成建制的保留下來。兩派爭吵的很激烈當然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定出的。
「大家不要爭論了」谷永寧話了現在他是燕王是國內最有權力的人他的話就是日後的指針自然是沒有人有意見的。
「景衡的意見是有道理的留一支和自己不相干的的人在背後總是有麻煩的。可是紅襖軍並不是一般的軍隊。」燕王說話總是這樣的轉折讓下面的百官很難適應不過那些老臣們倒是習慣了不少。
「張太傅說的也是真理。如今我們誠意的要求楊元帥來北就是為了團結一切的力量來抗擊金國和蒙古人。我們名義上是金國的屬國而實際上我們是獨立的主權國家我們有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方法。一切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說這些讓人很舒服
「楊安兒是在很多時候欺負了我們但是我們以德抱怨自然是會讓人獲得尊重更重要的是我們將紅襖軍放置在金國重兵囤積的地方就是要告訴金人只要他們敢來我們一定是會挺身而出的。」
這個意思是很平常的只要團結我們的對手所失去的力量就是在壯大自己。這就是戰爭的真理。
張行簡是個明白人在金國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這一次他才感覺到遇到了名主。這一次他感覺到要戰勝蒙古人決非不可能的事情了。可是似乎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一樣。
燕王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細聲的說「太傅是不是在擔心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