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散端的大營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這般的豪華他除了在中軍帳裡陳設了一柄黃金鉞還真看不出他的來頭有多大。相傳這個黃金鉞還是海陵王的時候傳下來的已經有了些年歲了。可是在谷永寧的看來這不過是裝飾而已最多就是拿去當鋪換點錢罷了。
一個王朝都已經丟了要這個死東西有什麼用呢?有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東西怎麼能和實際的利益相比呢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人抱著這個老東西不放。
對方的陣容看上去很是整齊從偏將到正前鋒各路人馬角色都在這裡。看這個陣勢是要來者不善了。谷永寧心裡一陣笑就這樣的陣容能難倒他嗎?眼神不住的看了身邊的孟珙。他馬上明白了用意。立刻示意左右將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搬了出來一面迎面走了過去。
「僕散大人我們又見面了。哈哈」臉上堆滿著熱情的微笑但是看在別人的心裡是這樣的彆扭。但是沒有辦法這就是生活的意味。談判就是要這樣不能給人家找到自己的借口。其實本來他還有點擔心僕散端會對自己不利的早早的就叫林景衡帶領部隊在野外埋伏好了只是這是沒有辦法的時候的留一手。
果然僕散端也是很熱情迎上來一同進了大營。
裡面就是和往常一樣的熱鬧。
寒暄幾句後很快的就進入了主題。
「永寧兄恭喜你能拿下了中都城了。可是我們現在大金國群龍無不知道賢弟有什麼想法啊。」
「我能有什麼想法那是你們家國的事情外人怎麼能多嘴。」他含糊其次。目標很明確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將自己的低線給告訴人家了。本來他就已經有了一定的想法了。金國的一切都對他沒有關係可是谷永寧也是個有野心的人自從拿下了中都後原本平靜的心態被打翻了。他想要稱王了。
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所有的弟兄們都是這個想法。沒有名分的日子干的太久了。以前在金土被人叫做宋狗而到了大宋又有人叫叛徒。等那下了海州居然又變成了反賊了。這是招惹了誰呀每走一步都要這樣對付。現在好了拿下了中都以後突然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本來的身份原本是要保衛皇城的高琪變成了反賊而真正的反賊又變成了勤王部隊了。這個瞬間的轉變不過就是一句話——誰掌握了權力的頂峰誰就有了話語權。
話說的沒有錯這就是荒謬的忠君愛國的謊言。
到底誰是君誰是賊。
竊國者侯竊鉤者誅。千年的道理就是這樣的真理。
而現在面對的不過是兩個賊在分贓而已了。
僕散端見谷永寧沒有表示這就說明了他沒有表示站好隊了。再說了他手上有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玉璽。只有擁有玉璽的人才是真正的天下的共主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這裡等待著一個看上去本不需要或者是沒有希望的談判。雙方都有需求一種變態的需求。
他的手突然的揮了一下身後站過了一個人身上穿的像個貴公子的模樣年紀不大根據曹群的回憶應該不像是僕散端的兒子僕散奎那麼就應該是衛王的唯一還在世的皇子完顏炯了。
「谷大人你看這位是誰?」僕散端得意的看著他心裡早就想好一套說辭要讓這個皇子登上大位但是重要的是要靠那手上的玉璽的。
谷永寧自然明白的很這當中的意願。站起來走近看只見完顏炯面色紅潤氣色甚好這麼多時間的長途跋涉也看不出來一點疲憊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還放著一塊龜錢玉那可是大金國獨有的寶貝只有皇家的人才有的東西。心裡自然是明白了他的出場的意思。
他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轉過身叩拜起來「參見大金皇太子。」
這樣的一個舉動嚇的完顏炯不知所措眼睛直往僕散端的方向看。此時僕散端也哈哈大笑起來
「外面盛傳大齊將軍聰明英武現在看來真的是名不虛傳的啊。此人正是衛王之後大金的希望。將軍好眼力啊」一旁的人也都跟著稱讚只有僕散安貞沒有說話冷冷的看著。他知道這些彫蟲小技沒有什麼好說的。
谷永寧也注意到了安貞的眼神但是也不說出來今天來這裡也不是要吵架的雙方都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看上去誠意十足。
「丞相大人那小弟今天也有東西要呈獻上來感謝丞相讓城之恩。」說的兩方的人臉都紅了。只是侍衛拿了個盤子上來上面就一個盒子。
僕散端拿過來打開一看臉都綠了。
「玉、玉、玉璽。是受命之璽。」四周的人都大驚雖然沒有見到過真正的玉璽但是出自左丞相的口中一定是不會假的而僕散安貞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要知道這個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很重要的東西這麼容易的獲得還是真的很難得的。
谷永寧知道他們已經驚呆了於是就弄了個更大的驚喜出來
「這些都是高琪大人整理出來所有皇宮的物品都已經在高琪大人的掌管之中了只要新的金主即位大金雄風重振的日子也就到了。」
「可是這個高琪和我們是死對頭他們會把這些東西都交出來?嗎他有這樣的好心?」僕散安貞終於話了他的心都在大金他原本擔心谷永寧會自立想不到他這樣快的就歸還了玉璽還真的看錯他了。這麼多年下來他知道玉璽對於國家的重要性但是更讓他不放心的是高琪這個傢伙居然還保管了這麼多的皇家的器物一旦他要另立新主這就又是一場惡戰了。想想當中最大的好處就是便宜了齊軍真的是機關算盡。
谷永寧也當做不知道他說的意思轉而說道:「大金國的國都原本在中都可如今城牆破敗又有蒙古人的追趕我看南方汴梁城不錯有黃河天險而高琪大軍已經說好不再過黃河了。只要新主一立全心效忠一說。」
「對對對說的很有道理。」僕散端趕緊加了一句生怕這麼好的機會丟了去了。
「我們馬上遷都汴梁。」
一個決定注定了改變了經後十年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