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浮生記 第八章 中都 第十九節取中都二
    太陽的西下。在玉泉山下的關正來說這個時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原來他還在為了孟珙將他的軍隊抽調到這個地方來而感到鬱悶而接連著幾個勝戰讓他不得不佩服起這個二十出頭的人了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拉出這樣的軍隊真的是不簡單啊。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點意見的想不到將軍的算盤打的這樣的好。自然是佩服的很。從海州到這裡也有一年的時間了這當中所經歷的故事也不算少了想不到真的就這麼的湊巧所有的好事都能讓他給趕上了。

    但是想歸想現在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要趕緊的歸建了。心裡的鬱悶也一掃而空。

    「不知道中都那邊怎麼樣了」關正想到既然援軍已經被打退了那麼中都已經成了一座孤城了拿下來應該不是問題了。臉上多了一點微笑。

    他是從金國出來的人知道這些金國士兵的能耐。原來跟著完顏霆在海州除了對付一下比自己更加弱小的宋軍外連土匪都沒有辦法動的能有什麼本事。他自己的騎兵也算是值得驕傲的本錢了山東本來的騎兵就不多他自己手上的這萬人的隊伍可是名氣很大的在中都這裡居然只能打打伏擊真的有點屈才了。可是真的要用到的時候他可不會這樣想的畢竟能夠勝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真的要笑的還有谷永寧。

    這幾天接到的戰報都是好消息心裡自然是要舒服了許多。這座大城終於成了手中的鴨蛋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其他的疏忽了。

    但是轉念一想這南線的軍隊的推進似乎也太慢了。按照常例既然中都危急那麼南邊的勤王部隊要北上的可是僕散安貞也算的是名將怎麼會被牽制了這麼多時間。難道真的出了問題?還是整個聯盟有點鬆動雖然他有考慮到僕散端會不會出賣自己可是轉念一想此刻的僕散端似乎比自己還要在意這個皇位的。但是僕散安貞就不一樣了。

    谷永寧的心裡頓時一陣緊張。要知道這個僕散安貞的軍隊就是他的後援軍在失去了後援的基礎上想要有什麼樣好的成績是不可能的。更何況軍隊現在的糧草的消耗度實在是太快了。要不是在直沽寨補給了一些的話到了這個時候還真的只有退兵的一條路了。這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古話自不會錯的。

    正當憂愁的時候方迪就闖了進來。臉上是一陣的興奮手上是一封書信。

    「谷大人這是僕散大人的書信。」

    拿來一看心裡的結揭開了。

    「谷弟鈞見:

    自起兵大名府兄帥軍北伐偽帝。途經黃河以南遇阻擊而不得前進。幸有賢弟沿海而上途克敵日眾甚感英勇今我大軍在黃河以南為叛軍所阻不得被上當繞西自居庸關。丞相僕散端素有雄兵1o萬衛王遺孤也在軍中。回合後再西進中都這段時間谷弟勉為其難北方大業然全賴。當事成之後北方各軍當以將軍為爾大金國運洪昌。」

    看完信谷永寧才明白了這僕散端的軍隊原來早就離開了河南往西去了。這下好了將整個北方軍都丟在了面前。這樣下來孟珙那邊的壓力可想而知了。這個僕散安貞可真的會找借口從信中看他似乎已經往西去了但是在谷永寧看來此刻的僕散安貞似乎還在河北一帶游轉要知道這個送信的就是最好的憑證了。

    「敢問小哥這僕散將軍的軍隊現在在何處?」

    「聽大人說的應該在往易縣往西去了」

    易縣。谷永寧的眉頭皺了起來根據他的瞭解那個古稱易州西倚太行山脈東臨冀中平原,因境內有易水而得名.易縣西北45公里的紫荊嶺上有金陂關。此關與居庸關、倒馬關合稱為「內三關」是我國九大名關之一。這大隊人馬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去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一個居庸關都難以對付了還要在開新的戰場真的是有問題的人。

    但是這個僕散端的軍隊有真正在哪裡了?

    現在的谷永寧是多麼的想念那個有信息的時代啊。沒有具體的軍情就像是盲人一般這仗該怎麼打啊。沒有了確切的位置一切都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是大名府軍中的官兵送來的」方迪見谷永寧的臉色似乎有點陰沉也就沒有添右加醋了趕緊的說了。他說的正是剛才的那個人能到這裡應該說明中間沒有什麼阻礙了。可是為什麼又要轉移呢?

    「那看來南邊已經沒有敵人的行動了」永寧的臉色也稍微了好了一點。在知道了沒有援軍的情況下要想吃下這個城還是有點困難的。畢竟這是個經營了百年的大都而不是先前的這些城市所能比擬的。

    「命令所有的部隊馬上起程和前鋒部隊匯合。」谷永寧做出了命令。他知道合擊都不一定能拿下來更何況是分散呢。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在敵人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的情況下動突然的襲擊期望能夠有所收穫吧。無奈的看了看這一仗絕對是不輕鬆的。

    「叔父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僕散奎跟著大隊人馬前進。這一路上實際是很順利的怎麼這個時候要轉個彎呢?

    僕散安貞沒有說話只管自己在前面走著。這一路的山路難行有由得有半點差池的。僕散奎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落得個沒趣。漫漫的拉開了距離往隊伍的後面靠去。而正在中間指揮的牙吾塔倒是看的出來這個小將軍的心思趕了上來和他並肩行。

    「小將軍你也不要怪元帥了他有自己主張的」僕散安貞被任命為南路軍大元帥所以才這樣的稱呼。

    「那有什麼好瞞著的啊」奎還是有點不滿。

    「這個小的看來是元帥的戰法我們不得而知了。」

    想想也是這個僕散安貞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這樣的做法應該是有他的道理的於是也不說什麼了又跟上去了。

    此刻的僕散端的軍隊也在松亭做了休整。

    居庸關一戰西北聯軍算是解散了。要不是王晦提前的做了攻擊的指令這個松亭也還不一定能到手。為了一個小小的關頭居然花掉了4千人的性命。真不知道是人命要緊還是這個關口要緊。這也是古代戰爭的殘酷吧。

    站在這個松亭關僕散端的心情是糟透了想想幾天前自己身後還是有1o萬大軍可是到了現在居然就剩下了西京和鎮防軍一部了而還有許多將領都在戰鬥中犧牲了。戰爭的殘酷是所有人不得不停下來思考的問題。這樣做有意義嗎?

    這松亭的南北是遊牧和農耕文化的分界點。大金國當時也是從這裡開始進入了中原這幾百年來他們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原來也是遊牧出身只是自己找到了一種出頭的機會了而已。這秦是明月。還在。可漢時的關隘的主人可是換了好幾批了。能坐的了主人的話也是要看是誰拿著這個長城的命脈

    這松亭關又叫喜逢口東漢末曹操與遼西烏桓作戰東晉時前燕慕容俊進兵中原都經由此塞。後易名喜逢口。相傳昔有人久戍不歸其父四處尋問千里來會父子相逢於山下相抱大笑喜極而死葬於此處因有此稱。喜峰口關處左右高崖對峙地形險要。由此出關折東趨大凌河流域北上通西遼河上游及蒙古高原東部向西南經遵化和冀北重鎮薊州(今薊縣)可至北京。這條路徑向來是從河北平原通向東北的一條交通要道。喜峰口關扼此要道咽喉其戰略地位之重要可想而知。古時喜峰口一帶是漢族與北方及東北方民族交往頻繁之地歷代有兵戍守唐時這裡叫盧龍塞。唐詩人高適在《塞上》詩中有「東出盧龍塞浩然客思孤。亭堠列萬里漢兵猶備胡」之句。

    可是僕散端的心情是好不起來了現在雖然是佔了上風但也是慘勝這樣法的勝利對於全局來說不見得是好事但是值得欣慰的是畢竟還是活著過來了。有的時候活著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特別是在戰爭中。

    「盟主。」王晦帶著親兵前來迎接僕散端的軍隊其實他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手上的軍隊損失也差不多了。

    「盟主現在的情況很微妙。」王晦開始分析現在的情勢了但是僕散端卻打斷了他的話

    「我已經不是盟主了。聯軍也解散了。」

    「不。」王晦肯定的說「現在不是喪氣的時候。只要還有軍隊在手上咱們的旗子不能倒。」

    「我們還能打多久啊。」

    「這個嘛。」他想了想說「現在的情況是不好但是中都那邊未必就好。關外是去不得了他們只能死守了。現在誰要是退了就是萬丈的深淵了。」

    這個道理是知道的可是真的能打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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