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個完顏瑞所想不到的是這一次他可真的要當上一個傀儡了雖然說對於他的其他的兄弟來是幸運的但是生活在亂世之中沒有自己的勢力注定是要受到別人的俠持的。這就是他的命。就像是他的其他的兄弟一樣在沒有軍權的控制下所有的皇族都是無奈的。
完顏瑞的眼淚畢竟是能打動不少的人因為他是衛王一脈最後的寄托。在先王已逝之後能擔當起整個金國命運的人也只有他了。
「僕散大人現在叛賊一定是佔了京城要準備動一次突襲戰了。他們的軍隊應該不會有很多高琪的軍隊我和他交過手人數在萬人左右而其他的軍隊也不過是數千人。只不過他們已經佔了居庸關北古口和紫荊關想必已經有了長期割據的打算。」完顏綱在冷靜之後做出了這樣的判斷。這個判斷不能說是錯誤的但是在現實中就是這樣的情況。
「你說的很對這些人手上可沒有這麼多的大牌他只是虛張聲勢。如果是一個地方要造反那麼他的鐵騎就可以朝夕至的快打擊但是他卻漏算了一點。」僕散端隱隱的一笑似乎已經看穿了對手的底牌一般。
「丞相的意思是按辰?」完顏綱小心的問他也算是聰明人知道有所進退這個時候要想光復完顏家一定是要靠身旁的這個年紀輕輕甚至還不算很懂事的完顏瑞了。
對於僕散端來說這可是張非常好的牌:一來可以換得衛王朝老臣的忠心二來有了這個幌子就可以集結陝西西北諸路大軍的支持即使在沒有鄧唐陳蔡等軍隊的支持的話也是可以和胡沙虎的軍隊相抗衡的。再說這西京離中都不遠他的兒子僕散奎又夾雜在中都南側想來這樣的設計是天衣無縫的。
將自己的野心構建在人家的眼淚之上可以說他是陰險但這是必須的。
胡沙虎不要以為你得了中都就大權在握了只要我僕散端還在一天就別想控制朝廷。想要爭奪天下就必須有軍隊的支持可是光憑西京的部隊是絕對不能成事的想到這裡就對四下的隨從說。
「立刻出書信以按辰的名義招西北諸將軍到西京商議國事。並且要喪到各地號召各路勤王之師共襄義舉。記住所有的人都要穿喪服行大殯之禮讓天下都知道生在中都的這件惡事。」
「是。」
馬隊就此出了看來這西北路的聯軍的動向已經有苗頭了那谷永寧那邊呢?對於西北聯軍他倒是不擔心這些將領大多都是他的親信當年在朝廷裡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嫡系人馬在外地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保護自己的安全想不到當時所種的樹這麼快就收到了果子了。不過需要提防的是在西北和西南方向的西夏軍團。近年來西夏國自從換了新主之後多次對金國用兵對於邊境的壓力也是很大的要不是西南集結了重兵還真有可能吃大虧的。不過現在的局勢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再不拿下中都一切都是空談。
可是光只有一路是遠遠不夠的胡沙虎的大軍現在應該已經接收了長城一線的守衛對於他們來說要想強攻長城是個艱巨的任務而南線作戰正是要避其鋒芒攻其不備。所以這樣重要的任務就落在谷永寧他們的是手中了。
可是他們會按計劃出兵嗎?但願吧。
就在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投在北方的時候谷永寧卻開始了整頓軍務。他當然知道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雖然這個當中的困難很大但是一旦拿下了中都城就可以將金國分成南北兩部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能夠在當中獲得更大的利益了。在他的構想中遼東的蒲察萬奴的大軍是絕對要造反的因為歷史上他可是東真國的開國皇帝而僕散端是會擁護他的新主人退居到西京或者是南京登基那麼整個華北平原就空出來了。不過到那個時候此地也已經是破敗不堪了。但是對於谷永寧來說這倒是一個機會只要能獲得雙方的認可破敗的城市是可以重新修建的蒙古人的大軍也是能夠抵擋的也許還會有另外的展也說不定的啊。
這不光光是一場戰爭更重要的是一次決定性的戰役從此改變了蒙金的關係也使得谷永寧一步步的走向了權力制高點的道路。
海州的議事廳。
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在聆聽著來自北方的最新的消息
「叛軍胡沙虎率大軍2萬人攻陷中都城逼迫衛王自殺殉國而後其黨徒建議立章宗的哥哥為帝已定於九月登基。這真的是我們的機會。」在會議裡谷永寧慷慨陳詞說的在下面的將領都非常的詫異這海州雖然離中都也不算遠但是在隔了僕散安貞的大軍想要得到這些消息都不這樣的容易的。
「大人你說的是真的嗎?」王渥的眼裡有點潮濕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金國的臣子想到自己以前的皇帝就這樣的死了心中總是有點心痛的在場的有許多也是原來的金國的將領各個都沉默不語。
谷永寧真切的感受到什麼叫做忠君愛國當他哪一天也離開了這個人世的時候是不也有這麼多的人會想念著他呢?也許吧但是現在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保證在這樣的混亂中獲得自己的最大的利益。
「各位我很抱歉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是一時的心情。」他解釋道他覺得自己是已經傷害到這些人內心的一點點的傷疤了。這些的傷疤並不是因為時間的流失而會自動的癒合的有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傷又會萌一般。
「大人無須如此我等也只是傷感而已。現在我們都是大人的部下是沒有其他的想法的。」王渥自然是感覺到了其中的不一樣的氛圍就解釋了一遍。
「我其實之想知道的是這是哪裡得來的消息要知道我們海州的消息一向來都是比較的遲鈍的這次怎麼。」
「仲澤所言極是這一次我們多虧了一個人才有了這些寶貴的消息。」谷永寧說著就將那個高人請了出來。
此人一出所有的人的都驚呆了。
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如果光用漂亮來說的話是不夠的要在加上非常。
那女子年紀3o歲但看上去如同盛開極艷的牡丹小小的臉蛋映襯著色彩飄逸的盛裝如此的體格和身段決想不出來此人會是個平常女子這樣的女子放了是誰也會動心的。這樣的女人絕對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可是就這樣的一個弱女子如何知道的這樣多的事情。
「這位是衛王的王妃鄭夫人。」谷永寧連忙引見。想必這些人都已經看呆了臉上也陰沉下來想不到這樣的傾國傾城的女子還是不要出來見人好的。不然真的會暴動的。
「各位將軍安好。小女子不過一介草民不是什麼王妃了叫我心蘭就好了。」那女子行禮。臉上微微的一紅。
各位將領也都起身參拜這可是作為君臣的禮節雖然皇上已經不再了作為老臣子還是要保證這樣的禮數的。孔教的思想已經在這些女真人的心裡深深的烙下了印子看的出來這金國的文風還是不錯的。
「好了其他的都不多說了就講講鄭夫人的處境吧。」
原來在衛王身死那夜鄭夫人已經抱著要殉國的心情準備以死報國的。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胡沙虎居然放了她更匪夷所思的是讓她帶著傳國玉璽離開這裡。這真的不知道是怎麼這樣當然她就被趕出了宮殿。這一路的流浪原本他想投靠到大名府但是由於局勢不明整個大金國似乎都沒有了她的容身之所於是她就渡過了黃河來到了密州。再後來展轉來到了海州。
經過鄭心蘭所講的這些讓在場的金國老臣各個痛苦流涕垂胸頓足一個好好商議會就變成了追思會了這也是谷永寧所沒有想到的。
「鄭夫人請節哀順便。」谷永寧遞過了一張手帕讓早以滿臉熱淚的心蘭先擦一下。
轉而對著將士說:「谷某平生最痛恨背叛的人當年我們在南朝吃了多少的苦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忠於我們的朝廷可是是朝廷先放棄了我們。如今的大金國也是家國破敗被這樣的一個禽獸不如的傢伙糟蹋了我們是不是要起來反抗?」
「對殺到中都去為衛王陛下討回公道。」所有的人都激動起來。看來這樣的結果還是讓谷永寧能夠滿意的。
「好。我宣佈。從現在開始全軍上下全部改穿白衣只有推翻了叛軍的統治才換回我們的衣服。」
一時間全體將軍都做了這樣的保證。只是光這樣怎麼行是不是要出師有名才對。
他的腦裡突然出現了一個東西:玉璽。
「鄭夫人你的玉璽在身邊嗎?」他小心的問道。
「在啊。」鄭夫人拿出了那個她用性命保護的玉璽。
那不過是個石頭翠綠的顏色上面刻著「承運天啟」。
對就是它眼裡著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