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對於這些權臣來說最大的威脅不是皇上而是在朝廷內部的另外的一股勢力。黨爭永遠都是揮之不去的故事。現在的朝廷中雖說史彌遠一人獨大但是為了要保一點點的面子才最初的時候還找了幾個老傢伙來充充場面。這些老先生可是真的是活的不耐凡的在對著皇上也敢頂撞史彌遠讓他都感到事情的難過。可是直到了林大中等人相繼的過世之後他才褪去了這最後的面紗恢復了作為強權者的本來面目。朝堂上的另類的聲音都聽不到了。這時的真德秀的被下放就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不過真德秀的下放不能說是一件壞事。他去了福州當太守可是開創了福州的一派欣欣向榮的景況。
而對於谷永寧史彌遠一天也沒有放鬆警惕。在他看來這個谷永寧可不是個等閒之輩。當日在自己這裡做客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只是那個時候還是要利用谷永寧來和韓佗胄講些條件而已。原來想在永強這樣的小地方就可以磨死他還好意的派了人幫助他到了後來溫州可不知道他居然頑強的長了起來這水軍被條理的還不錯打了些勝仗自然是引起了他的嫉妒。可後來到了台灣都難不到他。
這下可是讓、史彌遠有點緊張起來向他這樣的強人要是折磨不死的話那就用更加殘忍的方法——用別人的手來摧毀他。可惜的是谷永寧借力打力居然還真的讓他弄出了些名堂來真的是不能小瞧了這個傢伙的。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誰叫這個小子的運氣是這樣的好。每一次總是有高人襄助總是能逃的出去。可是這一次。史彌遠一陣的陰笑一條毒計就此而生。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是史彌遠所想不到的。
「出去將聶子述給我叫來。」
聶子述就是他的幽靈可以監視著這個皇朝上每一個角落所生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一個是情報頭子一個滿朝最大的權力者。這樣的組合真的是天下最毒惡的嗎?
史府內充滿了不一樣的氛圍似乎這天都要暗淡下來一樣。
而谷永寧現在正在回東海府的路上。這個東海府雖然是他作為「台灣開國子爵」的宅地但是他卻一次也沒有來過這裡。這倒不能完全的怪他畢竟在山東和台灣的時候沒有時間來這裡看看倒是真的可是這次新來到這裡。這個家是他在臨安唯一的安全的地方雖然還有個紙坊但那裡卻是遠遠所不及的。
從遠看去最高的樓房不過3米周圍擴展也有8間。這東海府在這豪門庭院的皇城裡也不算是最高級的府邸但是和在台灣的時候所住的台灣廳比較起來這裡就已經是天堂了:宋朝的人因為連年的戰火的原因對於興修土木似乎是沒有這樣的耐心可是很多時候在運用材料和繪畫藝術上就比較的簡樸些。這一點從宋人的服飾上就能看的出來這裡雖然繁華依舊但是盛唐的雄渾壯麗是再也找不回來了可是平添了些秀婉和莊儀。這樣的房子可也是很有風味的最特別的是在門房的外面還高高的掛著「谷」字。讓來往的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告訴他這裡是宋朝谷永寧的家。
谷永寧看著這金字的招牌心中不免的有些得意也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能夠見著那心中一直掛念著的那個情。
「我回來了」推開東海府的大門頓時驚呆了。這裡面的陳設似乎和在溫州的那個平順紙坊相差無幾迴廊的結構和天井的轱轆都是和家鄉的如出一轍只是這裡少了裝紙的工人而已。料想這一切都應該是出自小朵的主意吧。畢竟在平順的時候那一段的經歷真的是讓小朵和他最難以忘卻的。想著這些心中又回到了那年的時光。真的好快都已經五年了沒有人能夠說這五年他是怎麼過來的但是這樣的輝煌倒不是一句話就能掩蓋的。匆匆間這裡的一切都變的這樣的真實沒有小朵這裡那裡還的這樣多的懷念呀。
走進去裡面大多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這個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這些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生計巴望著這個在他們眼中的不之客。似乎有種莫名的緊張。
「是誰來了小青怎麼能讓這外人進咱家的大院啊要是老爺回來了……」奶媽端著個盆子從裡屋出來那是要洗的衣服。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可是這時當她現了那個熟悉的面孔的時候頓時呆在了那裡手中的盆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老老爺是你?」奶媽有點不敢相信用空著的手揉了下眼睛再一看果真是他。這每日的期盼還真的就得嘗所願了。
「奶媽就一年不見你還真的不記得我啦?」谷永寧激動的走向前接過了這個盆子他擔心這老婦人一不小心就把這個盆子砸地上去了。
「真的是你?」奶媽伸出手想去觸摸但到了一半的時候又停在了半空。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老爺辛苦了看你都瘦了。」這樣的話語說出來心都要碎了。
「哪裡有啊這是健康。我好掛念奶娘。奶娘你的身子骨還好吧?」谷永寧心裡也是激動的很在這個世上居然還有人這麼的關心自己真的沒有白來這裡一回。不過感動是一回事情他心中的掛念這個時候還沒有出來他到是先開了口:「這小朵在哪裡?我好想念她啊。」
「好好好」說話的思緒都不知道在哪裡了。這時奶媽才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趕緊回過神轉身就叫:「夫人夫人。老爺回來了。真的從北面回來了。」這個高興是無法言語的。在她看來老爺可是夫人心中的重要的牽掛現在終於可以團聚了。
小朵你快點出來吧。站在外面的谷永寧望著奶媽尋聲的位置想像著小朵的模樣內心就像是要見到新婦一般的潮起洶湧。曾幾何時在心中惦記著的都是她。就算讓他失去所有的一切只要能換來小朵的開心他都願意。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不屬於像他這樣的人的可只有小朵和她的孩子是谷永寧唯一的收穫。失卻了真的是末日。
小朵到底是出來了日漸消瘦的臉上卻掛滿的淚水。這淚是感激也是憂傷心痛的就要死掉所有的言語都變成了顆晶瑩的淚滴掛了下來。永寧知道這一年來小朵為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和多少的無奈。今日得見真的有如重見光明一般。這多少的委屈和壓力終於一下子沖決了防線梨花帶雨般的沖瀉下來。
谷永寧想都沒有想就衝了上去一把將小朵湧入了懷中。這一年來的思念在這個時候終於可以見到了。此時一切的煩惱陰謀還有榮譽甚至是面子都可以丟在一邊去他只想就這樣寵愛著他唯一的幸福。不要再失去了曾經的遺憾不要再讓她出現吧。
兩人就像是雕塑一樣沉浸在愛的天堂那裡沒有塵埃透明純淨。甚至看的到道德和良心。悲傷不再了。
「朵真的難為你了為了我還……」漏*點過後在新床上兩個人摟抱在一起。谷永寧還是覺得虧欠了許多小朵卻用手做了個禁聲的樣子。
「寧你是我的命為了你我心甘情願。」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聽到此時的谷永寧卻想永遠聽到這樣的話。
這樣的情深意切著實讓谷永寧沉醉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除了被世人尊重外最重要難道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過的更好一點嗎?人總是自私的為了這美好的生活真的會不擇手段。不行我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人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了。傷害是一種最大的折磨就如同是腳裂一樣只有自己感覺的到。
突然間想起來小靜浪的事情來於是起來到隔壁的育兒房去。
小小的生命安靜的睡在樺木所製成的小床裡上面還罩著魚紋網狀的紗帳為的就是讓小寶貝好好的睡覺不被蚊子打擾。想想自己的床上可是用的是布做的蚊帳想想小朵對孩子的照顧果然是貼切。不過誰家的母親不是將自己的最寶貴都給了孩子孩子是母親將來的依靠和希望雖然說她只是個小女孩。
這孩子長的是白白嫩嫩的長的更多的象小朵真的有點嫉妒為什麼女孩都跟自己的媽媽相像不過呢如果女孩長的跟男的一樣以後想嫁人也倒是是件困難的事。
「她已經滿週歲了只是你不在。」小朵輕聲的說似乎有點怨言。也是自己的生父不在身旁不能分享孩子成長的喜悅絕對是一種遺憾但是這又是一樣的無奈。
谷永寧看了看小朵在她的眼中讀出了渴望和深情。
「這一次我不走了哪裡也不去了。」谷永寧講出了他自己心中的話。
但是能做的到嗎?
外面的天倒是真的飄起了雨。